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竹筷,然而生长如飞,眨眼间长到儿臂粗细。
这一下万分出奇,叶灵苏只恐遇上毒草,忙不迭向后退却。
那怪藤活了一般,如蛟似蛇,一个蛊傀失足踩中,刷刷刷,藤蔓一跃而起,缠住他的双腿。
蛊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藤蔓生长如飞,顺着他的身子一路向上。
蛊傀拼命挣扎,藤蔓断了又续,断藤落地,又变新藤,反复缠绕,生生不绝。
饶是蛊傀力大无穷,也被缠了严严实实,活是一个粽子,趴在地上挣扎不起。
叶灵苏不胜骇异,环视四周,如进洪荒丛林,怪藤纷纷破地而出。
蛊傀一旦碰触,即为乱藤缠住,蛊傀悲鸣挣扎,均是摆脱不掉。
“还等什么?”一个声音钻入耳朵,娇脆清甜,甚是动听。
叶灵苏应声望去,远处乱石堆前,蹲伏一个女子,黑衣蒙面,双手按地。
不知为何,四周蝎子远离,围绕蒙面女子,留出丈许方圆一块空地。
“又是你!”叶灵苏冲口而出,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彩贝峡”惊退尸蜂的救星。
蒙面女抬起头来,双眼亮如秋水,冷冷使个眼色。
叶灵苏登时会意,翻身纵起,踩着蛊傀向前飞奔。
蛊傀之毒胜过蝎毒,蝎子不敢靠近,众蛊傀又为藤蔓缠住,原地打转,进退两难,一个个成了叶灵苏的踏脚之石,少女几个起落,就已赶上乌子都。
乌子都手忙脚乱,丢了铃铛,从怀里取出“阎王针”来,对准叶灵苏用力一拧,霎时间,牛毛细针蜂拥而出。
两人相隔咫尺,叶灵苏想也不想,长剑狂舞,荡开毒针,这一下仓猝而发,使尽浑身之力,眼看乌子都攥紧针筒、还要再拧,她锐喝一声,宝剑急送,嗤的一声,刺入乌子都的心口。
针筒当啷落地,乌子都两眼一翻,瘫软在地。
叶灵苏错步后退,微微失神,她本意活捉此人,当做胁迫乌子都的筹码,谁料危急关头,竟将这小子杀了。
失去操纵之人,毒蝎纷纷退去,天上巨蝠也被“飞雪”驱散,几个蛊傀在藤网里挣扎,蒙面女站起身来,双手离地,扑,藤蔓化为飞灰,蛊傀得了自由,一哄而散。
其中两个抓起乌子都的尸体,撒腿就跑,顷刻不见踪影。
叶灵苏心乱如麻,一时忘了阻拦,忽见蒙面女转身要走,忙道:“请留步。
” 蒙面女停下脚步,回头望来,这时楚空山扶着花眠也走了过来,见到蒙面女,也是各各惊奇。
叶灵苏定一定神,说道:“足下两次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敢问尊姓大名,以便来日相报。
” “我不是为你来的!”蒙面女声音冷淡,“乐之扬呢?” “你认识乐之扬?”叶灵苏又是一愣,“你和他是朋友?” “我受人之托!”蒙面女有些不耐,“你们和他没在一起么?” 叶灵苏摇头:“方才形势混乱,我们走散了。
” 蒙面女眉头皱起,眼中透出焦急,她迟疑一下,忽道:“这石阵乱七八糟,你们知道出去的法儿么?” 叶灵苏和花眠对望一眼,心中均是了然:蒙面女跟随众人进入石阵,也被困在阵里。
花眠说道:“我知道出阵的法子,姑娘不妨一同出阵。
” 蒙面女环视周围,思索一下,默然点头。
冲大师将乐之扬丢在地上,见他翻滚挣扎,心下微感恻然:“抛开敌友不说,这小子倒是一个妙人儿,变成蛊傀,灵智泯灭,未免有些儿可惜。
”可一想到复国大计,心肠又刚硬起来。
乐之扬翻滚一阵,口吐白沫,失去知觉。
乌有道一挥袖,喝道:“送蛊傀洞去!” 两个弟子走上前来,架起乐之扬转身就走。
冲大师又指朱微:“这女子如何处置?” “拿笔墨来。
”乌有道一招手,即有弟子奉上纸笔。
乌有道文不加点,刷刷刷写满一纸,交给一个女弟子,“照方抓药,子、午、申各喂她一次,若有错漏,仔细你的小命儿。
“那女弟子手捧药方,如奉圣旨,招呼同伴,小心抬起朱微去了。
乌有道丢了毛笔,一拍手,转身说道:“冲大师,你陪我走一遭,看谁吃了豹子胆,敢捋我‘毒王宗’的虎须?” “恭谨不如从命。
