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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钱夫人贪财生毒计 莫小贝雪耻怒报官(2/3)

着了 佟：闪开！（到老钱旁边）老钱？（老钱醒，仍然抓着小贝不放）你开个价吧。

钱：开什么价？干什么？想买我娘子的命？没门！我跟我娘子，（开始声泪俱下）我们两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干柴烈火，情投意合，那就好比风雨中的同林鸟…… 白：大难临头各自飞。

（老钱拍桌子）不是，你只管开，我们绝不还价，啊。

钱：其实都是街坊邻居的，我也不黑你们，这个数怎么样？（伸五个手指头） 佟：我又不是你，哪来那么多钱嘛。

钱：（对小贝）你嫂子连这数都没有，五十两都不行啊？ 佟：（喜）五十？ 钱：怎么了？ 佟：好，行行行。

郭：这就叫青梅竹马呀？ 钱：要少了？一百两？ 白、郭：（怀疑）两小无猜？ 钱：一百五十？ 白、郭：（不屑）干柴烈火？（掌柜碰老白） 钱：二百两？ 白、郭：（鄙视）情投意合？ 钱：（拍桌子）二百五十两？不能再多了，太多了没地藏。

众：藏？ 钱：诶不不……我的事就到这了，不说了。

佟：钱老板，还是你痛快啊。

钱：嗯，说说我们家娘子的事。

佟：你娘子还有啥事啊？ 钱：她让我跟你们说呀…… 众：啊？ 钱：（挤眼泪）我娘子临走之前让我跟你们说，她说这客栈你们就别再开了。

佟：为啥？ 钱：盘给我们家当钱庄用。

佟：盘给你？那我们去哪里呀？ 白：我们去哪啊？ 郭：对呀。

钱：佟老板，都这么大岁数了，赶紧回家，嫁个汉，生个娃啥的，多好啊…… 郭：有没有搞错？（把老钱的茶杯抢走）是不是人你呀？ 白：什么人哪你呀？（大伙纷纷站起来） 佟：老钱，我平日里敬重你，你可不能趁火打劫啊。

郭：看你平时挺老实的，你一到关键时刻就一肚子坏水啊？ 白：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钱：这事跟我也没关系啊，这是她的主意。

你们只要跟她说，我说过了，就没事了。

你们坚持住，只要不同意就行。

白：（一头雾水）谁问起来呀？ 钱：嗯……别管谁问起来，都这么说，包括我那二百五十两银子，也别说出去啊。

佟：行，就这么定了。

明天早上我去钱庄兑了银子就给你。

钱：（把小贝推走，小郭赶紧把小贝抱在怀里）啊哈哈哈哈哈哈……（觉得不对头，马上挤眼泪）娘子，你死的太冤了，我可怜的娘子，（上楼）青梅也没有了，竹马还在这，有什么用啊…… （大堂，昼，佟、白、郭、嘴、邢、六、钱、钱夫人） 掌柜的把一堆金银倒在桌子上，老钱在旁边看着 佟：一共是二百五十两，你仔细数数吧。

钱：（迫不及待地把金银收起来）不用数了。

佟：（拦）这可是你娘子的命啊。

钱：没事，顾不了那么多了。

（上楼）娘子，你死得太冤了…… 佟：啥人嘛这是，你娘子要是不被毒死，也要活活被他气死。

（小郭拎着扫帚进）咋才起床呀，小贝呢？ 郭：小贝不是上学去了吗？ 佟：胡说，我一大早就在这了。

郭：哎呀，那她会不会畏罪潜逃了？ 佟：（急）你才是畏罪呢！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去找！ 半晌后，老白和小郭陆续回来 佟：回来了？咋了？ 白：倒水。

佟：你倒是说话嘛。

白：在外头找了一大圈，还是没找着。

佟：那大嘴和秀才呢？ 白：还在外边找呢。

掌柜的，你先别着急啊。

佟：我能不急吗？这个孩子呀，你说她能跑到啥地方去嘛。

郭：哎，她会不会畏罪潜逃了？ 佟：你才畏罪！你也是的，啥时候不能睡，偏偏晚上睡。

郭：啊？那我要是白天睡，不就成猫头鹰了吗？ 白：（拍桌子）都什么时候了，你看把掌柜给急的，你怎么还开玩笑呢？ 郭：（挑衅的）咿哟喂，哪像白大爷那么正气凛然，不苟言笑啊？ 白：呀？你现在还敢抬杠了你啊？ 郭：这么着啦？（两人站起） 白：葵花点穴手！ 郭：（同时）排山倒海！ 两人同时出招，碰在一块，谁也没占到便宜，忿忿坐下 佟：不要闹了！ 钱：（背着钱夫人下楼）谁过来帮把手啊？ 佟：快去帮忙，快去帮忙。

