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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乱石崩云腾剑气惊涛拍岸斗魔头(3/3)

不能移动半步。

这是双方内力搏斗,力强者胜,力弱者败,绝不能取巧的。

凶险处比起刚才在惊涛骇浪之下搏斗,有过之而无不及。

论功力两人大致相当,尚和阳多了二十年火候,雷震岳则胜在年纪较轻,本来还应该是尚和阳可能稍为持久一些,但由于那最后一招,尚和阳吃亏较大,此消彼长,却是雷震岳稍占上风。

不过这一点稍占上风,即使是武学高手,一时间也难以看得出来。

单拔群暗暗替雷震岳着急,东门壮也是暗暗替尚和阳着急。

忽地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我看不如就算是和了吧?” 尚和阳情知久战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他无法分神说话,只能点了点头。

单拔群道:“尚老先生同意作和,雷大哥,你就罢手如何?”弦外之音,只是暗贬了尚和阳。

此时东门壮已经看出一点似乎是尚和阳稍有不如,不敢作声。

雷震岳也不想弄成一死一伤的结局,“念在他是老前辈的分上,我就让他半分吧。

”于是也点了点头。

当下单拔群拉着雷震岳,东门壮拉着尚和阳,雷尚二人也在缓缓收回真力,方始能够分开。

饶是他们功力深厚,经过这一番凶险绝伦的搏斗,不觉也都是气喘吁吁,感到了筋疲力竭。

单拔群道:“既是以和局终场,这段梁子就算是化解了吧。

” 尚和阳得免败辱,自知已是侥幸,当然只好默然同意。

不料铁广和巫三娘子却走上来,说道:“尚老前辈和雷震岳的梁子算是化解了,我们和雷震岳的梁子还没化解呢。

” 单拔群喝道:“什么?你们也要向雷大侠挑战?”铁广说道:“当然,杀兄之仇,焉能不报。

”巫三娘子则故意嬉皮笑脸地说道:“我本来知道没资格向雷大侠挑战的,但夫唱妇随,我只能和丈夫一起舍命陪君子了!” 单拔群怒道:“雷大侠刚刚斗罢,你们要找他报仇的话,我来替代雷大侠接你们的高招!” 东门壮哈哈一笑,立即说道:“单大侠此言差矣!” 单拔群亢声道:“如何差矣?倒要请教!” 东门壮道:“铁帮主要为兄报仇,这是另一件事情。

单大侠有兴趣的话,可以再做一趟公证人,但却似乎不该横加干预!” 单拔群冷笑道:“依你的说法,他们用这等卑鄙的手段,倒是对了?”铁广喝道:“你凭什么说我们卑鄙?” 单拔群道:“你们若是光明正大的报仇,尽可定下日期,约雷大侠另行比武!” 巫三娘子笑道:“择日不如撞日,难得碰上,我们就要在今天作个了断。

”东门壮哈哈笑道:“报仇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的,单大侠的说法,不嫌有点‘迂’么?何况以武林身份而论,他们虽然都是一帮之主,和雷大侠可还相差甚远。

雷大侠虽然斗了一场,谅也不会与他们斤斤计较的。

” 雷震岳怒气勃发,喝道:“鼠辈敢来欺我,好,就让他们来吧!” 铁广见他神威凛凛,不觉倒是一怔。

但巫三娘子却已听出他的中气不足。

巫三娘子向铁广使了个眼色,说道:“对啊,一寸光阴一寸金,是不该虚耗时间了。

雷大侠既然划出了道儿,咱们就并肩子上吧!”说到“一寸光阴一寸金”这句成语之时,声音特别响亮。

这一句极普通的成语,本来可说是“陈腔滥调”的,但此时此际,在巫三娘子的口中道出,却有着特殊的含义。

铁广何等机灵,一听便懂,心道:“不错,趁着雷震岳精力尚未恢复,越快动手越好!”他得到巫三娘子一言提醒,亦已听出了雷震岳是中气不足了,当下立即取出兵器,喝道:“姓雷的,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们不想占你便宜,让你先进招吧!”眼看双方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忽听得有人喝道:“且慢!” 这一声大喝,令得铁广夫妻不由得蓦地一呆,登时面上变了颜色。

雷震岳则是大喜叫道:“石星贤侄,你,你怎的也会找到这儿来了?” 话犹未了,只见陈石星与云瑚手拉着手,像是鸳鸯比翼的腾空而起,脚尖落地之时,已是到了“海神台”上。

单拔群赞道:“好一招比翼双飞的轻功!” 就在这一瞬间,尚和阳忽地喝道:“什么人胆敢跑来捣乱!”一拨琵琶,反手一挥,就向陈云二人扫去。

原来尚和阳并非不知陈石星是什么人,正因为他听见了雷震岳叫出陈石星的名字,这才故意装作不知,以便他突施杀手的。

要知陈石星这两年来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尚和阳虽未见过他,也听得铁广等人说过他的。

