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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猛然将自己攫住,用力向下甩去。
一股激流汹涌冲来,将两人狠狠撞入了一个古怪的空间。
这里竟是一处阴冷潮湿的山洞,月光幽冷地从洞口岩隙中打了进来,照见这洞内钟乳倒垂,闪着凉森森的光华,洞底大部分则沉浸在水中。
猛听得轰轰巨响,浅月、东瀛剑客和那天竺幻术师先后被那股潜流冲入,三人都是狼狈不堪,连连咳嗽呕吐。
黛绮猛地打了个喷嚏,幽幽醒了过来。
袁昇大喜,忙轻拍女郎的脊背,助她吐出浊水。
好在适才她一直昏迷,竟没有吸入多少井水。
“这是在哪里?”黛绮茫然张开双眸,一眼望见袁昇,又惊又喜,紧紧攥住他的手,连叫,“大郎,是你吗?你……你不能再抛下我了!” “是我,莫要担忧,我们再不会分开!”袁昇心中感动,也握紧她的柔荑,轻声安慰。
“你说得不错,你们再也不会分开,就要一同长眠地府了!”阴冷的笑声中,宣机国师慢慢站起身来。
他似乎是第一个跌落至此的,又有备而落,毫无狼狈之相。
“还有你浅月,还有你……你们这两个家伙!”宣机冷冷地指向其余三人。
“该死!”东瀛剑客怒骂出声,双手捧刀,反手一刀削出。
宣机冷哼一声,不管不顾地一拳轰出,两股罡气剧烈碰撞,东瀛剑客的身子重重撞在岩壁上,痛得惨叫出声。
“全都住手!”浅月大喝一声,止住了蠢蠢欲动的天竺幻术师,沉声道,“宣机,你费尽心机,将我们诱至此处,到底有什么阴谋,我们到底是在哪里?” 大宗师的眼界,更兼精通阵法,让浅月最先嗅到了凶险。
这种凶险无法言喻,难以形容,却让他自心魂深处感到一股莫名的战栗感。
“这里有很多水,是个奇特的山洞,我们应该是在曲江边上。
”东瀛剑客先叫了起来,“奇怪,怎么会被冲得这么远?” “不,我们根本不是在曲江边上,更不在山洞里,”袁昇环顾四周,缓缓道,“我们还在水官祠,还在那口井内。
” 一语才出,便惊得东瀛剑客等人俱是一凛。
那天竺幻术师甚至用力猛拍身周的岩壁,叫道:“不可能,这明明就是山洞,就是山岩!” 浅月沉声道:“袁将军是说,这些山岩、先前的井水、激流,都是幻象?而直到如今,我们还沉浸在幻象之中?” 袁昇缓缓点头,道:“此事确实诡异,这里确实是井底,只不过这井底大得异常,这就要问宣机国师了。
国师想必当日是从贵门信物宝图中看破了一些端倪?” 宣机冰冷地一笑:“你知道得当真不少,连我师门信物宝图之事,你也知道?” 浅月问道:“什么信物宝图?” “在紫电门内部,有一份师门代代相传的宝图,实则是秘门中人辛苦寻找的知机子遗存的藏宝秘图。
但宣机国师惊才绝艳,竟看破了这份宝图的来历,甚至破解了图中之秘,按图索骥,寻到了这里……”袁昇说着轻拍岩壁,“我相信那份秘图是知机子所制,不过知机子何等人,在他眼中真正的宝藏绝非金银珠宝,而应该是……天魔!” 最后两个字“天魔”说得极轻,却不啻一声惊雷,轰在幽深诡异的井洞内。
浅月也觉全身一凛,不错,在知机子眼中,天魔的藏身之地,才是真正的宝藏。
若当真如此,那么,天魔就在这里? 无数疑问骤然涌上浅月的心头,但还没待他细问,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让他所有的疑问烟消云散。
那是一道粗重的喘息声,仿佛一百头野牛在同时哞叫,悠长、粗沉,却又带着一股野兽所没有的愤怒和不甘。
所有人都僵硬起来,甚至包括宣机。
黛绮这时也缓过神来,一骨碌起身,躲到了袁昇身后。
“它果然在这里,是吗?”浅月望向宣机。
“它当然在这里。
”宣机的目光中五味杂陈,“本想将老子的仇家都引入此地,没想到只来了你们几个。
慧范那老滑头没有来,丹云子竟逃了……” “宣机,你不要发疯,如果天魔突现,连你也要陪葬。
咱们快走,现在就走,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浅月几乎是在哀求。
巨大的喘息声越来越密集。
“来不及了!”宣机冷笑起来。
“是的,来不及了。
”袁昇低叹,“天魔的终极秘密一直掌握在知机子本人手中。
