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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人皮 xiuhuarenpi(2/3)

&hellip&rdquo她剧烈颤抖起来，脸色惨白。

李莲花看了一眼桌上的清茶，方多病连忙端起茶，让蕲如玉喝了一口，接口道：&ldquo还有那张人皮？&rdquo蕲如玉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方多病心里诧异，如果坐在洞房里的确是蕲如玉，那假新娘是如何假扮新娘的？要知假扮新娘，自是要让魏清愁误以为她是蕲如玉，可蕲如玉清醒时魏清愁已经进来了，那假新娘要如何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将蕲如玉移走，再更换衣服假扮成蕲如玉？转头看李莲花，却见他微微一笑，似乎对蕲如玉的回答很是满意，心里越发悻悻然，&ldquo不知展大侠上京师所得如何？&rdquo 展云飞沉静地道：&ldquo魏清愁父母双亡，家境贫困，其人相貌俊秀，拜在峨嵋门下习武，不久改师&lsquo独行盗&rsquo张铁腿。

两年前出道，绝口不提家世师门，以贵公子姿态行走江湖，未做什么大事，然名声不赖。

&rdquo他说得含蓄，方多病却脱口问道：&ldquo他哪里来的钱？&rdquo展云飞摇了摇头，李莲花道：&ldquo人家摔入悬崖之下，发现什么秘笈宝藏，一夜之间便成武功高强的贵公子，也是有的。

&rdquo方多病道：&ldquo胡说八道！总而言之，张铁腿在四年前就死了，依照张铁腿的武功学问，万万教不出魏清愁这样的徒弟，这其中一定有问题！&rdquo李莲花慢吞吞地道：&ldquo说不定他的学问武功是峨嵋尼姑们教的&hellip&hellip&rdquo方多病正想破口大骂死莲花专门和他抬杠，突然想起他&ldquo亲戚&rdquo蕲春兰在场，及时忍住，淡淡地道：&ldquo蛾嵋尼姑却没钱让他吃白食做贵公子，张铁腿自己也是穷得要命，否则怎会去打劫？&rdquo 展云飞点了点头：&ldquo张铁腿四年前死于&lsquo忠义侠&rsquo霍平川手下，魏清愁两年前方才出道，这期间的两年不知所踪，必有问题。

&rdquo李莲花喃喃地自言自语了几句，突地睁大眼睛看着蕲如玉：&ldquo我还有个问题想不明白，这若是魏清愁的皮，那他的尸体在哪里？&rdquo 蕲如玉一呆，蕲春兰和游氏面面相觑，展云飞沉声道：&ldquo不知所踪。

&rdquo李莲花叹了口气：&ldquo也就是说，那天晚上，蕲姑娘进了洞房之后不久，魏清愁就进来了，魏清愁进洞房之后，蕲姑娘突然人事不知，醒来之后，看到被褥之下都是鲜血，床上有一张人皮，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痕迹或者尸体，是么？&rdquo蕲如玉点了点头，脸色越发惨白。

李莲花道：&ldquo洞房之夜，应当不会有人再进出洞房，那魏清愁是如何凭空消失的？此其一&hellip&hellip若是有人杀死魏清愁，他是如何进入洞房，又如何消失的？此其二&hellip&hellip还有那张人皮&hellip&hellip如果有人杀死魏清愁就是为了剥这张人皮，那他为何没有拿走？此其三&hellip&hellip&rdquo &ldquo秘道&hellip&hellip&rdquo蕲春兰喃喃地道，&ldquo云飞，那红妆楼中有可能有秘道么？&rdquo展云飞摇了摇头，淡淡地道：&ldquo绝无可能。

&rdquo方多病忍不住道：&ldquo魏清愁身负武功，他难道不能打开窗户逃了出去？&rdquo展云飞道：&ldquo这也绝无可能，新婚之夜，洞房之外都是奴仆女婢，除非是笛飞声之流施展&lsquo横渡&rsquo身法，否则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看见。

&rdquo李莲花慢吞吞地问，&ldquo当日是谁先发现房中发生血案？&rdquo蕲春兰道：&ldquo是阿贵，他听到小姐惊叫，和大家破门而入，便看见房中血迹和人皮。

&rdquo他突道，&ldquo说到看守在洞房外的奴才，几十人都说当夜灯火一直没熄，但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rdquo李莲花道：&ldquo啊&hellip&hellip那个火自然没熄&hellip&hellip&rdquo方多病奇道：&ldquo什么火自然没熄，人家洞房花烛，你当人人都不熄灯么？胡说什么啊？&rdquo李莲花心不在焉地&ldquo啊&rdquo了一声，喃喃地道：&ldquo洞房花烛夜，有人要从里面钻出来绝无可能，定会引起注意，那么如果有人进去呢？那夜蕲姑娘在房中等候的时候可有叫过女婢？&rdquo 蕲如玉微微一颤，低声道：&ldquo没有。