”冲大师合十说道,“没准儿这一去,宗主大人又多几个蛊傀。
” 乌有道手捻胡须,呵呵直笑。
正要动身,忽见两个蛊傀扶着乌子都奔跑过来,到了近前,那小子歪头耷脑,早已死透多时。
蝎夫人只一呆,扑上前去,放声号哭。
乌有道也如受雷击,乌子都是他与蝎夫人唯一骨肉,恃宠而骄,横行谷里。
乌有道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蝼蚁,而今亲儿子被杀,心中的滋味倒是难以描画。
他抿嘴瞪眼、脸色铁青,蝎夫人的哭声在山谷中回荡。
众弟子无不战栗,唯恐乌有道戾气发作、迁怒他人。
呆了片刻,乌有道回过神来,暴怒道:“他妈的,谁干的?” 冲大师上前一步,沉吟道:“伤口细如蚕丝,应是极薄的软剑从左至右偏心而入,刺入之时,挑断心脉,放眼世上,除了‘飞影神剑’,再无如此手法。
” “啰里啰嗦。
”乌有道跌足狂怒,“快说,到底是谁杀了我儿?” “这个嘛……”冲大师故作迟疑,“应是盐帮之主叶灵苏,不过,她有盐帮和东岛撑腰……” “去她娘的盐帮东岛。
”乌有道怒道,“普天之下,除了梁思禽,老子谁也不怕。
” 蝎夫人哭了片刻,突地跳起,指着蛇夫人厉声叫道:“你看守石阵,为何将我儿独自留下。
” 蛇夫人冷冷说道:“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儿,我说的话他会听么?他一心活捉姓叶的女子,自作主张,自取灭亡。
” “无耻狡辩。
”蝎夫人粉面溅朱,“分明是你怀恨在心,趁着外敌入侵,设计陷害我儿。
” 蛇夫人皱眉不答,乌有道咳嗽一声,说道:“夫人息怒,大娘不是那样的人。
” 蝎夫人一听这话,登时撒起泼来:“儿子都死了,你还护着这个贱人?当年偷汉子的是她,如今害死你儿子也是她。
乌有道,你还是个男人吗?她在你脸上抹屎你忍了,在你心尖儿上捅刀子你也要忍?反正儿子死了,我也不想活啦。
”她连哭带骂,扯乱了头发,扑到乌有道身上厮打。
乌有道尴尬不胜,蛇夫人是原配,蝎夫人是小妾,但因种种变故,蛇夫人自毁容貌,蝎夫人成了专宠。
蝎夫人天性善妒,百计陷害,蛇夫人谦退自抑,始终不予对方可趁之机。
蝎夫人有子,蛇夫人无子,前者一向引以为傲,如今死了儿子,蝎夫人恨怒发狂,竟将一腔悲愤发泄在蛇夫人身上。
乌有道左右为难,大感烦恼,忽听谷口躁动,夹杂呼喝叫骂。
他趁机掀开蝎夫人,快步赶上前去,但见石阵出口,十余个弟子领着蛊傀,团团围住四个男女,见了乌有道,纷纷让出路来。
“谁是叶灵苏?”乌有道高声叫嚷。
“我!”叶灵苏扬声回答。
乌有道眯眼望去,少女清丽绝俗,白衣翩然,袖袍上点点血迹,斑斓如三月桃花。
乌有道不由心头一动,问道:“我儿是你杀的?” 叶灵苏一怔,反问:“你就是乌有道?” “正是老夫!”乌有道傲然说道。
叶灵苏略一沉默,拱手说道:“误伤令郎,非我所愿,还望乌宗主大人大量……” 话才出口,数道红丝破空飞来。
铮的一声,叶灵苏软剑出鞘,青光迸闪,叮叮叮一阵急响,五枚暗红色小针掉落在地。
蝎夫人“天蝎针”暗算无功,一拧腰,右手探向腰间,抽出一条火红色软鞭,中分九节,形如蝎尾,飞身纵上,向叶灵苏劈头扫落。
叶灵苏心有顾忌,飘然后退,不想蝎尾鞭迎风抖动,咔咔咔伸长一倍有余,屈曲如意,卷向她的脖子。
叶灵苏膝不曲、脚不动,身子向后滑行,去势之快,胜过软鞭。
叮,蝎尾鞭缠中青螭剑,砰,一声爆鸣,软鞭炸开,喷出血红毒烟,烟雾深处,嗤嗤嗤射出数十枚“天蝎针”,红丝漫天,犹如风吹马尾。
“灵苏!”花眠失声惊呼,叫声中,叶灵苏软如柳、柔如绸,身子向后急仰,忽由站立之姿,一变为躺卧之态,婉转潇洒,云散高唐,毒针簌簌簌从她面孔上方掠过,叶灵苏提起丹田之气,启朱唇,开贝齿,对准涌来的红烟,吐出一口如兰似麝的气息,毒烟翻然后涌,反向蝎夫人卷去。
