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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决裂(1/3)

徐晖的理想简单明了。

他想做大事业,想受人景仰,由人传诵。

他渴望荣耀,渴望被人铭记不忘。

然而对于一个出身寒微的年轻人来说,这就像一个难以企及的梦境那般虚幻。

曾经他以为依傍司徒家族是条终南捷径,然而慢慢才看清楚,自己只是这棵大树上一片微不足道的叶子,被其他更繁茂的枝干所遮蔽掩映。

倘若他足够努力,又有运气,二十多年后或许可以成为汤子仰那样的角色。

但二十年如同一生那么漫长,他等不及,每天都梦想一夜成名。

他的人仿佛陷进一片柔软的沼泽,愈挣扎,愈下沉,很快将被泥沙覆盖淹没,永无出头之日。

一夜成名,需要真木事,更需要可遇不可求的契机。

徐晖做事兢兢业业,力争尽善尽美。

司徒峙看在眼里,给了他更多机会,甚至晋升他的级位。

然而这些长进只是按部就班,并不足以一鸣惊人。

徐晖胸中怀着壮大的志向而不得舒展,每日走在人流之中,一颗饱满充溢的心仿佛随时要被满腔热望压爆。

然而如今他毕竟是雷组组长,有了更多机会参与上层议事,学习统领手下士卒。

渡江返回姑苏后,司徒峙已单独召见了他三回,每回只是喝茶闲叙,并无紧急任务部署。

这是司徒家族武士罕有的荣誉,每次迈进族主那间幽暗深静的书斋,徐晖心中既有受宠若惊的喜悦,也怀着拿捏不准的忐忑。

茶汤蒸腾氤氲的热气后两道深邃的目光总在审视他,仿佛藏着无限深意。

不过最令徐晖感到难堪的还是他和凌郁的关系。

人前凌郁是他的上级,无香斋议事时他要低头施礼,敬称少爷,听她发号施令。

起初这种伪装多少填充着新鲜的刺激感,徐晖那一声&ldquo凌少爷&rdquo里,饱含着唯有凌郁听得懂的亲昵与戏谑,轻轻从舌尖送出来,留满口芬芳。

然而日复一日,伪装似乎永无尽头,令人厌倦。

凌郁白袍素裹,高坐上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仿若一块寒冰。

徐晖仰头望去,有时候突然一个激灵,恍惚中疑心一切只存在于幻想,凌郁原本只是跟自己毫无瓜葛的冷峻少年。

凌少爷淡漠疏远,海潮儿激烈深挚,她们竟仿若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哪。

而私下里,他们是倾心相爱的恋人。

徐晖如此贪恋与凌郁独处的片刻光景。

他每每长久地亲吻她,两情缱绻间,心中都隐隐疼痛,唯恐与她离散。

她那般温柔热烈地回吻他,嘴唇芬芳柔软如花瓣,令他心神激荡,恨不能与她日夜厮守。

避不开人处,他们便沿着河水并肩缓行,也不多言语,只是看天高云淡,流水潺潺,衣袖擦着衣袖,手指无意似地偶尔碰到一处,又缓缓挪开。

然而两个男子如此亲近,眼角眉梢挂着竭力掩饰也掩饰不尽的柔情,这情景落入旁人眼中,便容易生出许多暧昧的遐想。

种种传言自他们从北方归来后不久便开始流传,人们望见他们一同走来就露出会心的笑容。

那些闲话并没有立刻传到徐晖和凌郁的耳朵里去,大家毕竟有所忌惮,茶余饭后的谈资,当事人往往给蒙在鼓里最后一个得知。

但人们眼中窥视和猎奇的目光,毕竟在徐晖心头笼上团团窘迫不安。

有时他们一道出门,迎面碰上四组的弟兄,当面垂首行礼毕恭毕敬,待他俩走过,身后便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ldquo他们嘀咕什么?&rdquo凌郁奇怪地问道。

