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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箫虽嚷着要吃大肉包,可等热腾腾的大包子真的端到她面前,却又没了胃口。
一来,她浑身是伤,稍一动弹便疼痛难忍;二来,徐滨在她身边,换做以前,她看见包子早就不管不顾拿了放在嘴里咬了,可今天,忽然有些迟疑了。
而且,不晓得为什么,当她看见徐滨一脸黑泥,满头大汗地向她递上那支掉进山崖里的洞箫后,她最先想到的不是去看看那支箫有没有被摔坏,而是他的衣服有没有没破,他的身子有没有被山坳里的树枝擦伤。
接着,她莫名其妙地又想到自己,她觉得自己的皮肤不够白,气质不够好,就像一个乡下丫环,还整天穿件黑衣服,确似三师兄说的,像只黑乌鸦,这么想着,她不由自卑起来。
“二小姐,你真的一口都不吃吗?你平时不是最爱吃包子了吗?好歹吃一点吧,这可是少爷特地让厨房做的,还热着呢。
”云香劝她。
这句话又让她想到自己平时吃包子的饿狼样,她想自己那时一定又傻又难看,如此一想更没胃口了。
“二小姐……” “我不吃了。
你先拿下去吧。
”她别过头,不愿让徐滨看见自己的脸。
我的脸本来就没啥好看,如今弄伤了,更是红一块绿一块,让他看见了,还不得在心里笑话我? 云香又耽搁了一会儿,见她确实心意已决,才将包子端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白箫兀自躺了很久,听没人说话,起初以为是没人了,待她转过身,却发现徐滨坐在床榻边,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她心里一动,但忽然想到自己脸上的膏药,又不禁恨起来,于是别过头继续不理她。
“小师妹,你伤口还疼不疼?”她听到徐滨在问。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疼是疼,不过好像已经没有最初那么疼了,大概是郎中的药起作用了吧。
“小师妹……”他又换了一声。
她仍不答。
心里只期望他快点走,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屋子里又静了好一会儿,正当她想回头再去看看他有没有走时,听到他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小……箫妹,我、我有话跟你说。
” 白箫一听,吃了一惊,他竟然不叫她“小师妹”,改称“箫妹”了,真是得寸进尺,等会还不知要胡说什么!虽然她被叫得涨红了脸,要装作恼怒的样子,却立刻又涌上一种甜蜜的感觉,于是脸扳到一半就变成惊喜参半的神情了。
徐滨的紧张其实也不亚于她,只是日夜被相思煎熬,无法摆脱,索性“铤而走险”,“孤注一掷”了。
他虽然缺乏情场经验,却也并非傻瓜,一见白箫的脸色转换,马上去携她的手,却被白箫甩脱了,嗔道:“拉拉扯扯干什么呀!” 徐滨轻声道:“这有什么,你我可是未婚夫妻。
” 白箫无法反驳他,只好沉着脸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说完便又背过身去了。
可她等了好半天,也没听到他说话,便又忍不住好奇,把身子转了过来。
她看见他神情颓丧地坐在她床边。
白箫原本还要催他,见他一副苦恼的样子,又有几分不忍,可她又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只得闷睡一旁。
四周寂静无声,虽然只有片刻,两人都像过了许多年似的。