为了对抗朝廷和袁天罡,他利用天魔煞的绝阵,意图激醒天魔。
可惜此举被袁天罡识破,袁天罡布下长安七星大法阵镇压天魔。
可惜现在长安七星大阵支离破碎,压制力越来越弱,甚至那日在凌烟阁内,天魔险些借秦清流之身复活,现在又经得宣机操作,也许真的马上就要复活了。
” “宣机,你……你这丧心病狂的恶魔……”浅月忍不住破口大骂。
东瀛剑客和天竺幻术师迅疾聚拢到他身边,兵刃横胸,虎视眈眈地盯着宣机。
宣机仍在冷笑,只是那笑容有着说不出的凄苦。
还是在天琼宫法会前,宣机已从那份师门秘图中破解了一部分地煞密码,随后曾三次来此历险。
虽然最终徒劳无功,但每次都能有惊无险地逃生,他认为自己还能控制这份最凶险的地煞。
被浅月、丹云子这样的大宗师追剿的滋味不好受,所以宣机决定,在此处诱敌、陷敌,最终毙敌。
虽然丹云子和慧范两个老滑头成了漏网之鱼,但只消扛过今晚,自己就能逃出生天。
宣机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少安毋躁,各位,它马上……就要来了。
” 一语才落,井洞中忽然风雨大作。
众人只觉脚下水波荡漾,仿佛怒潮将涌,黛绮不禁惊叫出声,甚至循着一块高石攀上了两步。
虽然她知道,自己身处井底,这里面根本不应该有雨水,不应该有潮水。
漫天瓢泼的大雨中,一道淡白色的光芒从远处飘来。
光芒的中心是一个高瘦的术士,那术士长髯及胸,倒提长剑,说不出的意态潇洒,最奇的是那双眸子,深邃如海,又带着睥睨一切的光彩。
浅月盯着那术士额角处一团猩红如火的红发,牙齿开始打战,颤声道:“知机……知机子!” 东瀛剑客也听说过知机子的大名,终于忍不住低吼道:“浅月先生,清醒些,知机子宗师早死了几十年了吧?” “没错,就是知机子!他额角的红发不是天生,而是三昧真火修到极处的象征。
还有他那眼神,想想看,这世间,除了知机子,谁会有这样目视云汉的眼神?”浅月忽地扑通跪倒,大叫道,“知机子前辈,您果然神通广大,您没有死,晚辈给您……” 他话还未说完,知机子身上的白芒忽然变得璀璨刺目,跟着他整个人忽然炸开。
知机子化成了无数飞散的血块,血肉如飞散的乱蛇一般疾射了过来。
众人猝不及防,被血块射得满身满脸。
袁昇惊讶地发现,那些血蛇般的肉块就那样穿透了众人的身体,继续向远处飞射过去。
黛绮吓得一声惊呼:“这……这是怎么回事?” 知机子死了,那个不可一世的知机子在众人面前忽然炸成了万千血肉的碎片。
“你看,他,他又活了……”黛绮颤抖地指着远处,远处怒涛起伏如山峦,知机子的身影又在浪尖上闪现,大袖飘飘,御风而行。
“幻术,难道是一种幻术?”天竺幻术师紧张地左右顾盼,想寻找幻术的破绽。
“不,那是真实的,是真实的知机子,”宣机沉沉叹了口气,“只不过是几十年前的影像。
” 黛绮惊道:“几十年前?” 袁昇恍然大悟,道:“不错,几十年前,知机子独闯七星法阵,应该就在这附近被阵力所伤,自爆真元而亡。
我们看到的,就是知机子自爆而亡的刹那!只不过此处地煞异常,那些场景,竟被记录了下来。
传说知机子最后丧生于一家水神庙,看来就是此地。
” 听他说到这里,天竺幻术师和东瀛剑客都不禁裹了裹衣襟,在知机子炸碎的刹那,他们竟都觉得全身的血管肌肉如将被炸开般难受。
“记录下那可怕影像的,不是此处地煞,而是它——天魔!”宣机的声音冰冷彻骨,“当年的天魔被七星法阵镇压,还很虚弱,只能无助地看着知机子自爆而亡。
我知道,它很痛苦,所以在它的心底,常常重演那痛苦的一幕。
” 浅月不禁嘶声道:“所以,它马上就要来了,是吗?” 传说中的天魔,就要现身。
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生物? “马上?不,它已在这里!” 随着宣机这声低叹,众人都觉眼前一阵恍惚,跟着,前方波光激荡间,一只庞大的金龙慢慢舒展开来,先是巨树般的龙尾,然后是鳞光熠熠的金色龙身,锐芒闪闪的龙爪……最后,整条金龙终于正面对向众人。
众人目瞪口呆,这条气势威猛的金龙居然没有龙头。
一条无头巨龙! 黛绮当先一声惊呼。
东瀛剑客甚至大叫一声,跪倒在地。
袁昇双瞳一寒,忽地叫道:“泾河龙王,难道是无头的泾河龙王?” 黛绮的双眸又亮了起来。