&rdquo展云飞虎目一张，沉声道：&ldquo但看守的侍仆报说小姐吩咐娥月在三更送去茶水漱口。

&rdquo蕲如玉连连摇头：&ldquo没有，不是我吩咐的。

&rdquo李莲花和方多病面面相觑：&ldquo娥月是谁？&rdquo 展云飞道：&ldquo娥月是小姐的陪嫁丫头。

&rdquo蕲春兰跺脚道：&ldquo马上把娥月叫来，当日是谁叫她送的茶水？&rdquo 婢女娥月很快就到，是个个子高挑的婢女，颇为粗壮有力，负责蕲如玉日常起居，蕲如玉跛脚，蕲春兰和游氏特地挑选了这个十分有力的女婢相陪。

蕲春兰厉声问道：&ldquo洞房花烛之夜，谁叫你送去茶水？你送去茶水的时候，可有看到什么？&rdquo娥月茫然失措：&ldquo送去茶水？老爷，我&hellip&hellip我没有送去茶水，小姐没有吩咐，我怎敢闯进洞房？我真的没有&hellip&hellip&rdquo蕲春兰怒道：&ldquo还敢抵赖？阿贵说看见你从大门进去了！&rdquo娥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脸色苍白：&ldquo我没有！老爷明察，我真的没有进过红妆楼，那进去的人不是我&hellip&hellip&rdquo蕲春兰大怒：&ldquo给我拖下去重重地&hellip&hellip&rdquo他还未说完，方多病轻咳了一声：&ldquo我看娥月没有说谎，那天晚上进入洞房的多半另有其人，否则洞房之中，怎会凭空多出一位凶手？可有人看到娥月出来？&rdquo展云飞微微一怔，沉吟道：&ldquo贵福只说看见娥月在三更送去茶水，其后他在周围巡逻查看，并不知她有没有出来。

&rdquo李莲花插口道：&ldquo她出来了。

&rdquo蕲春兰奇道：&ldquo你怎么知道？&rdquo李莲花反而更奇：&ldquo后来洞房之中并没有多一个人，而是少了个姑爷，既然人没有多出来，那就是出来了，怎么？难道不是？&rdquo蕲春兰一怔，暗骂自己糊涂：&ldquo但魏清愁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却又是从哪里凭空消失的？&rdquo &ldquo魏清愁并没有凭空消失，&rdquo李莲花道，&ldquo他只不过光明正大的从大门口走掉了而已。

&rdquo 众人都是一呆，一起充满惊诧地&ldquo啊&rdquo了一声，蕲春兰叫了起来：&ldquo什么？怎么会？难道他不是死在洞房里了？&rdquo方多病也瞪眼道：&ldquo怎么会？他若是没死，为何要走掉？&rdquo

【三】　洞房之中

&rdquo李莲花苦笑道，&ldquo我要见了那房里的&lsquo娥月&rsquo才知道&hellip&hellip&rdquo蕲春兰道：&ldquo什么娥月？娥月就在你面前，那洞房发生了这等事，哪里还会有人？&rdquo李莲花道：&ldquo有人，那洞房之中有个死人。

&rdquo 话说到这份上，众人都是满脸不可思议，方多病忍不住叫了起来：&ldquo刚才你和我在里面走来走去，哪里有个死人？我怎么没看见？&rdquo展云飞也道：&ldquo洞房中若有死尸，怎么一连八九日无人发现？&rdquo &ldquo洞房中明明有个死人，只是大家太注重人皮，或者太矮了些，没有留意而已。

&rdquo李莲花叹了口气，&ldquo新娘的衣裳上有利器的痕迹，新娘床上有大片血迹，甚至床板上有个洞，床上有张人皮，不过说明了穿着新娘衣裳的人在床上杀了个人而已，并不能说明是被杀的人是魏清愁。

&rdquo众人一震，脱口而出：&ldquo怎么？难道被杀的不是魏清愁？&rdquo李莲花道：&ldquo被杀的也许是魏清愁，也许不是，不过他就在洞房之中&hellip&hellip&rdquo &ldquo走啦走啦，在洞房哪里？&rdquo方多病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抓住李莲花的手腕往外拖去，展云飞几人快步跟上，众人很快到了洞房之中，只见房中毛笔砚台，红烛锦被，哪里有什么人了？方多病四处敲敲打打，这房屋以楠木制成，坚固已极，哪有什么秘道啊，密室啊，就连个老鼠洞都没有。