忽然云香笑哈哈地跑进来,一边跑,一边还大声说话:“二小姐,二小姐,你看我抓到了什么?” 白箫被她嚷得心痒,勉强直起身子,却见云香一只手里抓了只五彩斑斓的大鸟。
“这是哪儿来的呀?”她问云香。
“它啊,是从外面飞进来的,哎呀!”云香答话时,分了心,那只锦鸡扑腾了两下,挣脱了她的手,一时间,满屋都是翅膀扑打的声音和羽毛扇起的烟尘,“哎呀——不好了,哎呀——”云香大呼小叫,赶紧去抓,可她动作太慢,根本撵不上它。
它在屋子里扑腾了两圈,还是徐滨手快,一把就抓住了。
白箫好奇心重,忍不住挨过去看,两人的距离霎时缩短了。
只见这鸟头上金黄,颈部橙黄,背上则杂有绿色和紫色的羽毛。
白箫不由赞道:“真美!是什么鸟?” 徐滨答:“它叫锦鸡,是雄的,你喜欢,就养着吧。
”说着就要把那只受惊的,簌簌发抖的锦鸡交给她。
白箫看了一会儿锦鸡,摇摇头道:“它也许有爸妈,也许有伴,我养了,它就会与家人分开,我们还是放走它吧!” “你心地真好。
”徐滨道。
“因为我是个孤女,我知道丧亲之痛。
” 徐滨曾亲见她父母被害的惨状,听了这番话,便把锦鸡交给云香道:“去院子外面放了吧!” “啊,放了呀!我本来想炖鸡汤的……”云香大失所望,看着那只鸡,满眼都是可惜。
“你没听到二小姐说了吗,它也是有家的……快去吧!”徐滨催道。
云香终于万分不情愿地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过不多久,他们听到屋外传来一阵翅膀扑打的声音和一串欢快的咕咕声。
白箫知道它已经飞走了,禁不住绽开笑容,轻声道:“它回家了。
” 她刚说完,便发现徐滨在看着自己,连忙把头又别了过去。
就听徐滨道:“箫妹,你也有家,有了我,你就不是孤女了。
你在巢里,我就是那只时刻想着飞回家的锦鸡。
” 白箫很感动,但她毕竟情窦初开,脸薄皮嫩,竟不能置一词。
徐滨知她害臊,自己身为男子,又是未婚夫,当主动些,于是便在她身边落座。
见白箫这次没特别的反应,便道:“箫妹,不管你爱听不爱听,从今以后,我都要叫你箫妹。
我不是今天才这么叫的,在心里,我不知叫了多少遍,多少年了,今后还会一直叫下去。
其实,打从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你了。
告诉你个秘密,我爹让我娶你,就是看出了我喜欢你。
连他都知道我的心事,这么多年来,我们朝夕相处,你竟一点儿也不知我心吗?” 一席话说得情真意切,白箫先还装作漠然,愈听头愈垂得低,当听完最后一句话时,终于抬起头,转过身来,一句话轻轻地脱口而出:“真的吗?” “自然真的!”徐滨喊道,“你为什么不信?” “可我不是个大家闺秀,长得也不如林师姐美,而且,现在我脸上……”白箫说到这里,见他已经笑了,便嗔道,“你笑什么?” “哈哈,我偏就喜欢你这样的,在我心里,你比我表妹不知美多少倍。
”他说完,便拉住了她的手。
恰好这时云香走进来,见两人这光景,羞得连忙退了出去。
白箫此刻也满面通红,她想甩脱他的手,他竟死死抓着,不肯放开。
“箫妹,我想送你一件东西。
”他道。
“不要。
” 他只当没听见,兀自从怀里摸出一条项链。
白箫一看,是条五彩斑斓的项链,即使在黄黄的油灯下,也是璀璨夺目,煞是好看。
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既不是美玉,也不是珍珠,是我在海边捡到的。
一位海边老人告诉我,它是凤凰下的蛋,戴了它能防百毒,冬暖夏凉,我就把它们串了起来,收集了好几年才集成一串。
现在,我把它给你,以后你要永不离身。
” 白箫看着这串项链,不知为何,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好不容易忍住,才伸手去接。
“我给你戴上好吗?”他问她。
