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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忽然一阵笑声喧哗,将她吵醒。
季矜言眼一睁,四面空空,就只有她孤身一人。
还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何睡在了床上,就披上斗篷冲出门去。
齐珩不在屋子里! 而昨晚他们明明在一起的! 雪已经停了,天色透亮,堂前摆了张圆桌,几个女人围着在帮忙包馒头,刚刚的笑声应该就是她们闲聊时发出来的。
季矜言辨认出,穿着花袄的大婶就是邝家兄弟的母亲,于是焦急地奔到她身边,“阿婶,可有看见我表哥?” “小文小武带着他去镇上看大夫了。
”说罢,她擦了擦手上的面粉,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递过去,“呐,这是他留给你的字条。
” 不知从哪里寻来的纸张,皱巴巴一团,但上面字迹遒劲潇洒,应该是齐珩的笔迹,他说,让她在这里等着。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季矜言看那几个大婶正盯着自己瞧,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未曾洗漱,竟就这样冲了出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嗡声问了句:“大婶,哪里可以打些水洗漱?” 平日里他们都拿冷水漱口擦脸,但这小姑娘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必然受不住,邝婶早有准备,领着她往厨房里去:“那边烧了热水,你洗着舒服些。
” 季矜言想到昨日里救她与齐珩回来的那辆牛车,邝家兄弟林中拾柴,来之不易,于是屈了屈膝盖,向她行了谢礼。
其余几个女人在她们走后,又开始热烈地议论起来,无非是揣测这一对年轻男女的家世与身份。
新婚的小夫妻俩,郎君俊颜,娘子娇韵,听说还是表亲,着实般配的很。
季矜言仔仔细细地将手和脸洗干净,只是,当热水滑过脸颊的时候感觉到微微的刺痛,她下意识低头去寻自己的帕子,却怎么也找不到。
奇怪,昨晚明明别在腰带里的,怎么就不见了? 她也没多心,大概是自己起得急,落在了床上也不一定。
床……这个字蹦进了脑海里,她面上即刻又烧起来,定下心神后仔细回忆。
昨晚不是趴在床边睡的,为何醒来时会在床上?齐珩将她弄上去的?不是就只有一床被褥,那他昨晚又是怎么睡的? 他们,同床共枕了? “丫头,馒头蒸好了,快过来吃!”邝婶热情的招呼着,将她思绪拉了回来。
季矜言应了声,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又回到了堂前。
纵然未施粉黛,季矜言的容颜也是明艳姝丽,大家都没坐下,她也乖巧地站在邝婶身边,举手投足之间,仪态优雅,仿佛不是在啃馒头,而是品鉴珍馐。
香儿看得痴了,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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