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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一女灵机 桂仲明无心获宝剑群豪慑服 凌未风赌技夺黄金(3/3)

御旨,以黄金十万八千斤,铸成十八罗汉,藏于此洞。

留待豪杰之士,以为复国之资。

若有取作私用者,人天共殛。

” 这批黄金正是李定国逃奔缅甸之前,遣桂天澜建洞收藏的。

大盗指的是吴三桂,大西王则是张献忠的王号,永历帝就是后来给吴三桂追到缅甸擒杀的桂王朱由榔(崇祯时封永明王,明神宗之孙)。

李定国原是张献忠手下的大将、后来奉桂王为帝抗清的。

张献忠在溃败之时,一怒之下,将金银珠宝沉落川江,其时,尚有几万斤金砖在李定国军中,张献忠驰书叫他将黄金毁灭,他不肯奉此乱命,遣使回报,力陈应该保存这批黄金。

其实张献忠已是兵败受伤,奄奄一息,闻言对来人说道:“咱老子本要天下财富与我同归于尽,李定国这小子却把这点点黄金,看得如此重要,也罢,你回去告诉他,不毁掉也行,但不能让敌人得去。

”张献忠沉在川江的金银珠宝,比这批黄金的价值,不知高出多少倍。

他哪里将这点点东西看在眼内,因此对李定国的“抗命”,也就算了。

否则照他的性格,哪容得李定国不依。

李定国拥立永历帝之后,又被吴三桂大军一路追击。

永历自知复国无望,又将所藏的黄金几万斤,交给李定国叫他设法收藏。

两项一共十万八千斤,李定国于是挑选心腹三百人,每人歃血立誓,誓不泄漏。

这三百人就交由桂天澜率领,秘密将黄金运进山谷,在洞中铸成十八罗汉。

桂天澜亲自督工,一面辟洞,一面铸像。

在佛像铸成之后,许多工匠已遣回军中,最后只剩下六七个巧匠,在里面布置机关,贺万方就是参与其事的巧匠之一,而驼背老人韩荆则是桂天澜的副手。

到工程接近完成之际,桂天澜连韩荆都差遣回去,不让他知道机关秘密,当时韩荆心里就不大舒服,但又不能说出来,这口气已闷了二十多年。

十万八千斤黄金藏好之后,桂天澜和巧匠们也回到军中,经过连年激战,直追到缅甸,李定国的三百亲信剩下的已寥寥无几。

李定国一死,这些人也就星散了。

桂天澜奉遗命,隐剑阁,一为避清廷搜索,亦为保护藏金。

因他曾歃血立誓,所以在未死之前,连石大娘也不告知。

这样年复一年,流光如矢,眼见清廷已抵定中原,各地的零星义军又未成气候,桂天澜极目山川,心伤逝者,抚髀兴叹,复国难期。

因此在黄衫上留下隐形图画,原想待桂仲明长大之后,将秘密告诉与他,让他去闯荡江湖,图谋复国,日后好按图索骥,取出藏金,却不料平空插进石天成这段恩怨风波,桂仲明弃家远走,桂天澜也惨死荒山。

再说韩荆,自李定国死后隐居川东,二十多年,也练就一身技业,隐隐成了川东的武林之雄,各路武林高手,对他都很尊敬。

他本来已无意再图大事,也不想偷取藏金。

不料当日参与其事的一个工匠刧后余生,几经艰苦投到眉山寨主罗达手下,竟然起了贪念,将藏金之事告诉罗达,怂恿他去取,并告诉他,韩荆就是当日的主事人之一。

罗达听了大喜,亲自拜门,求韩荆相助。

他的说词非常巧妙,一面激起韩荆英雄垂暮之心,叫他取出金来,好在武林称霸;一面挑唆他与桂天澜决一雌雄,以增他的武林声望。

韩荆本来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临老糊涂,想起这批黄金反正已无主人,自己取来,立刻富可敌国,竟然也起了贪念,和罗达做了一路,并且另外邀约两个高手,准备去对付桂天澜。

