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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渊一生从没想象过,会置身于今日这样的舞台上。
犹如水上巨兽的大战船,破开一重重的波浪,乘着风在宽广如海的湖上全速前航。
站在甲板上,叶辰渊一头半白长发被吹得像烈焰似向后扬起,露出他一贯苍白冰冷的瘦削脸庞,还有眼下那两行已因岁月而变淡的物移教符文刺青。
他一身黑衣吃着船头急风卷舞,就像乌鸦的翅膀急激拍动,令人错觉他随时都要从甲板上飞翔起来。
船上气氛甚是凝重。
与叶辰渊一同戒备在船首甲板上的廿名「雷火队」武者,都是他精挑的好手。
福船虽然如此巨大,但因为装载的武器弹药也甚多,所以极限只能承载八十人。
减除了驾船的水手、操作火炮的士兵及射击战铳手与弓弩手之后,余下近战手岗位都被叶辰渊配置以武力较强的「雷火兵」。
同样因为每条船的人数限制,其余「雷火队」三百人,和宁王军其他武者兵团一样,都被分散派往各船,以充实船上守备格斗的力量。
此时一阵轰响,福船的船身发出强烈震荡。
是船头重型的大发贡炮开火了。
冲锋在最前头的宁王水师先锋军各大、中型战船,此时纷纷点火开炮,连成一片震耳欲聋的持续巨响,如在湖上爆发连环惊雷。
火光闪得四周湖浪映出艳红。
硝烟随风飞卷。
这炮击也就在说,前方敌船踪影已出现。
敌人距离仍远,但先锋主将闵廿四下令前头各船先发放第一轮炮火,以收震撼之效。
交战的时刻比预期更快来临,只因今日北风吹得比昨天更强劲,宁王水军挟着顺风优势,航速甚高,很快就迎上王守仁的船队。
每一阵炮声,都令叶辰渊左臂断口传来痛楚的幻觉。
炮火光芒闪入他锐利的细目里。
他没有忘记,火炮是如何夺去了他手臂,也夺去了武当。
讽刺的是,今天的他却要乘着炮火的威势前进作战。
&mdash&mdash为了夺还武当派的未来。
他身边的「雷火兵」虽然没有如此宏大的志向,但所想也相似:他们固然想得到宁王的重金赏赐,但也是在为自己的将来而战。
这些武人每个都曾在本派下过苦功,虽然没有成为一流高手,但都是因为不想埋没平生身手,才会来卖命给宁王。
他们绝不想成为逆贼钦犯,下半生都活在逃匿中,隐姓埋名。
与其偷生,他们宁可赌下去,全力打赢这一仗。
其他各武者军团,此际都各自投入了战线:商承羽带着「铁山队」负责在主帅船担任宁王亲卫;姚莲舟与「青翼队」乘坐着宁王副船,作为主船的照应,并随时支援第二波攻击;巫纪洪则领着「玄林队」分乘在快艇上,对敌阵作敢死的窜扰突袭。
叶辰渊站在这先锋军主船上,只亲身负责率领近战攻防,并无指挥船队的地位&mdash&mdash总攻击的指挥官是此刻身在他后面船楼上的水贼闵廿四。
叶辰渊对此并不在乎。
他从来就知道,自己欠缺了「万人敌」的领兵打仗才能,毕生天赋与血汗,都付出在「一人敌」的剑术之上。
除了走在最前头挥剑,带着战士冲杀之外,他没有任何其他的战法,对计略调度也一无研究。
甚么「飞隼偏将军」的威风军阶,叶辰渊毫无感觉。
他只知今天又是剑锋染血的时候了。
他决意挥舞「离火剑」,直至胜利。
&mdash&mdash要是砍一百个不够就砍两百个。
五百个。
一千个。
直到敌人完全败亡为止。
吸收了昨天败仗的教训,闵廿四今日决战甚为谨慎,从八字脑出发之前,他已经再三命令各船队统领必须团结,听令行动,绝对不可慌乱或贪功脱阵。
这天风势更强更顺,而宁王水军的先锋前卫船队,数目、火力和军势都是昨天一倍以上,其中加入了原来驻守在九江和南康的兵力。
众船没有再犯昨天的错误,并未因顺风及己方船多就心急冒进,看着王守仁义军船队出现,仍然保持着阵列,整齐地迫近对手。
在湖的对面,再次担当义军先锋的伍文定,从船头上远远看见对方稳实的阵势,已知道与昨天的敌人大不相同。
他握着刀柄,深知面前将是一场硬仗。
今日战况规模已不一样,荆裂亦不再乘坐昨天的细小鹰船,而选用较大型的蒙冲战艇。