&ldquo别管他们。

&rdquo徐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有些莫名地不自在。

慕容旷和龙益山离去后,姑苏城陷入了最阴冷的一段光景。

凄风苦雨,日夜不断,寒气顺着雨丝渗入骨骼,让人浑身不舒坦。

五部开始张罗着置备年货,忙碌喧闹之中总算添了些许明亮的喜气。

可这喜气里也透着阴霾不安。

某日徐晖被差到临郡办事,回来方知家中失窃,五部四组弟兄住处全部封住搜查赃物。

人心惶惶几日,才不了了之。

雷组的兄弟又抱怨说,到了年根底下,大家都巴望着给家里捎些年货回去,土部却克扣了他们的月银。

徐晖一向专注于建功立业,不很看重钱财得失。

但为组里兄弟出面主持公道是他的分内职责,何况阿泰还煽风点火地撺掇说:&ldquo土部那帮人仗着汤爷,挤兑咱们雷组,这明摆着就是不把组长放在眼里哪!&rdquo 这话撩得徐晖心头有些火起,他径直去土部的议事厅找部主老秦,却被两个把门的汉子拦下,说什么厅里堆着刚采买回来的年货,外人一律不得入内。

徐晖强压住内心的不快说:&ldquo那就把你们部主请出来说话。

&rdquo 左边的汉子拿眼角睨了徐晖一眼:&ldquo我们部主出门去哩。

&rdquo &ldquo那就请管账的支事出来。

&rdquo &ldquo嘿嘿,管账先生也不在。

&rdquo &ldquo当值的管事呢?&rdquo &ldquo谁个都不在。

&rdquo那人双手一摊,满脸看笑话的皮相。

徐晖不由拧紧眉头:&ldquo我是雷组组长徐晖,有要紧事办!&rdquo 那人懒洋洋地瞥一眼徐晖:&ldquo我晓得你是哪个。

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整天介在园子里逛逛,就活得滋润哩!我们这厢管事的可都忙得紧咧!&rdquo 徐晖胸口噌地窜上一团火,唬起眼睛吼道:&ldquo你这话什么意思?&rdquo &ldquo凶什么凶?是来跟我们土部干架的?&rdquo那人的嗓门也直挑上去,引得旁人纷纷探头张望。

徐晖不耐烦再与他纠缠,拂袖走了。

却听身后那人还不依不饶地嚷着:&ldquo有啥子了不起!不就是个芝麻粒大的小头头吗?&rdquo 旁边一人阴阳怪气地劝道:&ldquo人家可是攀着凌少爷这根高枝呀!咱们惹不起!&rdquo &ldquo嘿嘿,他不就是凌少爷身边的一条哈巴狗嘛,整日价黏在凌少爷身边,摇尾巴卖力得很喏!&rdquo &ldquo不光会摇尾巴,只要凌少爷勾勾手指头,他还会爬过去,乖乖舔他的脚指头,再舔他的下巴颏&hellip&hellip&rdquo 他们底下的话模糊不可闻,只听得一片哄笑之声。

徐晖的脸因愤怒和羞辱涨红了。

路上遇见几个相熟的弟兄,走过之后,徐晖不由又掉回头去,疑心他们也在背后指指戳戳,窃窃私语。

霎时间他如梦初醒,他和凌郁这样终究是不行的。

在司徒家族,他们的身份已被预先排好。

凌郁是高高在上的凌少爷,司徒家族最有希望的继承人,而他徐晖是赤手空拳出来打天下的穷小子。

她和他之间,超出了这种界限,便是荒唐可笑,便可以为人肆意践踏侮辱。

有个念头从徐晖脑子里冒出来,假如凌郁告诉司徒峙她的真实身份会如何?当她只是个女子,一如他只是个男子,或许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他为这个想法而激动了,有何不可呢?当凌郁揭下凌少爷的面具,还原成为她自己,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呢? 徐晖试着把这个想法说给凌郁听:&ldquo你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你把事情从头至尾讲清楚,想来你义父他也会体谅。

&rdquo 凌郁漆黑幽邃的眼睛望着徐晖,几乎被他的话打动了。

但是一片阴云掠过,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浑身猛一战栗:&ldquo若是他不体谅呢?&rdquo &ldquo是男是女,对他又有何不同?你都仍是他的孩儿啊。

&rdquo 凌郁心上却萦绕着一团模糊的恐惧。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义父必定对她隐瞒了什么,一旦知悉她的真实身份,或许便是他与她恩情断绝之日。

见凌郁只是低头不语,徐晖的火气上来了:&ldquo那你便由着我们如此不明不白的么?现如今别人都在说,说我是你身边的一条哈巴狗!&rdquo &ldquo谁说的?我杀了他!看谁还敢这么放肆!&rdquo凌郁一挑眉。

