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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投门(1/3)

徐晖醒来时,久违的太阳光争先恐后刺进他眼中。

那对久困于黑暗的瞳孔感到一阵眩晕和刺痛,不觉流下泪来。

清冽的晨风衔起草尖上的露珠,拂过他的眼皮和鼻梁。

泪眼朦胧中,他发现自己伏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青翠的绿,铺满整片视野。

徐晖挣扎着撑起身子,久久望着这片仿佛没有尽头的大地。

碧绿的草场推开去,环起远处一片大蓝的湖水。

苍穹低沉湛蓝,团团云朵就在头顶聚散徘徊。

天地空阔寂寥,心被充溢得鼓胀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膛。

徐晖低头看到自己华丽而可笑的金丝长袍,和长袍下露出的一双赤足,昨夜种种霎时翻涌上来。

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那个女子伏在他胸前,颤抖地流着热泪。

那女子并没有杀他,虽然那真的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她在徐晖睡着以后悄然离去,走时解开了系在他身上的绳索,还除下了蒙住他眼睛的黑布。

壮阔之美,独自面对便会心生畏惧和恐怖。

草原壮阔宽广,仿佛天地初始,没有半点声息。

白晃晃的日头底下,徐晖口干舌燥,耳中嗡嗡作响,只能听到自己沉重而迟缓的心跳声。

他靠坐在树下,疲惫地垂下头颅,合上眼睛,心想自己也许会在这片旷野上寂寞地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从远处飘来一阵稚嫩嘹亮的歌声。

歌声混着绵羊叫声愈飘愈近,扑到徐晖脸上,忽就戛然而止。

什么声音在耳畔响起,徐晖迷茫地仰起脸,眼前白花花一片,团团云朵竟落到绿草甸上。

一个十来岁的放牧小童站在羊群中间,好奇地望着他。

徐晖咧开嘴想说话,可是喉咙哑了,只发出撕破棉袄般的声音。

放牧小童张口说了句什么,声音清脆响亮。

徐晖困惑地瞅着他,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小童抿抿裂了口子的嘴唇,犹豫着说:&ldquo你&hellip&hellip你是汉人哪?&rdquo徐晖勉强点了点头,看那小童皮肤黝黑粗糙,颧骨高耸,装束也与中原城镇不同,就哑着嗓子问:&ldquo你不是汉人?那怎么会说汉人的话?&rdquo &ldquo是老爹爹教我的,&rdquo小童转身向着远方挥手呼喊:&ldquo嗳&mdash&mdash老爹爹!老爹爹!&rdquo徐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草原深处缓缓移动着一个小黑点。

人在草原之上、天地之间,原来竟是这般渺小。

小黑点移到近前,是一位头发花白、身披羊皮袄的瘦高老者。

放牧小童欢快地跑到跟前,拽着他衣袖,亲密地讲一种徐晖听不懂的语言。

徐晖挣扎着站起身,一阵头重脚轻的眩晕猛然袭来,像一口黑暗的深渊。

他赶紧伸手扶住树干。

&ldquo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吧?来,先喝口羊奶顶一顶!&rdquo老人走过来说,操一口带着中原口音的汉话。

他说着解下肩上一只古铜色大皮囊,塞到徐晖手里。

徐晖拔下牛筋塞子,浓烈的羊膻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几欲作呕,掉头咳嗽了几声。

老人和小童发出一阵亮烈的笑声。

老人拍拍徐晖说:&ldquo喝喝就惯了,到时候不给你喝,你还流着口水想哪!&rdquo 徐晖硬着头皮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差点儿又要呕出来。

但这股劲压下之后,嘴里的回味倒十分甘甜,头也不那么晕了。

稍觉舒坦,他便向老人道谢,细端详忽然就愣住了。

面前这位牧人装束的老者,竟是名满天下、几年前神秘失踪的大剑客卢道之。

徐晖吃一惊,赶忙躬身行礼。

卢道之连连摆手道:&ldquo小兄弟,你这是干吗?一口羊奶又值得了什么?&rdquo &ldquo卢老前辈&hellip&hellip&rdquo徐晖一张口,就被卢道之一把拦下:&ldquo我人虽老,可不是什么前辈。