白：来了。

（老白和小郭上去一边一个） 钱：这女的平时没这么沉哪。

佟：（在门口看了一会，急忙又跑回来）快快快…… 白：怎么了，怎么了？ 佟：邢捕头和燕小六朝这边来了。

钱：衙门来人了？快快快，回回回……（众人连滚带爬的上楼） 佟：衙门来人，老钱慌个啥嘛？（楼上一阵巨响）轻着点！你们就不怕别人听见？ 掌柜出，老邢和小六进，正好撞在一块 邢：佟掌柜。

佟：嗯……邢捕头，嘿嘿，是啥风把您给吹来的？（小六咳嗽）咋了，邢捕头？ 邢：你以后叫我老邢吧。

佟：为啥呀？（看了看俩人的衣服）哦，我忘了，你已经被撤职了。

六：撤了又怎么样？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我最亲最爱的好师父。

佟：也是我最亲最爱的好捕头。

邢：谢谢…… 六：捕头就算了，从今往后，本镇的捕头只有一个，（把老邢揪到旁边）那就是我。

佟：恭喜你呀，燕捕头。

（小六把茶杯里的水倒进碗里，老邢拿碗喝） 六：恭喜嘛呀，何喜之有啊，官升得越高，压力它就越大，像我们这种当差的，风里来，雨里去，图个嘛？不就图个百姓安居，苍生乐业嘛，啊？（老邢极为失落） 邢：小六子，你也学会打官腔了啊？（小六咳嗽）咋的，你嗯啥呀？我就说不得你了是不是？ 六：（小声）说得，说得。

邢：（忿忿的）没规没矩的东西！ 六：我再没规矩，也不可能一边吃着官粮一边要饭。

邢：我不要饭能行吗，你是不知道，一到关东，到处是闹饥荒的，那一眼看过去，满地都是……亲娘嘞……（痛苦） 佟：满地都是亲娘？ 邢：尸体！ “尸体”俩字刚说完，大嘴正好从门外蹿进来 嘴：哎呀妈呀！你们都知道了？（掌柜的惊慌失措） 邢：知道啥了？ 嘴：尸体呀……（老邢和小六对视片刻，一起看大嘴） 邢：尸体在哪啊？ 嘴：上面客房里呢…… 老邢和小六要上楼，掌柜的挡住楼梯 佟：这件事情吧，我早就想跟你们说。

（老邢和小六步步进逼）可就是我太忙了，忙得很…… 邢：那你继续“可忙”吧，我们Comeon，comeon！（推开掌柜的上楼） （大堂，昼，佟、白、郭、嘴、邢、六、钱） 众人在椅子上坐成两排，跟受审的差不多，小六和老邢沉思状，偶尔互相看一眼 佟：哎呀，燕捕头，你就不要思考了，你就发个话吧。

六：别着急，这件事……先把遗体抬下来再说。

白：你早说呀，刚把人抬上去。

（小六瞪眼）这就去，这就去。

邢：（老白刚跑到楼梯半截）慢着，我认为，尸体还是放在屋里好。

白：还是老邢知道疼人。

（跑回去） 邢：这跟疼人没关系，放在屋里，包保留犯罪现场。

六：犯罪现场早就被破坏了，还保留它干嘛，抬去。

（老白又上楼） 邢：回来。

六：抬去！ 邢：回来！ 六：抬去！ 邢：回来！（老白卡在楼梯中间转圈） 郭：呀，好了！（老白累倒）你们两位商量好了再说行不行嘛？ 六：不行！ 佟：哎呀，这件事情还是让老钱决定吧。

