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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谷疑云 第五节 白夜(2/3)

凌霄且战且退,不经意间已经退回颜芷烟倒卧之地,左手方自将栾景天长剑荡开,却见栾景天骤然长剑转向,借势疾刺颜芷烟。

凌霄大惊,不及多想,身子强行一个拧转,硬生生把已经出老的招式收回,不顾自己破绽,左掌击下,握住了栾景天的长剑。

瑕玉掌果然是不世出的绝学,此刻凌霄虽然未堪大成,却也威力惊人。

只见他左掌宛若水晶,精光环绕,肌肉、经络竟于瞬间变得透明,骨骼毕现。

栾景天长剑“天杀”虽然也是斩金切玉的神兵,竟不能伤这只诡异的手一分一毫,不能寸进,硬生生被陷入这只手的掌握内。

不及欣喜,凌霄只觉得左胸一痛,栾景天围魏救赵,本就已经打好主意,长剑落入凌霄手中,他并不回夺,而是立即弃剑,右手松开剑柄,四指蜷缩,仅中指挺刺而出,竟是以指当剑,刺入凌霄胸膛。

二人相交多年,凌霄竟不知道栾景天还有这样一记绝招,愕然低头,看见一点血花在自己的胸膛迅速浸染开来,转眼锦服已被涌出的鲜血浸湿,大喝一声,朝后倒下。

凌霄重伤倒地,左手也无力地松开。

栾景天一招得手,旋即顺手接过正落地的天杀长剑,看也不看这两个重伤在自己手上的昔日兄弟一眼,长剑荡起一片波光,直袭向任平生。

九字江山白衣侯,一蓑风雨任平生。

这两个年轻一代中的天骄谁的武功更高,一向是江湖中人最感兴趣的话题之一,可惜二人至今未曾有过谋面的机会,也无从印证。

秋声振一向被人称作白衣侯的身外化身,如今和任平生的一战,却也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个遗憾。

但可惜的是,这场决斗一开始便不是在公平的条件下进行的。

日前任平生为救颜芷烟,飞身跳崖,虽然终究有惊无险,却在期间身受重伤,如今内伤未愈,又添新伤,武功怕不及平日的七成。

更兼他心痛丰十一和白夜两位义弟之死,又挂怀颜芷烟和凌霄的先后重伤,同时受到祸起萧墙的心理打击,可以说是内外皆伤,状态最差的时候。

秋声振却是养精蓄锐,谋划已久,待情势尽在掌握方才现身,心无挂碍。

这种情势下,任平生竟然能和秋声振支撑至此,连秋声振也不由暗暗佩服这位敌人意志力之坚强。

可惜终究情势太过严峻,这场战斗即使没有栾景天的倒戈,胜负之数也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任平生双目微闭,却听出凌霄重伤落败。

秋声振大喜,剑势一变,把那诡异的剑法统统弃之不用,却是简简单单一剑刺向任平生咽喉。

虽是一记直刺,任平生却感觉得出,此刻这一剑才是秋声振那真正的“一剑”。

剑势简单,甚至连那刺目的强光都已隐去,但这返璞归真的一剑却封死了任平生反击躲闪的任何一条道路。

本来任平生可以后跃暂避这一剑的锋芒,可是就在此刻,栾景天那幽灵般的细剑已经从他身后刺至,封死了他后退的路。

任平生此刻已是浑身浴血,仅靠一股意气支撑着身躯,在此绝境之下,骤然大喝一声,竟对前后两道杀气冲天的宝剑均不躲不闪,刀锋扬起,直刺向秋声振胸膛,竟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

秋声振暗自冷笑一声,这任平生终于不复清明了。

以他的武功,并非躲不过这两剑,但他这等出刀,却是绝对快不过自己这把剑的,在他刀锋刺中自己之前,自己的剑肯定已把他送入幽冥了。

想到这让白衣侯都戒惧的大敌马上就要死在自己剑下,秋声振运催内力,剑势更快。

眼见自后扑上的栾景天长剑刺入任平生身躯,他大喜下催动剑势,务求一举消灭这强敌,却骤惊觉宝剑一震。

栾景天自后扑上,长剑眼见刺入任平生身体,却自他胁下划过,只是刺破了他一层外衣,长剑自任平生身前刺出,恰好击在秋声振长剑上。

两剑相交,强弱的悬殊立刻显现出来。

栾景天的天杀细剑瞬间自交击处段段碎裂,秋声振的长剑却只是被稍稍一阻,旋即继续刺出。

栾景天长剑断裂,人却不稍停,右手中指刺出,正是一记指剑。

指剑相交,砰然爆出一团血雾,栾景天的右手整个爆碎。

恍若没有痛觉,栾景天丝毫不停,整个人继续扑上,用身躯代替粉碎的右手,继续对抗这惊天一剑! 秋声振心下暗恨。

虽然栾景天是白衣侯布下的卧底,但他本对其并不完全信任,时刻防范警惕。

只是经过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还有方才眼见栾景天亲自将颜芷烟和凌霄杀伤,这才放下心来。