蒙冲相比鹰船要大得多,保护和武装也较强,全条船身都有生牛皮覆背,可抵火焰,而且船形狭长,航速同样不慢,既有船帆又有桨棹,长距离能够扬帆乘风,短距离则可靠着划桨爆发加速突击对手。
此时炮声刚起,荆裂所乘的蒙冲正在伍文定的大战船左侧平行前航&mdash&mdash这大战船正是昨天刑珣、燕横和童静掳获的叛军福船,由于火力强大而船体坚固,因此调配给伍文定用作前锋线上的指挥船。
荆裂往高处望去,见那福船之上,站着他妻子虎玲兰,此刻她挽着长弓,正在护板后观望情势,发现了丈夫的目光,没有挥手,只略扬一扬下巴示意。
荆裂也是同一动作。
彼此遥遥看着笑了笑。
&mdash&mdash是最后了。
我们会一起回去的。
这时伍文定下令士兵吹号挥旗变阵。
所有重型火力大船先行接战,荆裂的快艇则稍居后,等开打后才从混乱中冲出突击。
蒙冲船稍稍收慢,虎玲兰的身影也在荆裂前方逐渐变小,率先闯进敌人的火力网。
燕横和童静仍是乘坐刑珣大人指挥的海沧船,也属火力较强的战船之一,因此与其余数百船舶紧紧跟随着伍文定的主船向前。
他俩蹲身在掩护板后,一只手互相牵着紧握。
「这仗之后,我以后都不要坐船。
」童静听着前方炮声时身体在不安地颤动。
&mdash&mdash在那可怕的火器跟前,无论多么具有天份、修练多勤奋的武者,都只能仰赖运气生存。
一想到这里,不由童静不害怕。
「这是甚么傻话?」燕横微笑:「你是岷江帮的童大小姐呀。
将来回到四川,有许多船舶等着你去管。
」 「呸,我才不要。
」童静说。
她听见这句「回到四川」,心内一暖,恐惧也都消退了。
「我不要管岷江帮。
我要住在山里。
青城山。
」 燕横握着她的手掌摇一摇,点点头说: 「约定了啊。
」 两军真正的交战就在这刻开始。
双方同时发炮。
借着顺风和航速的优势,从叛军战船船首发射的炮弹,飞程和威力都胜过义军炮火。
加上叛军船舶整体威力就比义军强,又保持着阵形齐发,第一轮射及义军的炮火网甚是惊人,一下子就有十几艘船艇被击中,还有些较小的战船,遭炮击入海制造的急浪冲翻! 这样的破坏力,就连平日镇定勇猛的伍文定见了,都不禁动容。
&mdash&mdash这么强势! 这是王守仁义军出兵十二天以来,第一次遇上如此严重的打击。
装填之后,两军进入更近的距离,第二轮炮击战又爆发。
这次因为各船发炮时间不一,宁王军的炮火网不如第一次那么整齐和密集,但接续的炮击延绵不断,又有更多义军战船遭殃。
有被炮弹打破船身一侧的,马上就翻覆;也有甲板和桅杆中弹的,失控在湖中打转。
好几艘中型以上战船被击后减慢了航速,令伍文定指挥的冲锋船阵开始有些散乱。
在伍文定催促下,指挥船上的传令兵猛挥旗号,催促各船要严谨保持阵列,不可慌乱,否则就会重演昨天的湖战只是双方角色将会交换! &mdash&mdash只有保持在一起,互相保护,才有生路! 伍文定拔出腰间的砍刀,往福船最前头走,眼中无视横飞炮弹。
在义军后方主帅船上,桅顶的观测兵看见前方战况,向下高声呐喊传报,再告知王守仁。
王守仁早知今天是场硬仗,但没想到一开战就遇上凶险,他虽只是一直静静地站在船楼里,盔甲下的衣衫却已被汗水湿透,那样子与亲赴前线无异。
&mdash&mdash伍大人,请务必要顶着! 王守仁传令下去,居于义军战阵后方的众船就加快航速上前,并同时吹响号角,向前方友军示意:王都堂下令,迎敌而上,绝不退却! 同时对面身在叛军主船上的朱宸濠则是兴奋莫名,在船楼窗前猛挥拳头,向窗外高叫: 「上!全都上!一鼓作气,把他们都打死!拿王守仁那家伙去喂鱼!」忘形的朱宸濠此刻已失却王爷该有的仪态,只因他举事以来,这时才终于第一次看见己军占得明显上风。
策划夺位超过十年,苦心建构这么一支大军,齐集文臣武将,宁王本以为只要一发动就是势如破竹,王座手到拿来,想不到起步竟是如此艰辛;现在终于有望一举把王守仁打败,无人可阻他占据江南,争夺天下的道路将再度打通,他那股兴奋之情实在无法再压抑了。
与「铁山队」侍卫守在宁王身后的商承羽,却只是静观其变,并没有显得那么兴奋。
宁王军连连受挫,令他不敢太过乐观。