此时见他来得如此迅疾,一看便知铁广夫妻难是他的对手。

是以不惜耗掉最后残存的两分功力,趁他们立足未定,就攻其无备了。

他这一招名为“胡笳十八拍”,正是铁琵琶这门功夫变化最为复杂的杀手绝招,弦索割脉,琵琶本身当作铁棒,弹出来的“噪音”则用以扰乱对方心神,除了碍于面子不敢发出暗器之外,铁琵琶的功用可说已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单拔群骂道:“不要脸!”想要扑上前去,却被东门壮拦住,雷震岳初时一呆,跟着却是哈哈一笑,说道:“无妨!”陈石星和云瑚是比尚和阳小了两辈的人,尚和阳把看家本领差不多拿出来偷袭他们,心想陈石星纵有几分本领,但年纪轻轻,功力再强也强不到哪里,这一下杀手使出,料想陈云二人,不死也必重伤。

哪知结果竟是大大出他意料之外! 陈石星一声长啸,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

长啸声中,剑光暴长。

他与云瑚业已双剑合璧,倏地就把尚和阳的身形圈在剑光圈内。

雷震岳不禁又惊又喜,心里想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句话当真说得不错。

”心念未已,只听得一阵繁弦急奏似的铮铮之声,本来是耀眼生缬的剑光突然收敛。

陈石星朗声说道:“对不住,弄坏了老前辈的乐器,真是不好意思!” 只见尚和阳站在一旁,呆若木鸡。

他的手上还抱着铁琵琶,但琵琶上的弦线都已当中断了。

而且琵琶的腹部,穿了一个洞。

地上一堆破铜烂铁,有透骨钉,有铁莲子,有薄如翼蝉的蝴蝶镖——还有给剑光绞得变成粉末的许多梅花针。

这些暗器,虽然已是给剑光绞削得破破烂烂,落在行家眼中,还是可以认得出来。

原来尚和阳已是使出了最后一招,把藏在琵琶腹内的暗器全都发了出来。

但他却想不到陈云二人的双剑合璧,威力还在他的估计之上。

不但暗器无功,连铁琵琶都给他们的双剑洞穿!原来陈石星和云瑚所用的剑,一名白虹,一名青冥,乃是张丹枫夫妇当年所用的鸳鸯宝剑,传给他们的。

尚和阳的铁琵琶本来也是一件宝物,寻常刀剑,决计不能损害它的分毫,如今却毁在这双宝剑之下。

尚和阳已是把平生本领都拿出来,虽说在激战之余,筋疲力倦,但不过数招,便败在两个晚辈之手,而且败得如此之惨,不但大出旁人意外,他自己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

他站在一旁,呆若木鸡,脸上一派茫然的神色。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想什么,但料想那滋味也是极之难受的了。

单拔群本来想骂他一声“卑鄙”的,见他如此狼狈,倒是不忍再骂了。

陈石星打败了尚和阳,这才说道:“雷伯伯,这场比武,请让我们替你接下来吧,我们两个对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占谁的便宜。

” 东门壮勉强打起精神,端出公证人的身分,说道:“你们懂不懂江湖规矩,铁广夫妻找雷大侠报仇,你们凭什么搅局?”云瑚冷笑道:“你这是什么公证人,只许铁广替他哥哥报仇,就不许我替父亲报仇吗?当年害死我爹爹的人,他的哥哥也是其中之一!雷大侠替我杀了他的哥哥,他要报仇,只能找我算账!” 东门壮一指陈石星,说道:“那么,你呢?”单拔群道:“云姑娘的母亲曾有遗嘱付托与我,由我做媒,把她的女儿许配给陈石星,他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 这件事情云瑚还是第一次知道。

单拔群当众说了出来,她不禁脸都红了。

陈石星道:“撇开这层关系不谈,我和毒龙帮也有深仇大恨。

我的爷爷是受毒龙帮的人暗算,因伤至死的。

我的家也是给毒龙帮放火烧掉的。

我不知谁是下手的人,但铁广既然是毒龙帮帮主,我就只能找他算账!” 这正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东门壮刚才既然坚持铁广夫妻可以向雷震岳算账,此时自是没有理由禁止陈云二人向铁广算账,只能哑口无言。

单拔群道:“好,既然大家都没话说,就让我和东门先生再做一趟公证人吧。

东门先生,你要和我比武,是押后一场呢?还是同时进行呢?若是同时进行,就只能取消公证人,让他们自行比武了。

” 形势陡变,东门壮哪还敢多事,只好说道:“单大侠,刚才只是为了一时议论未决,我才只能提出大家都以比武解决的。

其实我并不是非要和你武不可!”言下之意,如今是“议论”已定,他也同意由铁广夫妻和陈云二人作个了断,是公平合理的了。

铁广和巫三娘子怎敢和陈石星比武?巫三娘子偷偷向铁广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齐声说道:“好,比就比吧,难道我们还怕你这小子不成!” 陈石星道:“很好,不怕就来吧!” 不料铁广夫妻口里是这么说,做的却是另外一套。

