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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趁势一椎飞出,直扑失魂面门。
秋莹碧避开诗词剑法的攻击,腰身一折,刀锋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划去,偷袭失魂下盘。
红衣阴魂不散地追着皇帝的踪影,掌风一变,以多年修炼的“绝虑功”为基底,两臂如枪似戟,径直戳去。
龙佑帝心道“不妙”,眼看失魂无论如何无法顾及两边,便寻思如何出手挡他一挡。
他心念稍动,蓝飒儿的双钩已飞到他眼皮底下,再看,红衣的两手宛如鹰爪,就要把他这头小羊凭空拎起。
皇帝魂飞魄散,脑内一片空白。
一阵柔和的煦风托起了他,龙佑帝溜溜转了一圈。
只见失魂剑气鼓荡,灼热的真气自剑上源源不断传出,划开一道楚河汉界,将攻向两人的兵器掌力尽数化解。
失魂轻抖剑尖,未见他如何作势,一招精微玄奇的剑招已然施展。
各人放眼看去,见到的攻势却都不相同。
红衣眼中这一招来势汹汹,有开山裂石之效。
小童却看到一派花光迷离,溪水清流的景象,只觉剑招后必有杀着,不敢被表象迷惑。
牡丹刀下歌舞未绝,此时如闻琴音伴奏,断肠声凄惨相催,令她刀意撩乱。
风吹残雪,掠过芙蓉心头,当她目睹剑意如岭上千重雪,寒气直透胸襟,便打了个寒颤瑟瑟退开。
无人敢撄其锋芒。
龙佑帝目眩神迷,失魂能以一敌四,武功固然玄妙,却不知他为何而出手。
倘若拦住这四人,为的是亲取帝王头颅,可就大大不妥。
皇帝心急如焚,张眼瞥见远处一个紫色身影如踏风雷,飞一般地赶来,不由大喜。
“逊之,快来救驾!”他竭力喊出,声音却嘶哑难听,郦逊之老远听见,挥动玉尺呼应,宛如一道飞虹越过众侍卫头顶,出现在红衣四人身后。
他的到来,使情势更向有利的方向倾斜,微妙的站位,把四人逼到了死角。
如入瓮中。
红衣冷笑一声,拼上十成功力,飒然飘出,仿佛红日坠空,忽地撤出了战团。
他疾似旋风,绕过郦逊之所在之地,直接向众侍卫出手。
侍卫拔刀对抗,红衣掌风狂扫,一个个迎面窒息。
郦逊之扬尺追了过去,炫出十数个尺影,如流水横波跌宕。
红衣傲然冷笑,双掌如铁,与玉尺硬碰硬接上。
一时郦逊之只觉浑身震动,被他的深厚内力震得两手发麻,险些握不住玉尺。
他气息翻涌之下,内息里便有一股柔和气力裹挟全身,玉尺上旋即散出绵绵真气,缠住红衣的掌力。
龙佑帝见郦逊之被红衣阻住,无法贴身保护自己,不由忧心如焚。
失魂的身手高则高矣,终究不是可信赖的人,皇帝脚下抹油,几次想脱离他与杀手的战圈,逃到侍卫丛中去。
怎奈小童三人傲骨仍在,虽然对失魂又敬又怕,却不允许自己就此罢手。
龙佑帝只要露出些许破绽,三人就追踪而至,不给皇帝丝毫喘息。
失魂不以为意,皇帝在他身后东躲西藏,他视若无睹,剑尖就擦了皇帝衣角而过。
龙佑帝看到凉凉的剑,仿佛抚摸了一下肌肤,从脚底蹿上深深的寒意。
皇帝被一吓之后,心底涌上的便是厌恶,他憎恨失魂,让帝王颜面扫地。
更让他在惧怕中比较出王者的气概。
他惊觉,在这杀手之王面前,他犹如一个孩子。
皇帝应该无所惧怕,是这天下的主宰,他不能在臣下面前流露恐惧与慌张。
拜这些杀手所赐,侍卫们看够了他的狼狈。
龙佑帝恨恨地想,纵然失魂是来救驾,也绝不原谅他的无礼。
四周侍卫越聚越多,小心翼翼地缩小着包围的圈子,蓝飒儿皱眉瞧见,冷笑一声,空出一手,洒出纷纷扬扬的黄沙。