他并不是迷信运势,只是已经开始看出己方弱点在何处,而这又跟他那次捕杀「破门六剑」失败有关。
那天商承羽围剿「破门六剑」,可说已万无一失,但最后却竟然被一群掷石头的乡民破坏了。
他败丧而回的同时心里在思考,得出一个结论:我们跟对方最大的分别,就是没有那种信念。
没有信念的军队,每个人都只是为了自己而战。
&mdash&mdash包括他本人亦然。
是这个「人」的差别,令他们久久攻不下小小一个安庆,也令南昌在一夜间易手;甚至对方这支极度团结的军队,根本就是王守仁这个「人」平空变出来的。
偏偏遇上一个王守仁,对宁王军可说是最大的不幸。
从前在武当山,商承羽曾想过,世上为甚么要多生一个姚莲舟;如今王守仁也给他相近的感觉。
如今他心底里也有点后悔加入宁王府。
只是多想无益。
现在一切还没有结束,他只能赌下去。
商承羽的武者生涯里从未祈求过好运。
但此刻他衷心希望幸运降临。
&mdash&mdash一颗炮弹、一粒铳弹或者一支流箭也好&hellip&hellip只要打到王守仁身上,敌人就会崩溃。
这不是没可能发生的事情&hellip&hellip 在前头的闵廿四目睹战况有利,大大吐了昨天战败的乌气,急急下令各船加紧装填发炮,要在进入近战之前,就给予敌阵最大的伤害! &mdash&mdash赢了这一仗,我将会在历史上留名! 甲板上众人都为炮兵呐喊助威,弓铳兵则忙于准备接下来的射击。
只有叶辰渊仍静静站着,身体承受战船又一次发炮时的震荡。
伍文定这时奔到了福船船首,高举着战刀催促:「再放!」他已听闻后方的号令,知道王大人的决定:不可退避,必须死战! 操作这福船和火炮的都是福建漳州水兵,他们拥有与倭寇交战的经验,虽然并非如这等大规模的战事,但早已习惯在危机间仍能够专心操船作战。
福船冒着敌人射来的炮火,领着其他先锋战船继续向前进击。
在福船左舷的虎玲兰一身都被炮火炸起的海水溅湿,那炮弹落在距离船舷只有十尺左右的海上,几乎就把虎玲兰连同附近弓铳兵都炸到海里。
她攀着护板眺视前头。
敌人的众多船影已然渐近。
她准备好再次施展昨天的神射。
宁王船队当然也非毫发无损,有好几条较大的战船中弹了,其中五条已在下沉。
但相比之下他们折损远少于对方,宁王军前列的众兵士气都极高昂&mdash&mdash打胜这仗,拿取丰厚的奖赏,出人头地! 荆裂与昨天一样赤着上身只穿短袴,但他预期今天的战斗会比昨天更激烈,而且今日他所乘的蒙冲船比较高,强行登上敌船会较容易,因此带上较重型的双手仿倭刀作主力兵器,两边臂膀肩头也穿上了护甲。
越来越接近船舶可以混战的距离,蒙冲船队上众多战士都在戒备。
他们之中不少正是从一开始获挑选跟随荆裂的奇袭队民兵,包括沈小五,此刻也乘着其中一条蒙冲,拿着一柄宽刃的短刀准备随时厮杀。
各船舱内的桨手也在等着开动冲刺。
两军第三轮互相炮轰的声音开始零落。
然后就是密集的手铳爆响,再加入无数箭矢一同破风飞行的声音。
千百大小战船在这时开始穿插变阵,中间是不断爆闪的铳炮火光与成群掠过的箭影。
假如此刻从这片鄱阳湖东南水域的上空俯瞰,将会看见一幅无数船帆变幻交错的美丽图画。
也是充满杀戮和死亡的图画。
战船上的水手出尽全力操作大帆和桨橹,各不相让地追咬敌方船舶,争取有利射击和发炮的方位角度。
航行转向一旦落败的那方,船上士兵只能看着死亡无可避免地降临。
进入更近的距离后,水兵又出动火球火砖,全力向敌船投掷,又或以大喷筒向对方洒灌猛油,再发射火箭燃点。
不一会双方都各有战船烧起来,有带火的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嚎纵身下水。
「冲过去!」刑珣指挥着麾下船队以桨棹短距离加速,杀入敌阵战船之间。
冒着乱飞的箭弹和火球,义军战船各自寻找比己方小的船舶,直接冲撞击沉;又或贴过去强行登船袭击,以扯平双方炮铳火力的差距。
刑珣乘坐的海沧船,瞄准了一艘比自己大的敌方楼船冲过去。
那叛军楼船甚高,满布着铳弩窗口,射击火力甚大,但船体移动不甚灵活,海沧船破浪而前,擦撞到楼船的船侧,义军水兵又照昨天一样,挥出勾索将对方牵制着。
