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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朱复从古庙中出来,穿檐越栋,不一会便到了玄妙观。
这玄如观的规模极大,有五重大殿,壮阔异常。
朱复不曾到过,不知道黄叶道人是住在那间房内。
伏在瓦上静听了些时,下面寂寂无声,连掉下一枚绣花针,都可以听得出声息。
每间屋上都听过了,直听到第五重大殿旁边一间房上,才听得下面有人谈笑的声音,并听得很清晰。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没缘分的,竟会如此当面错过。
”接着就听得一个声音也很苍老的说道:“修持的事,成功迟早真难说。
我就为得不着一个有缘的徒弟,使我得迟六十年成功。
……”话才说到这里,忽截然停止了。
仍是静悄悄的,没一点儿声息。
朱复伏着听了一会,不听得再往下说了,只得飞身下到殿后院落里,一看那房中灯烛辉煌,从窗格子里透出来的灯光,都照彻得院落里如同白昼。
房门窗户都关着,朱复便走近窗户跟前,从纸缝中朝房里窥探。
只见房中陈设得和天宫一般,朱复虽生长在富厚之家,却不曾见过这般富丽庄严的器具。
对面一张金碧灿烂的大交椅,椅上端坐的就是白天所见那个坐八人大轿,身穿黄袍的黄叶道人。
垂眉合目,静坐养神的样子。
交椅前面,安放着一座四方八角的炉鼎,约有二尺多高,鼎内有一缕一缕的青烟袅出来。
鼎的两旁,有两张形式略小些儿的交椅,东边椅上,危坐着一个也是道家装束的老头,满身土头土脑的气概。
一领黑色的布道袍,破旧得不成个模样,还有一把破雨伞,和一个黄不黄白不白的大布包袱,搁在交椅旁边。
这般装束和行李,在这种富丽庄严的房间里,一眼看去,不但有雅俗之分,简直有仙凡之别。
再看这老道人的脸色,虽则黄中透黑,却有一种光辉,和坐在正中的黄叶道人一般神气,也是闭着两眼,不言不动。
回头再看西边交椅上坐着的,也是一个年纪很大的人,身上的衣服,比这老道人更是破旧得难看,无沦是谁见着,都得认做在乡下乞食的老头,面庞枯瘦得像是已有多少日子,不曾吃着甚么,饿成如此情形的模样。
两个眼眶陷了进去,是闭着呢,还是睁着,也看不出来。
朱复边看边寻思道:“这老头可怕的样子,我眼里不是曾在甚么地方见过的吗?”思索了一会,猛然想起来了。
暗自诧异道:“这老头分明就是我那次跟着师傅,在土地庙里看见的刘景福,怎么于今还活着到了这里呢?那次—我见他已死了,后来走出土地庙的时候,虽看见他已端坐在石供案上面,然当时据师傅说,那便是坐化,躯壳已没了知觉。
怪道刚才在房上,听得说为得不着一个有缘的徒弟,得迟六十年成功的话。
不过师傅当日,只说迟五十年,这里多说十年,略有点儿不对。
朱复心里正在这们胡想,忽觉得头顶上有一阵清风吹过,便见房中琉璃灯光,同时摇闪了几下。
朱复的眼光,也就跟着撩乱起来,仿佛被极强烈的闪电,闪得人眼花摇荡似的。
朱复也不知道是甚么原故。
只连忙将两眼闭着。
凝了凝神,再看房中并无变态,只见又多了一个穿破旧蓝布道袍的老道。
朝着黄叶道人,双膝跪在炉鼎前面,连叩了三个头。
起来的时候,随手将放在旁边地下的一个小红漆木箱提起,闪在刘景福背后站着,笑容满面回头望着窗外。
朱复见这道人的眼光,正对着自己,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但是还疑心是偶然望到这方面来了。
隔了一堵这们厚的砖墙,又相离这远,未必就真个被他一眼就瞧出来了。
也不畏惧,仍不转睛的向里面窥探。
可是作怪,那道人居然向朱复笑嘻嘻的点头。
这一来,却把朱复急坏了。
心想:我虽不是盗贼,只是这地方非同小可。
这黄叶道人的班辈,比我师傅还大。
我师傅尚且非常钦仰他,可见他的尊严了。
我深夜偷来此地窥探,自是无礼的举动。
见着面怎么好支吾呢?不如赶紧逃走,免得当面受辱。
