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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君是养鹰人 安能缚吾翅 (3/3)

欢庆太平。

唐父唐母心喜清静,便不去了。

太乙门中倒有几个无家可归的,央求师父恩准进城。

胖大道士经不起这几个弟子央求,便许了他们随唐宁前去。

韩湘子本是韩愈侄孙,在长安有家的,但他修道出家之意甚坚,自出家门再不曾回去过。

唐宁所带五个太乙门弟子,年纪都比他小。

唐宁并未入门,这些人也唤他师兄,今日入城赏灯会友,便让他们去下道袍,换了便装,将剑包裹停当。

五名太乙门弟子中便有那日在太乙宫门口发现唐宁的小姑娘,名唤杜颖,年纪最小,却最是机灵漂亮,笑语嫣然善于应对,专门负责应对香客,唐宁心想这小杜颖却好与郑奇做一对儿。

杜颖尚未及笄,一路蹦蹦跳跳走在最前,一些看不出日常迎送宾客的老练,走到城门口向那守城的官军甜甜一笑,大家便顺利进了城。

此夜举城同欢,金吾不禁,城门口虽有官军把守检查,一入城门就无人管了。

唐宁怕经过阿元家米店会睹物伤怀,此次不走明德门朱雀大街,却从偏东的启夏门入城,一路北上便到靖安里。

这条路日常并不热闹,今夜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无数车马向北到南内兴庆宫去,宫中盛会,举行蹴鞠、角抵大赛,京城中凡六品以上官员,四品以上家眷皆可入宫。

