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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锦帐低垂人已杳琼浆难得客归来(1/3)

金逐流推开房门,但见锦帐低垂,妆台尘暗,金逐流笑道:“元浩兄,你这位姑娘已走了好几天了,也没东西留给你,你失望了吧?但这样也好,她不是跟她爹爹走的,你可以放心了。

”金逐流从梳妆台上尘埃未拭的这个现象,推断出封妙嫦已走了好几天。

所以封子超即使曾经回家,他的女儿也决不是跟着他走的。

秦元浩道:“那么咱们还进去做什么?”说话之间,金逐流已拖着他进了房间,忽地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你揭开帐子瞧瞧!”秦元浩满面通红,说道:“这怎么可以?”金逐流把他一把推上前去,说道:“我叫你揭你就揭,不必害怕!” 原来金逐流隐约听得帐内似有微弱的呼吸气息,这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封妙嫦受了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一个可能是另有高手躲在她的床中。

内功有一定造诣的人可以控制呼吸,所以秦元浩不能发觉,但金逐流却可以听得出来。

金逐流不知在帐中的是不是封妙嫦,他自己不便去揭开帐子,只好叫秦元浩动手。

这话不好明说,秦元浩不懂得金逐流的用意,大声地嚷了出来。

话犹未了,床上突然跳起了一个人,撕开帐子,一抓向秦元浩抓下,喝道:“原来你就是姓秦的小子,你把封姑娘拐到哪里去了?” 秦元浩是武当第二代最杰出的弟子,猝遇敌袭,虽惊不乱,喝道:“你是什么人?”声出掌发,一招“排云手”把那人的一抓荡开。

不料双掌一触,那人的手掌其冷如冰,秦元浩不由得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

说时迟,那时快,金逐流已是轻飘飘的一掌拍将过去,看似毫不用力,内中却藏着好几个精妙的变化。

那人大约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像个病夫,面色苍白,毫无表情,冷冷说道:“你这小叫化子也敢多事,叫你知道我的厉害!”他看似病夫,内力却很不弱,居然把金逐流这一掌蕴藏着内家功力的劲道解了几分。

金逐流掌心一翻,掌力尽吐,精妙后着也跟着使出,“啪”的一声响,那人着了一掌,“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叫道:“好厉害!”不敢再接金逐流的第二掌,从窗子里就跳出去了。

可是说也奇怪,在那人口吐鲜血的那刹那间,金逐流却不由自已地退了两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逃走,要想阻拦已来不及。

秦元浩吃了一惊,说道:“金兄,你怎么啦?”金逐流哈哈笑道:“好,你既然知道我的厉害,我就让你走吧,你应该明白,如果我追你的话,还是可以把你揪回来的。

” 金逐流的笑声中气充沛,那是向敌人示威的一种表现。

秦元浩一听到他的笑声,也就知道他并没受伤了。

金逐流向那人发话之后,回过头来,向秦元浩笑道:“我没什么,我倒是担心你呢。

怎么样,你冷得很难受是不是?” 秦元浩道:“奇怪,那人竟不似是血肉之躯,我当真是冷得难受。

不过,现在已好了一些了。

”金逐流握着他的手,一股热力从秦元浩的掌心传了进去,笑道:“这人的玄阴指已有六七分火候,玄阴指是一门邪派功夫,是从修罗阴煞功变化出来的,不过却远不如阴煞功的厉害,想必那人是贪图玄阴指易练,所以舍难图易了。