蝎夫人报仇心切,一出手就是生平绝技“天蝎三蛰”,鞭中藏烟,烟中藏针,三样物件都是奇毒无比,粘上一星半点儿,立刻见血封喉,何况三难齐发,对手不知底细,万难全数躲开。
谁想叶灵苏仗着绝顶身法,不但躲开,反以一口真气鼓动毒烟,回击对手。
蝎夫人始料不及,不慎吸入一丝烟气,仓皇后退两步,掏出药瓶,倒出两颗解药吞下。
叶灵苏滑出丈许,脚下如安机簧,腿脚不动,挺然弹起,身后传来两声惨哼,两名“毒王宗”弟子为“天蝎针”误伤,摔倒在地,面如血染。
乌有道飞身赶到,捏开二人口唇,想要塞入解药,谁想二人把头一歪,当即死了。
乌有道呆了一下,骂声“他妈的。
”悻悻放下尸体,回头瞪视叶灵苏。
叶灵苏本想化解恩怨,只守不攻,一味退让,谁知蝎夫人手段太过恶毒,一照面的工夫,又死了两个“毒王宗”弟子,仇恨越结越深,叶灵苏皱起眉头,暗暗发起愁来。
“一、二、三……”乌有道掐指说道,“杀人偿命,叶灵苏,你伤我‘毒王宗’三条人命,这个账该怎么算?” “算什么算?”蝎夫人好容易化解毒性,大声叫嚷,“把他们全都杀了。
” “闭嘴!”乌有道阴沉沉看她一眼,牙缝里迸出字儿来:“再聒噪一句,我叫你当一辈子哑巴。
” 蝎夫人恃宠而骄,忽见丈夫变脸,才想到乌有道的厉害,哆嗦一下,闭嘴不语。
叶灵苏沉吟一下,说道:“我来贵地,本是求医,入谷之时,也对令郎以礼相待。
奈何令郎一再施放毒物、大肆袭击,我等九死一生,不得已才加以反击。
” 乌有道哼了一声,冷笑道:“无论如何,我也死了儿子,你说该怎么办?” 叶灵苏察言观色,心知无法善了,只好说道:“乌宗主说怎么办?” 乌有道眯眼打量叶灵苏,忽道:“你杀了我儿子,也得赔我一个儿子。
” 叶灵苏道:“人死不能复生……” “谁要死的?”乌有道指着叶灵苏,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你留在谷里当我的小妾,生了儿子才准离开。
” 叶灵苏又惊又怒,柳眉倒竖;蝎夫人也变了脸色,望着乌有道,惊惶中透出一股恼怒,锐声叫道:“乌有道,你吃错药了?什么女人你都想要……” 乌有道冷哼一声,随手一挥,蝎夫人张口结舌,突然捂住喉咙、摔倒在地,吐出紫黑血水,一手伸向乌有道,发出呀呀怪声。
“我说过什么?”乌有道两眼望天,冷冷说道,“再聒噪一句,你就当一辈子哑巴。
哼,本宗主说的话,难道都是放屁?” 蝎夫人喑哑支吾,连连磕头,乌有道理也不理。
众弟子只觉寒心,片刻之前,乌有道还对蝎夫人千依百顺,转眼之间就痛下毒手,翻脸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只有少许年长弟子明白乌有道的心思,此人性好渔色,当年身在谷外,祸害女子无数,囚入谷中之后,宗内女子稀少,妖娆美貌无出蝎夫人之右。
乌有道别无所求,对她一味迁就,而今一见叶灵苏,惊为天人,再看蝎夫人,顿觉人老珠黄、刁钻蛮横,从内到外都可厌可憎,他天性凉薄,不恋旧情,转眼找个借口,毒哑了蝎夫人的嗓子。
他手段厉害,神鬼莫测,既有惩戒之心,也有示威之意。
叶灵苏望着蝎夫人,油然生出同情,按捺怒气,冷冷说道:“乌有道,辱人者自辱之,你说这些混话,就不怕失了身份?” “呸!”乌有道啐了一口,“杀儿子赔儿子,天公地道,小妞儿你放心,本宗主老当益壮,床笫之上决不让你失望……” 他越说越不堪,一派宗主与市井流氓无异。
叶灵苏气得脸色发白,忍不住喝道:“住口!” 乌有道也不理她,又指其他三人:“这三人也该死,不过本宗主有好生之德,特意大发慈悲,统统练成蛊傀,任我驱使。
” 花眠气极反笑:“乌有道,你癞蛤蟆打呵欠、胡吹大气。
”楚空山也拖长声气:“是啊,好大一只癞蛤蟆!” 乌有道也不气恼,反而连连点头:“癞蛤蟆五毒之一,老夫以毒闻名,当蛤蟆也没什么不好?” 他脸皮之厚、世间少有,花眠愣了一下,啐道:“肮脏无耻,自甘下流,我听说当年你向梁思禽求饶,足足磕了三百个响头,想必磕头太多,把脑子也磕坏了。