&ldquo大家都这么说,你杀得干净吗?就算他们当面不说,难道背后不说?就算嘴上不说,难道心里不说?&rdquo &ldquo你又何必理会那些个闲言碎语?&rdquo 凌郁想拉徐晖的手,却被他甩开了。

&ldquo你自然不必理会!他们嘲笑的是我,又不是你!&rdquo徐晖暴躁地说:&ldquo你只想要保住自己的少爷地位,你想过我么?&rdquo 凌郁心中一阵气苦:&ldquo我何尝稀罕当什么少爷!你竟这样不明白我,枉费了我们相识一场!&rdquo &ldquo你当我不知道么,在你心里,宁肯舍了我,也绝不能失去他!&rdquo徐晖心上发寒,冷冷甩下这句,转身便走,丢下凌郁怔怔立在原地。

晚上徐晖到林红馆去。

高天正给骆英帮手,见徐晖脸上乌云密布,忙招呼他坐下。

骆英端来一壶善酿,徐晖推开说这酒没劲道,骆英瞥他一眼,不声响换上一小壶米烧酒。

&ldquo咱俩有日子没坐下来喝两盅了,今儿个正好!&rdquo高天拍拍他肩膀。

徐晖自顾自地干了几盅酒,歪头问高天说:&ldquo阿天,咱俩是好兄弟不是?&rdquo &ldquo这还用得着说?&rdquo &ldquo那你老实告诉我,他们在背后说我什么?&rdquo &ldquo你说谁?&rdquo高天一时有些茫然。

&ldquo他们!司徒家族那些人!他们在背后议论我,取笑我。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rdquo徐晖又灌了一盅。

&ldquo他们&hellip&hellip咳,那都是他们闲得慌乱嚼舌根!你理会它做什么?来,喝酒!&rdquo高天忙着给徐晖斟酒。

&ldquo我便想听听他们嚼的什么舌根。

&rdquo &ldquo大丈夫行得正,做得端,何必在意旁人议论。

&rdquo 徐晖指着高天大声说:&ldquo是兄弟就快说!别吞吞吐吐的!&rdquo 高天拧紧眉头,把心一横:&ldquo他们说,他们说你是凌少爷的&hellip&hellip男宠。

&rdquo 徐晖后背重重砸上椅背,一颗心沉入黑不见底的深渊。

他闭上眼睛,轻声咀嚼这两个字:&ldquo男宠&hellip&hellip男宠&hellip&hellip嘿嘿,多好听的名头哇!&rdquo 高天忙道:&ldquo你别放在心上,那都是些个无聊不得志的小人!&rdquo &ldquo他们怎么说的?说我是靠着陪凌少爷消遣在司徒家混饭吃的?说我这个组长是靠出卖色相得来的?&rdquo徐晖缓缓打开眼睑,嘴角虽冷笑着,眼中却溢满了泪光:&ldquo阿天,你也相信他们的话吗?&rdquo &ldquo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吗?&rdquo高天低声道:&ldquo只是你跟凌少爷,的确也走得太近了些。