她快速扫了他一眼,没有反对。
他兴高采烈地为她戴上项链,不由发出“啧啧”的赞叹声:“箫妹,你戴着美极了!你每天都要戴,它能夏防热,冬防冷,防蛇虫,防剧毒。
这都是海边老人告诉我的,他是个智者,他说我能捡到它们是一种缘分,他自己找了多年也没找到。
咱们万一失散了,我也可凭这串‘七彩凤凰珠’认出你来。
”他说得很郑重。
白箫道:“这么贵重的宝物,你应该自己戴,我可不要。
”说着就要解下来,却被徐滨有力的双手拦住了。
他严肃地道:“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之物。
金银珠宝,都是父母的聘礼,不是我的。
这串珠子上有我的遇合,我的手工,我的祝福,别拒绝我好吗?” 白箫听了,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道:“可我没有什么可给你的。
” 白箫笑道:“傻姑娘,你的爱,你的人,你的美不是比我的东西还珍贵吗?我再说一遍,你每天都要戴,如果我们失散,可以靠这个彼此相认的。
” “你胡说,我们每天在一起练功,怎么会失散!” 徐滨笑道:“是啊,我都在胡说什么啊。
箫妹,我们以后一辈子在一起练功,在一起生活,永不分离,好不好?” 白箫本想跟之前一样别过头去不理他,可是一低头看见脖子上的项链,便瞬间改变了主意。
“好。
”她道。
答完了,她便将徐滨为她捡回来的箫递给了他。
“你这是……”他狐疑地看着她。
“这是我爹留给我的,今天,我就送给二师兄了。
”她不好意思说这是定情之物,只好说,“就当,当是我谢谢你送我的……这个吧。
”她用手碰了碰脖子上的项链。
徐滨凝视着她,许久才道:“这箫是你爹留给你的遗物,我不能拿,如果你真想谢我,这几天等你伤好些了,就给我吹支曲子吧!” 白箫想,我也很久没吹曲了,今天正好趁这机会过过瘾,便道:“我的伤不打紧,你想听什么?想不想听《四面楚歌》?”白箫想,这曲子我熟,还不至于出丑。
徐滨笑道:“这调子太悲了,咱俩快成亲了,有没有欢快的调子?” 白箫想了想道:“那就是咏梅的绝调《暗香》和《疏影》了。
” 徐滨忽道:“我会唱《乌夜啼》,你会不会吹?” 白箫道:“会是会,不过不太熟。
” “不打紧,试试看吧。
”徐滨鼓励道。
于是白箫吹起了唐朝李白编词的《乌夜啼》,徐滨缓缓地倡道: 黄云城边乌欲栖,归飞哑哑枝上啼。
机中织锦秦川女,碧纱如烟隔窗语。
停梭怅然忆远人,独宿空房泪如雨。
白箫幽怨地吹,徐滨沉重地唱。
一曲终了,两人都不由得有些落寞。
“看我,本来说要唱欢快的调子,没想到却唱了这个。
”徐滨埋怨自己。
“就是。
”白箫轻声道。
徐滨看着她,两人又沉默了半响,他道:“天色晚了,我也该走了。
” “哦。
”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她。
她也看着他。
“箫妹。
” 她被他看得心如鹿撞,便急着要扯开话题,便道:“我、我明天,明天就能吃东西了,我很快就会好的。
过几天,我就能跟二师兄一起练功了,我、我一定每天戴这条项链……”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奔了过来,将她揽在了怀里。
她先是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却觉得耳朵旁边痒痒的。
“箫妹,我真的喜欢你。
”是他在说话。
不知为何,听了这句话,她觉得浑身软绵绵的,甜丝丝的感觉一直蔓延到心里。
爹以前说过,喝醉酒的人,就好像在云上走。
现在,她就觉得好像喝了十几坛酒…… 三个月转瞬即逝,转眼便到了中秋节。
那天,一对新人被打扮得一身红,然后行礼拜堂,各桌敬酒,种种繁文缛节,不必细说。