” 听见“梁思禽”三字,乌有道便哆嗦了一下,又听花眠揭出当年之短,恼羞成怒,右手一抬,五指挑动。
楚空山素知他的手段,抢上一步,挥袖扫出,只听嗤嗤连声,有细微之物掉落在地。
花眠定眼一瞧,那些细物乃是许多小如米粒、透明无色的虫子,有刺多翅,为楚空山掌力所逼,扑在地上挣扎不起。
“招蜂引蝶掌!”乌有道怪眼一轮,“你是楚空山!” “正是正是。
”楚空山呵呵一笑,“我还当乌宗主把我忘了呢!”他说话之时,掌力毫不放松。
天香山庄世代种花,有百花必有蜂蝶,修炼“招蜂引蝶掌”,惯常用到蜜蜂。
掌风所及,蜜蜂扑地,振翅难飞,但随掌力增广,蜜蜂也随之增多,起初一只两只,练到绝顶处,一掌之威,笼罩百蜂,使之扑地难起,漏掉一只便不算本事。
透明飞虫名叫“无影蛊”,细小透明、飞行无影,一旦钻入七窍,致死致残,全凭乌有道的心意。
倘若对手无知,极易遭到暗算,楚空山曾与乌有道为敌,吃过这蛊虫的苦头,事后苦练“招蜂引蝶掌”,乌有道蛊虫一出,就被他一掌制住。
楚空山双掌上下起伏,好似抚琴濯缨,手法从容潇洒,却将一群恶蛊压得动弹不得。
正觉自得,忽听有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楚空山转眼望去,不由一愣。
叹气的是蛇夫人,楚空山只觉眼熟,略一端详,冲口而出:“白鹭!” 蛇夫人望着他,目光凄然。
楚空山再无疑惑,激动起来,问道:“你还没死?啊哟,你的脸怎么了?” “我自毁容貌!”蛇夫人幽幽地说道,“我以为,你中毒死了,再也不会来了。
” 楚空山老脸发烫,支吾道:“我当年中毒,险些死了,后来又闯过几次山,受阻毒物,始终无法进来。
” “你闯了几次?”蛇夫人嗓音颤抖,激动起来。
“这个……”楚空山咳嗽一声,“其实呢,就一次。
” 此话一出,乌有道呵呵冷笑,蛇夫人大失所望。
原来,蛇夫人当年容貌甚美,嫁给乌有道为妻,厌恨丈夫粗鄙,长年郁郁寡欢。
楚空山风流无忌,但有美人,不问出处,两人一见钟情、暗通款曲。
乌有道尽管好色,却不容妻子不忠,一怒之下向楚空山下毒,谁想楚空山内功深湛,中毒后依旧逃脱。
乌有道本要率众追杀,不料时乖命蹇,梁思禽找上门来,一战之后,乌有道困死深山,楚空山才算逃脱大难。
蛇夫人情根深种,明知楚空山九死一生,依旧自毁容貌、为之守节。
换在以往,她难逃一死,然而大劫之后,乌有道人手短缺,犹豫再三,饶其不死,折磨一顿了事。
楚空山本是浪子,情人不止一个,不忿乌有道下毒,想要闯山报仇。
不料一闯遇阻,事后又有新欢,日子一久,便将此事抛之脑后,偶尔自我安慰:乌有道心狠手辣,偷情事发,蛇夫人难逃一死,至于报仇,乌有道困在绝谷、受尽活罪,杀了他反而助其解脱。
这么一想,也就慢慢地心安了。
花、楚二人同辈中人,花眠贞静自守,风闻这一段情史,对楚空山老大不屑,故而一路走来,多次出言讽刺。
楚空山胜在脸厚,一笑置之,万不料蛇夫人毁容未死,两人四目相对,楚空山羞愧交迸,恨不得挖个地洞钻将进去。
蛇夫人痴守半生,受尽苦难,落得如此结果,不觉万念俱灰。
乌有道看了看蛇夫人,又瞧一瞧楚空山,心中既喜且恨,阴声说道:“楚空山,当年你侥幸逃脱,今日可没那么容易。
” 楚空山望着蛇夫人,心中有些苦涩,说道:“我来了……就没打算离开。
” 蛇夫人的眼神微微一亮,忽又沉寂下来,想起过往情事,眉梢眼角尽是落寞。
叶灵苏心系乐之扬,忍不住说道:“乌有道,还有两个人呢?” 乌有道还没回答,忽听有人笑道:“死了!” 叶灵苏应声望去,忽见冲大师走出人群,手里拿着一根碧莹莹的长笛,正是乐之扬形影不离的“空碧”。
叶灵苏心头慌乱,冲口而出:“笛子从哪儿来的?” “这是无主之物,贫僧取来玩玩。
”冲大师笑了笑,“至于以前的主人,中毒化为血水,早已不在人世。
” 铮,叶灵苏长剑出鞘,握剑的手簌簌发抖,双眼渐渐泛红。
