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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把手探进去。
也就在这时,石棺的盖子被击飞,一只羊脂玉般的手掌凝着重重的黑气,向蒋灵骞亮出的背心狠狠击下。
蒋灵骞也滚到了地道底部。
沈瑄感觉她柔软的身体倒在自己身上,顿时清醒过来,抱起她,拼命向前跑去。
他本来早已没了力气,此时脚底的“踏莎行”,却比任何时候都快。
可是这个地道的尽头,还是一间石室! 沈瑄几乎要绝望了。
吴越王妃却紧紧追了上来,在他身后不到两丈远。
“不,我一定要把她带出去!”忽然沈瑄瞥见,石室一边似乎有一个香案,写着牌位,供着花烛。
也不知哪里来的灵感,他忽然长剑出手,掷了过去,把那香案砸了个七零八落。
吴越王妃一声惨叫,扑到香案那边,居然没有再爬起。
这时怀里的蒋灵骞猛烈地咳了两声,微黑的血喷在沈瑄脸上。
沈瑄抬起迷离的眼,看见前面仿佛有一扇门,于是一头撞了过去。
门“呀”地开了,沈瑄站立不住,栽倒在门外的一潭碧水之中。
一股激流冲了过来,把他推入一条宽阔的山溪里,顺流而下。
他挣扎着,扑腾着不让自己被波浪击沉,同时把晕厥的蒋灵骞紧紧抱住。
在这碧波无垠的东海上,已经漂流了两天。
两天以来,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一只小小的破船随波逐流,不知漂向何方。
但这并不是沈瑄所焦急的。
整整两天了,蒋灵骞时而昏睡,时而醒来,却一直没有神志清醒的时候,只是软绵绵地躺在沈瑄怀里,面如死灰。
沈瑄把身上所有的解毒药丸全都嚼碎了给她喂下,却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
洞庭沈家的秘方,从来没有这样失灵过。
其实沈瑄自己也到了生死的边缘。
那天他在九溪中挣扎半日,终于被波浪冲入钱塘江。
那里已经接近钱塘江的入海口,波浪滚滚如万马奔腾。
他自己也不知究竟是怎样在滔天的白浪中拼搏过来的,或者只是一种求生的本能吧。
幸好蒋灵骞一直昏迷着,他只须将她死死抓住,不让波浪把他们分开……总之最后,他终于攀上了一条破朽的小木船,几乎再也爬不起来。
他那吐血的恶症,在吴越王妃的地道里就发作了。
可是根本就顾不上,为了奔命,照样得用尽全身内力。
那些气血奔撞、万箭穿胸的疼痛,似乎都感觉不到了。
只是这时,看看自己染遍了鲜血的衣衫,才想起来,他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只靠一口生气维系。
现在每吐一回血,他都要昏迷半天,每次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就此死去。
然而他死了,离儿怎么办? 小船在大海中漫无目的地漂浮,天边几朵铅色的流云。
“瑄哥哥……”蒋灵骞缓缓叫道。
沈瑄挨近了她,却听见她道,“我有话对你说。
” 沈瑄见她眼神明亮,吐字清晰,似是有所好转。
想起她的伤势,急忙道:“我先问你,吴越王妃是不是打了你一掌,功力如何?”蒋灵骞闭了闭眼:“她没打着我。
”忽然道,“那不是陆地了?” 果然不远的海面上浮出一座绿盈盈的小岛,岛上似乎还有人烟。
沈瑄大喜,使劲把小船向那边划去。
到了陆地上,终会有更多办法,离儿可以得救了。
蒋灵骞扶着沈瑄的肩膀下了船,才走出几步,就软软倒在沙滩上。
沈瑄急道:“离儿,那边有一间寺院,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人来。
” 蒋灵骞用眼神表示拒绝,沈瑄又道:“那么我背你过去。
”“不,”蒋灵骞道,“我还有话对你说,很重要的。
你听我说完了,再去找人……” 沈瑄看见她脸上泛着浮动的容光,眉目间却是一片青紫。
他的心顿时抽紧:这样的情状,见过无数回了。
这不是好转,是回光返照。
沈瑄将离儿扶了起来,把她的衣衫解开,露出脊背。
她的背心肤若白雪,没有半点伤痕。
正如梅雪坪当年所说,无影三尸掌的功力到极致时,根本看不出任何掌印,伤者身上完好无损,但其实已身中剧毒,无可解救了。
那只刻着碧桃花和生辰八字的红色臂环,在阳光下闪闪夺目,刺得沈瑄的泪水夺眶而出。
“瑄哥哥,”蒋灵骞道,“你别难过了,好好听我说话。
我这一口气吊了几天,不肯就死,是因为这些话不能不告诉你。
那本书呢?” 刚才,她的衣裳里掉出了一个油纸包裹。
蒋灵骞颤抖着手指扯开油纸,里面掉出一本黄皮册子来。
她欣慰地一笑:“果然……” ——果然就是失踪多年的洞庭派武学秘笈——《江海不系舟》。
“瑄哥哥,这原是你家的东西,被爷爷拿了去,又给了他的女儿,她女儿藏在那样见不得人的地方。
现在,我拿来了,还给你。
” “离儿!”沈瑄道,“这东西与我们何干,值得你用性命去换么?” “我没用性命去换。
”蒋灵骞微微一笑,袖中滑出一枚小小的紫色药丸。
沈瑄大惊,这“飞烟散”的解药金魁银甲丸她竟然没有服过。
“瑄哥哥,你别怪我任性。
你上天台山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看出你活不长了——你想瞒过我,怎么可能?我可也不想比你活得更久。