他若是练成了修罗阴煞功我可能忌他几分,只是玄阴指岂能伤我?” 秦元浩得金逐流以上乘内功相助,不过片刻,已是全身暖和,寒意尽失。

金逐流笑道:“你能够荡开他的一抓,并没受伤,功夫也很不错了。

” 秦元浩道:“我曾听得师父说过,三四十年之前,邪派的大魔头孟神通曾以修罗阴煞功称霸武林,这厮会玄阴指,莫非是孟神通的徒子徒孙?” 金逐流道:“也不一定。

我听爹爹说,除了我的外祖父之外,还有一个姓阳的师弟,也曾把修罗阴煞功练到了第八重。

修罗阴煞功从天竺传来,说不定在天竺也还有个中高手,传下了汉人弟子。

”秦元浩这才想起金逐流的母亲谷之华正是孟神通的女儿,心道:“怪不得他知道玄阴指的来历。

” 金逐流又道:“不过,这人即使不是我外祖父的这派传人,他的师父也一定是个邪派高手,他除了玄阴指还会邪派中最古怪的天魔解体大法。

”天魔解体大法在吐血之后,功力可以陡增一倍。

秦元浩这才明白了金逐流刚才何以在伤了敌人之后,反而自己也退了几步的原因。

金逐流忽地侧耳细听,半晌说道:“山上有人打斗,咱们出去看看。

” 两人走入树林,循声觅迹,走了一会,只听得高呼酣斗之声如雷震耳,金逐流笑道:“原来是仲帮主在这里和人打架。

这人的功夫又比刚才的那人高得多了,把仲帮主当中那根竹棒剖开的想必也就是他了。

” 走到近处一看,只见和仲长统恶斗的人是个中年汉子,两人的掌力都极刚猛,周围数丈之内砂飞石走。

那人的掌风还有奇异之处,像是从鼓风炉喷出来的热风似的,触人如烫。

秦元浩功力较弱,在热风鼓荡之中汗下如雨,连忙后退。

金逐流心里想道:“这人的雷神掌很是不弱,不过还是仲帮主胜他一筹,用不着我去帮忙他了。

” 高手比拼,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金、秦二人来到,仲长统和那中年汉子都已发觉。

但仲长统好像视而不闻,仍在高呼酣斗。

那中年汉子却禁不住心中一凛,想道:“这小叫化不畏我的掌风,内功造诣也是很不弱了。

听说文道庄在江家曾吃了一个小叫化的亏,不知是否就是他?”这汉子生怕金逐流是来助仲长统的,一急之下,拼命抢攻。

激战中忽听得远远的一声长啸,啸声重浊,而且音尾极弱,武学高明之士,一听之下,就知道此人是受了内伤,故而中气不足。

金逐流暗暗好笑:“谁叫你用了天魔解体大法,伤我不成,反而伤了自己了。

”金逐流听得出发啸这人就是他们刚才在封家所遇的那个人,想必和这个汉子乃是同伴,故而在受伤之后,向同伴打个招呼,好叫同伴逃跑的。

这汉子听了啸声,心中更是吃惊,想道:“牟老三不知是否就是受了这小叫化的伤?唉!早知如此,我不该让他留在封家的。

我只道可以胜得老叫化,哪知却是如此扎手,连脱身都难。

”当下豁出了性命,连连冒险进招,冀图侥幸,败中求胜。

激斗之下,不过片刻,这汉子已是大汗淋漓。

而仲长统则仍是气定神闲,从容应付。

金逐流想道:“这汉子功力不如仲帮主,如此一来,只是自促其败而已。

” 心念未已,只听得仲长统霹雳似的大喝一声,双臂一振,把那汉子震得有如风中之烛似的,摇摇晃晃地退出了六七步。

金逐流心想:“仲帮主只要再加一掌,就可以把这人打得重伤,咦,这大好的机会,为什么他却平白的错过了。

”原来仲长统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收手了。

这汉子似乎也很感意外,睁大了双眼望着仲长统。

仲长统冷冷说道:“欧阳坚,你的雷神掌是差不多可以及得上你父当年了,但要想伤我老叫化嘛,恐怕还不能够。

”原来这个汉子乃是欧阳伯和的儿子,三年之前欧阳伯和败在仲长统手下,是给仲长统废了武功的。

欧阳坚喘过口气,说道:“不错,我本来以为可以胜过你的,现在知道是还不如你了,但我在壮年,你已老迈,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打败。