钱：（哭）可怜的娘子啊…… 六：（烦）不要哭了！ 钱：还有半句…… 六：我问你，你娘怎么死的？ 钱：我娘……你娘才死了呢！ 邢：他娘子。

六：他娘子怎么死的？ 钱：什么他娘子，是我娘子！ 六：（急赤白脸）你娘子怎么死的？ 钱：就是他们！（指客栈众人）他们煮的毒蘑菇给害死的。

不是，是小鸡炖蘑菇。

邢：谁炖的鸡？ 六：谁炖的鸡？ 众：（指大嘴）他…… 嘴：不不，不关我事，我就是煮水下锅的，（指小郭）鸡是她抓的。

郭：（指老白）毛是他拔的。

白：（指大嘴）盐是他放的，盐。

嘴：（指掌柜）盘子是她端的。

佟：菜是……她娘子吃的。

邢：你们都有犯罪嫌疑！ 六：你们都有犯罪嫌疑！ 众：这不是我/你听说我，六/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就一做饭的，六/你说…… 邢：好了！ 六：好了！ 邢：事情到这一步。

六：事情到这一步。

邢：已经由不得你们了。

六：已经由不得你们了。

邢：带走！ 六：带走！ 白：带谁走啊？（小六看老邢） 邢：都带走！ 六：都带走！ 钱：住手！这事跟他们没关系。

众：老钱/你是好人哪/钱老板哪…… 钱：是莫小贝干的。

六：莫小贝？ 钱：她煮的毒蘑菇。

邢：她人呢？ 钱：（指小郭）问她吧。

郭：畏罪潜逃了。

（被掌柜的拧了一把）不是畏罪，光是潜逃。

六：（得意）哈哈哈哈哈哈……逃得好，逃得好！我终于可以签发第一张通缉令啦！闪开！（出门） 半晌之后 佟：展堂…… 白：掌柜的，你别着急啊，通缉啊，也未必是件坏事。

佟：为啥呀？ 白：把她逮回来，总比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强吧。

再说了，她还是个孩子，上了公堂啊，也未必能定罪。

佟：那倒也是啊，那赶紧把她通缉了吧。

我就是害怕她吃不了那个苦。

白：该吃苦也得吃啊，不吃苦怎么能长大呢。

六：（拿着画像进）怎么样，怎么样？ 白：小六行啊，这家伙，画的挺像啊。

邢：有工夫你也练练字，你看你这个签名，写的像苍蝇。

六：拿出去赶紧贴了去。

邢：贴了没用。

六：为嘛？ 邢：没写赏额。

佟：老邢，赏银不是衙门出的吗？ 邢：那得上面特批，要么民间赞助。

众：赞助？（看老钱） 钱：看我干什么，我没钱。

（众人把老钱围住） 白：老钱！（众人把老钱围在当中，连拉带抢）老钱，她可是你私人的娘子啊。

两小无猜…… 钱：（拿出黄豆大小一块银子）就这一点了。

众：青梅竹马！ 钱：（从鞋篓子里又拿出一块大点的）真的不多了。

众：干柴烈火！ 钱：（又拿出一块更大的）我这是回去的路上的盘缠…… 众：情投意合！ 钱：哎呀，诶哟喂……（把金子拿出来）这是我保命的钱哪！ 佟：比翼双飞。

钱：躲开！（把鞋篓子脱下来，掉下来三文钱）就这三个铜板，还是从我娘子身上骗来的。

（老邢和小六过来收钱）六啊，六啊，钱省着花啊。

佟：燕捕头啊，你要是真的把她抓住了，准备怎么处理嘛？ 六：暂时还没想好，不过这件事如果真是她做的话，那就斩立决吧。

（出门） 钱：（追）六啊，六啊，钱省着花啊！把那整的给我留下，六！ 佟：（哭）小贝呀！ 白：掌柜的？ 佟：嫂子可咋活呀！ 白：别着急啊…… （佟寝，昼，佟、白、郭、嘴） 掌柜的坐在桌子边上抽搭，小郭安慰着，大嘴一言不发，老白来回溜达 佟：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嫁过来，我要是不嫁过来的话，我的夫君也不会死，（小郭端着茶走了一圈，没人喝，干脆自己喝了）我的夫君要是不死，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 郭：哎呀行了，你就别嚎了，莫小贝能有今天，还不都是你惯的……（发觉大家都在瞪她）瞪我干嘛呀，怎么说也害了条人命嘛。

佟：小贝没有杀人，她没有杀人！ 嘴：那，她要是真没杀人，那干啥逃啊？ 郭：就是嘛。

佟：你说她为啥这么糊涂嘛，不行，我要去救她。

（开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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