事情虽秘,不知怎的,却也泄漏出来。

四川武功最强的几个武林人物,竟不约而同地到了剑阁。

这些人和罗达一样,哪里有什么大志,只是想夺取重金。

至于那柄腾蛟宝剑,也是李定国临死时交给桂天澜,叫他代为收藏,留赠英豪的。

桂天澜就将把它系在主座佛像的腰间,作为腰带。

他为了纪念李定国,把这座佛像塑成李定国的相貌。

那宝剑无巧不巧,也落在桂仲明手中。

凌未风看完李定国遗书之后,对藏金来历已是明了,于是,对着韩荆嘿的一声冷笑,懒洋洋说道:“失敬,失敬,你原来是这批黄金的主人?那么你就是李定国将军了?我早就听说,李定国已客死缅甸,想不到他居然还活在人间!” 韩荆满面通红,怒道:“是李定国的,也不是你的,我和李定国同生共死的时候,你这娃娃还在吃奶。

怎样说,我和李定国都沾上一点边,你算老几?”凌未风嘻嘻笑道:“曾和李定国同生共死那更好了,你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韩荆半根短杖向凌未风骤的掷去,疾喝道:“凭你想伸手拦阻,那可不行。

”凌未风扬手就是一道乌金光芒,把那根短杖激射得直飞回去,说道:“我就是要拦你!”韩荆慌忙侧身一闪,将短杖接回手中,只见杖头嵌着五六寸长的一根似箭非箭的东西,又是一惊,心想:这小子居然凭着如此细小的暗器,就能将我的半截龙头拐杖反撞回来,这功力真是非同小可,和他比划,要赢他大约是很难了。

只是自己乃武林中顶儿尖儿的人物,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凌未风叫道:“你想拿黄金就过来!”将青钢剑在手中抛了两抛,睥睨斜视。

桂仲明也仗腾蛟宝剑,立在凌未风身旁。

贺万方是始终参与藏金之事的人,他知道每座金罗汉重六千四百斤,六千斤是赤金,四百斤是铁皮,韩荆只能将罗汉摇动,凌未风却能把罗汉推倒地上,看来已是胜了一筹。

当下急忙说道:“要比划也不能在洞中比划,这里面遍是机关。

还是到外面去,数海底,讲规章,作个了断吧!”“数海底”是黑道中的切口,武林中人物有纠纷之时,将自己的来历、目的、要求等一一讲出来,叫做“数海底”。

贺万方这话是想请凌未风他们到外面去好好商量。

达土司道:“对呀!何必为这点黄金伤了和气,到外面去请武林同道共议,一碗水大家分来喝就是啦!”其实达土司何尝想将黄金分给凌未风,只是他见凌桂二人,都是扎手的劲敌,心想,若在洞中动手,自己这边准处下风,不如到外面再说。

凌未风将青钢剑插入鞘中,说道:“着呀!要打架也得找个好地方,到外边去吧。

请!”韩荆一言不发,按着“左三右四中十二”的步法,就向洞口奔出,一行人跟着也到外面。

六人跃过水帘,谷中群豪纷纷围上,七口八舌探听结果。

贺万方道:“黄金十万八千斤全在里面,咱们是财星照命啦!”达土司道:“黄金是有了,只是怎么个分法,咱们可还得好好谈谈。

”张元振道:“我们七个人都是早已知道黄金藏处,特地赶来的,那当然是有份了,他们三人嘛……”卢大楞子截着说道:“凌大侠等三人当然也有一份,我们就按十份来分,大家都不要争。

”罗达箭伤方止,在地上呻吟道:“我最先进洞,为了大家受伤,你们有言在先,可得给我两份!”韩荆哼了一声道:“你若探出结果那当然给你两份,可是你一进去就给箭射出来啦!”顿了一顿,又道:“黄金可不能这样分法!” 群豪愕然问道:“该怎么个分法?”韩荆指一指贺万方道:“此金是我埋,机关是他设,我们每人该占两份。