想不到稍有疏忽,这棋子竟然反噬自身。

眼见栾景天扑上,秋声振却不慌乱,我方布下的棋子,他自然有控制之法,当即潜运内力,剑势稍缓,一股特异的内力沿长剑,击向合身扑上的栾景天。

栾景天原本鼓足内力,只待用身子封住秋声振的长剑,谁知方与长剑接触,一股诡奇的内力顿时涌入身体,霎时间游走经脉,那一股被解药刚刚压下不久的酷烈毒势骤然冲破了桎梏,栾景天眼前一黑,一口血喷出,血色却是黑的,身体丝毫不听使唤,软软倒下。

从栾景天加入战局,任平生绝刀祭出,直至栾景天突然倒戈,不过是短短一眨眼间事,而栾景天拼死阻止也不过让那剑势稍缓了一瞬。

但这已经够了。

靠着兄弟拼死博得的一瞬,任平生的长刀先一步刺入了秋声振胸膛。

秋声振的宝剑无力地垂下,踉跄后退几步,坐下。

一袭白衣首次被主人的鲜血染红。

任平生的长刀插入了他的心脏,这绝代高手凭着无上的内力,也不过只能把那死亡稍微延缓一刻。

任平生看着面前垂死的仇敌,心下一时百味杂陈,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最后却只说出一句:“我说过,我相信我的兄弟。

” 秋声振苦笑,笑声越来越高,最后便成狂笑,每笑一声,那斗篷的阴影下便喷出一股鲜血。

止住笑声,秋声振看向倒地不起的栾景天:“想不到,想不到!不过我也不必问你原因,呆会儿你自然会下来找我,咱们到时再算清楚吧。

” 任平生一惊,却见秋声振使尽全力艰难地站起身来,踉跄着向后退去,忽地口中又是一阵大笑,这笑声中却再无苦涩,竟似带着无限喜悦: “师兄,我虽然死了,但终究赢了你一回!”秋声振大喊完这一句,骤自转身,下一瞬间,身形已消失在浓雾之中。

那处正是断崖,一剑秋声振最终选择了粉身碎骨的结局。

云海缥缈,想到直至最后,也没人能看到这神秘高手白袍下的面目,任平生不禁泛起一丝如同梦魇的感觉。

颜芷烟和凌霄虽然都身受重伤,但因为栾景天刻意留手,所以并无生命危险,甚至不难痊愈。

但栾景天的情形就已无比危急了。

——右手完全粉碎,一口口呕着黑血,栾景天艰难地抬起左手,推开了勉力支撑着要为他施救的颜芷烟:“不必费力了,这是燕衔草的毒,又被秋声振以内力激发,没用了。

” 北燕南飞,一年得归。

燕衔草乃当世奇毒,若中此毒,一年发作一次,若得解药也仅能将毒性压下一年,终身不得解脱。

一听说栾景天中的是这等奇毒,众人心下一阵黯然。

燕衔草之毒一旦激发,便是烟罗度魂颜芷烟也无力回天。

可知栾景天倒戈之时便已抱了必死的决心。

栾景天吃力地抬头,望向凌霄和颜芷烟:“对不起!”二人凄然垂泪,却自说不出话来。

栾景天喃喃道:“我害怕,我是个懦夫,我不敢和你们说出真相,但我真的是拿你们当兄弟……” 任平生握住他仅剩的左手:“我们也拿你当兄弟!永远都是兄弟!”他不断重复这两句,仿佛只有不断重复这两句话,才能让自己的泪水不流下来。

栾景天骤然一震,垂死的身躯竟然涌生一股大力,竟挺坐起来,高声道:“相信我,我没有杀兄弟,他们不是我杀的!我想救他们,但是没能做到,但是我真的不会杀兄弟!”他的语气激动,苍白的脸上竟然涌起一阵潮红,双目紧紧盯着任平生。

任平生决然道:“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 栾景天仿佛放下了心头最后一点大事,身子复又软倒,喃喃低语,可谁也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只能眼看着他的呼吸慢慢减弱。