”沈瑄讶然无语。
“不过现在你不会死了,吴越王妃说能够救你,多半是因为她有这本书。
就算不是,爷爷说过,你们洞庭派的内功是玄门正宗,你照着这书练练,内伤一定会好。
”沈瑄道:“我如何能够练它!” 蒋灵骞急了:“我拼了性命换来的东西,你不珍惜么?” “我珍惜的,”沈瑄无法,只得安慰她,“我一定练。
” “瑄哥哥,”蒋灵骞长叹一声,徐徐道,“直到这时,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盼望你能活下去,长命百岁地活下去……可是从前,我知道你要死了,心里反而有些高兴。
” 蒋灵骞闭了一会儿眼:“你若不是命在旦夕,怎会不顾一切地上天台山来找我?怎会对我许下白首之约?”沈瑄立刻道:“不是的,离儿。
那都是我真心的愿望,并不是因为要死才对你说说。
” “我知道那是你真心的愿望。
”她甜甜地一笑,似乎在回想那个夜晚的美妙情形,“所以,虽然明知实现不了,我也很满意。
能和你在一起,有一年的时间,就是奢侈了。
人往往只是到了生死关头,才能这样做、这样说。
瑄哥哥,我不是不知道的。
其实,倘若不是因为你我没有多少时间,我不会要你留在天台山陪我,不会的。
本来我们就不该在一起,那太为难你,我不是不知道……” 沈瑄猛然省悟:“离儿,你拼命拿到这本书,究竟是为了什么?”蒋灵骞看见他终于领会了自己的用意,不由得淡淡一笑:“瑄哥哥,我一直希望,能够真正做你的妻子。
可就是因为这本书,使得我们两家结了仇。
你爹爹的死,我的爷爷总也脱不了干系。
就算你喜欢我,这些事总无法改变。
你若要娶我,又如何面对这些冤仇和矛盾……不能,换了是我,是你与我有杀父之仇,我也不能够嫁你啊!”沈瑄心里茫然:“为什么不能呢?” 蒋灵骞续道:“爷爷已经死了,现在我为你取回了这本书。
你将来练成书上的功夫,从前的那些仇恨,是不是可以化解一些?这样一来,你是不是可以当我是你的,是你的……”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竟然接不上来,倒在沈瑄的臂弯中细细喘息。
沈瑄将她紧紧搂住,害怕她的生命真会从指间滑落:“离儿,我永远当你是我的爱妻。
”蒋灵骞又是微微一笑,气若游丝:“那么你再答应我三件事。
”沈瑄道:“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 蒋灵骞却又闭上眼休息,她实在太累了。
沈瑄忽然想起那年在太湖,她也说过三件事:“从前你就说有三件事不曾办得,那第三件事还没告诉我。
” “傻子!”蒋灵骞道,“那第三件事,就是我遇见了你……那时我希望能够一生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做不到,别有婚约。
后来,后来又出了很多事情……本来以为,你我注定无缘了。
但今天,我临死的时候,你能守在一旁,这不是天大的幸福么?” 沈瑄再次听见她说死,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离儿,我怎么能够离开你!”蒋灵骞叹道:“答应我,第一件,你一定要练好武功,为我报仇。
瑄哥哥,你将来一定能成为武学宗师,和你的爷爷一样。
不过,在此之前,没有必胜的把握,千万,千万不要急着去找吴越王妃。
第二件,我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亲人。
只有你,你一定要记着我,每年为我烧纸钱,至少,至少烧五十年……” 沈瑄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她费尽心思,只是要他活下去啊。
他心中热血激荡,几欲碎裂,只能反反复复说着:“离儿,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然而蒋灵骞却是连说出第三件事的力气也没有了,闭目不语,只有出气没有入气。
沈瑄瞧着她,心急如焚,忽然想到,用自己的残存内力替她吊一口气,那么她还能清醒一会儿,再有片刻的相聚。
他立刻把手按在她的天枢穴上。
忽然,眉间一针冰凉,早就神魂不支的沈瑄,终于晕倒了。
蒋灵骞颤抖着手,却拔不出那枚绣骨金针:“你要救我,自己还会有命么?”她抬眼望去,发现不远处丛林之中,有一处小小的庵院。
“我不能让他看见我死。
”蒋灵骞已经站不起来了,她把飞雪白绫的一头系在沈瑄腰间,一头挎在自己肩上,就这样缓缓爬到那座名为“水月”的庵院门前。
“出家人慈悲为怀,千万救救我的瑄哥哥。
”她把那本《江海不系舟》塞入沈瑄怀里,解下飞雪白绫,慢慢向海边的悬崖爬去。
微凉的海风吹动着她的秀发,如朝云漠漠,如暮雨潇潇。
只是她的生命,再不会目睹这样的朝飞暮卷了。
恍惚中,似乎又听见一声长长的呼唤——“离儿”。
她忍不住回头望了望。
可是沈瑄此时犹在昏迷中,哪里会唤她呢?她静静坐在悬崖边,等待死的来临。
眼前的大海上,似乎吉光一闪,越过一个雪白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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