郦逊之知道厉害,大叫了一声小心,沙雾苍茫漫开,不小心沾到十数个侍卫,翻身即倒。
蓝飒儿回转身来,冷冷看了眼皇帝,龙佑帝只觉这美人儿如一支尖利的簪子,狠狠刺在了胸口,不觉心疼起来。
千里黄沙随风弥漫,到了失魂身边,就像撞了墙,再也近身不得。
失魂摇头叹息:“何必伤无辜人的性命?”一剑翻转,切向蓝飒儿的玉手。
蓝飒儿挥钩拦截,剑势破竹,竟没有挡住。
秋莹碧横刀拦去,她天性倨傲,从不把外人放在眼中,此时见蓝飒儿闪避不及,立即援手相救。
被她这一耽搁,失魂的剑稍稍一慢,蓝飒儿借此缓过气来,掠开一尺,重新抄起双钩,交错档格。
剑与钩,发出尖厉的叫声,火花四射。
蓝飒儿两手酸麻,被震得几乎抓不住玉帘钩。
秋莹碧刀锋一转,再劈过去,小童的锥子就擦了等闲刀掠过,直击失魂双眼。
一道丽影穿过众人,一剑浩然千古,气势如开天辟地。
“长天净,绛河清浅,皓月婵娟。
” 花非花曼声吟哦,与失魂珠联璧合的剑招轩然亮出,第一式,将未央椎击落在地,第二式,巧妙卸去等闲刀的劲力,第三式,抖了剑花穿过玉帘钩。
小童三人齐齐变色。
花非花盈盈笑望,朝失魂颔首示意,她眼中更多的是相逢的热切,敌人的攻势并不放在心中。
失魂初次见她,却像熟识多年的知交,顺手一剑,两相辉映,将三人逼退数尺。
此时,天宫诸女娇叱声渐渐靠近,护驾的人越来越多,龙佑帝松了口气。
四个杀手均是心中憋气,见失魂与花非花联手,天衣无缝,剑法如出一辙,便知花非花果是归魂没错,郦逊之亦猜出花非花身份。
秋莹碧与蓝飒儿深恨当日养虎为患,未曾拼死除去花非花,致使今日越发被动。
小童知大势已去,叹了口气,先自退后几步,萌生了去意。
红衣看出他心意,横掌喝道:“等我杀了此子,再走不迟。
”郦逊之微笑:“大言不惭。
”红衣冷哼一声,掌力愈加凶猛,大有非毙郦逊之于掌下的架势。
小童蹙眉苦笑,红衣的目标本是皇帝,如今本末倒置,郦逊之倒像他仇人一般,无奈地扬椎射出。
“容我助你。
”小童不断地叹气。
换作他人,红衣心高气傲,必不容人援手,但小童帮忙,他却并无不满,由小童阻住郦逊之退路,自己摒绝万虑,双掌如惊鸿矫电,朝郦逊之源源打去。
失魂慨然长啸一声,啸声直贯云霄,听得众人心头骇然,仿佛所有杀气被这一声刺破,顿时恍然若失。
失魂长剑掠空,朝红衣、小童遥遥点出一剑,剑气如寒流嗖地流过,他回剑一扫,咝咝寒气涌向秋莹碧与蓝飒儿。
花非花了然一笑,剑尖忽有香气逸出,使出“麝檀功”。
蓝飒儿最警惕她的举动,一见有异,立即封住口鼻呼吸。
秋莹碧慢得一步,被花非花传出香气沾到,等闲刀不由一醉,缓了一缓。
此时失魂剑气激射而至,寒流倏地钻入秋莹碧手腕中,等闲刀锵然落地。
“你们此时不退,真想死在这里?”失魂厉声说道。
蓝飒儿粉面一青,钩起等闲刀甩向秋莹碧,身形疾退而去。
秋莹碧盯了失魂一眼,又恨恨瞪着花非花,无奈撤退。
小童早有退意,见状招呼红衣道:“来日方长!”红衣傲然一笑,并不退缩,一招强过一招,似要把所有气力都压上去。
郦逊之呼吸艰难,被他迫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渐呈挨打局面。
小童万分无奈,眼见谢红剑领了天宫诸女赶到,他们再不脱身,更加受制于人。
红衣一味与郦逊之缠斗,蓝飒儿和秋莹碧转眼已遁得远了,小童横下一心,运起“流珠功法”,气息旋转如珠,未央椎随即宛若灵蛇游走周身,将他护得滴水不漏。
小童人如箭矢,弹向郦逊之,他必须速战速决,立即联手红衣干掉对手,才能把握逃生的时机。