那时我不杀你,也会照样废你武功的。

为你着想,你若是怕我为父报仇的话,还是今天把我杀了的好!” 仲长统哈哈大笑,说道:“你要把我打败,大约还得再过十年。

那时说不定我老叫化已经‘归位’了。

你有这份豪气,倒是比你的爹爹更似一个汉子。

我已然废了你爹爹的武功,就不想再废你的武功了。

我要教你知道,老叫化的辣手是因人而施,并非赶尽杀绝。

好吧,你走吧!” 欧阳坚道:“好,你今日放了我,我他日报仇,你不要后悔!” 仲长统哈哈笑道:“老叫化做的事,从来不会后悔!”欧阳坚心中暗暗欢喜,面上却是丝毫不露神色,淡淡说道:“但愿十年之后,你还活在人间,否则你不后悔,我却要失望了。

”说罢扭头便走。

原来欧阳坚早已知道仲长统的脾气,败在仲长统的手里,与其向他求饶,不如硬充好汉。

他不领仲长统的情,口口声声说是还要报仇,仲长统果然反自将他放了。

欧阳坚走后,金逐流与秦元浩上前与仲长统相见。

仲长统道:“你这小叫化想必是陪了元浩到封家的吧?” 金逐流道:“不错。

我还见到你老人家所插的九根竹棒呢。

” 仲长统哼了一声,说道:“你们是去找人家的大姑娘的吧?见着了没有?”秦元浩满面通红,金逐流笑道:“没有见着,却在那个大姑娘的房中见着了一个会使玄阴指的汉子,不知是谁?” 仲长统道:“他是阳浩的弟子,名叫龚平野,是邪派中一个二流角色。

他的师父阳浩却是阳赤符的儿子。

阳赤符是你外祖父孟神通的师弟,生前也曾将修罗阴煞功练到第八重的。

我也不知道他何以会同欧阳坚来到封家,但欧阳坚却算有点硬份,他邀我出来决战,不要龚平野帮他的手。

否则他们若是两人联手斗我,我虽然不至败给他们,也是很不容易取胜的了。

老实说我一来是为了他的恶行不多,二来也是看在他这点硬份,这才放过他的。

”金逐流笑道:“原来如此。

这样说来,这个姓龚的倒是和我有点渊源呢。

我对他小施惩戒,未下杀手,也算是做得对了。

”当下将刚才的事说给仲长统听。

仲长统说道:“你这小叫化和我这老叫化一样脾气,总爱多管闲事。

咱们彼此彼此,你做得对也好,不对也好,我老叫化都不管你。

但秦元浩做得不对,我老叫化却是要管了。

秦元浩,你做错了事,你可知错么?”秦元浩是内刚外柔的脾气,他明知仲长统要责备他的是什么,但他不肯服气,硬着头皮说道:“弟子不知错在哪里,请老前辈教诲。

” 仲长统面色一端,说道:“封子超是曾经当过清廷卫士的武林败类,老叫化已经查清他的底细了。

哼,天下多少好人家的姑娘,你为什么偏偏要找封子超的女儿?”秦元浩红着脸分辩道:“弟子和这位封姑娘并没什么,连朋友也谈不上。

只不过可怜她的境遇,路过此地,顺便去探望一下而已。

”仲长统半信半疑,说道:“你真的和她并没私情?” 金逐流忽道:“老叫化,你这桩闲事可管得不对了!” 仲长统双眼一翻,说道:“我不说你,你倒说我。

好呀,那你就说说看,我怎么管得不对?” 金逐流道:“你查清楚了封子超的底细,但你可查清楚他女儿的底细没有?” 仲长统道:“你这一问好没道理。

” 金逐流道:“为何没有道理?”仲长统道:“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底细好查?”金逐流道:“你才没有道理,年纪小就没有底细可查么?人家也是十八、二十的大姑娘了,不见得样样事情都是跟着父亲的啊。

你知道她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什么一点也不查究,就派秦元浩的不是?” 仲长统道:“你牙尖嘴利,比你爹爹还要厉害。

好,算我说你不过,我是疏忽了些。

但你也不过是初到中原,难道你就能清楚的知道了她的底细了?” 金逐流笑道:“虽未清楚,亦已稍知一二。

第一,我知道她心地善良,和她爹爹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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