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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敌友两难分(1/3)

孙尚香的宅第气派极了。

高高的院墙,深深的院落,铜钉铁板打造而成的大门看上去比城门还要牢固,而最抢眼的还是悬在门楣上的一方漆黑的横匾,上面刻的竟然是‘金府’两个斗大的金字。

在扬州,谁都知道孙太少是金八爷的女婿。

金家是扬州的首富,金八爷是金家九弟兄中最精明的人。

据说金家的银子比江里的水还要多。

田产辽阔得骑着快马从日出跑到日落都跑不到边。

他们为了保护这片家业,不得不聘请大批的保镖护院。

但金八爷还是不放心,于是他毅然决然的将他最心爱的么女嫁给了‘五湖龙王’的大儿子孙尚香,并且还以五十条帆船和二十万两银子做交换条件,把孙大少爷从太湖接到了扬州。

但孙太少是个野马型的人物,院墙再高,也挡不注他的腿,孙少奶奶再温柔,也收不住他的心,他依然跟在太湖时一样,经年浪荡江湖,绝少留在扬州。

孙少奶奶当然很不开心,但金八爷却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他真正需要的并不是江湖味道比他那批保镖护院还重的女婿,而是那块黑白两道都不敢乱碰的招牌。

可是最近的孙大少却忽然变了,变得很少出远门,除了每天吃吃馆子听听戏之外,几乎都守在家中。

浪子回头金不换,何况孙少奶奶的肚子又一天比一天大,这是双喜临门的事,按理说她应该很高兴才对,奇怪的是事实刚好相反,不但她看起来好像比以往更不开心,甚至连金八爷也显得每天忧心忪忪,脸上找不出一丝喜悦之色。

沈玉门踏上‘金府’大门的石阶,一看到那两个斗大的金字,便已忍不住问道:“喂,孙尚香这小子究竟是不是入骜的?”秋海棠和紫丁香听得全都大吃一惊。

水仙急咳两声,道:“当然不是,‘五湖龙王’是个有头有脸的入,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叫自己的儿子改名换姓。

” 秋海棠惶惶朝四下瞄了一眼,低声道:“你们是怎么了?这种话也能跑到人家大门口来讲,万一被孙大少听到了,那还得了!” 紫丁香也紧紧张张道:“是啊,那家伙表面看来大大方方。

其实心胸狭窄得很,记得去年少爷只叫了他一声金大少,就气得他三天没有跟你说话,难道你忘了?” 水仙立刻道:“少爷当然没有忘记,所以他才故意旧话重提,就是想成心把他气出来……少爷你说是不是?” 沈玉门摇着头,道:“奇怪,我踩了他的痛脚,他才三天没有理我,而这次却无组无故的几个月没跟我连络……莫非他老婆真的落在青衣楼手上了?” 水仙道:“也只有这种原因,才可能把孙大少这种人制住。

”秋海棠和紫丁香也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好像都同意这种看法。

沈玉门回首望了望,道:“无心道长呢?怎么还没有来?” 水仙道:“我看八成是进去找石总管了。

” 沈玉门道:“你是说石宝山可能在里边?” 水仙道:“一定在里边。

他既已发现里边有毛病,还会不进去看看么?” 沈玉门眉头忽然一皱,道:“小周进去这么久,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水仙道:“少爷放心,周师傅只不过是个送信的,就算里边已被青衣楼把持,他们也不可能为难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说到这里,忽然沉吟了一下,道:“除非他们想把少爷引进去!” 秋海棠忙道:“不错,这一招咱们还真得提防着点,说不定里边已经布置好了埋伏,正在等着咱们自投罗网呢!” 紫丁香立刻道:“要不要我先进去探探?” 沈玉门挥手道:“你先别忙。

我且问你,你过去有没有进去过?” 紫丁香道:“进去过好多次了,里边的环境,我熟得很。

” 沈玉门道:“好,那你就跟海棠两个偷偷换进去,先把孙少奶奶保护好再说!”紫丁香和秋海棠身形一闪,已纵进了高墙。

水仙好像对沈玉门的安排十分满意,俏声道:“我呢?” 沈玉门下巴朝大门一伸,道:“敲门!” 水仙毫不迟疑的用刀柄在厚厚的门板上砸了几下。

过了很久,里边才有人喝问道:“什么人?” 水仙道:“麻烦你通报大少一声,就说金陵的沈二公子到了。

” 大门纹风不动,旁边的小门却呀然而开。

只见一个满头灰发的老人提着灯笼朝外照了照,立刻恭身让到一劳,和和蔼蔼道:“果然是沈二公子驾到。

快快请进,我们大少已候驾多时了。

” 水仙微微怔了一下,很快便先窜了进去。

等到沈玉门刚想踏入小门之际,但觉眼前刀光一闪,那提灯老人吭也没吭一声,便已横身栽倒在门内,手上的灯笼也在一边燃烧起来。

沈玉门骇然叫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杀人?” 水仙将刀头在鞋底上一抹,悄然还入鞘中,道:“这家伙是青衣楼的杀手。