你们五人每人一份,另外我邀有两位好友与贺老弟一同来的,虽然尚未见到,也该算他们一份。

至于那边三位客人……”他指一指凌未风,继续说道:“照道中规矩,只能合起来算一份。

他们只是误打误撞上的,不能照我们这个分法。

” 罗达听了,十分不服,他受了箭伤,只分到一份,而韩荆两个尚未露面的朋友,却也要占有一份。

但流血方止,浑身无力,不敢开声。

达土司也不服,他正想说话,却给卢大楞子抢在头里说道:“韩大哥和贺大哥各要两份,那我们没说的。

只是凌大侠他们三人,合起来才算一份,那却不公平。

依我说,既然是有水大家喝,那他们也该各占一份。

至于韩大哥的两位朋友,按说没有露面,本来难准他们插手。

但既然韩大哥邀了他们,这点面子咱们弟兄可还要卖,我说就让他们合起来算一份吧,一共是十三份平分。

大家以为如何?”罗达感激凌未风救命之恩,首先道好,达土司虽然不愿凌未风他们插手,但他却想激怒韩荆和凌未风作对,坐收渔人之利,因此也跟着道好。

韩荆一看,自己这边已有三个人主张凌未风他们有份平分,心中又是一慌,暗想若再坚持,他们联起档来,自己可吃不了,当下干笑几声道:“好,咱们不打不相识。

钱财小事,义气为先,就照卢舵主说的,十三份分开。

”达土司一听,他居然扔下了这几句门面话,意欲与凌未风化敌为友,十分失望。

绿林群豪七嘴八舌争论分金之际,凌未风在一边冷眼旁观,懒洋洋的毫不在意,到了此刻,忽然双眼一翻,霍地站起,喝道:“谁与你这样分法?你们这是自说自话。

”韩荆诧然问道:“依你说又是怎么个分法?”凌未风道:“这些黄金全是我的,谁想要就冲着我来!”此言一出,不但群豪失色,就是桂仲明和冒浣莲二人也感诧异,心想:怎么凌大侠一反本性,也爱起黄金来了。

桂仲明轻轻地扯一下凌未风衣袖,悄悄说道:“我们要这么多黄金干什么?”凌未风在他耳边说道:“你们别管。

我要凭此批黄金收伏这班魔头,干一桩大事。

” 凌未风要独占藏金,这真大出群豪意外,他们一时间都说不出话,后来又见凌未风和桂仲明窃窃私语,以为两人是商议对付他们,个个愤怒,就是卢大楞子本来是感激凌未风的,这下也很不以为然,心想:“天山神芒”原来竟然是虚有其名,见利忘义的家伙。

他不待韩荆说话,就迈前两步,拱手说道:“凌大侠,凭你‘天山神芒’的名头,要黑白全吃,咱们本该退避三舍。

其奈弟兄们苦哈哈的远道前来,凌大侠要教他们空手回去,这可有点说不过去!” 群豪轰然叫道:“是呀!这可是哪门规矩?”凌未风翻着白渗渗的眼珠,“嘿”的一声笑道:“这是你们黑道的规矩。

