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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
所谓英雄,往往成了乱世的第一批祭品,这乃是人间第一的悲哀。
当年天下看似平和,实则内忧外乱,神州随时有乱离之虞,群雄一时束手。
那一刻所有人都在冷眼等这世道倾覆,偶有心者,仍不免诸多牵挂,瞻前顾后不敢多行一步。
可就在世人本以为天下已无英雄时,不料有人一剑惊天,彗星般出世,竟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行人不敢行之事,成人未料及之业。
后更不居功不自傲,悄无声息隐遁江湖。
这等行为,实在称得‘英雄’二字!” 沈抱尘默然无语,心内却是一阵刺痛。
那些痛,为什么每次提起还是一样的疼? 老人接续道:“英雄立世,强绝武功,无上心机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却是要有一股气——虽千万人吾往矣,宁百死而不悔!当日苍生何辜,但那么多豪强只敢静观,只有那人拔剑而起。
只凭这一点,我便服他!我的心愿便是如此,我要说出来,我佩服他!” 老人站起身来,不顾众人骇异的目光,大笑而去。
沈抱尘终于长叹一声,最后一杯酒下肚,举步下楼。
长街上车水马龙,沈抱尘牵过自己的马,心头警讯突现,骤然将心神移到路边那两个闲谈的路人身上。
“……被掳走的是安平郡王府的小王爷,你想想这贼人胆子有多大?” “郡王府?那王府守卫必然森严,贼人怎么得手的?” “听说只有一个贼人,却长的三头六臂,丈二獠牙,从大门口进去,一路杀人无数,一个人将整个王府护卫打得落花流水,硬生生抢走了小王爷。
” “啊?那不是妖怪?” “听说那人……那妖怪强行掳走了小王爷,躲在方寸山上,要王府那一百万两银子去赎人,否则便要撕票。
啊呀……” 沈抱尘面色不变,缓缓回转身体,朝来路行去。
【第一课危险】 方寸山。
山名方寸,但绝非只有方寸之地,却是壁立千仞,奇峰怪石,云深不知处。
在最深幽的所在,那云雾之上的山峰仿佛遥不可及,只一条比一人还窄的栈道,环绕在光滑如镜的山峰上,盘旋着深入云雾中。
谁也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会有人在绝壁上开凿这样的一条细窄小路,更不知道为什么盘旋而上,即将到山顶时又突然断入云海。
而小王爷,此刻就站在这小径的尽头。
落脚处宽窄不过三寸,以那七龄稚童的脚站在上面,仍有些许鞋尖露出石外,更要命的是,那地面竟然是微微朝外倾斜的。
任何人站在上面都需全神贯注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敢稍有懈怠,怕只要稍一失神,立时就要跌入眼前的万丈深渊。
那小王爷却摇头笑道:“有什么好怕的。
你明目张胆地闯进去,想来是不怕别人看到你的样子了。
那你不妨告诉我,你是谁呢?” 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小王爷的眼中。
仿佛是这百雾旋动着凝结成了精灵,那白色的身形并未丝毫搅动笼罩在山巅的白雾,正是做了他一天师父就卷铺盖逃跑的沈抱尘。
小王爷正在自己跟自己打赌谁会先开口喝问时,年轻人已忍不住先喝道:“沈抱尘,你果然来了。
” 沈抱尘面不改色,叹道:“你辛辛苦苦派人跑到一醉楼去给我送信,我怎能不来?” 年轻人跨前一步,山峰上仿佛静止了千万年的云雾竟似被这一步扯动,聚散旋转不休,转眼间更浓更沉。
这诡异的年轻人简单一步,竟有扯动风云之力。
年轻人喝道:“你真的敢来?今日定要你命丧我手!” 沈抱尘微微一叹:“师……教主让你来的?” 这一句问话却没得到回答,那年轻人再踏前一步。
云雾已沉沉压到了半山腰,湿漉漉的宛如实体般扑向那一袭缓步上行的白衣。
沈抱尘摇头道:“自然不是……派你来的。
教主怕还是叮嘱过你,离我远一些?这且罢了,我倒有些奇怪,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年轻人听到后面,嘿嘿一笑道:“这可要感谢你的好徒弟了。