&ldquo人在哪里？&rdquo方多病和蕲春兰异口同声地问。

李莲花举起手来，轻轻指了指床侧的红烛。

展云飞仔细一看，微微变了脸色，方多病踮起脚尖，&ldquo哎呀&rdquo一声：&ldquo头发&hellip&hellip&rdquo蕲春兰却什么也看不到，情急之下跳到檀木椅上，只见床侧右边的红烛顶心隐约露出几条黑色的东西，依稀像是头发，顿时脸色惨白：&ldquo难道人&hellip&hellip难道人竟然藏在红烛之中？&rdquo &ldquo唰&rdquo的一声，展云飞拔刀出鞘，一刀往那红烛砍去，刀到半途，轻轻一侧，&ldquo啪&rdquo的一声拍在红烛之上，顿时齐人高的红烛通体碎裂，&ldquo啪啦&rdquo一块块蜡块掉了满地。

众人还未看得清楚，一件巨大的事物轰然倒地，鲜红的蜡块摔了满地，就如凝结的鲜血，蕲春兰一声惨叫&mdash&mdash那摔在地上的事物是一具女尸，这女人因为长期藏在蜡中，样貌尚看不清楚，但她腹部血肉模糊，正少了一块皮肉，右臂断去，岂不正是他当日夜里看到的&ldquo女鬼&rdquo？ &ldquo这女人是谁？&rdquo方多病被吓了一跳，&ldquo怎么会被埋在蜡烛里？魏清愁呢？&rdquo李莲花和展云飞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女人，那女人胸前尚有一个大洞，正是被利器刺死的，看她皮肤光润如雪，生前必是位秀丽女子。

看了好一阵子，展云飞缓缓地道：&ldquo这女人武功不弱，虽然右臂残缺，却装了暗器在上面。

只不过要知道她究竟是谁，恐怕只有解开那绣花人皮之谜&hellip&hellip&rdquo李莲花叹了口气：&ldquo魏公子不会绣花，那块人皮既然是这位姑娘的，那么那些图案一开始&hellip&hellip一开始就绣在她身上&hellip&hellip&rdquo方多病骇然道：&ldquo她活着的时候，身上就绣着这许多丝线，岂不痛死了？&rdquo李莲花苦笑道：&ldquo我也觉得很痛。

&rdquo &ldquo一个身上绣着古怪图案的女人，只要有人知晓，必定记忆深刻，查找起来应当不难。

&rdquo展云飞长长吐出一口气，&ldquo这如果就是当夜的&lsquo娥月&rsquo，那魏清愁哪里去了？&rdquo李莲花微微一笑：&ldquo你还不明白吗？有人假冒&lsquo娥月&rsquo进了洞房，却突然死了，那出去的人会是谁呢？&rdquo展云飞道：&ldquo你说魏清愁也是假冒&lsquo娥月&rsquo出了洞房？&rdquo &ldquo不错，魏清愁若不是假扮娥月出了洞房，那就是凭空消失了。

&rdquo李莲花叹道，&ldquo蕲姑娘见到魏大公子进房之后就人事不知，那是因为假冒新娘杀死&lsquo娥月&rsquo的，正是魏清愁自己。

&rdquo方多病失声道：&ldquo什么？魏清愁假冒新娘，杀死这个女人？&rdquo李莲花道：&ldquo我猜魏清愁进了洞房之后就点了蕲姑娘穴道，然后脱了她的衣服把她塞进床底下，穿起凤冠霞披盖上红盖头坐在床边。

没过多久&lsquo娥月&rsquo进来，他将&lsquo娥月&rsquo钉在床上，割了她的肚皮，然后把死人搬到大厅，再从那蜡烛顶心挖了个洞，把死人塞了进去。

剩下的蜡块给他放在脸盆里煮成蜡汁，从死人头上浇了下去，封住缺口，接着他把脸盆藏了起来，穿着娥月的衣裳，从大门口走了出去，三更半夜，洞房花烛，只怕没有人想到新郎会假扮女婢悄悄溜走，所以没人发现。

