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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长得快,小朋友还是照样别别扭扭地别过脑袋,别过去一会儿很快又会转回来,开始毫不客气地吐槽她。
那些因为时间带来的生疏感就会在这一句句吐槽声中消散了。
转眼之间就到了十二月。
天寒地冻,万物休憩。
上个月五条悟给她带了很多游戏卡带,她没日没夜地通宵玩,各种支线全部打通关,困得往后一靠躺在榻榻米上就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手足冰冷,她怎样睡去,就怎样醒来。
房间里黑漆漆冷冰冰的,没有人气,没有说话声,静得连窗外的风声都听不见。
更不可能会有人往她身上盖一张毯子。
有一瞬间会觉得很寂寞。
十二月的第一天,暄就推开门,等待着新一个月的相逢。
她的眼睫密密垂下,坐在榻榻米上等待这一月的拜访。
十二月第一天,她的小朋友没有来。
暄想,正常正常,过去几个月里,也有三号才来的。
她干脆利落地在十二月一日的日历上画上了一个鲜红的大叉,迟疑了一会儿,又在“3”下面划了一根红线。
十二月第二天,她的小朋友没有来。
烤箱里的甜点烘焙得甜蜜,她一口一口地全部自己吃掉了。
吃到后来觉得有点反胃,第一次尝试着开高度数的餐酒搭配着吃。
酒精让她晕眩了半天,半夜醒来抱着马桶狂吐。
十二月第三天,她的小朋友还是没有来。
暄发呆了很久,才把所有的甜点收拾好,塞到冰箱里,突然开始回想自己以前是怎样度过那六年的。
似乎是没日没夜地训练,但那时她并不感到寂寞。
十二月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她的小朋友都没有来。
没有消息,没有回音,她吸完了几乎两只手那么多包的烟,酒也喝了很多瓶。
冷掉的烟灰堆成小山,她笑着想这是时间的骨灰,但唇角很快就耷拉下来。
酒精让人不知今朝,所有感官都钝化,“期待”二字被模糊。
暄醉意满盈地躺在榻榻米上看天花板的时候,有一刹那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母亲温暖的子宫,羊水暖融,那时候她不需要与外界交流,也不会觉得如何,母亲的子宫就是她整个的宇宙。
等到清醒一点的时候,她又张开五指,用力地拍在了额头上。
想什么呢,她哪有母亲。
她本就是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的,没有来路,不知归途。
连灵魂都好像在变薄,瘦削,脆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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