黄金是我们先发现的,一碗水是不是分来喝,那可得由我作主!”绿林中抢财物之时,若有另外的同道中人撞上,按规矩他们可要求分赃,见者有份。

不过这可得征求先在场者的同意。

若他们不同意,要求分赃者又不肯缩手的话,那就只有武力解决了。

所以武林中要求见者有份和原先在场者的拒绝分赃,都不算不合规矩。

凌未风此言,分明是向群豪挑战。

卢大楞子给凌未风的话横里一截,倒觉难于开口,他虽不服凌未风要强吞独占,但又不愿与凌未风真个厮拼,当下退过一边,默然不语。

韩荆与达上司气得双眼通红,冷笑说道:“那么咱们只好见个真章了,你划出道来!”凌未风道:“这批黄金现在全算是我的,你们谁要,就来和我比试。

不论比哪种技业,我都奉陪。

咱们这是赌技夺金,每样技业赌注都是一尊罗汉,赢了的就是你们的赌本,可以加注再赌。

你们若肯这样赌法,我就一个人全接下来,你们若要群殴,那我们三人也可奉陪。

” 韩荆心想:“我们每人都有独门武功,纵你凌未风再强,也不能精通各家技业。

这样赌法,倒比群殴还上算。

”在场的都是成名人物,势无以众凌寡之理,而且若然群殴,桂仲明那把宝剑,可就克住了所有的兵刃,卢大楞子心想:这样比法,轮到我时,可以文比,可以保全和气,当下也表赞同。

凌未风见绿林群豪都已答允,微微一笑,飞身落下谷中盆地,在一块大岩石上一站,高声说道:“你们哪位先上?”达土司一个箭步跳出来说道:“你下来,我和你先玩一样把戏。

” 凌未风抱拳说道:“什么把戏?”达土司将外衣一脱,露出黑铜也似的肌肤,双臂一震,筋骨格格作响,高声说道:“我们来一套借三还五的把戏!你先给我打三拳,我付你利息还你五拳,打时大家不许用轻功闪避,也不许还拳。

若有死伤,各安天命!”达土司是外家第一流高手,铜皮铁骨,练就铁布衫的绝顶功夫,平常的刀枪都插不入,何况拳头。

他想凌未风若受我三拳,不死也伤。

纵然不伤,他打我五拳我也不怕。

卢大楞子听了,心想达土司这个粗人倒会占便宜,他要先打三拳,这凌未风一定不肯答应。

果然凌未风道:“这不公平。

”达土司道:“那你就先打我三拳,我打你五拳。

”岂知凌未风不是这个意思,他不理达土司插嘴,不停地说下去道:“这不公平,我何必多占你两拳?我不要利息,你先打我三拳,我再还你三拳好了!”达土司大怒,心想:你敢轻视于我,高声叫道:“那你下来,咱们比试!” 凌未风在那块大石上单足独立,双拳一伸,也叫道:“你上来,在这块石头上比试要好得多,谁要落下石头,也就算输。

”达土司一看,那块石头仅能容两人站立,别说不能用轻功躲避,连回身闪避都难。

心想:“这你更是自己讨死。

”双臂一振,跳上石头。

凌未风仍是单足独立,说道:“你站稳了,这石头上窄得很呀!好,你发拳吧!” 达土司见他单足独立,分明是让自己在石头上多占一些地方,自己享誉武林三十多年,几曾受过如此轻视,怒火冲天,大喝一声:“你也站好了!”呼的一声,劈胸一拳打去,凌未风挺胸相迎,只听得“蓬”的一声,如击巨木,凌未风单足摆荡,身子摇了几摇,似欲跌倒,桂仲明大吃一惊,正待过去救时,凌未风已站稳了身形,“哎呀”一声笑道:“没伤着!” 达土司一拳打出,就似打着一块钢铁,拳头隐隐作痛,身子也给反碰得摇晃不定,但是桂仲明只注意凌未风,没见着他的狼狈相,群豪可是大吃一惊。