她忍了又忍,两行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冲大师谎话连篇,乌有道诧异不解,但瞧叶灵苏伤心落泪,不由寻思:“莫非这妞儿对那姓乐的小子有意。
哼,要是这样,那小子还是死了的好。
人死念消,不留后患。
” 他见叶灵苏纵然落泪,也是风华绝美,一时心痒难煞,恨不得立马生擒此女,当下大声叫道:“没错,那一男一女中了本宗主的‘七毁化血散’,化为两摊脓血,你们不想步他们的后尘,那就乖乖束手就擒,老夫让你们少吃一点儿苦头。
” 花眠一见冲大师就是怒火上冲,又见叶灵苏伤心,忍不住说道:“灵苏,这秃驴奸诈第一,他的话岂能深信?” 叶灵苏应声凛然,环视四周,只见“毒王宗”弟子均是神气古怪。
叶灵苏心头一动,抹去眼泪,扬声说道:“和尚,你想不想要那半部《天机神工图》?” 那图纸冲大师梦寐以求,叶灵苏简直多此一问。
但他明白少女的心思,故意笑道:“不想又如何?” “‘山河潜龙诀’呢?”叶灵苏冷冷说道,“有了这一门功夫,你的‘大象无形拳’就能登峰造极。
” 但凡习武之人,无不力争上游,对于奇功秘技趋之若鹜。
冲大师虽入佛门,也不例外。
他知道当日叶灵苏拿走了一部释印神的秘籍,详情却不知晓。
“大象无形拳”早有声名,“山河潜龙决”却未听过,恐是释印神晚岁大成之学,只一想象便觉心痒,当下笑道:“登峰造极不敢奢望,若能瞧上一眼,倒也是好的。
” “你若想要……”叶灵苏略一停顿,徐徐说道,“那就交出乐之扬和朱微。
” 冲大师只觉两难,流露一丝迟疑。
叶灵苏察言观色,微微松一口气,说道:“他们没死,对不对?” 冲大师笑而不答,乌有道却说道:“冲大师,不管是谁,落入乌某掌心,要他向东,就不会向西,管它图也好、诀也罢,都是手到擒来。
” 冲大师知他蛊毒厉害,能够变人为鬼,操纵灵智,当下合十笑道:“有劳乌宗主了。
” 乌有道狞笑一下,厉声喝道:“摆阎王阵!” 呼啦,众弟子散开,摆成一个圆阵,纷纷掣出一具阎王针筒,百十个黑洞洞的筒口对准阵心中的四人。
叶灵苏见过阎王针的厉害,倘若百针齐发,四人断难躲开,只要挨上一针,别想生离此地。
“乌有道!”楚空山忽地叫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乌有道细眼一翻,啐道:“他妈的,我是你祖宗,我若不是男人,哪儿有你小兔崽子。
” 众弟子齐声哄笑,楚空山不急不恼,笑笑说道:“那可难说,你若是男人,为何头巾绿油油的。
” “没错!”花眠接口笑道,“就像一只绿头大苍蝇。
” 乌有道不自觉摸一摸头巾,暴跳如雷,厉声喝道:“楚空山,你得意个屁,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 “楚某就在这儿。
”楚空山昂然说道,“勾引你妻子是我,给你戴绿头巾的也是我。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要是一个男人,就该跟我单打独斗,洗刷奇耻大辱,躲在大伙儿后面,那是缩头的乌龟、没卵子的太监。
” 这番话字字刺心,乌有道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转眼一瞧,众弟子无不斜眼瞥来,心知楚空山话已说满,再不出头,必定威风扫地、颜面无存,当下咬牙笑道:“好、好,楚空山,你说得好,本宗主这就来亲手了断你。
” “口说无凭。
”楚空山笑道,“要来就来!” 乌有道哼了一声,挺身要上,冲大师却说:“乌宗主,咱们占上风,别中他的激将法儿。
” “放屁!”乌有道怒气冲天,“你一个秃驴,又没老婆让人偷!” 冲大师微微皱眉,默然退到一旁。
叶灵苏冷眼旁观,寻思敌强我弱、全无胜算,楚空山胡搅蛮缠,或能浑水摸鱼。
乌有道上前一步,恶狠狠望着楚空山,袖袍无风而动,嗡嗡急响,“无影蛊”成群结队,破空而出。
