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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地府内极其看重各种面具的规格,适才救下浅月时,摸到他怀中的面具,便信手取来了。
他早就投奔了宗楚客,更是妖龙弓甲案的第一主谋真凶,很可能已是秘门的第一军师。
” 黛绮恍然道:“而这些猫妖,其实是一种傀儡术和机关术结合制造出来的怪物,它们半死半生,受制造者的操控,所以识得浅月的面具。
” 袁昇点头:“想想看,在我们初破秦清流的天魔煞时,秘门还没有摸透地府的规矩,为何近日突然间已全盘掌握了长安地府?便是因为宗楚客得了浅月之助。
我相信,这些猫妖傀儡,也大多是浅月的杰作。
” 黛绮瞟见那些僵立不动的猫妖,兀自觉得不寒而栗,哼道:“这浅月果然如宣机所说,惯使阴谋诡计,这老家伙精通阵学,帮着秘门和宗楚客破解了这地府之秘毫不奇怪。
不过,他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出这水官祠下的天魔……这会儿应该已跟宣机拼个同归于尽了吧?” 袁昇想到自己最后给出的那个“公平机会”,不禁得意地一笑。
但他的笑容很快凝固了。
猫妖退却后,屋内空出了大片空地,他才看清了屋内的陈设。
这是一间足可容纳数十人的庞大屋宇,除了层层叠叠地深隐在四周的猫妖傀儡,最醒目的竟是屋中央停着的一具黑漆漆的棺椁。
棺椁居然没有盖棺,袁昇一眼望去,隐约可见棺内躺着一人,全身竟披着明黄色的锦绣皇袍。
袁昇呼吸骤紧,忙疾步走了过去细看。
不错,棺内躺的人正是大行皇帝李显。
袁昇全身剧震。
虽然他想到了这座易天坛内必然有着秘门最大的机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惊天的秘密。
他正待俯身细看,棺内的李显忽然睁开了双眼。
大行皇帝的双眼蓝汪汪的,闪着一层幽光。
这情形太过诡异,袁昇险些心神失守。
黛绮更是啊的一声惊呼。
好在袁昇脸上的面具瞬间也耀出一片光华。
李显目中的幽光撞见那团光华,随即黯淡下来。
袁昇忍不住惊呼道:“这不是大行皇帝的尸身,而是……与猫妖相同的傀儡术所造的怪物。
”他忽又想起什么,转头细看棺椁旁匍匐不动的一只猫妖傀儡,却见那猫妖的脊背上刻着八个隶书大字:“太平有相,李唐万代。
” 他心中一寒,适才那黑色猫妖出现得太过突兀,惊得他无暇细观,只隐隐地觉出黑猫身上有些古怪。
此时凝神细瞧,果见所有的猫妖身上都刻有这八个大字: 太平有相,李唐万代。
袁昇的身子瞬间便被冷汗浸透,一个大胆而可怕的念头猛自心头腾起,如果是这样的阴谋,那结果很可能是……血洗长安! 哗啦啦一声响,易天坛另一侧的大门忽然打开,现出一道冷峻的人影。
“袁昇,从你投入秘门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信任过你。
果不其然,你是别有所图!”冷笑声中,薛青山缓步踱入。
宗相府内的第一剑客、剑仙门最著名的叛师大师兄甫一现身,便挟着一股强大的剑气。
袁昇不由眯起双眼,他看到了薛青山身边另一道熟悉的身影。
范平,这个右御史台最不显眼、最没有前途的“高丽僧”,这时依旧挺着一副随和的脸,只是这张随和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神色。
“范平,你做得很好。
”薛青山拍了拍范平的肩头,“虽然让袁昇失踪了小半晚,好在你能立即悟出袁昇的动向,及时禀报,也算大功一件。