&rdquo 徐晖拿不准他为何故作谦逊,正犹豫间,卢道之却上下打量着徐晖一身古怪装束笑了:&ldquo我说小兄弟,你这是打哪儿来啊?&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rdquo徐晖脸一红,猛地打了个喷嚏。

&ldquo那就慢慢说。

走,上我们帐子去!喝点儿酒,吃点儿肉,保管你再冷的天儿也着不了凉!&rdquo卢道之拍拍徐晖肩膀,拽着他就走。

徐晖原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就随了他们去。

走出几里路,远远望见灰色毡帐星星点点散落在草甸子上,像一只只低头吃草的巨大牛羊。

放牧小童小布和兴高采烈,赶着羊群大声吆喝,飞一般地跑在最前面。

从一顶破旧的毡帐里钻出一位中年妇女和几个孩子。

他们围过来叽里呱啦讲着外族话,黑红色的脸上透着和善与腼腆。

大伙儿把徐晖迎进毡帐,女主人端上奶茶和酥饼,帐子里弥漫着热烘烘的奶膻味。

老人与徐晖闲话起来,孩子们转着乌黑的眼珠子,似乎想看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有那个年龄最长的小布和懂得汉语,不住点头憨笑。

卢道之声名显赫,徐晖在很多场合都曾见过这位前簇后拥的大人物。

有一年卢道之旅居洛阳,王明震还带他和高天前去拜访,讨教剑术心得。

少年徐晖躲在明叔背后,悄悄仰望过高高在上的卢道之,并把他客气而疏远的神情牢牢印在脑海里。

徐晖从未想过,卢道之会跟他围坐一起,谈天说地。

但面前这位老者的的确确就是卢道之,尽管他和从前判若两人。

大剑客卢道之缄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

王明震曾教导徐晖和高天说,学就要学卢道之的境界,高深莫测,朋友敌人轻易都摸不透他的心思。

可牧羊人卢道之却天真无心机,欢喜之情溢于言表,目光是清澈的天蓝色。

毡帐外忽传来一阵骚动,孩子们雀跃着争相跑了出去。

卢道之说:&ldquo是这家的男人打了猎物回来。

走,咱们也瞧瞧去!&rdquo 徐晖随卢道之掀开帐帘,外面已聚了一圈人,当中围着一个膀子浑圆的壮汉。

他从肩上摔下一头灰毛猎物,人群里立时响起一片赞叹声。

卢道之也伸出大拇指:&ldquo好家伙,打死了一匹野狼!&rdquo 卢道之走到近前,矮下身子抚摸野狼泛着青光的坚硬皮毛,似乎对这头死去的畜牲满怀敬重与好奇。

徐晖站在一旁,恍惚觉得那匹狼的耳朵微微颤动,他以为自己久未见天日,眼睛昏花。

就是这一迟疑的工夫,野狼的后腿鬃毛遽然竖起,猛一登地窜起,半闭的双眼也刷地打开,劈出两道雪亮凶光,向着卢道之直扑上去。

事出突然,谁也未料到这狼没死透,竟会跳起来咬人。

卢道之和野狼之间仅有一肘之距,眼看野狼光亮尖利的长牙就要抓到他的脖颈,大伙儿全都吓呆了,只顾齐声惊呼,根本来不及帮救。

徐晖一个箭步冲上去,但他心里明镜似的,自己还是慢了半拍,杀得了野狼,却救不下卢老。

就在这一霎间,卢道之双臂一振,非但没有闪身躲避,反而迎着野狼扑将过去。

徐晖只看到他一对手掌结结实实打在野狼肚子上,野狼&ldquo呜&rdquo一声哀号,飞落到几丈之外,溅起一片尘土。

这突如其来的情势变化震住了所有人。

草原上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大家簇拥着卢道之,比画着他的身手不住称赞。

几个壮小伙子赶紧上去把野狼捆起来,生怕它再死而复生。

这家的男人一声吆喝,人人应和。

男人剥去狼皮,生起篝火,女人从毡帐里端出奶酒和羊肉。

大伙儿席地而坐,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人们像过节一般,围着篝火又唱又跳。

徐晖有些迷惑不解。

他曾经见过卢道之的武功,一柄长剑在手,讲求的是剑道和剑气,去势行云流水,收势凝练简洁,要打赢对手,更要赢得潇洒漂亮。

但此刻卢道之身边根本没有剑,只凭一对肉掌,只凭一刹那聚集的猛力,瞧他的姿势神态,倒和那匹野狼有几分相像。

徐晖正想得出神,卢道之坐到他身边,递过来一个酒囊:&ldquo喝酒哇,兄弟!&rdquo 徐晖仰脖喝了一口烈酒,忍不住问:&ldquo前辈适才使的是什么功夫?&rdquo 卢道之嘿嘿一笑,凑近徐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ldquo我使的是世上最厉害的功夫。