红衣唇角露笑,一掌挟了十成功力拍向郦逊之胁下,郦逊之被左右夹攻,躲闪不及,生生承受了这一记。
一口鲜血喷射而出,郦逊之胸中气息翻涌,未央椎旋即打到,刺破他的手臂。
郦逊之踉跄倒退两步,红衣正待赶上再补一掌,蓦地里一拐打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朗声笑道:“以二打一,好不无赖!” 伤情懒洋洋地插入战团,拐杖戳东打西,红衣、小童措手不及,忙不迭应付他的攻势。
小童注目场上,再斗下去只会胶着在一起,且对方高手越来越多。
红衣暗叫一声“可惜”,终生了退意,双掌荡开伤情的拐杖,身形如风远逝。
小童趁机冲入侍卫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花非花扶住郦逊之,暗中运起真气传去,郦逊之嗅到一股提神醒脑的香气,精神顿时一振。
伤情见两人远走,并不追去,收了拐杖朝失魂、花非花一笑。
红衣疾走数步,回望郦逊之,后者转瞬神采奕奕,竟如未受伤一般,持了玉尺赶来。
红衣心下叹息,决然向前疾奔,掌风所至,摧枯拉朽似的倒下一片。
天宫诸女分别围堵两人牡丹、芙蓉,怎奈四周侍卫众多,反而束手束脚,很快与四人拉开间隙。
谢红剑见龙佑帝身侧仍有失魂和花非花在,不能放心,便放弃追捕四人,召集诸女保护皇帝。
对红衣抛下自己对付郦逊之,龙佑帝不免有些失落,等看到郦逊之受伤,他又深感庆幸,没有被这些杀手伤到皮毛。
此时谢红剑奔到皇帝面前,万福行礼道:“妾身救驾来迟。
” 龙佑帝深吸一口气,道:“天宫距此遥远,朕不怪你们。
”瞥了一眼失魂三人,踌躇不语。
失魂忽然一笑,翻手抓住皇帝手腕,谢红剑大惊,正欲动手相救,花非花道:“莫怕,我师兄不是恶意。
”郦逊之心想,花非花身份特殊,不知江留醉此刻何在,心中一阵惦念。
皇帝心惊之际,一股柔和真气自腕间流入,旋即游走百骸,暖洋洋通身舒泰。
龙佑帝遭四大杀手一吓,神魂本已受损,只是尚不自知,失魂此举补其元气,对他大有裨益。
他舒服地享受了半刻,失魂松开手,淡淡说道:“望皇上好自为之。
若是哪日君不像君,民生涂炭,在下定来取你首级。
” 说完,悠然朝花非花与伤情一点头,扬长而去,姿态超逸飘然。
谢红剑大怒,横剑阻拦,伤情一拐打去,气力霸道已极。
谢红剑吓了一跳,心头冒出对手的名字,不觉一惊。
花非花手中的“千古”挽了个剑花,朝天宫诸女一笑,追随失魂去了。
三人轻功卓绝,说走便走,逝若流星,天宫诸女眼睁睁看他们遁出数丈,竟无法阻拦。
龙佑帝叫道:“罢了,放他们走!”他一脸阴沉,按下恼羞成怒的心,走到郦逊之面前,和颜悦色地道:“逊之,朕立刻召太医来为你医治。
” 郦逊之道:“臣无碍,多谢皇上费心。
”看了前襟的鲜血,想到红衣的狠绝,不知怎地,并没有丝毫恨意。
对红衣来说,难得棋逢对手,所以才生出斗志。
郦逊之颇有惺惺相惜的感叹,可惜身处不同阵营,只能以生死论交。
“你无事便好。
”龙佑帝环视众侍卫,伤者甚多,便传了太医前来。
在丽玉阁等待的郦琬云和其他妃嫔此时亦都惊骇赶来,龙佑帝怕她们担忧,一律拒而不见,命郦逊之与谢红剑同到偏殿中商议。
偏殿中,龙佑帝抖擞精神,冷笑道:“这些杀手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可恨!真是可恨!”谢红剑垂头,愧疚地说道:“是妾身思虑不周,救驾来迟……”龙佑帝断然道:“与你无关,是禁军太过无能!”他吸了口气,双眼因愤怒而充血。