楚空山袖袍一拂,荡开蛊虫,右手拔出铁木剑,刷地向前刺出,剑尖连连颤抖,掀起漫天剑影,犹如百花盛开,数十只尸蜂还没靠近,遇上剑风,粉身碎骨,化为团团黑烟,楚空山掌风一扫,反向乌有道卷去。
乌有道哼了一声,双掌平平一推,恶臭弥漫,席卷四方,尸蜂所化黑雾与他掌风一碰,向后倒卷回去,掌力雄浑厚重,比起“招蜂引蝶掌”犹有过之。
楚空山不得已后退两步,刷刷刷掌挥剑舞,霎时连出数招,方才化解乌有道的掌力。
这一下,不止楚空山意外,叶灵苏等人也觉吃惊。
先前所见“毒王宗”弟子,纵如乌子都,也是毒术有余、武功不足,是以心中均有定见,只防毒术,不怕武功。
谁知乌有道内力浑厚、掌风凌厉,楚空山大意轻敌,险些遭了毒手。
乌有道一招得手,呼呼呼又出数掌,势大力沉,涵盖甚广,所过腥臭四溢。
叶灵苏等人无不屏息退让,其他“毒王宗”弟子也是面有惧色,徐徐向后倒退。
楚空山袖中夹掌,逼住乌有道的掌风,足下一转,绕到乌有道左侧,铁木剑化为一道乌光,直奔乌有道腋下。
乌有道转身不及,笃,剑尖正中他的“太渊穴”,声音沉闷,如中木石。
楚空山一愣,乌有道猛地转身,呼地一掌向他拍出。
“太渊”是人身要穴,中者伤心破肺、不死即残。
乌有道不但无事,掌力浑厚也不稍减,其中夹带嗤嗤风声,出掌之际,也将“无影蛊”放了出来。
楚空山始料不及,手忙脚乱,应付蛊虫之余,掌毒趁虚而入,一丝腥臭钻入鼻孔,楚空山微微晕眩,匆忙闪身后退。
乌有道猱身而上,接连出掌,双掌色泽暗红,似要滴出血来,掌风所过,草木枯萎、化为碎叶飞灰,“无影蛊”暗藏其中,毒气增长其势,越发防不胜防。
楚空山东躲西闪,心中老大气闷,他当年所以败落,全因遭了暗算。
“毒王宗”用毒诡谲,内力武功稀松平常,乌有道也不例外,楚空山自忖堂堂一战,当可轻易取胜。
谁料二十年不见,乌有道内功精进如神,俨然大高手风范,虽说招式平常,可是内力浑厚、举动神速,大可弥补不足,更别说掌风蕴毒、毒虫助阵,楚空山空有一身剑术,竟是束手束脚,全无还手之功。
乌有道占了先手,越斗越勇,掌风扩向四周,空中腐臭弥漫。
楚空山节节后退,不知不觉,抵上身后石壁,乌有道呼地一掌拍来,楚空山旋身让过,啪,乌有道拍中岩石,多了一个淡红色的掌印,石块酥脆掉落,俨如火焰烧过一般。
楚空山望着掌印,微微动容,冲口问道:“乌有道,这是什么掌法?” “寸草不生掌!”乌有道狞笑一下,一扬手,掌风呼啸,袖子里蹿出蛊虫,数以百计,收放自如,楚空山内力稍有破绽,即刻钻隙而入,比起毒掌还要难缠。
只守不攻、取败之道,楚空山身经百战,深知这个道理,当下连挥数掌、驱散蛊虫,跟着清啸一声,使出“名花美人剑”,桃李芳菲、青莲出水、寒菊怒放、踏雪寻梅,时而步履踉跄、宛如贵妃醉酒,时而灵动百转,真似飞燕凌空,剑尖刺破掌风,发出嘶嘶异啸,剑影如浪如潮,绝无丝毫停顿。
乌有道当年困守绝谷,痛定思痛,苦练武功,他深谙医理,博识百草,调配灵药,补气养元,一年之功,胜过寻常高手苦练数载,数十年下来,内力精进神速,已入大高手境界。
然而武学之道,内外兼修,乌有道内力虽强,技击之道甚是平常,面对如许剑术,不觉左支右绌。
楚空山使得兴起,欺身而进,使一招“清平三绝”,剑如云中看花,虚虚实实、飘飘渺渺。
乌有道眼花缭乱,茫然不知所从,刹那间,铎铎连声,乌有道从头至脚连中五剑。
铁木剑虽是木质,附上楚空山的内力,穿肌碎骨不在话下,剑上劲力所及,乌有道飞出丈许,翻个跟斗,立足未稳,忽听一声长啸。
楚空山形如大鸟,挽一个剑花,乘高下击,刷刷刷地刺向他的双眼。
乌有道身如顽石,唯有眼睛薄弱,方才中剑之时,他始终用手护着双眼。
楚空山看得明白,这一剑极尽精妙、直指要害,寻思杀了乌有道,“毒王宗”群龙无首,自然不攻自破。
花眠见识仍在,见状喜道:“胜……”了字还没出口,楚空山一个趔趄,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乌有道摇晃站定,右手一挥,“无影蛊”蹿出袖口,飞向楚空山。