” 沈玉门低头望着那人苍老而又扭曲的脸孔,半信半疑道:“你凭哪一点断定他是青衣楼的人?” 水仙道:“第一、孙家的人一向都称孙大少为姑老爷,第二、金陵的沈二公子无论到任何地方都走正门,他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哪里有以便门迎客之理……” 沈玉门截口道:“或许他是刚来的,不太懂得规矩。

” 水仙突然抬脚往尸体持灯的手上一跺,只听嗤地一声轻响,灯杆上陡然弹出一截蓝汪汪的尖锥,足有一尺多长,而且一眼就可看出上面浸过毒。

沈玉门不由自主朝后缩了一步,水仙冷笑道,“刚来的人,会使用这种歹毒的兵刃么?” 沈玉门愣了半晌,才把头一甩,大声道:“开正门!” 水仙急忙将两扇大门整个敞开来,好像只打开一扇都嫌不够威风。

沈玉门整理一下衣襟,昂然阔步地走入院中。

远处的正房还亮着灯,房门也没有关,却连一个人影都不见。

沈玉门边走边道:“金家不是养了很多人么?怎么连个迎客的都没有?” 水仙故意尖着嗓门道:“我看八成是都被青衣楼的人给制住了。

” 沈玉门又提高声音道:“果真如此,孙尚香那家伙也未免太窝囊了。

” 水仙道:“可不是吗?平日威风凛凛的孙大少,想不到竟落到这种地步!” 说话间,已走到院落的一半。

沈玉门忽然停步道:“咱们这么闯进去总是不太好,你大声问问,看金家的人有没有死光!” 水仙噗嗤一笑,尚未开口,里边已传出了咳声。

紧跟着三个人影匆匆自房里拥出来。

为首一名家人打扮的老者远远便已喊着道:“想不到二公子真的来了,我们姑老爷昨天晚上还在念着你呢!” 沈玉门低声道:“这回好像是真货。

” 水仙轻哼一声,道:“后面那两个就靠不住了。

”说着,抬手又抽出了刀,沈玉门急忙道:“眼睛放亮一点,可千万不能杀错人!” 水仙一面答应着,一面已快步迎了上去,娇滴滴道,“这位老管家好面熟呀!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那个老人家也边走边道:“当然见过,每次二公子来的时候,都是小老儿给各位开的门,姑娘莫非不记得了?” 水仙讶声道:“你说你就是门上的那位福老爹?” 那老人家笑哈哈道:“姑娘好记性,小老儿正是金福。

” 水仙陡然停步喝道,“等一等……你们统统给我站住!” 那福老爹大感意外的缩住了脚,另外两名体形魁梧的大汉也同时停在他身后。

水仙语气变得十分生冷道:“你……真的是福老爹?” 福老爹强笑道:“小老儿跟二公子和姑娘又不是第一次会面,这还假得了吗?” 水仙道:“那就怪了,你不是病得已经爬不起来了么?” 福老爹一怔,道:“谁说我病得爬不起来了?” 水仙道:“门上的那位大叔告诉我的。

他说你受了风寒,老命朝夕不保,才由他替你迎门,可是我看你还硬朗的很嘛……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福老爹傻住了,直到后面一名大汉推了他一下,他才咳了咳道:“那位……大哥说得不错,小老儿的确受了点风寒……而且也蛮严重的。