&rdquo &ldquo世上最厉害的功夫?&rdquo徐晖一颗心怦怦激荡。

卢道之说:&ldquo最厉害的功夫,就是从身体里自然而然发出的力量。

对手越厉害,情势越危急,这自发的力量就越大。

要说这个本事,人可就不如畜牲。

你没瞧见今儿个这匹野狼么?它蹦起来那一下子多威猛,那是用耐力忍了一路,最后的放手一搏呀!我适才推的那一掌,我管它叫&lsquo死里夺生&rsquo,就是打野兽那儿学来的,那是在最紧要关头,动物自然而然爆发出来的反击力量。

&rdquo &ldquo真有那么厉害?很难学吗?&rdquo徐晖听得心驰神往。

&ldquo一点儿都不难。

关键是你要忘记别人编出来的那些招式,你得沉下来听自己的心跳,跟从你身体里鲜血流动的速度和方向。

在最紧要的关头,你不能胆怯,不能分神去想怎么避开,一定要不错眼珠盯住对手,看他急于进攻时暴露出的身体。

等你瞧准了,就让全身力量顺着血流全都集中到你手上,到每一根手指头上。

然后你就&mdash&mdash啪!一下就够!&rdquo卢道之仲出双臂,做了个出掌的姿势。

徐晖低头沉思,细细咀嚼卢道之这几句话。

卢道之大口吞着酒,自言自语说:&ldquo一下就够!这一下就定胜负!其他的都是繁文缛节,都没用!&rdquo徐晖听他这意思,是把世间所有其他武功都给否定了,不禁问道:&ldquo那你的宝剑呢?你不再使剑了吗?&rdquo 卢道之一怔,喃喃道:&ldquo我以前是使剑的?&rdquo &ldquo是呀,你不但使剑,还是天下最顶尖的剑客。

&rdquo &ldquo再好的剑,也是人为的东西,也要死记硬背条条框框的心法跟口诀。

&rdquo卢道之不以为然地摇摇头:&ldquo还是自然的东西好!也最管用!我可不使剑了,不使那些个假末招式的玩意儿了!&rdquo 卢道之递给徐晖一只羊腿,自己也伸手抓起肉来就吃。

酒肉都不甚讲究,但徐晖喜欢这种痛快没拘束,便也跟着一口酒、一口肉地大嚼起来。

天空从草原尽头缓缓拉开黑色的披风,上面镶满了璀璨明亮的大片星斗。

星空那么低,好像就垂在毡帐顶上,一伸手便能够到。

于是徐晖真的举起胳膊,张开手指,想摘下离他最近的那颗星,一捞却捞了个空。

卢道之哈哈乐了:&ldquo你瞅着星星就在脑瓜顶上,其实它们还远着呢!你得跑到天边,才能够着它们!&rdquo 徐晖仰面躺在草场上,夜幕下的天宇辽阔幽深,群星像缀在黑色丝绒上的宝石,忽悠忽悠地眨眼,仿佛即将洞开天地间最玄奥的秘密。

昨夜想来亦有这般安详美丽的繁星,不知那个神秘的女子去了哪里。

他不好意思详述这段经历,只含糊着打听附近是否有女子帮派出没。

卢道之说这里只有纯朴的牧民,别无他人。

卢道之也枕着手臂躺下来:&ldquo这儿什么也没有,所以天地都还原了本来面目,人也跟着还了本色。

不像别处,屋子盖得太密,人憋屈着怎么也舒展不开自己个儿,就只有闷在心里头受苦。

那年我在寺里听讲经,大和尚们说,人生下来呀就要受好多苦。

你说各样苦里头,哪一样最苦?&rdquo 徐晖没读过佛经,亦从不关心那些虚无缥缈的间题。

忧愁痛苦,那是衣食无忧的读书人吃饱了闲得慌,自己难为自己来消遣解闷的。

管他苦与甜呢,无论如何他都要拼了命地活下去。

但是昨夜的奇遇,让他对人世有了新的体会。

他竟然为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感到难过,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那女人伏在他胸前,他清晰地听到她痛苦的喘息。