” 沈抱尘道:“我徒弟?”说着目光扫向那全神观战的小王爷,一见到这七龄稚童身处极险之境,竟是丝毫不见惊惶,心下稍安。
年轻人哈哈大笑:“你藏在王府,倒是让我意想不到。
我本只是来此办事,倒跟这安平王有关,可惜你这徒弟太多事,不知怎么猜到我们躲在徽商会馆内,跑来想要诈我。
哼,连小小孩童也敢小看我么?我不过三言两语就已问出,你竟然躲在府内当起了教书先生。
沈抱尘,你躲了这么久,今天,在这里,上天入地,你,和我一战!” 沈抱尘摇头道:“何必!” 虽然看不到年轻人的正面,小王爷却骤然觉得那人的怒火猛地上升。
年轻人再踏前一步。
可风云变幻仍然丝毫无法影响那一袭悠然的白衫,沈抱尘仍踱步而上,似慢实快,已到了年轻人身前不及一丈。
年轻人大喝一声,第四步跨出,同时一拳朝下击出。
云开雾散。
仿佛这绝顶高峰之上盘桓千年的缭绕云雾瞬间被那年轻人的拳头吸入,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瞬间化入那年轻人势不可挡的一拳,朝前击去。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小王爷仿佛看戏法一样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的二人对峙,一时竟忘了自身的安危。
他在王府内也见过些所谓高手,听侍卫讲过些江湖的故事,自以为“见多识广”,却从未想到真正的江湖仍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就在方才,那年轻人闯入安平郡王府,竟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掳走了自己,那一众自称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护卫们竟是吓破了胆,连拦都不敢拦。
而现在,神秘莫测的沈先生又真的能对抗这神魔一般的扑击么? 小王爷竟少见地有些关心起这个神秘的沈先生来。
他自幼丧母,平日里也鲜少见到自己的父亲,在王府中虽然是予取予求,但他从不曾知道关爱是何情何物。
那年轻人神魔一般的力量吓破了王府众人的胆,他本已觉得不会有人来相救,可方才那一袭白衫出现在云雾之间,他竟有些从未体验过的、感动。
天地随心一念转,谁也不能阻挡年轻人这必杀的一拳,因为此刻,天地已与他结为一体,结成了他的世界。
在他的世界里,又有谁能是他的对手? 风流,云转。
七岁的小王爷自然不知道,他初入江湖所见到的第一场决斗,便是真正绝顶高手之间的对决。
放眼天下,超过眼前二人实力的高手,屈指可数。
所以,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这孩子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
或者,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梦境? 就在那仿佛要贯通天地的一拳击至沈抱尘身前三尺处,一切似乎没有变化,但一切,又似乎突然都变了。
仿佛诸神瞬间收起了恩典,有仿佛方才的云开雾散不过是一个错觉,小王爷完全看不清,那漫天云雾究竟是如何在瞬间又铺满了整个世界。
这一刻,孩子嘻嘻地笑了起来。
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先生似乎是胜了。
而证据就是,那袭白色的布袍已经越过了年轻人的身侧,漫步朝上走来。
那悠闲的步速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他还好整以暇地弹去了一丝落在身上的尘土。
看着犹自有心嘻笑的小王爷,再看看脚下倾斜狭窄的小路,沈抱尘道:“不怕么?” 小王爷停住嘻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什么可怕的?王府的屋檐比这个还要窄,还要陡,我依然如履平地。
” 沈抱尘难得地笑笑,仿佛故意要吓唬孩子一般道:“可是从房檐上摔下来,有侍卫接着你。
从这里摔下去,就没人能够接得住你了。