叶灵苏晃身掠出,大袖一挥,“水云掌”虚空拍出,扫向“无影蛊”,青螭剑掀起一片青光,挡在乌有道身前。
忽听“呵”的一笑,冲大师横身冲来,呼地一拳送出,气劲如山,向前涌动。
这和尚诚为劲敌,叶灵苏无奈收起“水云掌”,拧身回剑,剑身弯曲成弧,绕过来拳,刺向冲大师的面门。
冲大师仰身后退,举起手中翡翠长笛,轻轻一点,正中剑身,叮的一声,发出清越长鸣。
叶灵苏身子蜷缩,势如弹丸射出,身影若隐若现,长剑若有若无,瞬息之间,连刺冲大师上下三路。
冲大师暗暗吃惊,收起笑容,挥舞长笛,横挑竖击,叮叮叮,笛剑相交,声如弹琴鼓瑟。
叶灵苏一轮快剑使尽,竟未占到丝毫便宜,她气势一弱,冲大师立刻反击,笛子到他手中,变成一条短棒,大巧若拙,曲直无方,棒来棒去,不可捉摸。
当年九如禅师一条乌木棒打遍天下,用的正是这一路棒法,老和尚呵佛骂祖、豪气干云,棒法信手拈来,并无一定名号。
传到渊头陀一代,方才名为“空空”,意为使到绝妙之处,落到对手眼里空空如也,中棒之前,压根儿看不见棒子来自何处。
叶灵苏的“飞影神剑”已入“水月”境界,水月空明,似有若无,飞影剑、空空棒,两般武功义理相通,均含武学绝诣,一时争强比快,高下难分。
两人又均着白衣,恍若白凤白龙,捉对儿盘旋不定“无影蛊”为“水云掌”挡了一下,去势稍迟,掌力一弱,即又鼓翅冲上。
楚空山面皮血红,挣扎一下,无力站起,眼睁睁望着蛊虫迎面冲来。
啪,数根青藤悄无声息,贴地爬来,缠住楚空山的手足,犹如活蛇怪蟒,拽着他倒退如飞,“无影蛊”扑一个空,转身追赶,突然大地迸裂、泥土翻腾,地底生出一股绝大吸力、硬生生将楚空山吸了进去。
“无影蛊”恰好扑到,嗤嗤嗤密如箭矢,陷入泥土,脱身不得。
乌有道作势欲上,见这情形,脸色惨变,托地向后一跳,东张西望,叫道:“梁思禽……”嗓音一顿,目光停在蒙面女身上。
女子身形蹲伏,双手按地,怪藤正是从她手底冒出。
“你是梁思禽什么人?”乌有道话没说完,脚下一动,土裂泥分,蹿出数条长藤,藤上长满尖刺,刷刷刷将他双腿缠住。
乌有道忽然遭袭,沉喝一声,气贯双腿,尖刺划来划去,无法扎入肌肤。
冲大师看见刺藤,脸色一变,冲口叫道:“乌宗主小心。
” “不碍事,本宗主……咦……”乌有道忽觉双腿奇痒奇痛,犹如蚁钻蛇咬,他是用毒的宗师,长年与毒为伍,生出抗力,百毒不侵。
刺藤之毒,让他难以抗拒,简直就是咄咄怪事。
怪藤生长不休,顺着他的身子向上缠绕,一时间,乌有道从头至尾均为刺藤缠满。
他愤怒挣扎,可那藤蔓断了又生、毒刺也是折了又长,在他肌肤之上划出浅浅血痕,痛痒之感遍布全身。
乌有道忍不住伸出双手拉扯怪藤,他力大功深,怪藤纷纷断绝。
好容易扯开乱藤,乌有道脱身出来,横着向左一蹿,摔在地上就地一滚,勉强爬起,仍觉疼痒,不由伸出双手乱抓乱挠,边挠边骂:“他妈的,这是什么鸟毒?”斜眼一瞥,忽见蛇夫人就在附近,心头一动,厉声叫道:“白鹭,把‘紫玉清凉露’拿来!” “紫玉清凉露”是祛毒止痒的灵药,药中含有蛇胆,蛇夫人名如其号,精于使唤蛇类,调制这一灵药,“毒王宗”之内无出其右。
她应声愣了一下,探手入怀,取出一个水晶小瓶,瓶中药水紫红、剔透如玉,蛇夫人上前一步,递给乌有道。
乌有道接过,倒出药汁,涂抹伤痕,冷不防后心“灵台”刺痛,多了一枚青碧色的长针。
“灵台”是“元毒功”的罩眼,一旦受制,气散功消。
这一下变生肘腋,乌有道动弹不得,失声叫道:“白鹭,你干什么?” 出手的正是蛇夫人,她微微捻动针尾,乌有道流露痛苦神气,口中犹不服软:“好大的胆子,敢近我的身?” “怎么不敢?”蛇夫人冷冷说道。
乌有道一愣,忽觉身上有异,低头看去,袖口里、裤脚下、襟口中、衣角旁,一应蛊虫、血蜘、尸蜂、小蛇汹涌而出,仿佛躲避什么,爬的爬、飞的飞,急急如脱网之鸟,茫茫如漏网之鱼。
“你用了什么法子?”乌有道有所觉察,声音颤抖起来,“你身上有东西……” “是啊!”蛇夫人冷冷说道,“一颗牟尼珠!” 乌有道脸色惨变,花晓霜的牟尼珠实为万毒克星,但因淬炼不易,存世不过十枚。