原来这拳凌未风故意硬碰碰接了下来,看他的劲力。

结果凌未风虽未跌倒,胸口也是隐隐作痛,急调好呼吸,运气一转,气达四肢,知道没有受着内伤,心内一宽,又嘻嘻笑道:“第一拳打过了。

第二拳来吧!”达土司一言不发,运起神力,呼的一拳,又向凌未风小腹丹田处打去。

凌未风把身子向左微微一侧,达土司一拳贴肉打过,滑溜溜的无处使劲。

凌未风用“卸”字诀,把他的劲力化于无形。

又是嘻嘻笑道:“第二拳也打过了,还有最后一拳,好生打吧!”达土司睁大双眼,怒吼一声,双拳齐发,凌未风身子突然向后一仰,单足悬空,头向后弯,半边身子已悬岩外,达土司双拳之力,何止千斤,但凌未风这向后一仰,踏着岩石的右足纹丝不动,腹部却凹进三寸,达土司两只拳头都打中了,却被凌未风腹肌吸着,达土司手臂亦已放尽,无从使力,凌未风身子一挺,喝声“撤手!”达土司只觉一股大力反击回来,拳头“卜”的一声弹了出来,身子摇摇欲倒,幸他功力也极深湛,双足一顿,“力堕千斤”,才把身形稳住。

群雄瞩目惊心,竟禁不住轰然喝起好来! 凌未风接了三拳(按:最后一次虽是双拳齐发,但仍算是一拳。

武家所讲的“一拳”是双手都算在内的。

),神色自如,双足踏实,与达土司面面相对,嘻嘻笑道:“现在轮到我发拳了,你站好没有?”达土司心内发毛,说道:“你等一下。

”他调好呼吸,用力一绷,全身骨骼格格作响,他这才定下神来,心想:你凌未风功力虽然深湛,也未必破得我铁布衫横练的功力。

双足用力钉在石上,叫道:“你打吧!”凌未风微微一笑,左掌一扬,右拳在掌下直穿出来,叫道:“第一拳来了!” 达土司突的身子一矮,肩头向前一撞,凌未风“蓬”的一声,击个正着,也觉一股大力反击回来,他疾的将拳头一收,达土司哼了一声,竟给他在收拳之际,用“黏”劲将身子带动两步。

凌未风从旁微微一闪,喝道:“站稳了!”达土司满脸通红,强用重身法稳着身形,一言不发。

原来达土司接这一拳,取巧到极。

本来“借拳还拳”是规定别人发拳时不许反击的,他肩头向前一撞,其实已是反击,只是他不动手脚,因此不算是犯规。

凌未风一拳打他不倒,用内家黏力,也只把他带动两步,亦是颇感诧异。

心想:“这家伙名不虚传,虽然取巧,功力也真深厚。

我倒要再试试他的铁布衫功夫怎样?”又是微微一笑,脚跟一旋,拳头自侧面向他右乳打出,叫道:“第二拳来了!” 这回达土司不敢再取巧反击,硬挺着胸,迎面接了这拳。

凌未风一拳打出如中铁石,他拳头打中,再用力一按,达土司也觉如千斤铁锤打来一样,又是“哼”了一声,身子摇晃了几下,用力挺着。

凌未风这拳用的是硬功,见达土司虽然给打得摇晃,仍无损伤,亦是不禁暗暗佩服。

心想,此人的铁布衫功夫在江湖之上,也可坐第一把交椅了。

达土司接过两拳,心神稍定,想在群雄之前,捞回面子。

强自作态,哈哈笑道:“老夫虽老,这几根骨头倒还硬朗,你还有一拳,好生打吧!”笑声未毕,凌未风忽然双拳开发,朝他两胁打来。

达土司运气一接,哪知凌未风双拳一到,便改拳为掌,用力一拍,双掌拍两胁的“涌泉穴”,达土司虽有一身横练功夫,不怕点穴,其奈“涌泉穴”乃是人身三十六大穴之一,再加上凌未风的神力,如何禁受得住?只觉全身麻痹,给掌力震得断线风筝一样,飘飘荡荡直跌下去。

卢大楞子站在就近,抢过来扶,达土司也好生了得,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满脸通红,叫道:“黄金我不要了!”一扭头便往外走,想回转故乡,再练绝技。