韩公文父亲是一品高官,他自己虽是人质,也算五品闲差,有资格进宫。

唐宁担心韩公文先一步入宫去,忙加快脚步,到了韩府,韩公文倒是未入宫,令唐宁讶异的是短短十几日工夫,韩公文居然娶妻,唐宁走时一些征兆也没有。

韩公文道:“莫说你不知,我也不知呢。

除夕日父亲派人送来银两物事来,说为我聘下段员外郎家次女,年关一过便为我成婚,前后不过十日呢。

” 唐宁笑道:“今后韩大哥有娇妻管着,再不能与我们半夜爬大雁塔了。

” 韩公文也见唐宁改了装束,行过冠礼,问知他找到父母,也为他高兴,笑道:“唐兄弟也成人了,娶妻也是不远的事。

”唐宁想起阿元,打心里生痛。

唐宁将五名太乙门弟子一一向韩公文引见,两名男弟子刘玄清、王玄明,三名女弟子赵玄静、邱玄玉、杜玄颖,与华山派相同,也是以玄字排辈。

盛唐之后为避玄宗讳,将玄字皆改为元字,太乙华山道家门派,哪管这些?不过与官府缙绅打交道时还是要读作元,或者以俗名相称,这几人的俗名便是中间除一玄字。

唐宁见过韩公文的新婚妻子,也是端庄知礼的大家闺秀。

唐宁不愿打扰他们新婚燕尔,便告辞出门,与那五人向北到皇城东南角,再折向东行。

一路之上已看过不少灯,但与平康、崇仁、胜业三坊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

平康崇仁是梨园倡伎汇聚之地,声色之场,这里的灯千姿百态,巧夺天工。

杜颖细细数来,起码有四十几种,甚么狮子灯、绣球灯、走马灯、荷花灯、金鱼灯、双龙灯等等,叫得上名字的只有少数,有几只灯上写着谜语。

唐宁走到一个金鱼灯前,看那灯谜,上面写着“二形一体,四支八头。

五八一八,飞泉仰流。

”便笑道:“这是个井字。

”又指另外两个灯道:“这个是龟字,这个是土字。

” 杜颖拍手笑道:“唐师兄好聪明。

”唐宁笑道:“这是南朝鲍参军写的三个字谜,书上都有的,是个老谜了。

”又看一处诗谜,写着“丑虽有足,甲不全身,见君无口,知伊小人。

”唐宁笑一笑,对杜颖道:“杜师妹,你来猜猜看。

”杜颖歪头想了想道:“是个尹字。

” 唐宁笑道:“正是。

”抬头却见不远处有一女子向他看来,正是阿元,想不到上元观灯,却在街上碰见。

阿元由家人陪着赏灯,却见一人似是唐宁,虽然换了装,细看果然便是,却见他正与一名美貌少女同行谈笑,心道:“我为你伤心,你却马上有了新欢,对我薄幸如此。

”扭头便去。

唐宁见她神色,知她误会,吩咐太乙门弟子稍等,去追阿元。

人流如潮,挤了几下,似乎见到阿元的脸在人群中一闪,便不见了。

唐宁再向前挤,猛然从兴庆宫一方传来呐喊之声,人群迅速向路旁闪避。

只见一名和尚左右双手各抓一个孩童,后面官兵呐喊追赶。

那和尚正是圆通,他双手抓的分别是皇上的幼子李忱和太子的幼子李瀍,那李瀍只有四岁,吓得哇哇大哭,李忱虽也只十岁,却极镇定。

今夜兴庆宫盛会,几个小王子正在玩耍,太子的次子李涵年纪倒比叔叔李忱还大一岁,两个小孩玩得投机,李瀍年幼,跟着哥哥不放。

不想圆通潜进宫来。

他原准备到平卢投李师道,却一路被人追杀,到了长安才将那人甩开。

他想一不做,二不休,趁上元夜混乱,入宫刺杀皇上,好叫天下大乱,待入了宫,皇上没遇见,却见三个小王子嬉戏,身旁只有些太监宫女,便将两个小一点的抓了。

宫中侍卫禁军呼喝追来,圆通见街上人多,奔跑不开,官军紧追不舍,眼看将要追上。

圆通向上急纵,在人头上一踏,冲上街边房顶,拔腿便跑,官军投鼠忌器,怕伤到两位王子,不敢用箭和暗器,只有几名功夫较好的侍卫追上房顶,也是被越甩越远。

圆通眼看将要逃脱,猛见前面房顶多了一人,拦住去路。

圆通细看,认得是唐宁,咬牙切齿道:“好小子,你几次三番坏我大事,今天佛爷便超度了你。

”将两个小王子抛在瓦面上,双掌来取唐宁。

那两个小王子站在房顶,一动不敢动,李瀍依然吓得大哭。

唐宁一错身,用老疯头所授拳脚相应,他拳脚怪异,圆通竟被逼得连连后退。

上次圆通伏击唐宁,二人曾经交手,虽然在黑暗之中,但也算知晓一些唐宁的路数,不料此番依旧不能适应。

更兼唐宁内力见长,拳掌威势大胜从前。

圆通不禁“咦”得一声,骂道:“臭小子,几天不见,又长本事了。

”去年四至七月间淮西洪水,唐宁便趁此空闲勤练拳脚,老疯头的拳脚与众不同,只求实用,没有套路,圆通哪里知晓,还在研究唐宁出招理路。

官军已将此房团团围定,街上百姓何止上万,为唐宁齐声喝彩。

圆通有后顾之忧,加上唐宁出招怪异,一时被迫得手忙脚乱,他毕竟老于江湖,遇事不乱,静下心来,唐宁便不是对手,几次差些便被圆通击中,几名侍卫逡巡不敢上前。

太乙门刘玄清王玄明见唐宁势危,也纵上房去,那些官军迟疑一下,不曾放箭。

唐宁见二人上来,忙道:“两位师弟,先将两个小孩救下。

”他也不知那两个小该是谁。

刘玄清王玄明各自抱了一个,圆通见前功尽弃,哪里肯放?一掌拍向刘玄清后心。

唐宁箫剑出手,一剑直刺圆通后心,圆通知道那剑厉害,只得回身自保。

刘玄清王玄明纵下房去,将二位王子交给官军,翻身又上房去。

唐宁左手箫右手剑,攻势凌厉,圆通不觉暗暗叫苦,想不到这小子功夫精进如此,虽然比自己尚差一些,但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不能空手去接,左手铜箫冷不丁又朝自己身上穴道打来,认穴极准,也不可不防,没个两百招是拿不下这小子了。