巫三娘子踏上一步,突然发出一件暗器。

这是她的独门暗器——毒雾金针烈焰弹。

只听得“蓬”的一声,暗器爆裂,登时烟雾迷漫,一团火光,向陈云二人罩去。

烟雾中闪烁着无数金色光芒,那是细如牛毛的梅花针。

铁广也发出了他的独门暗器毒龙镖。

他们一发暗器,立即便向后跃。

巫三娘子所发的“毒雾金针烈焰弹”,可说是杀伤力最强的一种暗器,虽然她本来只是用以对付陈石星,但毒雾迷漫,金针四射,烈焰飞腾,凡是站在这海神台上的人,都是难免被波及了。

是以她的暗器一发,海神台上的几个人也就同时出手。

单拔群一声大喝,呼呼呼连发三掌。

他号称“铁掌金刀”,掌力的强劲,可想而知。

那迷漫的毒雾,在他掌风扫荡之下,片刻之间,便已由浓变淡,由淡而无。

陈云二人则仍是施展双剑合璧的功夫,一招“白虹贯日”,剑光合成一道长虹,巫三娘子所发的毒针和铁广所发的毒龙镖,根本就近不了他们的身子,便给剑光绞碎。

但烟雾一散,却已不见了铁广和巫三娘子。

陈石星定睛细察,这才发现有两条人影,早已跑过了那条界线,跑到了悬岩的边缘。

陈石星大怒喝道:“用这等阴毒的暗器害人,你们还想跑么?” 他正要和云瑚追过去,话犹未了,只听得“卜通”一声,铁广夫妻已是同时跳下钱塘江去了。

原来他们也知道恶毒的暗器,只能阻挡一时,决计伤不了陈石星的。

巫三娘子用这种暗器,不过是想借烟雾的掩护,以便她和铁广逃走的。

毒龙帮是海上的盗帮,铁广身为帮主,自是精通水性,巫三娘子小时常在号称长江天险的三峡水中游泳,水底功夫,亦是不在铁广之下。

故此他们敢于跳下波涛汹涌的钱塘江。

不过,也幸亏他们的时间选择得对,要是“二潮”未过,那“万马突围天鼓碎,天鳌翻见云山倾”的浪头,纵然他们的水底功夫再强十倍,也是难免被怒潮卷去,丧身鱼腹。

云瑚恨恨说道:“便宜了这一对狠毒的狗男女了。

” 陈石星道:“在这惊涛骇浪之中,他们也未必逃得性命的,就让他们去吧。

” 他正想过去与雷震岳相叙,忽听得雷震岳叫道:“啊呀,不好!” 陈石星吃了一惊,“什么不好?”只见雷震岳瞪着眼睛,神情竟似呆了。

陈石星跟着他目光注视的方向望去,只见尚和阳不知是什么时候悄悄走过去的,此时亦已站在悬岩边了。

陈石星一眼望去,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尚和阳的面色太可怕了! 原来在铁广夫妻发出暗器偷袭之时,大家都忙于应变,却谁也没有想到要去“保护”尚和阳。

尚和阳在对陈云二人全力一击之后,已是再也没有能力抵御暗器了。

而且他也没有想到铁广夫妻会使用这等歹毒的手段,连他的性命也不顾的。

他败在小辈之手,心情早已嗒然若丧,莫说已无抵御的能力,即使还有,也是躲避不开了。

他吸进了毒烟,太阳穴,迎香穴,眉心都中了巫三娘子喂毒的梅花针,肩头着了铁广见血封喉的毒龙镖。

莫说他的功力已经消失,即使没有消失,被这许多剧毒的暗器打着要害,只怕也是难以保全性命。

雷震岳大吃一惊过后,连忙叫道:“尚老前辈,你莫、你莫动,我来帮你疗伤!”尚和阳凄然一笑,说道:“我一大把年纪,难道你还要我苟活人间三十年吗?我后悔违背了对张丹枫的允诺,如今败在张丹枫的高徒手下,这正是上天给我的报应。

我还能够说话不算数吗?”雷震岳还未跑到他的跟前,只听得“卜通”一声,他已是追随铁广夫妻之后,跳下钱塘江去了。

铁广夫妻精通水性,又没受伤,跳下去或许还可以侥幸逃生,他这一跳,在八月十八“海神生日”的日子跳下钱塘江,谁也知道那是必死无疑的了。

雷震岳叹了口气,说道:“尚和阳好歹也算是开创一派的武学宗师,想不到竟是如此下场!”正是: 祸福本无门,便凭人自召。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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