” 范平的脸上仍是一贯谦恭的微笑:“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还好,范某提醒到位,没有耽误大事。
而且,”他的眼中闪出一抹激动的光芒,“咱们悄然来此,没有惊动旁人,力擒卧底逆贼袁昇,这件大功劳将会是薛兄独得!来日,还请薛兄给小弟在宗相面前美言几句。
” “袁昇是你引狼入室的,你这也算亡羊补牢吧!”薛青山大剌剌地哼了一声。
“你们知道秘门和宗楚客到底要做什么吗?”袁昇沉声喝道。
薛青山冷冷道:“看来阁下探出了些什么?” “传闻宗楚客、慧范等人曾帮韦后策划了天邪策的奇局,我原以为只是要剿杀李家党,但现在看,这些猫妖,由傀儡术和机关术造出来的嗜血怪物,若尽数放出来,只怕整座长安城都要血流成河!” 薛青山扑哧一笑:“大乱之后才能大治,自古成大事者,岂能存这些妇人之仁。
” 袁昇厉声怒喝道:“宗楚客为了一己之私,竟要血洗长安,这等人还妄想成什么大事?” 范平脸肌一颤,却嘿嘿笑道:“袁将军好眼光,这百十只小猫,瞧上去妩媚多姿,但以傀儡妖术炼制的怪物都极为嗜血,血洗长安,那岂不有趣得紧?” “不必多费唇舌了!”薛青山冷哼一声,缓缓抽出长剑,“范平,这个胡姬有些古怪,少时就交给你了,小心应对。
” 范平再谦逊地躬身,道:“范平定不辱命。
”然后慢慢直起腰,自怀中摸出那对日月双斩,向黛绮苦笑道,“黛绮姑娘,只怕要得罪了!” 黛绮盯着那张随和的脸,心内说不出是厌恶还是愤恨,直到此刻,这人仍是一脸的真诚和无奈,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本该如此。
“我知道你的灵力修为很厉害,可惜,我不会给你这机会的。
”范平无奈地一笑,骤然腾空掠出,日月双斩耀出犀利的光华,向黛绮的头顶罩去。
袁昇看过范平出手,知道此人看似木讷随和,真正出手时却狠辣迅猛,疾如雷电,怕黛绮应付不来,忙长剑斜挥,一蓬剑雨扫出,将范平的攻势截住。
“袁昇,武延秀后园一晤后,你不是一直想要复仇吗!”薛青山冷哼着,长剑当胸刺出。
袁昇与陆冲相熟,当然熟悉剑仙门的剑法,相传剑仙门的御剑术宇内无双,飞剑一出,快愈惊雷,天上地下,欲避无门,而此时剑仙门最著名的大师兄这一剑却平平无奇,甚至大违御剑术的常理,有些缓慢,有些质朴。
但此剑一出,屋内所有的空气仿佛都被这道剑意吸干,甚至让长剑所指的袁昇敛去了所有生的欲望和念头。
袁昇的双眸有些干涩,只觉全身的血液都要随着这缓慢的一剑而停止流动。
他相信,哪怕是剑仙门掌门丹云子在此,也会为薛青山这一剑拍案喝彩,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其实返璞归真,甚至别开生面。
他的掩日剑急忙挥出。
纤细的剑锋耀出灿烂的光芒,仿佛春日的朝阳忽然出现在铁屋之中。
如果说薛青山的剑气是冬之肃杀,袁昇的剑芒则带着春之勃勃生机。
春秋笔同时祭出,笔意在空中飞快跃动,无数奇异的星宿图案在空中若隐若现。
两道完全不同的剑意骤然相遇,立时便如乌云开合、烈日出没,屋内出现繁复激烈的阴阳之争。
“还不错!”薛青山的剑意仍在缓慢地逼近,死气沉浑如山般压下。
那边黛绮得了袁昇的一剑之助,立时抢得先机,倏地翻身,连环两肘疾向范平的胸口撞去,跟着袖间厉芒闪处,那把波斯弯刀冷厉地刺向范平的咽喉。
这两肘一刀,都是灵慧旅人秘传的防身秘技,在紧急之时施出,几乎百发百中。
猛听砰砰劲响,范平以肘对肘,居然在仓促间跟她硬拼了两记,跟着身形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避开了弯刀的凌厉一击。