&rdquo &ldquo难道他娶如玉为妻就是为了杀这个女人？那也太过大费昭彰，何况要假扮成什么人杀人，扮成屠夫也是杀人，扮成和尚也是杀人，魏清愁八尺一寸的个子，若非坐在床上头戴凤冠，扮新娘怎么会像？&rdquo方多病大惑不解，&ldquo还有这个奇奇怪怪的女人是哪里来的？是蕲家的人吗？&rdquo &ldquo当然不是！&rdquo蕲春兰脸色泛白，&ldquo这&hellip&hellip这就是那天晚上&hellip&hellip我我我看到的女&hellip&hellip女鬼！&rdquo他指着地上的女尸，牙齿打战，&ldquo她是谁？&rdquo展云飞表情肃然，摇了摇头。

李莲花轻咳一声，很有耐心地道：&ldquo她不是蕲家的人，便是跟着魏清愁来的，一个身受重伤、腹部绣有奇怪花纹的女子，跟踪魏清愁而来，被魏清愁乔装杀死。

大家不要忘记，魏清愁之所以遇见蕲姑娘，是因为他身受重伤&hellip&hellip那么&hellip&hellip容我猜测，在魏清愁遇见蕲姑娘之前，他是不是和这个女子动了手，导致两败俱伤？&rdquo 展云飞颔首道：&ldquo有些可能。

&rdquo蕲春兰咬牙切齿：&ldquo若是如此，这小子接近如玉，只是为了求生，为了摆脱这个女人！&rdquo方多病在心中补了一句：除了找到救命稻草之外，娶你女儿，自然就是娶了你家万贯家财，你自己有钱，怎么不知道防备别人来骗？真是奇怪也哉！李莲花却自己摇了摇头：&ldquo无论如何猜测，不能解开这图案之谜，就不知这女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魏清愁甘冒奇险杀了她，割了她的肚皮，描了一张究竟要做什么&hellip&hellip&rdquo众人异口同声问道：&ldquo描了一张？&rdquo李莲花漫不经心地&ldquo啊&rdquo了一声：&ldquo洞房里的砚台和笔用过了，蕲姑娘如果没有在洞房里写字画画，自然是魏清愁描了一张&hellip&hellip&rdquo &ldquo看来在这图案中，必定有惊人的秘密。

&rdquo蕲春兰脸色很难看，&ldquo李楼主，这人骗我女儿，在我家中做出这许多可怕之事，若不能将他抓获，蕲家颜面何存？&rdquo李莲花道：&ldquo很是、很是，不知方少想出这图案的谜底没有？&rdquo 方多病一怔，心里大骂死莲花调虎离山、不！是栽赃嫁祸！自己想不出来的事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套到自己头上！他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这古里古怪的图画是什么玩意儿？&ldquo这个&hellip&hellip这个&hellip&hellip容我仔细想想。

&rdquo蕲春兰感激之极，满口称谢，让展云飞送方多病和李莲花到桂花堂休息。

【四】　图案之谜

那红烛中的女子经展云飞请了仵作仔细检查，这女子年纪莫约在四十五六之间，并不是什么青春少女，致命伤是当胸一刺，刺中她的利器极尖而长，却似锥子，不知是什么事物。

除去肚皮上被割去一块，此女右臂断去，装有一个银质小盒，其中装有一些微微有些橙色，又有些像褐色的粉末，粉末之中装有三支细长的银针。

展云飞一眼看出此女臂上装有暗器，却不知这暗器如此复杂，这些颜色古怪的粉末显然有毒，谁也不敢轻碰，略一打开就牢牢合上。

李莲花号称神医，展云飞却也不问他这究竟是什么毒物，仍旧把小盒放回女尸兜中。

这两日，蕲春兰不敢对方李二人稍加打搅，即使想要询问那图案之谜方多病究竟想出来没有，却只敢派人走到桂花堂院外远远地望一眼，唯恐令方多病分神。

方多病和李莲花先在富丽堂皇的桂花堂中大睡了一觉，第二日起来，山珍海味填饱了肚子，又复大睡，直到傍晚又吃饭，方多病方才瞪眼问道：&ldquo你知道了那鬼画符的谜底？&rdquo李莲花正在啃最后一根鸡腿，闻言满口含糊地道：&ldquo什么？&rdquo方多病哼哼两声，斜眼上上下下将李莲花看了个遍：&ldquo以我对你的了解，若不是你早就知道了那鬼画符的谜底，你万万不会吃这许多东西下去。

&rdquo李莲花斯文地将鸡腿骨头从嘴里取了出来，再用袖中的汗巾抹了抹嘴巴，正色道：&ldquo人生在世，有饿与不饿之时，又有糟粕与美味之不同，当肚子既饿且美味当前，自然是会吃许多东西下肚&hellip&hellip&rdquo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方多病嗤之以鼻：&ldquo死莲花的话是万万不能信的，快说！呃&hellip&hellip你若说了我晚上请你喝酒。