她久在坊间听说话人讲故事,自然听过魏徵睡梦中斩了泾河龙王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中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就是唐太宗李世民。
据说当时魏徵睡梦中追赶泾河龙王不及,急得满头大汗,李世民见能臣睡梦中还在流汗,便挥扇给他扇了三扇凉风。
而梦中的魏徵得此三扇清风相助,终得风驰电掣般赶上了龙王,挥剑斩下了龙头…… 这故事在大唐可谓家喻户晓,因为接下来便是龙王入梦索头,惹得太宗夜梦不安,于是又有了秦琼与尉迟恭化身门神守夜的传说。
但谁能想到,此刻,那神秘莫测的天魔终于现身,居然是这个失去龙头的泾河龙王。
浅月叹了口气道:“不错,各位别忘了,这里是水官祠,祭祀的本就是水神,而先前主殿前的浮雕上共有八条巨龙浮雕,正是代表着‘八水绕长安’的八水龙王。
荒废之前,这里被俗称为‘八龙王庙’,所以此庙本就是泾河龙王的栖身之所……” 黛绮忍不住喃喃道:“可那天魔,不是号称‘九首天魔’,应该有九个头的。
那晚在凌烟阁内,借着秦清流之身,只差最后一个头就要复活了。
可现在,为何是一只没有头的龙?” 宣机低叹道:“是呀,那晚,它差了最后一个头没有复生,差一个,跟差九个头,于它而言,是一样的痛苦。
” 袁昇一凛,叹道:“这不是天魔的真身,而只是它的一个化现,用咱们都能看得懂的形象。
因为泾河龙王无头,与它的痛苦相似,这故事又流传最广,所以它便化成了这副模样……是的,它很痛苦。
” 众人听得他二人冷飕飕的对话,都觉全身一阵肌骨俱寒,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随之弥漫全身。
“我的头呢,我的头在哪里?”无头天魔慢慢向众人逼近过来,一道道恐怖的嘶吼在井洞中回荡不休。
忽然间,所有的山洞岩壁都化成了诡异的龙身,无数龙身都在层层叠叠地盘曲蠕动着,所有的龙身都没有龙头,但它们却都在同时呐喊,反反复复发出一句怒吼。
“我的头呢……我的头在哪里?” 跟着,无数的龙头又在石壁上同时闪现,无数双血红的眸子在岩壁间睁睁闭闭,开开合合。
那些眸子都充满狰狞的血丝,充满愤怒阴毒之色。
洞内再次风雨大作,满空飘飞的却都是血雨。
“孽障!”东瀛剑客最先狂吼起来,挥刀劈向身前的岩壁。
一刀劈出,山岩间血水激射,仿佛裂开了一道热血瀑布,黏稠的血浆四溅迸流,溅得他满身是血。
“小心,守住心神,不要妄动!”浅月急忙厉喝提醒。
但已经晚了,瞬间,四周鬼影幢幢,无数张牙舞爪的狰狞怪物从蠕动的血色岩壁间跃出。
那真的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怪物,有似虎似豹的猛兽,有口鼻喷火的怪马,有长发拖地的僵尸女人,有头上生出尖角的兽人…… 这些只在上古传说中出现的怪物嘶吼跳跃着,潮水般涌出。
好在这些妖兽怪物并不向袁昇等人冲杀,而是分成了两拨,相互剿杀起来。
最显眼的是一个四臂牛头的巨人,他显然是一拨兽人的首领,狂啸如雷间,已将数个敌手生生撕裂。
“蚩尤!这难道是……涿鹿之野,黄帝和蚩尤的第一次道魔大战!”浅月仓皇大叫,“这都是幻象?” 他的号叫很快被怪物们的怒啸掩住。
两拨妖兽怪物气势汹汹地左冲右突,很快也波及了众人。
“这本来都是幻术!幻术!”天竺幻术师没听过什么蚩尤黄帝的道魔大战,仗着对幻术无比的精通,挺身而立,准备对怒潮般涌来的怪兽们视而不见。
轰然巨响,天竺幻术师被一个身高两丈开外的巨人撞倒在地。
跟着蚩尤已向那巨人冲来,两个巨人扭打在一处,横卧地上的天竺幻术师被两个天神般的巨人重重地来回踩踏。
袁昇、浅月等人都看得心惊肉跳,几人迅疾围拢在一起,向边缘退去。
天竺幻术师已挣扎起来,但不知为何,他的全身变得僵硬干枯,挣了几下,竟再也不动,浑身仿佛化成了枯硬的岩石。
那两个巨人兀自激战,猛听嘭的一声巨响,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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