“真是厉害!”范平一脸惊讶,“黛绮姑娘,何必如此,你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 黛绮一上来便施出绝招,已累得呼呼喘息,却不料对手如此好整以暇,一时心内微凉。
袁昇剑上的罡气渐被那股沉浑的死气压制,但他右手的笔意却蓬勃而出,一点点星宿的图案在空中若隐若现,一道道奇异的罡气随之喷薄而出。
最奇异的是他的掩日剑炫出无数璀璨日芒,仿佛是刺出了千剑万剑,但春秋笔却舒缓自若,犹似书家凝神运笔而书,笔意遒劲沉稳。
但转眼间看似沉缓的春秋笔却骤然刺破薛青山的剑意,飞挑向他的咽喉。
这种快慢的转换完全跳出了寻常人的认知,仿佛袁昇的春秋笔竟是从另外一个世界刺到的。
“似慢实快,好术法!”薛青山也不由扬眉惊呼,长剑陡地翻转过来,轻轻巧巧地压住了春秋笔。
袁昇心头暗惊,这一道快慢转换的术法是他刚刚从天魔那个小世界中悟出的,饶是他惊才绝艳,可这门出生入死的奇遇才辛苦悟出的时空扭转之术,到底还太匆忙,术法的力道还太稀薄。
薛青山长剑疾翻,这一剑却重若怒潮突降,带着数道忽隐忽现的气劲,将春秋笔和掩日剑尽数裹住。
袁昇只觉自己的笔剑陷入了万道旋涡中,掩日剑上的日芒剑意、春秋笔上的星宿之气都被连绵不绝的旋涡卷走了。
“你很有天分,可惜,时日太浅!”薛青山脸上扬起一道狰狞的笑意,两剑一笔剧烈交争之际,他的后颈忽地耀出了一束亮光。
跟着,一把剑形的光焰从他的后颈慢慢升起。
那道光焰升得极慢,却带着一股君临天下般的强大威压,仿佛神器将临,百兽敛声,甚至屋内的那些猫妖傀儡都在微微战栗起来。
“气剑术!”袁昇心头剧震,知道这是剑仙门御剑术中最高明的气剑之术,连陆冲都没有炼成此道,而气剑一出,八荒辟易,在这样的铁屋中,只怕万难躲避。
薛青山很聪明,在这样的紧要时刻,他不和袁昇拼比繁复的术法和招数,一上来便用强悍的罡气以硬碰硬。
在这样封闭的空间内,硬拼功力,功深者胜。
袁昇急待全力抽回笔剑,但薛青山剑上的吸力越来越强,那些可怕的旋涡几乎便要将这两件法器尽数吞噬。
便在此时,铁屋内猛然响起一道霹雳般的暴喝,刀芒闪处,血光迸现。
屋中的四个人齐齐僵住了身形。
黛绮最先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薛青山则慢慢低头,怔怔看着胸前冒出的一截刀尖。
在他身后,范平躬着身子,双手稳稳捧着刀,那把犀利狭长的月斩已插入薛青山的背心,直没至柄。
袁昇也觉惊奇不定,却奋力撑住春秋笔和掩日剑,卷得薛青山的长剑难以回攻范平。
“为什么?”薛青山还在低头望着滴血的刀尖,却在问身后的范平。
“只因我们容不得你留在宗楚客身边,而你又太贪婪自负,只需一句‘能压倒浅月的大功劳’,就能将你诱至此处,所以你必须死,也注定会死!”范平的声音依旧很沉稳,跟他的刀一样沉稳。
说罢,他猛然抽刀,鲜血迸射间,薛青山的身子剧烈抽搐。
他的脸上还写满了不甘,他还想回身挥剑,但范平那狠辣致命的一刀已断绝了他所有的生机。
薛青山终于慢慢软倒。
他颈后刚刚升腾出一半的剑形光焰则化成了万千残碎的星光,瞬间消散。
黛绮急忙闪到袁昇身后,惊疑不定地盯着对面的范平。
“喂,范平,你……到底是哪边的?”她颤声问。
“相信袁将军能看得懂我的心,我看出袁将军是个干大事的人,而薛青山却一直对你怀疑不减,此人不除,大事难成啊。
所以我不得不鼓动唇舌,将他诱来……”范平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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