他那么高傲冷僻的性子,偏只亲近你一个人,旁人看了难免说长道短。

&rdquo 徐晖困难地咽下一口酒。

烧酒清香浓烈,滑过他的嗓子却似刀割一般,火辣辣地疼。

没饮多少他便醉了,头痛欲裂,天旋地转,眼前一切尽变得模糊,唯有高天的话在耳边盘桓不去。

他不甘心,自己如此努力勤勉,得来的竟然是&ldquo男宠&rdquo这二字评语。

他不甘心。

翌日徐晖在廊上远远瞥见凌郁身影,一低头,避了过去。

凌郁也瞅见了徐晖,瞧他佯装不见径直走开,心中有气,咬了咬嘴唇也掉头走了。

两人便似生分了般互不搭理,竟疏远了许多时日。

徐晖出身寒微,一心有所成就,最受不了旁人贬损他悉心维护的声名尊严。

他避开凌郁,仍旧如芒在背,但觉无数双眼睛在身后点点戳戳,烤得他背脊上一片火烧火燎。

他心中烦躁,终日躲开热闹的人群,尽往僻静之处去,一日不知不觉竞拐到恕园门前。

恕园粉墙黛瓦,修竹微黄,寂寥清凉一如往昔。

徐晖在门口站定,烦闷焦躁之心不觉清爽了许多。

他犹豫良久,终于轻轻叩响门环。

此时此刻,徐晖最想见的人竟便是司徒清。

她如一泓清泉,流在青山秀树间,每每想起都沁人心脾。

徐晖被让进中庭,远远地,就已望见司徒清坐在窗边读书的侧影,眉目低垂,端丽不似尘世中人。

妙音进去通报,他凝视着司徒清合上书,缓缓起身向他走来。

许久未见,徐晖心上不禁感到生疏和忐忑,还有些许不知所措。

此刻看到司徒清脸上笼着淡淡的笑,笑容里都是温柔和善意,他悬着的心忽就放下了。

他们相互注视,既觉熟稔,亦感陌生,还有种岁月飞驰、恍若隔世的惘然。

旁边的妙音自以为懂得了含情脉脉的意味,掩嘴笑道:&ldquo啊哟姑娘,你们这样光站着拿眼睛讲话,可要到几时?莫如请徐公子落座阿好?&rdquo 司徒清脸上一红,方才请徐晖进中厅坐下。

徐晖缓了口气道:&ldquo小清,你一向可好?&rdquo 司徒清点点头:&ldquo都好。

徐大哥可好?&rdquo &ldquo我也都好。

&rdquo 妙音奉上茶来,撇撇嘴说:&ldquo姑娘好,公子也好,妙音可弗好呢!&rdquo 徐晖听她说得有趣,笑问道:&ldquo妙音有什么不好?&rdquo &ldquo上回公子说了,得空要来瞧姑娘。

得了公子这话,妙音哪里也弗敢去了,生怕前晌一出门,公子碰巧就过来。

妙音如何敢叫公子吃闭门羹?尽日里生生守在家里,做啥子事体也都弗安心,怕公子这厢便到了,还都弗有准备。

妙音坐也弗是,站也弗是,这也弗是,那也弗是,有啥好喏?&rdquo 妙音一副伶牙俐齿,娇嗲嗲说着,明里说自己如何,实则是指司徒清日日翘首等候的苦心,暗里更是埋怨徐晖不守信约。

这番话徐晖听得明白,不觉慢慢红了脸。

司徒清也羞赧了眉梢,轻轻推妙音一把:&ldquo徐大哥难得有空来,偏你就生出这许多闲话。

去把百果糕饼给蒸上吧,也让我们耳根清净一会儿。

&rdquo 妙音笑津津地退了出去。

司徒清道:&ldquo妙音惯会说笑。

徐大哥,你别放在心上。

&rdquo &ldquo是我的不是。

说好了要常来看你,琐事缠身,就一日日地拖下来。

&rdquo &ldquo我知道你忙,哪里能够像我每日里闲着,也不过是读读书,写写字。

只是许久没你消息,不免让人挂念。

&rdquo 徐晖心头一阵温暖:&ldquo前些日子我一直在北方,虽然凶险,倒也见识了不少高人趣事。

&rdquo &ldquo北方,北方什么样?&rdquo司徒清扬起脸:&ldquo我也想去瞧瞧。

&rdquo &ldquo北方的冬天可跟江南大不一样啊!&rdquo徐晖遂讲起北方的山川雄阔和千里飘雪。

司徒清细细听着,双眸里光灿灿的,透出无比神往。

满室茉莉小叶的清香,渐渐化开疏远的客套,引他们重回旧日时光。

望着司徒清净澈的眼睛,徐晖记起在山塘街望见她背影时下的决心。

他想告诉她,他要做她永远的挚友,但不是恋人,不是恋人。

话已到嘴边,他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这句话就翻来覆去在舌尖上掂量着,拿捏着,迟迟未能出口。

徐晖相信,只要再多给他片刻光阴,他便能够把这话讲出来。

可是妙音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甚至没顾上敲门。

&ldquo姑娘,姑娘,有&hellip&hellip有客!&rdquo妙音气喘吁吁。

&ldquo瞧你慌的,&rdquo司徒清亲昵地一笑:&ldquo是郁哥来了吗?请他先在花厅稍等片刻吧。

&rdquo 徐晖心一沉,却听妙音张口结舌道:&ldquo是&hellip&hellip姑娘还是迎一下&hellip&hellip&rdquo 徐晖背对门口,但见司徒清含笑的目光望向门外,霎时变得凝重,手扶着桌沿站起身来。

徐晖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只见修竹之间的石径上缓步走来一人,身着大袖锦袍,外披绒织鹤氅。

他周身的威严贵气充斥整座小小庭院,压得人几乎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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