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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讲述一番。
虽然梦中之事向来只记得大体,但那偶然流光飞起,化身北斗第七星,与天罡六星争斗之事,却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难道此事竟是这剑亲历?又或是有何喻意?” 醒言遂与居盈等人细细参详,只是总不得正解。
最后,四海堂主下定决心: “等哪天下山巡田,去传罗街上转转,寻个星相摊儿,让他帮俺解解这怪梦!” 于是,居盈与雪宜俱都散去,各自整理衣妆去了。
只有琼肜还立在少年身边,仰脸说道: “哥哥,你经常做怪梦吗?” “也不经常~只是近来多些;可能有些嗜睡多梦吧。
也不知和前些天去火云山剿匪有没有关系。
” “嗯!琼肜最近也经常有做怪梦呢!” “哦?什么梦呀?” “我梦到喷火的大山,还有掉不到底的大河!” “还有呢?” “就这么些了!我每次都梦到好多东西,可醒了就只记得这两样!” 小女娃一脸的怏怏。
“是吗?呵~其实做梦都这样,也没什么稀奇。
这冒火的大山嘛,应该就是上次去的火云山;掉不到底的大河……哈!是不是上次看到那个坏家伙掉下山去,才做这梦的?” 这时他倒没想去寻什么解梦摊儿,自己便竭力帮着小女孩儿解起梦来。
确实,相对琼肜那许许多多的古怪念头来说,她刚刚所说的怪梦,看起来并不奇怪。
原本,醒言还预备听到更为离奇的事儿。
现在,也不知少年怎么胡乱说了一通,便见这小女孩儿被逗得咯咯咯笑了起来。
然后,便似觅食的鸟儿般雀跃着蹦到冷泉旁,让雪宜姐姐帮着洗脸。
嗣后,少年也踱到岩泉边,撩起寒凉的泉水清洗脸面口牙,然后便端坐到袖云亭中,让寇雪宜帮着梳绺好发髻,戴上逍遥道巾。
在雪宜帮自己梳理头发的当儿,少年堂主张醒言,恰瞥到倚在旁边栏杆上的封神剑,心中不禁想道: “唔,我四海堂中,至此便再无不识字之人!” 与往日略有不同的千鸟崖清晨,便在这样有些无聊的想头中结束。
尔后开始的一天,又与往日无甚不同。
就这样又过了四五天,这天下午,醒言在袖云亭中参研“飞月流光斩”的法笈,用心研读一会儿,似是略有所得,便放下卷册,站起来略舒了舒腰身,歇息一下。
他向远山浮云眺望一阵,又朝对面山上永不停歇的流瀑呆呆出了会神。
依稀可辨的流泉铮淙之音,正与葱绿山林中嘶嘶蝉鸣声一起断续传来。
流翠的青山,徐来的清风,悦耳的泉声,正让这山中的夏日变得格外的惬意清凉。
正享受着这自然造化的恩赐,醒言忽觉着四下又似乎有些过于清静。
略一思量,便知道为何这样。
轻手轻脚走到一间石居侧屋前,隔着棱窗望进去—— 呀!果然不出所料,那原本正应读书习字的琼肜雪宜,现在都已经伏案悄悄睡着。
安憩着的雪宜,仍保持着清泠秀淡的姿容;侧伏在案的琼肜,头脸正枕在臂上,小嘴儿微开,口鼻一歙一张,嘴角旁隐约有水痕一道,恰似那粉荷露垂。
显然,这小丫头正是午梦香甜。
而在这二人玉臂之下,犹压着几张字纸,上面仍有墨痕未干。
“这姐妹二人,也不怕墨汁儿弄污了手臂。
” 心中这般想着,少年便抬腿迈进屋内,要替她们抽出那几张枕着的字纸来。
待进得屋内,他才发现,原来地上也三五零星的飘着几张纸儿;想来,应是穿窗而入的清风将它们吹落。
漫不经心捡起来,正准备放回案上;想了想,却又将它们举到眼前,要来浏览一番,也算是检查了她们的课业。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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