圆通见一时三刻拿不下唐宁,几次想突围又被这小子挡回,眼看刘玄清王玄明又纵上房来,这二人功夫稍差,却也不可大意。

圆通狂吼一声,加大攻势,唐宁右手剑反迎上去,圆通右手曲起食中二指,弹向唐宁剑脊。

唐宁顺势将剑一转,那圆通的手指便弹向了剑刃,若是平常刀剑,圆通自然不惧,无奈这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宝剑,剑光所向,圆通立刻闪避。

唐宁见圆通不敢碰剑,倒松了一口气。

高手相搏,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如何敢松?唐宁终究是经验不足,只一松气,左手铜箫即被夺去,反被点中右腿,还算他见机也快,眼看不妙,剑尖直挑圆通手腕,圆通手稍一歪,未能点准穴道。

饶是如此,唐宁也是右腿剧痛,一个跄踉,便要摔倒。

圆通持箫向唐宁后脑砸来,唐宁平衡已失,气血不畅,无法闪避。

楼下万众一声惊呼,阿元也在人群中,眼前一黑便倒下了。

圆通一声狞笑,眼见砸中唐宁,刘玄清王玄明抢救不及。

一支羽箭射来,圆通冷笑一声,左手一指弹开,右手铜箫毫无停顿。

叭的一声,有一物却从远处打来,击中铜箫,圆通手一麻,差点脱手,看那袭来之物,却是一块煮熟的牛肉,当时便吓得魂飞魄散。

唐宁得此空隙,已调好气息,持剑封住圆通去路。

只见一人一跃飘上房顶,这房顶有五丈多高,圆通都需中途借力,那人却一纵而上,更兼姿势优美,万民欢声雷动,却是丐帮帮主老叫花子嬴不亏。

圆通看见牛肉,已经晓得是谁,所以吓得半死,此刻只有惨叫道:“老叫花子,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不但在洛阳坏我大事,还从淮西千里追杀,到底为什么?”他从去年五月被老叫花子追杀,一直凭狡猾过人,又通五行八卦之术,几次逃脱。