” 水仙摇着头道:“不像嘛!” 福老爹忙道:“那是因为听说二公子和姑娘来了,心里一高兴,才勉强爬起来。

其实我现在还在发烧,站娘不信摸摸我的头就知道了……” 他说着就想往前走。

却被身后的那名大汉给拉住。

水仙倒是不客气,扬着手便一步一步凑上去,道:“我摸摸看。

” 福老爹脚下虽没挪动,颈子却伸得很长,好像真得在等她去摸。

站在福老爹后边那两名大汉,一个紧贴着他的背脊,一个相距也不满五步,四道目光紧紧张张的直盯着愈走愈近的水仙,一副如临大敌模样。

水仙的神态却刚好相反,不但走起路来纤腰款摆,而且刀头也整个垂了下来,似乎连最后的一点防范也已消失。

沈玉门在远处望着那两名大汉充满敌意的眼神,还真有点替她担心。

谁知就在她的手刚刚触到福老爹头门之际,那把锋锐的钢刀也同时自他胁间刺了进去。

福老爹脸色大变,紧贴在他身后的那名大汉却突然狂吼一声。

倒退两步,回手就想抓剑。

而另外一名大汉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国事,水仙已探身欺到他近前。

那大汉大惊之下,慌忙亮出系在背上的鬼头刀,刀身刚刚离鞘,水仙的刀锋已从他颈间一抹而过,还没来得及出招,便已仰身栽倒当地。

先前那名大汉也几乎连同一时间倒了下去,先后只不过是刹那间的事,直到他伸腿咽下最后一口气。

长剑才只抽出了一半,福老爹仍旧面色苍白的呆站在那里,直到水仙又转回来,他的身子才开始摇晃。

水仙一把将他扶住。

道:“刚才没有伤到你老人家吧?” 福老爹低头瞧着胁下的刀口,颤声道:“你……你没有杀死我?” 水仙噗嗤一笑,道:“我怎么会杀死你老人家,我不过是在你老人家身上借个路罢了。

” 福老爹指着刀口上的血迹,道:“那么这些血……是哪里来的?” 水仙道:“当然是站在你老人家后面那家伙的。

”福老爹这才松了口气,两条腿也有了劲道。

沈玉门这时已赶过来,含怒瞪着水仙,道:“你这个丫头是怎么搞的,你想把这位老人家吓死么?” 水仙连忙笑道:“少爷放心。

福老爹的胆子大得很,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吓着的。

” 福老爹也干笑两声,道:“水仙站娘说得不错。

如果小老儿没有几分胆量,当初也就不会被派到门上来了……” 说着,忽然回首朝毫无动静的正房瞄了一眼,一把抓住沈玉门的手臂,紧紧张张道,“二公子快请回吧,千万不能进去。

” 沈玉门惊讶道:“为什么?” 福老爹嘎声道:“因为……姑老爷已跟往常不一样了。

他身边忽然来了一批凶神,好像正在商量着如何对付你呢。

” 沈玉门淡淡道:“不会吧?凭我跟你们姑老爷的交情,他怎么会出手对付我!” 福老爹急得连胡子都翘起来,刚想继续提出警告,但话到嘴边,却被一阵敞笑之声给挡了回去。

敞笑声中,只见孙尚香已自正房飞快的迎了出来,边走嘴里还边嚷嚷着道:“当然不会,那是金福耳目失聪。

错把我们商量如何接待你听成对付你了。

” 说话间,人已越过水仙,冲到沈玉门跟前,陡然青光一闪,竟然挺剑直刺他的胸前,口中却依然笑吟吟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可急死我了!” 水仙大吃一惊,她做梦也没想到孙尚香竟会向他的好友突下杀手,想要挥刀搭救已来不及了。

但沈玉门却像早有防备,只不慌不忙的将身形一侧,同时短刀已“呛”的出鞘,刀锋顺势轻轻—带,已把孙尚香疾刺而来的长剑架住,脸上也接着微笑道:“你是人急,还是剑急?” 孙尚香道:“人也急,剑也急。

”他一面说着,一面突然转身,又是一剑急刺而出。

沈玉门这次身子连动都没动,只猛将短刀一挥,便把长剑逼了回去,而这时水仙已飞扑而至,对准孙尚香的背脊就是一刀孙尚香骇然闪开,喝道:“我跟你们少爷的事,要你来插什么手,让开!”水仙听得不禁一怔,急忙朝沈玉门望去,似乎在等他开口定夺。

沈玉门挥手道:“你只管在一旁看着。

他这口破剑,我还应付得了。

” 孙尚香闷哼一声,挺剑就刺,剑势又急又狠,看上去倒也威力十足。

沈玉门初时只守不攻,直到几招过后,才逐渐有了攻势,一旁的水仙这才定下心,抱刀护在福老爹身穷,好像惟恐两人刀剑无限,误伤了这位老人家。

转眼十几招过去了,沈玉门陡然招式一紧,一刀比一刀快速,只逼得孙尚香连连后退。

孙尚香剑式也随之一变,一边回剑抢攻,一边道:“这就是你新创出来的那套刀法?”沈玉门无暇答话,只专心破解一招比一招凌厉的剑式,脚下也不免有些慌乱。

水仙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不慌不忙接道:“不错,但不知大少认为如何?” 孙尚香状极不屑道:“老实说,实在不怎么样,可比你们那套虎门十三式差远了……” 谁知话犹未了,陡闻“叮”的一声脆响,猛觉剑身一轻,手中的长剑已少了几寸。

孙尚香大吃一谅,急忙倒退几步,望着自己手上的断剑,叫道:“你……你怎么玩真的?” 沈玉门似乎也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水仙已抢着道:“大少别不知好歹,如果玩真的,断的恐怕就不是你那把破剑了。