他记得她热烈地搂抱着他的头颅,泪水顺着脸颊流进他的嘴角窝里,从嘴巴一直苦到心坎里。

是什么东西像铅块一样重重砸到他心里去了呢?一夜之间,徐晖恍惚懂得了世上有一种他苦心竭力却也爱莫能助的人生悲苦。

他揣摸那女子的心情,慢吞吞说道:&ldquo要是你想要一样东西,可怎么也得不到,求也求不得,放也放不下,别的什么快乐也不再有,那是最苦了。

&rdquo 卢道之半晌无语,终于长长吁了口气:&ldquo对呀,是求不得,是求不得最苦!人家立时就想明白的事,你怎么要一辈子才想得通啊!&rdquo &ldquo前辈你也有心事?&rdquo &ldquo嘿嘿,我曾经求一件事多少年也没求得。

天大地大,就这件事最大,它堵在我心口上,简直要把我给憋死了。

我为了求一样东西,把其他所有东西都给丢了,连我自己的魂儿都给丢掉了。

&rdquo &ldquo你什么都有,还求什么呢?&rdquo徐晖冲口问。

&ldquo求而不得,我就是求而不得,求而不得&hellip&hellip站在草原的大湖边上,我都不认得我这个人了。

亏得在这草甸子上我又把自个儿给找回来了,找回来了&hellip&hellip&rdquo 卢道之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望着他垂下的眼睑,徐晖感到困惑。

卢道之已是天下顶级的剑客,还有什么事会让他苦苦追求,却仍求而不得?苦到要抛弃了自己的名字、武功、身家地位,跑到这荒芜的草原上来隐遁遗忘? 星空上隐隐有浮云流动,一波一波好像美丽女郎乌亮的秀发。

徐晖仰望夜空,那闪着银光的长发就洒到他脸上,昨夜种种扑面而来。

但一切记忆都是那般模糊,那女子的脸什么样?眼睛什么样?徐晖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那冰凉的脚丫真切切的,仍赖在他脚背上,似乎想借一点儿热量。

突然一轮硕大的月亮从远方山峦背后升起来,升到厚密的云层之上。

月光透彻稀薄,仿佛深邃的目光,静静凝视大地万物。

徐晖从未这般安静而近切地仰望过月亮,他的心思飞到很远,无端想起嵩山脚下那个叫作凌郁的少年。

那少年的双目,就如这草原月色般晶莹剔透而又令人捉摸不定。

昨夜那个神秘的女子,也该有这样一对眼睛吧。

他恍惚想着星空、草原、神秘女子和俊美少年,不知不觉沉入甘美的梦乡。

徐晖在草原上住了数月,随着体内毒素渐渐消散,体力也就随之复原。

他白日里跟着小布和放牧,在野花怒放的草甸子上打滚玩耍,晚上与卢道之谈天说地,耳际常有牧人绵长寂阔的歌谣萦绕回荡。

临走那天,牧人一家为他备下马匹和几日干粮。

小布和问他要去哪里,他心中一片茫然,想起洛阳和洛阳杀手会,竟然变得那么遥远陌生,渐渐已成褪色的旧时年画。

卢道之拍着他的肩膀说:&ldquo兄弟,天大地大,就是这块跟天地最贴近的草原最好!从前我到处走,到哪儿都不过是漂泊。

可一到草原,风一吹土一刮,我就舒坦了,再离不开了。

你想想,在这儿跟我们一块儿喝酒吃肉,大声唱大声吼,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那可有多痛快?&rdquo 徐晖心中撼动,他从对方眼底几乎窥见了人世真谛,可是这情境一晃而过,令人惘然若失。

他终于还是跨上骏马,飞驰而去。

回头张望,苍穹下毡帐前的卢道之和牧民一家渐渐模糊,终于连绵消失在广袤辽阔的草原尽头。

徐晖隐隐知道,也许卢道之说的是金玉良言。

然而世界那般繁华明亮,让他割舍不下。

万丈红尘里光灿灿的一切,等着他拿自己的青春相抵换。

徐晖深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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