骤然,天地间似乎寂静了下来,之后,似乎一阵发自天宇的低语充斥了整个山谷。

没人能听清那是什么,却总又不自觉地想朝之膜拜。

阵阵松涛、漫天鸟雀、虫蚁猛兽,山谷间所有的生灵似乎同时都在向这个声音祈祷。

“天语度生!”颜芷烟最先反应过来,狂喜地喊起来,“天语花开了,三哥有救了!” 那是天语花! 在到达这深谷的第二日,颜芷烟和任平生二人便发现了可解百毒的奇花。

之后丰十一惨死,事故不断,二人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天语千年一蕾,千年一开。

没人想到,在此刻的生死关头,这传说中佛陀慈悲,开花了! 任平生只觉得泪水瞬间布满了面颊,还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想虔诚地跪下,向冥冥之中的满天神佛叩谢这俯瞰人间的慈悲。

结局二任平生 风过无痕。

浓雾散去,一众高手在这小谷内的生生死死、恩恩怨怨似乎并没有给这世外桃源留下太多的痕迹。

当四位兄弟踏上归途,回头望去,只见山仍是山,水仍是水,只是多了两具新坟。

也许,这一众绝顶人物多日来斗智斗勇、拼死拼活,在这经历过亿万年沧海桑田的青山眼中,是如此的卑微可笑吧? 可是不管如何,我们活着出来了!我们胜利了! 一场大战,依仗栾景天义气不落,一众兄弟在付出了两名伙伴性命的代价下,终于狙杀了白衣侯的第一心腹——一剑秋声振,活着离开了这让人黯然神伤的小谷。

在天语花这神佛的慈悲面前,燕衔草也显得微不足道。

栾景天虽然兀自昏迷不醒,却是保住了性命。

这对于伤心于两位兄弟惨死的众人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安慰。

都结束了…… 可是不知为何,颜芷烟却始终轻松不起来。

此刻已是离开小谷的数日后,经历了太多的诸人在离小谷三十里外的第一个村镇驻足休整。

默默立在山巅,颜芷烟微闭着一双俏目。

如今诸事已了,却不知为何总有一丝若有如无的不安缠绕在她心间。

那不安来自何处?颜芷烟想不出来。

是因为秋声振死不见尸?因为大家重伤未愈?似乎都不是。

正是因为这不安毫无来由,才让人无法放下。

夜深沉,乌云漫天,看不出月亮躲在哪里。

颜芷烟忽然感觉自己似乎正在被窥视。

仿佛有一双恶修罗一般的眼睛就在她身后,满眼恨意地盯着她的后背,那赤裸得无来由的杀意宛若实质,让她的寒毛都根根竖起。

这只是一丝缥缈的感觉,却又如此真实,真实到让这位见惯了生死的女神医甚至不敢转头去看看身后。

她忽然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突发奇想,独自出来看这月色。

夜色浓重,却并不安静。

前方一只猫头鹰飞掠而下,惊起一片野鸟,掠起一只仓皇的田鼠;左方一只蝙蝠呼扇着翅膀飞过,带起一片风声。

只有身后,宛若一切声响都被那黑暗吞噬,竟然没有一丝声音传出,也感觉不到任何流动的生命迹象。

这不安的静却比任何声音都恐怖,颜芷烟只觉得勇气正一点点从自己的身上溜走。

是谁?是谁? 是秋声振从九幽之渊回到了人间?还是那曾经让大哥惊疑的敌人真的存在? 颜芷烟骤然想起那夜大哥说的话:“我总觉得,除了秋声振,还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而且这双眼睛的主人比秋声振更强大、更可怕、更不可捉摸。

我甚至发现不了他丝毫的痕迹,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有这么一个暗中的敌人存在。

” 难道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潜伏在黑暗中,带着一丝邪异夹杂着嘲弄的微笑,看着双方厮杀,看着生命一个个倒下,直到现在,才拔剑出手,做那最后的黄雀? 颜芷烟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再过一会儿她怕是再也不敢回头。

当即她猛然旋身,口中一声娇叱,也不看是否有敌人,满把的金针已然发出。

前方只是黑暗,漫天金针也发不出一丝光亮。

风声骤起,颜芷烟只觉风声一响,就在金针飞去的方向,一道寒光闪起,迎着金针直刺向她。

颜芷烟的金针度魂确有独到之处,敌人甫一现身,那金针尽皆转向,宛若被磁石吸引一般,劲风破空朝那敌人飞去。

敌人毫不在意,手中那道寒光不变。

却见寒光经过之处,金针尽皆粉碎,截截落下。

至强破巧,面对这酷烈的杀招,花巧简直毫无意义。

颜芷烟大骇,口中呼哨,同时飞身而起。

面对这等敌人,逃生才是最佳选择。

那敌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看不清面容,一见颜芷烟转身欲逃,当即单手一挥,一股巨力涌来。