&mdash&mdash这海沧船所以如此积极强行近战,当然因为船上拥有异乎寻常的「武器」! 燕横与童静双双自海沧船飞扑而出,轻易就登上敌船甲板,燕横快速反手拔出后腰的短剑「虎辟」,冲入一堆弓铳兵之间,他们未及射击,那古朴宽厚的剑刃就挟着猛虎般的气势袭来,弓铳兵一一成了虎爪下的羔羊! 同时童静也在甲板上拔出「迅蜂剑」掠阵,开出一片空间给后面陆续攻上的义军水兵。
这时却有十来个叛军战士从楼船另一头赶来,直向童静进袭! 童静只看一眼就知道些敌兵不寻常:所用的兵器较精巧少见;每个人的身手亦不同寻常士兵;穿着的黑色镶红边战衣也格外整齐。
童静对于这样的宁王府敌人并不陌生:是对方的武者兵团,她过去曾两次交手。
她这一段日子经历许多激烈战斗,当场判断和反应能力大有进步,此刻一知道对手从一般士兵换成武者,她脑里就变换另一套战法,身随意动,跨了两步迎击过去! 跑在最前那个宁王府「雷火队」武人,原属擅长快刀的桐竹派,他看见来者是个女孩,兼且用的是战场上甚少出现的幼细长剑,有点愕然,但也没来得及多想,提着柳叶刀冲上接战! 童静的剑光一动,那「雷火兵」马上应接,猛力挥刀背去挡,想一举把童静这轻兵刃打歪或打脱。
但童静这晃剑,其实只是练飞虹所授「花法&bull半手一心」虚招,身体根本未发动,那桐竹派「雷火兵」一举刀,童静即看准时机吐出实招,「迅蜂剑」闪电穿入「雷火兵」颈侧,剑尖一刺入即马上收回,童静也纵跳开去,避开敌人濒死前最后的挥刀反扑。
极简单的佯击诱敌战术,但在童静高强的身体控制和迅疾剑速下,对手根本全无机会。
&mdash&mdash这也是童静这几天在战场上首次使用虚招佯击,只因面对一般士兵时根本就用不上,他们连看见虚招的眼力也缺乏,根本不会受骗做任何反应,童静只要用最简单直接快剑就足以压制他们;只有在面对这等武者时,她才要转换成锻炼多年的这种要求技巧的战法。
童静一剑先声夺人,那些「雷火兵」原有的气势被一下压住了。
他们早就听闻敌军中有些极为厉害的武者,曾经大闹宁王府,就连商承羽带着「铁山队」去伏杀他们仍然铩羽而归;「雷火队」本身又曾在安庆城吃过「金身鬼」(圆性和尚)的大亏,心里早有些阴影。
&mdash&mdash看来这女的就是其中之一! 但在这四面环水的战船上,他们除了战斗无路可走。
众武者鼓起精神,再次向童静袭去! 只是他们的武艺,相比起天才横溢、受过「九大派」里青城派与崆峒派正统训练、无意中吸取了武当剑术和秘宗掌门雷九谛秘法,并且经历过许多高手战斗的童静,实在相差太大。
在童静刺倒第三个「雷火兵」之时,青城派「雌雄龙虎剑」就从他们左后方出现,加快了他们的败亡。
这次燕横和童静已没有时间清扫敌船,将甲板上的抵抗消灭后,上来的义军水兵就将带来的火砖点燃投入船舱之内,确定难以救熄后就马上脱离跳回海沧船,同袍也解除勾索把船驶去,遗下那正在猛烈焚烧、残余水兵不断哀号着跳水逃生的楼船,继续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义军前锋许多船舶也都用上这强登近身肉搏的战法。
可是今天情况不同昨日,敌方较大型的战船上,不少都分配有武者战兵把守,而义军不是每条船都具有燕横、童静这样的格斗战力。
结果许多义军成功登船后,不单没能顺利攻陷,反而成了那些宁王府武者的祭品。
有的义军船舶更反被敌人乘势登上攻击而覆灭。
整个水战的形势,并未因为进入近接战而改变,宁王军依然占着上风。
虎玲兰从福船上不断拉弓发箭。
她的射术依旧如昨天神奇,但是由于敌人船队炮火太强,伍文定的这条先锋主战船,亦不像昨日行动自如,经常在极惊险中躲避敌军火力网,因此也难于掌握有利的攻击方位,虎玲兰能够狙击敌船重要岗位的机会亦大减。
这时有叛军快艇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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