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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帐深处,一块固定营帐的石块正好撞在她的腰际。
她的脸色顿时苍白,全身禁不住颤抖,却咬着牙,不肯痛呼出声。
杨逸之知道失手,再也顾不得其它,上前扶起她:“你怎么样了?” 相思紧咬着唇,抬起仰望着他,紧皱的秀眉勉强舒开,浮起一个笑容:“我没事……” 那一刻,她的笑容绽放在痛苦中,如此温婉,也如此坚强。
这笑容是那么熟悉,岁月仿佛裂开了巨大的罅隙,回到那段被她遗忘的岁月。
杨逸之静静凝视着她,看着她仰着头,泪痕未消,却在自己怀中甜甜微笑。
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慌乱。
那一刻,她的笑容绽放在痛苦中,如此温婉,也如此坚强。
这笑容是那么熟悉,岁月仿佛裂开了巨大的罅隙,回到那段被她遗忘的岁月。
杨逸之静静凝视着她,看着她仰着头,泪痕未消,却在自己怀中甜甜微笑。
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慌乱。
好在,这笑容只绽放了短短一瞬。
相思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惶恐地挣开他,看着身下乱成一团的绣褥,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把您的床弄坏了,我会收拾好的……” 她慌乱地将打翻的盘子重新摆开,在绣褥上摸索着,将那些散落的水果一颗颗拾起。
口中却不断喃喃念着:“对不起……” 她的眼神惊慌而空洞,仿佛她生命的意义就在弥补自己的过失。
没有尊严,没有痛苦,没有意志。
只是主人的傀儡,主人快乐她就惊喜,主人难过她就痛苦。
是他的傀儡 杨逸之看着她,感到轻轻的抽搐从心底传来。
却不知如何是好。
她将团扇、水果、酒器一一摆好后,又将那尊打翻的博山香炉扶了起来,炉中的沉香已经灭了,她慌乱地拿出火石,想要重新点燃。
炉中的未燃尽的沉香映入杨逸之的眼帘。
他的脸色陡然沉了下去。
合欢香。
这不是一种迷香,不会迷惑人的意志,只是引诱本已存在的情感,让它燃烧得更加炙热。
它的价格可与黄金等值,却在宫廷中十分常见,通常被用于帝王临幸宠妃。
她绝不知道这种香料的用途,这一定是黄衣使者搞的鬼。
方才,自己心中的一点涟漪,竟是因为这个么? 怒意,从杨逸之心底升腾而起,他一把将香炉夺过:“住手。
” 相思惊慌中放手,香炉倾倒,燃过的沉香屑四散,沾染上杨逸之的白衣。
他的衣衫早已被雨水浸湿,瞬间湮开一团灰色的污渍。
相思惊愕地看着他,似乎一时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惶恐地跪在杨逸之面前,不断跪拜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会收拾好的……”一面慌乱地撕下自己的裙裾,用力擦拭着杨逸之衣衫上的污渍。
杨逸之想要推开她,却一时心乱如麻,是怒,是恼,是悲,是喜?再也无法理清。
她跪伏在他身前,水红的裙裾撕开,露出修长的双腿,她却恍然不觉,只凌乱地擦拭着他衣衫上的污痕。
杨逸之不忍再看,闭上了双眼,轻轻道:“出去。
” 相思抬起头,惊讶地望着他,声音有些颤抖:“公子,您说什么?” 杨逸之眉头紧皱,略微提高了声音:“出去!” 她怔了怔,停止了擦拭,泪水在她空洞的眸子中凝结,缓缓坠落,她跪着向后退了几步,艰难地站起身。
杨逸之狠下心不去看她,直到帐中的声音渐渐安静。
他长长一声叹息,颓然坐倒在凌乱的绣塌上,久久不语。
刚才那一幕,竟比一场大战还要令他身心疲惫。
他宁愿面对的是手持龙泉太阿的绝顶高手,也不愿是她惶恐的目光。
如何才能救她? 一声沉闷的雷声划破帐中的宁静。
杨逸之霍然惊觉,帐外正是大雨倾盆。
——相思呢?她衣衫单薄,意志不清,能去哪里? 杨逸之再也顾不得其他,冲了出去。
他掀开帐帘,立刻看到了她。
她跪倒在门口的泥泞中。
雨水从天幕中倾泻而下,将她单薄的衣衫完全湿透。
她垂着头,双手抱在胸前,在冰冷的雨水中轻轻颤栗着。
一滴滴水珠滑过她消瘦的下颚,坠入微微敞开的衣领。
杨逸之的心一阵刺痛。
他缓缓跪了下来,扶住她:“对不起。
” 相思抬起头,惊喜从她眸子深处一闪而过,瞬息却又被惶恐充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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