“毒王宗”兴起以后,乌有道为了毁掉此珠,杀人灭门,无所不为,多枚“牟尼珠”被毁,存世者不过三枚,一在东岛、一在西城、还有一颗落在金刚禅门,均是难惹的主儿。
乌有道避之不及,遑论夺来毁掉。
这个节骨眼儿上,蛇夫人忽说得到一颗牟尼珠,乌有道神魂出窍,一时转不过念头,可是毒物逃窜、毒功失灵,除了“牟尼珠”,再无一样事物可以办到。
“碧磷针呢?”乌有道略一定神,“你何时炼成此针?我怎么就不知道?” 蛇夫人冷冷说道:“我花了十年炼成,就为破了你的‘元毒功’。
你百毒傍身,原本无法接近,天可怜见,将这一颗‘牟尼珠’送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周弦思喜欢许纵,喜欢了一整个高中。 对于周弦思来说,暗恋是她一个人的事,与他无关。 于是伴随着高中的结束,她日记本里的这场暗恋也落下了帷幕。 我一直在祈祷十三月的奇迹,但十三月,好像一直没来,而我,还在一直喜欢你。 没有人知道,周弦思在那一刻删除的,是自己的一整个青春。 半年后两人在同学聚会上再次相见,少年依然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眉目清隽,气质俊然。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周弦思率先移开视线/
沈灵舟穿成了镇远侯府庶子宁正安的未婚妻三岁的小傻孩。 她的存在,就是渣男和白莲花的感情升华剂。等宁正安和他表妹摆脱阻碍在一起,她就不小心淹死了。 身为表演系学生,沈灵舟表示,她不服。 来呀,演呀,谁怕谁。 于是,她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天天往镇远侯世子宁奕驰腿上爬。 【她晃着羊角辫,哭得直打奶嗝:哥哥,舟舟,药药翻,狗狗死、死了。 宁奕驰派人去查,查出白莲花给宁老夫人下毒,只因她坚持等到舟舟/
《《十七天》作者:十七场风》 《十七天》作者:十七场风小说全文番外_秦初的秦初《十七天》作者:十七场风, 书名:十七天 作者:十七场风 简介: “小初,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十年前,江浔向秦初求婚时只问了这么一句。 “秦初,你后悔和我结婚吗?” 十年后,离婚综艺里,江浔对着镜头又问了秦初一句。 /
三世情缘,轮回之苦,为红颜笑,一夜白发,梦十年,舍身入魔道 真爱难绝,悲苦一生,泪为谁落,心为谁碎,半生缘,无怨也无悔 一把魔剑,划开万仗天幕,留下千堆白骨 一把魔刀,劈开尘埃浮世,斩落万段情丝 剑指三界,非我逆天,乃天逆我! 刀问六道,天之轿子,谁与争锋! 看人间大道,成剑者天道,尘埃落定,回首天地,剑已倦,刀已乏 笑天下,恩怨情仇痴人说梦何时才休罢。看红尘,伊人飘飘茶花留香不问世间事。/
沈芙是个苟且偷生混吃等死的,能嫁进高门显贵的安王府纯属是捡漏。 与世子爷定亲的大姐姐突发恶疾,就让在沈家过得谨小慎微的沈芙赶着了。 世子心里没有她,沈芙非常明白。 她心里也没有他。 这世子爷虽位高权重,却也是京城出了名的暴虐杀神,她才不喜欢呢。 世子疏离森冷,新婚夜便离开,婚后更是几乎看不到人影,沈芙一点也不在意。她忙着讨好公婆,忙着享受王府的富贵,根本没有时间管那个对她冷漠无视的丈夫。 /
《交易沦陷「精修全文+番外」》 交易沦陷「精修全文+番外」小说全文番外_许少卿安鲤交易沦陷「精修全文+番外」,?雷霆加速器 ia18sj 交易沦陷 原创 男男 现代 高h 正剧 大叔受 腹黑攻 直男为钱卖肉,被猛1金主艹来艹去的故事。 攻斯文败类疯子,受有点蠢,还有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