&rdquo李莲花道：&ldquo我不爱喝酒。

&rdquo方多病瞪眼道：&ldquo那你要什么？&rdquo李莲花想了很久，慢吞吞地道：&ldquo如果你在下个月吃胖十斤，我就告诉你那鬼画符的秘密。

&rdquo方多病怪叫一声：&ldquo十斤？&rdquo他若是胖上十斤，穿白衣怎会好看？又怎会有病骨纤纤风神如玉让万千女子迷醉的气质？但若他明日再想不出那图案的秘密，&ldquo多愁公子&rdquo颜面何存？权衡利弊，他咬牙切齿痛下决心：&ldquo五斤行不行？&rdquo李莲花坚定不移地道：&ldquo十斤！&rdquo方多病伸出五根手指：&ldquo五斤！&rdquo李莲花道：&ldquo十斤！&rdquo方多病道：&ldquo五斤！&rdquo李莲花皱起眉头，思考良久，勉强道：&ldquo五斤五两。

&rdquo方多病大喜：&ldquo好&hellip&hellip快把秘密告诉我！&rdquo 李莲花伸出右手所持之鸡骨，在桂花堂雪白的墙壁上画了一个&ldquo，兴致盎然地道：&ldquo这是一座山，是吧？&rdquo方多病道：&ldquo这自是一座山，谁都知道，这是一座山又如何了？&rdquo李莲花在&ldquo之前又画了一个&ldquo，就变成了&ldquo，画完之后，他悠悠地道：&ldquo你觉得这像什么？&rdquo方多病脱口而出：&ldquo华山！&rdquo李莲花微微一笑：&ldquo不错，华山。

&rdquo方多病&ldquo啊&rdquo的一声叫了出来：&ldquo难道这是八个字？&rdquo李莲花道：&ldquo这是八个字不错，不过是八个有学问的字，你小时可有读大篆？&rdquo方多病一怔：&ldquo这个&hellip&hellip这个&hellip&hellip&rdquo他小时父亲管教甚严，但他天性不好读书，所以其实对于诗书也就马马虎虎，这种事却万万不能对死莲花承认。

李莲花很了解地看了他一眼，很同情地摇了摇头：&ldquo这两个字就是&lsquo华山&rsquo，而这个，你若有读书，就知道这是个&lsquo下&rsquo字，弯曲一道如彩虹者意为天空，其下一点意为天空以下，所以是个&lsquo下&rsquo字。

&rdquo方多病干笑一声：&ldquo原来如此，那其他的是什么？既然这是&lsquo下&rsquo字，那这个蛋壳里有只鸡，应该就是&lsquo蛋&rsquo了吧？&rdquo李莲花越发遗憾地摇了摇头：&ldquo不是&hellip&hellip这个&lsquo&rsquo字，不是大篆。

你小时没有好好读书，总有听你爹给你说过故事，有个&lsquo金乌负日&rsquo的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rdquo方多病心中大骂，死莲花占他便宜，这时候来冒充他老子！但这故事他却没听过，只得黑着脸问：&ldquo什么金乌负日的故事？&rdquo李莲花语气十分和蔼地道：&ldquo《山海经·大荒东经》有云：&lsquo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rsquo，就是说，海里有棵大树，树上有许多太阳，一个太阳沉下来了，另一个太阳才升出去，来来回回，都是乌鸦背着太阳&hellip&hellip这就是&lsquo金乌负日&rsquo的传说。

《淮南子·精神篇》中说&lsquo日中有陵乌&rsquo&hellip&hellip&rdquo方多病忍无可忍，暴怒道：&ldquo我平生最恨有人在本公子面前掉书袋&mdash&mdash&rdquo李莲花慢吞吞地道：&ldquo我只不过想说古人都说太阳里面有只鸟而已&hellip&hellip&rdquo方多病怒道：&ldquo那又如何？&rdquo李莲花道：&ldquo也不如何，所谓&lsquo陵鸟&rsquo，就是有三只脚的鸟，有些人说它是乌鸦，有些人说不是。

&rdquo方多病道：&ldquo什么乱七八糟的&hellip&hellip啊&hellip&hellip&rdquo他突然醒悟，&ldquo这是个&lsquo日&rsquo字？&rdquo李莲花道：&ldquo你果然聪明得很。

&rdquo &ldquo那这个一把斧头滴血的又是什么字？&rdquo方多病被李莲花当了一回儿子，心里悻悻，&ldquo这不是个&lsquo刀&rsquo字，就是&lsquo刃&rsquo字，杀人的意思。

&rdquo李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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