无奈老叫花子紧追不放,从淮西追到衡阳,再从衡阳追到徐州,圆通本来要投李师道,老叫花子却在去平卢的路上等着他。

圆通只好掉头向西,跑到长安,长安人多混杂,圆通在东市里一挤,果然逃脱,如今过了两个多月,算计着老叫花子会返回平卢一带截杀。

想不到今日被唐宁纠缠住,又被老叫花子追上。

老叫花子笑道:“老贼秃,你盗了吴元济的脑袋,想带着离开长安没那么容易,我就算准了你还留在长安。

今天再让你跑了,我老叫花子以后不姓赢,改姓输了。

” 圆通情知今日逃不脱了,大喝一声,拼死相斗。

老叫花子施展轻功,与圆通游斗,唐宁与刘玄清王玄明各守一角,阻断圆通后路。

老叫花子上下翻飞,待圆通耗了不少内力,一声大喝,与他双掌相交,砰的一声抵在一起,竟是比拼内力。

只见圆通脸上肌肉扭动,月光灯火之下,甚是恐怖,过了一刻慢慢瘫倒。

老叫花子出指废掉他的武功,提着他纵下地来,交与官军缚了。

唐宁等也纵下地来。

唐宁落地时右腿吃力,登时一阵疼痛,膝盖着地,卷起裤管一看,被击中处乌青一片,肿得老高,幸亏腿骨未断。

阿元晕倒后,家人急忙掐她人中,悠悠的缓过气来,见唐宁未死,只落地时摔了一下,象是受了伤。

阿元顾不得别的,挤上前来,见唐宁腿上肿的十分厉害,十分心痛,忍不住滴下泪来。

唐宁见她来,忙笑着点点头,表示无事。

太乙门三名女弟子忙上前来给唐宁敷药,唐宁怕阿元误会,忙道:“杜师妹,我自己来。

”杜颖笑道:“唐师兄不要客气。

” 阿元听得明白,知道是唐宁的师妹,这时才见原来是五六人在一起,适才是自己误会了,却有些不好意思。

杜颖一面与唐宁敷药包扎,一面却看他神色不对,顺他眼光看见阿元。

杜颖很是机灵,颇通人事,见二人神色已经猜到了,向阿元甜甜一笑道:“这位姐姐,你不要误会了唐师兄。

” 冷笑一声,唐宁心里一抖,知道是凤儿来了,抬头却未见人。

阿元道:“我误会甚么?”脸色却已红了,当着家人的面不敢流露,只得向唐宁道个万福:“唐公子,告辞了。

”唐宁点头道:“元姑娘走好。

”阿元眼中千言万语,扭头去了。

杜颖笑道:“唐师兄,那位姐姐是你的心上人吧。

” 唐宁心中伤痛,口中只道:“只是一位朋友,快要嫁人了。

” 杜颖察言观色,知他有难言之痛。

一路进长安,唐宁指点景致,谈天说地,适才又独斗圆通,杜颖见他何等英雄潇洒,现下方知他也并非那样洒脱,心中倒有几分怜惜这位未入门的师兄。

唐宁举目四顾,一眼望见凤儿隐在人群中,见他目光扫来,避了开去。

唐宁见凤儿手中藏着一支羽箭,一时脸色大变,唯恐凤儿要对阿元不利。

官军中一位军将上来请老叫花子与唐宁到宫门外等候,王子被劫,非同小可,尚不知派何人会审。

老叫花子怎会受官军差遣,不耐烦挥挥手对唐宁道:“你留下给他们讲吧,老叫花子去呀。

”一纵身,窜上房顶,几个起落,便不见了。

唐宁心急如焚,也不愿留下,但右腿着伤,又带了五个师弟妹,走不脱的,便由他们带路到兴庆宫外。

四面官军围了,百姓全离得远远的。

那李忱还在宫门口,他却镇静,走过来对唐宁抱拳道:“这位兄台,多谢救命之恩,小王将来一定厚报。

”他一个十岁的孩子,又深居皇宫,这些江湖礼节想是从侍卫那里学来的。

那李瀍也颠颠的跑来,依样学样,他只有四岁,更是一脸稚气,令人忍俊不禁,向那圆通狠狠瞪一眼道:“我长大了,要杀尽这些臭和尚。

”他小小年纪,竟将所有和尚都恨上了。

唐宁也抱拳道:“不知是两位王子,失敬失敬,小人腿上有伤,不便下拜。

”他虽是读书人,熟知礼节,但对两个小孩子下跪,却是不愿。

唐宁等人也不等赏赐,乘夜去了。

唐宁心中虽然害怕,却还是要走朱雀街,到了阿元家米店外,不住向楼上眺望,只盼能看见阿元的身影。

杜颖察言观色,早已猜着,蹦蹦跳跳前去敲门。

唐宁连忙阻拦,杜颖嘻嘻一笑,自顾自敲门。

须臾出来一个老家人道:“小姑娘要买米么?怎会这么晚?”唐宁见那老家人便是陪阿元看灯者之一,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杜颖笑道:“我们是你家小姐的朋友啊。