颜芷烟不敢硬接,一个倒翻躲开,却见寒光霎时已杀到了眼前。

寒光闪烁,生死一线,眼见敌人那不露一寸肌肤的身形,颜芷烟却生出一种荒诞的感觉,似乎那人乃是自己最最熟悉的亲人。

劲风先至,颜芷烟只觉得眉间一阵针刺般的头痛,但同时那熟悉的感觉却愈来愈强烈,忽然不由自主地大喊一声:“大哥!” 这两个字犹如咒语般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寒光顿敛,来人不知为何,马上就要奏功的一击立时一顿。

就在这一刻,另一道寒光飞起,叮的一声,双方各自收剑后退。

却是凌霄赶至,救了颜芷烟一命。

那人收招后退,颜芷烟却恍若未觉方才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内走了一圈,眼见那人后退,竟是恍恍惚惚地跟前两步。

那人武功高绝,不在任平生或秋声振之下,但此刻眼见颜芷烟上前,竟是宛若见到洪荒猛兽一般,踉跄间又后退了一步。

颜芷烟低声道:“大哥?真的是你?” 此言一出,凌霄先是一惊,旋即又恍然笑道:“原来是大哥和六妹开玩笑。

呵呵,我来的不是时候,恕罪,恕罪。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颜芷烟却明白方才那一剑。

那一剑绝对不是玩笑,那酷烈的剑势是真的要取自己的性命。

一时间她不知道心内是什么滋味:疑惑、恐惧、不解、愤怒?那都比不过最后的一点伤心,似乎有一把小刀正慢慢锉入心房,让她的心一滴一滴流出鲜血。

那人骤然开口:“不是玩笑!你也不要走了。

” 凌霄一惊,停住了脚步。

那是大哥的声音,却不是自己熟悉的意气风发、悠然自得的大哥,那声音充满了苦涩,还有,杀气! 任平生一把扯下蒙面的黑布,面容苍白平板,看不出一丝表情。

乌云翻滚,露出了月亮的半面清颜,银光洒落,三人的影子长长地压在这荒岗之上。

半晌,颜芷烟涩然开口:“大哥,你、你真的……”后面的话却再也无法出口。

任平生脸上依旧平板,看不出喜怒:“不错,我是要杀你。

不光是你,老三和七弟也是我杀的!” 这话一出,直如石破天惊,二人反而一时想不出话来。

任平生面上肌肉拉动,竟似笑了笑,道:“你们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二人仍是说不出话来。

任平生叹了口气道:“二弟,在你眼中,我任平生是什么样的人?”凌霄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任平生自嘲般地笑笑:“仁义双全、义薄云天、行侠仗义、重然诺轻生死,天下男儿的典范,是不是?江湖中人都是这么看我的吧?甚至在以前,我也是这么看自己的。

“但是那一日,那一日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不是这样的。

“你们还记得咱们落入鹰愁涧的那一日么?咱们都在怒涛中苦苦求生的那一日?” 颜芷烟的神志稍稍回复了些,闻言道:“我当然记得。

那一日,若非你当机立断,后又舍生相救,怕已经成了我们兄弟的覆灭之日了。

”凌霄转头看了颜芷烟一眼,复又全神戒备。

颜芷烟的一番话却似给了任平生莫大的刺激,过了半晌才冷笑一声,续道:“舍生救人?你们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是不是?我也以为自己会这么做的,可惜我不是。

最后,我放手了。

” 颜芷烟一愣,方待开口,任平生已抢先道:“你们都以为我坚持到最后,快要到岸边时被洪水击昏,失去意识,方才无力拉住六妹,直到最后我俩都被洪水冲到岸上,捡了两条命,是不是? “你们都是这么以为的,因为你们不会怀疑我,根本就不会想到还有别的可能,对吧?但是我告诉你们,不是的,事情不是那样的。

“那日,我放手了。

不是昏迷后放的,而是在清醒的时候就放弃了。

为了自己能逃生,我放手了。

” 连续的惊愕让二人都无力再说什么,只能静静地听任平生诉说。

任平生一开始说话时语声直似癫狂,但后来却是越来越平静。

想必这番话在他心中已憋了太久,此刻终于能够说出来。

“那日,我拉着六妹在水中挣扎,这才知道什么叫人力有穷。

水越来越重,我,竭尽全力也只能让咱们二人不沉下,却甚至无力前行一步,只能随波逐流。

“我的内力快要尽了,可那波涛却犹自看不到尽时。

我只觉得胳膊越来越重,你的身子也越来越沉。

光只是拉着你便要耗去我全身力气。

” 那惊险的往事,一切杀戮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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