韩荆急忙拦着他道:“别忙,还有小弟们在呢。

”他乃是想留着达土司,准备万一群殴之用。

达土司道:“我是认输了,何必还在这里看人脸色呢?” 凌未风也高声叫道:“达土司,你用铁布衫功夫,其实我赢不了你,我只是仗着打穴功夫,巧胜一招,待会我还要向你领教。

”达土司虽然明知凌未风是给他面子(既然互相赌拳,当然不能限制别人打在穴道上。

),但也不能不留下了。

第二个上去与凌未风赌技的是黑煞神陶宏,他的下盘功夫最稳,与凌未风比摔跤。

但论功力却要比达土司差得多,那禁得凌未风神力,不过几个回合,便给凌未风摔倒。

第三个上来,凌未风却不能不有点踌躇了。

来人乃是卢大楞子。

凌未风心想这人却是个豪爽汉子,若他不知分寸,要比兵刃拳脚,伤了他那可不好。

正踌躇间,卢大楞子客客气气地拱手道:“凌大侠,我想领教你的轻功。

至于黄金,我卢大楞子虽穷,也还有两口饭吃,凌大侠你既然要金子用,那我可不敢提赌技夺金的话,不论输赢,我名下的那尊罗汉,你都拿去好了!”凌未风心内暗笑,情知卢大楞子不忿他要独占黄金,把他看成贪财的人,心想:待会我说出来你就明白了,现在且由得你误会。

把拳一拱,也客客气气地说道:“卢舵主言重了,黄金的事,比试之后再说吧。

请你划出道来,轻功怎么比法?” 卢大楞子指着对面一个小山峰,说道:“我们跑上这峰顶去,中途不许歇息。

一上一下,轻功如何也就看出来了。

在这里的都是成名人物,断不致判优为劣。

”凌未风道:“好,就这样吧,卢舵主,你先请!” 比轻功看来虽较缓和,其实却不大易。

剑阁乃出名天险之地,每个山峰都是光溜溜的削壁,就是猿猴爬上去也难,功夫差一点的准会跌死。

卢大楞子轻功有极深造诣,刚才救罗达之时已显过一手,现在听得凌未风叫他先上,道声“有僭!”脚一撑地,便如离弦弩箭,直冲上四五丈高,双足一点石壁,便向左右盘旋而上,只见他在削壁之上如陀螺一般,左拧右转,霎忽到了峰顶。

凌未风知道这叫“盘陀功”,是用“之”字形的身法来平衡身体的,难得的是他在削壁之上,居然回旋如意,这功夫可真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卢大楞子到了峰顶更不停留,又似陀螺一般盘旋而下,到离地五六丈处,忽然振臂一跃,似大雁一般飞落下来,身法美妙之极。

群豪高声喝彩,桂仲明心想,我在剑阁长大,论轻身功夫也还逊他一筹,可不知凌未风怎样胜他。

凌未风待他落地,道声:“前辈身手果然不凡,晚辈献丑,幸勿见笑。

”说罢,足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子平地拔起,“一鹤冲天”,竟掠起了十余丈高,到了削壁之上,竟然双足不落地,只用手掌在石壁上轻轻一拍,身子又再腾起,这样的接连换掌,快似流星,下边的人看上去,只见他就似飞鸟一般,一直“飞”上,到了峰顶,一个转身,仍用削壁换掌之法下来,至离地十五六丈之处,忽然头下脚上,像流星殒石一般直跌下来,在众人惊叫声中,至离地不到一丈的时候,忽然一个筋斗,四平八稳地落在地上,群豪虽然和凌未风作对,这时也不禁轰天价的叫起好来。

卢大楞子道:“我输了。

”退过一边,更不发话。

凌未风连胜三场,韩荆沉不住气了,半截拐杖插在裤头,拔步便出,高声叫道:“凌大侠,咱们来比划比划!”正是: 燕雀安知鸿鹄志,竟轻仁义重黄金。

欲知他们如何比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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