今日,他看到了王者的气象,万物臣服脚下,神佛莫挡的豪情。
可是,那王者并不是他,龙佑帝为此沮丧羞愧,甚至生出了嫉妒的念头,想要打破对方不败的神话。
龙佑帝盯住谢红剑:“天宫主,你可知来者这几人的身份?” “他们是江湖最有名的六大杀手。
” “六大杀手?不是有七个人?” “另一女子想是灵山三魂中的归魂,医术了得,武功却也不弱。
妾身见有她协助失魂,适才便知皇上会安然无恙。
”谢红剑点出花非花的名医身份,示意并非陷皇帝于险地而不理。
她暗中瞥了一眼郦逊之,知花非花与他是熟识,此时没有点破,特意卖个人情。
“哦?你说得不假,她武功的确不错。
”皇帝听到花非花不是杀手而是名医,稍稍放心,静了一静,凝神道,“你们说,指使那四大杀手来杀朕的人,会是谁?” “……雍穆王?”谢红剑犹豫地说道。
郦逊之知金敬有意在大婚日动手,再加上牡丹、芙蓉杀了金逸,虽然金逸之死仍有疑点,但红衣等人不似金敬所雇。
加上他知道,红衣、小童都有天宫灵符,谢红剑与他们之间究竟是何关系,他始终参详不透。
如果指使他们的是嘉南王,就能说得通,此时燕陆离领兵在外,若是皇帝在深宫遇刺,燕陆离转回京借口为皇帝报仇,除去金氏、左氏,就能夺取帝位。
更何况今次的刺杀,天宫护驾来得实在晚了些。
郦逊之沉默不语,龙佑帝眉头微蹙,似乎为了安他的心,皇帝说道:“逊之,天宫主不是外人,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 “臣以为,是左勤指使。
”郦逊之说出左勤的名字,想到楚少少始终未提到过四大杀手,可能仍有所隐瞒,心中也是一灰。
“左勤……”皇帝叹息,这几日顾亭运手下的人在破译账簿,尚未完工,看来要抓紧时间。
否则再来一次刺杀,他未必会如此侥幸。
“是,昭平王府上有大笔银钱往来,或与收买江湖人有关。
”郦逊之斟酌说道,暗指账簿的事。
“说到收买江湖人士,雍穆王也不逊色。
”龙佑帝亦若有所指,他说完,忽地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
“天宫主,朕要你匿名在江湖上悬赏重金,谁能杀了这六大杀手,一颗首级可得万两黄金!要用江湖人对付江湖人,纵然他们六个武功盖世,到底防不胜防。
”龙佑帝顿了顿,手心兴奋地出汗,仿佛忘了失魂和伤情刚救过自己,只记得那句“取你首级”的宣告。
皇帝这句话,宣告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江湖风波。
郦逊之心下一寒,视线落在虚空处,不敢与皇帝对视,怕龙佑帝看出他内心的寒意。
谢红剑曼声应和道:“皇上说得是,以全江湖之力对付他们,终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龙佑帝自嘲地笑道:“朕会做个好皇帝,不负失魂救我一场。
可是,朕也绝不容许有人想要朕这头颅。
无论是谁,动这个念头,就该死。
” 最后的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像是要把违逆者的意念,都咬碎在唇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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