两人都不善饮酒,而江湖群豪最为海量,特别是那些年轻子弟尤其喧闹,他俩已经被灌下了几大杯,亏得伴郎展鸿飞颇好杯中物,解了不少围。
那伴娘是位掌柜之女,倒也善饮。
按照文慧之意,是要请林清芬做伴娘的,谁知林氏夫妇都婉言谢绝,林清芬更是坚决不同意。
徐士清知道他们一家有心病,便也一笑置之。
婚礼持续了好久,敬酒者络绎不绝。
新娘有红巾遮住,尚可躲过几杯。
新郎虽有展鸿飞解围,但因他人缘较好,向来对人谦恭有礼,遇此大喜事,凑趣的人就特别多,所以他比白箫饮得更多。
要不是陈仪擅于应对,在旁做好做歹,两人非当场醉倒不可。
而徐士清因忙于接待宾客,倒也忽略了这一层,再者他心有旁骛,一直在注意各色年老的宾客,始终期望师父沈英杰能出现,直到后来他终于明白师父不会来了,才回神注意那对新人。
他见宾客闹得有点过分,恐耽误儿子的良辰,便出面赔话,这才让众人将一对新人送入洞房。
新房坐落在离客厅较远的山谷里,屋外是门楼,新雇的小厮丁二及徐永已在门口迎候。
进了门楼,是个花园,中间有一条甬道。
众人沿甬道入楼,是一幢两层楼房。
下面住的是管事王妈妈、丫环百合,还有大小客厅。
楼上是新人的书房、饭厅与卧室。
当下众人簇拥着新人进入楼下大客厅。
百合捧上香茗,敬奉宾客。
闲聊几句后,徐士清便要动身回府,因他还有满堂宾客要奉陪,临行前,文慧走到儿子跟前叮嘱:“明儿早上,要到堂上拜见双亲,这是老规矩,切勿迟了。
”徐滨大声应了,许氏夫妇这才放心离去。
待众人走后,一对新人在屋里稍作休息,百合捧上枣子茶及手巾,然后要为新娘卸妆。
徐滨一挥手,她便知趣地退下了。
新房里霎时安静了下来。
按旧俗,新婚前未婚夫妇不可见面,因而徐滨与白箫已有多日未见。
看见房门已关上,徐滨笑着揭下了她头上的红丝巾:“箫妹,难为你戴了一天,辛苦了!为夫这厢给你道乏了。
”说罢就是一躬。
白箫睁大眼睛,好奇地瞧着四周,只见满屋子都是红的:一对巨烛红光四射,桌帷是红绡制成,椅子上铺着大红垫子,窗上贴着红的双喜字,窗纱也是红色绸布缝制而成。
若在平时,她一定嫌这太俗气了,但今天却觉得喜气洋洋。
徐滨见她身穿大红礼服,头戴珠翠,脸敷脂粉,确实比平时娇媚许多。
他见她只管好奇地看着四周,没瞧自己,便道:“箫妹,看这些做什么?以后有的是时间。
”说罢,便上前从背后搂住了她。
白箫也知道这一刻终究要到来,于是含羞由他替自己脱下礼服。
徐滨见白箫的小衣是粉红色的,且是紧身的,愈显其苗条身材,不禁赞不绝口。
忽然,他大惊失色道:“我给你的七彩凤凰珠呢?为什么不戴?哪儿去了?今天是别人给你梳妆的,难不成你把我给你的定情之物给丢了?” 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白箫又好气又好笑,只见她慢慢解开颈子上的扣子,绚丽的七彩珠立刻露了出来。
徐滨直愣愣地盯着,忽然伸出双手把七彩凤凰珠从白箫的脖子上摘了下来。
“你这是干吗啊?”白箫奇道。
徐滨笑道:“现在可戴不得,碍手碍脚的,说不定会弄痛你,还是放到小柜子里去,否则等下动得厉害,再把我的定情物压坏了。
”他郑重其事地把七彩凤凰珠放进了小柜子的抽屉里。
白箫给他说得脸色绯红,忽然有点想逃出这个房间,但是不知怎的,脚却迈不开。
徐滨走到她身边,轻声道:“箫妹,别怕。
”接着便将她横着抱起,走到床边,又轻轻放下。
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心却比之前跳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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