”孙尚香吭都没吭一声,牙齿一咬,仗着断剑重又攻了上来。

水仙急忙喊道:“少爷注意脚步,给他点厉害瞧瞧!” 沈玉门被她一说,脚步果然已不像先前那般慌乱,攻守间显然也轻松了不少。

孙尚香猛攻一陈,突然又是‘呛’的一声,不但长剑又少了一截,而且刀锋擦面闪过,连鼻子都差点被削下来。

沈玉门不禁愣住了,他还真没想到这把短刀竟然如此管用。

孙尚香却连想都没想,一个倒翻已飘落在水仙身旁,急急道:“你们带来的人呢?” 水仙瞟着他那副狼狈模样,不禁吃吃笑道:“什么人?” 孙尚香道:“石宝山那批人。

” 水汕道:“我们又不是来打架的,带那么多人干什么?” 孙尚香呆了呆,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这次只来了四个人?” 水仙点点头道:“是呀,我们少爷只想和大少聚聚,带着我们三个他已经嫌多了。

” 孙尚香长叹道:“你们少爷头脑不清楚倒也罢了,怎么连你也如此糊涂?难道你没有发觉我这边的情况有变么?” 水仙道:“我发觉了,而且也警告过我们少爷,可是他就是不听,他说什么也不相信你会出卖他,你教我有什么办法!” 孙尚香气急败坏道:“可是你们有没有想到,有的时候我想不出卖他都不行?” 水仙道:“想到了,但我们少爷硬是不加理会,他认为被你卖掉他也认了,谁叫你是他的好朋友呢?” 孙尚香似乎整个泄了气,恨恨的朝着闷声不响的沈玉门道:“你以为你这是好朋友么?你有没有想到这么一来,不但害了我,也害了你自己,甚至连你们沈家的一点希望。

也整个断送在你的手上了!” 沈玉门一怔,道:“有这么严重么?” 孙尚香道:“比你想像的要严重多了。

” 沈玉门不得不把目光转到水仙脸上,道:“这是怎么回事?” 水仙也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道:“我也搞不清楚。

好在大少已开了口,咱们还是等他说下去吧!” 孙尚香唉声叹气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反正你们也回不去了,索性进去看看自然就明白了,何必再让我多费口舌。

”说完,有气无力的把断剑随手往旁边一丢,回头就走。

沈玉门根本想都没想,拔腿就追了上去。

水仙虽然迟疑了一下,但已毫无选择的余地,只有悄悄跟在沈玉门身后,边走边在四下张望,俏脸上充满了紧张之色。

刚刚走进灯火通明的正厅,已有个人尖声嘶喊道:“二公子救命啊!” 那声音来自房梁上,一听就知道是先一步进来送信的厚皮小周,沈玉门没有抬头,因为他的目光已被一个人吸引住。

厅中的陈设很考究,看上去也十分宽敞,但宽敞的厅堂中却只坐着一个人,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那人年纪最多也不过二十出头,瘦瘦的脸型,薄薄的嘴唇,眉目间还带着股傲气凌人的味道。

虽是秋凉天气,手上一柄折扇仍在不停的扇动,看上去斯斯文文,一点都不像是武林人物,倒很像哪家大户的读书子弟。

但水仙一见到他,脸色却是一变,急忙挡在沈玉门面前,横刀冷笑道:“我当是哪个把孙大少吓成这般模样,原来是尹舵主!” 那人淡淡道:“好说,好说。

” 沈玉门忍不住低声问道:“这人是谁?” 水仙好像连头都不敢回,道:“‘阴司秀才’尹二毛。

” 沈玉门听得眉头不禁一皱,他实在没想到一个体体面面的人,竟然取了这么一个不三不四的名字。

尹二毛却丝毫不以为憾,面念微笑道:“沈兄真是贵人多忘,去年年底咱们还在‘大鸿连’见过一面,你怎么一下子就把小弟给忘丁?” 沈玉门一怔,道:“你说的可是杨善主持的那家‘大鸿运’?” 尹二毛道:“不错,正是那馆子,沈兄想起来了吧?”沈玉门摇头。

孙尚香忙在一旁道:“玉门兄,你不要装了,你骗不过他的。

尹舵主是青衣楼里有名的人精,否则陈总舵主也不会派他来坐镇苏州了。

” 沈玉门的目光中忽地闪出一股愤怒之色,但他一瞧孙尚香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那股怒色马上消失了,只轻轻地叹了口气。

尹二毛陡然‘啪’地将手中的折扇一合,道:“孙兄说得对极了,在朋友面前,何必再装模作样!何况我是什么人,沈兄也应该清楚得很。

我虽然很少跟你见面,但对你的一切知道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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