” 老家人看见唐宁,笑道:“是,是,我认得这位公子,不过小姐已经休息了。

” 唐宁忙道:“不打扰了,不打扰了。

”忙忙要离去。

远处又是冷笑一声,唐宁急忙追去,才走几步,腿疼不已,只咬牙坚持。

凤儿轻功本好,若放在平日,唐宁追她自然轻松,今日却是不成,原来腿上受的伤着实不轻。

追过了一条横街,眼看追上,凤儿厉声道:“不许追来,再追我就,我就……” 唐宁道:“凤儿姑娘,你听我说。

” 凤儿冷笑道:“说什么,说她是你的心上人,说你怕我杀了她?” 唐宁无言以对,腿疼欲倒,杜颖等人跟着追来,将唐宁扶住。

杜颖道:“这位姐姐,唐师兄受了伤。

” 凤儿见杜颖美貌胜已,冷笑道:“有你这样的漂亮师妹,他巴不得受伤呢。

” 杜颖道:“这位姐姐莫这样讲,唐师兄心里已经够难受了。

” 凤儿冷笑道:“他难受?他见了心上人,心花怒放着呢。

” 杜颖道:“那位姐姐都要嫁人了……” 唐宁打断道:“杜师妹,别讲了。

” 凤儿哈哈狂笑:“原来人家要嫁人了,好啊,好啊,这滋味真的不错,哈哈。

”掩面而去。

唐宁只怔怔看着凤儿远去,长叹一声。

回到太乙宫,老叫花子已早到多时,笑道:“小举人,你不等着升官发财,也跑回来做什么?” 唐宁强笑道:“晚辈自然是急着回来陪老前辈下棋。

” 老叫花子乐道:“好,好。

你这孩儿有孝心。

”想想唐宁棋力已高出自己许多,也感无趣,不如另找一个下下玩吧。

唐宁问道:“老前辈这几个月一直在追踪那圆通么?” 老叫花子道:“正是。

那日老叫花子听说少林寺派人到了淮西,便尾随前往,未能赶上他们伏击,却在半路撞到圆通。

那厮贼滑得紧,尽往人多处钻,几次溜掉,这一次总算给逮住了。

” 胖大道士笑道:“老叫花子此番如何这么好耐性,与那厮泡了大半年?” 老叫花子道:“一来那厮为祸不小,不除不行,二来那厮是刺杀宰相的首谋,那裴度与老叫花子有些交情,这个人情得还上。

” 当年圆通园净为李师道出谋划策,淮西与平卢唇亡齿寒,淮西若亡,平卢也保不住,若是杀了朝中主战的宰相武元衡和裴度,便可逼迫朝廷退兵,未料裴度未死,反被任命为宰相专门负责征讨。

圆通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准备祸乱东都,事败后园净被擒已经承认东西两京事变皆是驼山派所为。

朝廷无力再开第三个战场,是以一直秘而不宣,如今淮西平定,此事也已公开。

唐宁道:“早先也听老前辈说与裴相公有交情,不知是甚么交情?” 老叫花子道:“早年我在丐帮,还是个三袋弟子。

有一日风雪交加,老叫花子外出讨饭,走了洛阳五六条街,都没讨到一粒米,差点便冻饿而死。

正遇见裴度骑驴路过,给了我一壶酒,邀我到他寓所躲避风雪。

这也罢了,算不上什么大人情。

” 唐宁道:“遇危救济,还谈不上大人情,莫非还有比救命之恩更大的?” 唐宁心道裴度不知给过老叫花子多大的恩义,竟令老叫花子将遇危救济也看得忒轻。

老叫花子正色道:“老叫花子的棋却是裴度教的,这个人情可大得紧。

” 唐宁忍不住一笑,心道老叫花子好棋不说,难为的是裴度教出他一手臭棋。

唐宁见过裴度在军中与人对弈,棋力甚高,想是一夜之间,老叫花子初学,与裴度棋力相差甚远,许多棋理技巧老叫花子囫囵吞枣,难以领会,被高手一杀,左下不对,右下也不对,棋便更臭。

便如一个幼儿与大人学打架,手打没用,脚踢也没用,只有张嘴乱咬是有用的,学来学去,便只会张嘴咬人了。

唐宁倒庆幸自己学棋有老叫花子陪着昏天黑地的乱杀,有些感觉后又有韩湘子指点一些,后又得孙山人指点,循序渐进,所幸老叫花子所讲的基础是不错的。

其实学剑也是一样,唐宁先学青云剑法,虽然不高明,却很繁杂,锻炼见招拆招之类的基础正是好用,其后再学太乙门剑法,便容易体会其间妙处。

唐宁心道:“如今天下初平,百废待兴,我却做甚么?读书还是习武?这两条路终究为的是应试做官,既如此我又何必辞军。

难不成真的去作个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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