朱复此时那敢迟慢,一抹头便蹿上了房檐,比飞鸟还快的向前狂逃,惟恐那望着他笑的道人出来追赶。
一口气约摸奔逃了二三十里,才敢将脚步略慢些,留神听背后有不有脚步声响。
听了没有,才敢回头朝背后望了望。
这夜月色清明,不见有追来的人影,才敢坐下来吐一吐气。
暗想今夜真侥幸。
那望着我笑的道人,我并不曾看见他从甚么地方进房,只一霎眼,就见他跪在地下叩头。
窗户房门都关着,不但没见开动,并没听得有甚么声响。
可见得他的本领,已是不小。
他尚且朝着黄叶道人叩头,黄叶道人的本领,不是更大吗?他们必已知道我的来历,没有想将我拿住的心思,若打算将我拿住,只怕出逃不到这里。
我听了姊姊的话,不来窥探倒好了。
于今甚么也没被我探着,弄巧反拙,将来师傅还说不定要责备我荒唐无礼。
朱复想到这里,很觉懊悔。
只是事已如此,懊悔也没有用处。
只得无精打彩的起身,想投奔柳仙村药王庙来。
举眼向四面辨别地势方向,只是从玄妙观逃出来的时候,一时心慌意乱,见路便奔,没闲心辨别东西南北,此时既决定要往柳仙村去,自不能不认明方向,但是举眼向四面望了一会,只觉得四方都雾沉沉的,五丈以外,即模糊不能辨认。
耳里却听得远近都有雄鸡报晓的啼声,并听得有更锣的声音。
心里陡然吃惊道:“难道我逃了这们远,还不曾逃出襄阳城吗?怎么会听得更锣的声音,就在近处呢?我记得从玄妙观逃出来的时分,明明白白的蹿过了一道很高的城墙,照着一条白色的道路奔跑,直跑到这里才坐下。
这里分明是一个荒村,即算附近村庄里有鸡叫,这更锣从那里来呢?”兀自思想不出道理,只好仍依着白色的道路走去。
以为在这晓雾迷离的当中,自是不能辨明方向。
只待天光一亮,就容易辨认了。
果然渐走渐觉得四面的雾都稀薄了,隐隐的看见前面有一片树林。
走到跟前,只见树林底下,青草如铺着一层绿褥,登时觉得身体异常疲乏,昏昏的想睡。
遂走进树林就青草上坐下来,将背倚靠着一株大些儿的树打盹。
刚睡了一会儿,仿佛有人在背上推了—把道:“还不醒来,这里岂是你鼾睡的地方吗?”朱复惊醒转来,睁眼看时,红日当空,树阴覆地,好象已到了正午。
忙立起身来,一看树林外面的情形,不由得一怔。
原来一堵丈多高的白粉墙,矗立在树林外面。
跑出树林看时,更惊得手足无措。
这地方哪里是甚么荒村旷野呢?分明认得还是在玄妙观的第五重大殿后院之中。
昨夜因房里进出来的灯光。
照耀得院中如同白昼,院中景物都看得明白。
窗门依旧,昨夜窥探的所在,就在眼前。
只院中地下,用白粉画棋盘似的,画了许多界线,这是昨夜不曾看出来的。
朱复心想:这道人的神通真大。
能使我在这一个小小的院落当中,奔逃一夜,一点儿不曾察觉。
夜间尚且逃不了,此时是更毋庸动这要逃的念头了。
我本来到这里,并不为偷盗,有甚么不能见人的事定要拚命的逃走?事到于今,倒不如索性进去说个明白,免得盗贼也似的怕人追赶。
想罢,觉胆气壮了许多。
正待走上前推门,只见那门已呀的一声开了。
昨夜那个提红漆木箱,望着他笑的道人,飘然走了出来,仍旧笑嘻嘻的向他点头,招手说道:“辛苦了贤侄台。
请进里面来,老祖有话和贤侄台说。
”朱复虽自觉没有甚么不能见人的事,只是一见这道人,想起昨夜望着自己笑嘻嘻点头的情形,就和此刻所见的一样,不知不觉的面红耳赤起来,话更不好怎生回答。
只得合掌行了个礼,低头跟着道人进房。
这房里的情形,昨夜已看得仔细。
只偷眼看炉鼎两旁的椅上,那土头土脑的老道人和刘景福都不见了。
炉鼎中袅出的一缕青烟,仍不断的如蚕吐丝。
有一股香气,冲入鼻观,非兰非麝。
闻了这香气之后,顿觉神志清爽,五体舒畅。
看黄叶道人还端坐在正中交椅上,不敢怠慢,急就昨夜那道人跪拜的所在,叩头下去。
只听得黄叶道人带笑说道:“你昨夜探得了我甚么情形没有?你真糊涂,全不懂得混俗和光的妙用。
不过你的志向还不差,你于今切身的大仇已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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