” 小王爷竭力作出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最“高深莫测”的样子:“所以说,陡是一样的陡,只要我不怕,无论站多久也不会摔下去的。
” 沈抱尘似乎已经忘了身后还有那犹自发愣的敌人,也不急着将孩子救出险境,反而饶有兴趣地道:“道理是不错的,可你怎么才能不怕呢?” 小王爷作出一副自负的样子来:“我只要告诉自己,我会飞,我掉下去也能飞回家,自然就不会怕了。
” 说着一拍自己的肚皮,“我……” 惊变乍起! 一道剑光骤然裂裳而起,击破眼前那飞扬的云雾,直直刺向沈抱尘的面门。
与此同时,一股狂澜自沈抱尘的身后涌来。
沈抱尘暗自喟叹一声,左手一紧,小王爷手中的长剑刺到一半已经颓然落下。
止住小王爷的突袭不过一瞬间,沈抱尘一个旋身,却已无法像方才一般轻松地击退那自下攻上的年轻人,只得挥拳迎去。
一声轰然巨响,随着这白莲教新一代两名最杰出高手的正面对决,整个山峰都仿佛在随之颤抖! 沈抱尘身形不动,却见对面那年轻人借这一拳之力倒飞而退,在转角处的悬崖上借力一蹬,旋即以更快的速度飞回,又是一拳击来。
一拳接一拳,年轻人好容易抢得先机,便回转得一次比一次更快,拳势一次比一次更猛,转眼间已和沈抱尘对了三拳。
到第三拳时,沈抱尘山岳般沉稳的身形终于晃了一晃。
裂! 这小路本就狭窄逼仄,更凌空而起,如何禁得两名高手如此对决,三击之后,沈抱尘只觉脚下一空,那岩石已开始寸寸断裂,转眼间裂至三尺之外,他忙右手朝峭壁上一扣,整个人吊在壁上。
年轻人不惊反喜,英俊的脸上满是狠厉,丝毫不顾脚下即将无立锥之地,反而将身形一展,再次如鹰击长空,挥拳而至,竟是要和沈抱尘同归于尽的打法。
沈抱尘脚下已无处立足,左手还提着个孩子,只靠右手五指如钩,视那岩石如豆腐一般,扣住岩壁定住身形,眼见年轻人再次攻来,已再无法腾出一手迎敌,心下一横,左手一抖,已将那孩子高高抛出,同时握拳迎上! 又是一声巨响,年轻人骇然只觉一股澎湃莫御的巨力涌来,整个人再也无法控制身形,极速倒飞而去。
正惊骇间,只觉脚下一沉,竟已脚踏实地。
原是那沈抱尘的一拳竟将他恰好送到三丈外的小路未断处。
沈抱尘一拳击退年轻人,左臂轻转,恰好接住下落的小王爷,右手一用力,而人也朝那三丈外的落脚处掠去。
二人先后站定,年轻人面如死灰,一言不发,想是自知无幸,不肯多发一言。
沈抱尘将小王爷放下,冷道:“是哪个配方?” 年轻人冷笑道:“这孩子既然是你的徒弟,我怎会给你解药?你叛离圣教,我虽杀不了你,但焚心露的配方千变万化,你纵有通天之能也解不得,今日,我就要让年的徒弟跟我一起死!” 沈抱尘摇头道:“你也未必有解药。
焚心露在教中虽不曾被禁,但你竟下在一个七岁孩童的身上,只凭这一点,便是取死之道!不过你不曾谴人在这里设伏,也算你的一份骄傲,所以今日你只要说出是哪个配方,我便不杀你。
” 年轻人冷笑,思忖片刻道:“好,我告诉你,是天字十七辛。
”眼见沈抱尘不语,知他仍有犹疑,一咬牙补道:“我以莲主之名为誓!” 沈抱尘听他立誓,心下方定。
要知白莲教徒最重莲主之誓,那焚心露虽然霸道,但只要知道配方,却也有人能解。
当即点头道:“你去吧。
” 云雾越来越浓了,空气中的水仿佛都能被肉眼看到一般,打湿了沈抱尘的衣襟。
沈抱尘皱了皱眉头,低头看向那自始至终未发声音的小王爷,心下却在想如何善后。
小王爷发呆了半晌,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只哭得涕泪横流! 他一向自负聪明,只觉天下从无为难之事,却不料方才狭路断绝,命悬一线,在空中无依无靠不过才短短一瞬,在他觉来却恍如百年。
种种的恐惧,终于在这一刻发泄出来,脑袋里想了多少事情也没用,只能如普通小孩子一样,号啕大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他只觉眼前一人蹲下,泪眼望去,沈先生正撕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以后我来教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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