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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访旧(1/3)

耿苍怀与小六儿离开了于寡妇的活鱼酒家,走了六七日,才逶迤来到芜湖城畔。

芜湖也就在长江边上,冬季水枯,更显出沙难宽广,江水清瘦,极动人寥落之思。

最近这几天倒是耿苍怀连月以来难得的清静日子。

自从两月之前,他路过江西后,就遭到缇骑围堵,纠缠不休。

后来因为在李若揭手中救人,也大耗心力。

但李若揭例不出京,所以倒也少了不少麻烦。

如今缇骑也不找他了,都全力对付骆寒去了,耿苍怀身畔难得一静。

正好有小六儿在侧,休息旅途之间,便教小六儿武功打发时间。

他自身武功本极高明,几近于可以开山立派的地步。

但生性严谨,加之一向忙碌,也就从未收过门徒。

难得小六儿聪明颖慧,他父亲许敬和武功虽不高,却从小给他打下了很好的根基。

耿苍怀这一路武功本以平实见长,所以那小六儿上手极快。

亡友有后如此,耿苍怀也极感欣慰。

这日到得芜湖城边,耿苍怀与小六儿一笑:“六儿,你怕不怕冷?” 小六儿肩头一缩。

他薄衣薄衫的,衣服下面凸起两块肩胛,小脸儿上却笑道:“不怕。

” 耿苍怀冲他一眨眼:“那你敢不敢到江边洗澡?” 那沙滩边上长了几株老树,此时秋深,枯枝横出,小六儿看一眼都觉得冷。

但还是把小胸脯一挺:“敢!” 耿苍怀笑着拍拍他的肩,拉着他找了个空旷无人远离官道的地方解了衣裳,就着那冬日江水洗净征尘。

小六儿虽冻得一直在抖,却也还挺得住,不肯叫冷,怕被他耿伯伯看轻。

两人浴后抖净衣衫重新穿上,都觉浑身一爽。

耿苍怀平时一向很少照镜,这时却抚抚双鬓,向江水中照了一照。

他今年四十有二,奔走风尘,精神虽还勇锐,面相看来却已颇显苍老。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些年慢慢离那些少年心性更是远了、久了、陌生了。

耿苍怀想着心下不由一叹:少年子弟江湖老,如不回想,他自己都不再能记起年少时的容颜。

——之所以又想起这些,是因为又到了芜城。

耿苍怀年轻时曾经客居芜城。

那时他还有一个恋人,名唤聘娘。

可惜耿苍怀行走江湖,踪迹不定,聘娘父母便做主让女儿嫁给了耿苍怀一位昔日好友。

当日听到这个消息时,耿苍怀真的痛彻心肺,痛得他此生不曾再娶。

——一生只爱一个人,这一点耿苍怀做到了,但当日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重返芜湖、永远不会与好友聘娘夫妇见面,这简单的想法却错了。

人都是很难决绝的。

他明知这种会面形同饮鸩,但还是忍不住一次一次饮了。

虽然每一次见面都让他比上一次伤得更深。

后来他才明白这是一种自虐式的快感——就是想看看那一个伤口最深能伤到有多深。

这滋味他尝到了,但他并不恨这痛,因为这痛让他成熟。

也终于明白:原来痛到深处是麻木。

麻木后是伤口的愈合、结疤。

疤愈结愈厚,让你不再觉得痛。

但有的夜晚,你渴望从风尘劳顿、世事扰攘中清醒,还是会忍不住又一次亲手剥开那个疤痕,很疼的将从前的那些前尘旧爱想起,重新将之感受。

近十年前,好友去世了,聘娘成了一位孀妇。

因为要对她帮助,而且两人的见面已不会再带来第三人的多心或痛苦,两人的会面稍多了起来。

却也不过是一年三四次。

聘娘是个好女人,在她的平淡下,这十年下来,耿苍怀心中的疤也渐渐脱落了。

时间真可以改变很多,有时他自扪心口,才惊觉心口甚至已平滑如初。

只是在某些深切的夜,耿苍怀才会想起心口那几乎不再被注意的弯月形的伤口,印证着曾有一点锯齿形的爱割切在那里。

顺着城西的辅德巷一直走到深处便是聘娘的家了。

那是一个普通小楼,门前有株大榆树。

耿苍怀在榆树下叩门,丫环伴姐儿来开的门。

这么多年了,伴姐儿已认得他就是这里的耿舅爷。

耿苍怀又拍拍小六儿的衣服,去去尘土才带他上了楼。

风尘日久,当年的情怀留给耿苍怀的,只是每次见聘娘之前都忍不住整整衣冠的动作。

这是一个平常的住家。

楼上简扑干净,西窗开着,为了透光,此外楼头一室空荡。

楼上房间正中摆了个绣架,这是聘娘每日的工课,她以此弥补家用。

聘娘不在,绣架上绷了一副淡黄的绢,上面勾描的有字迹,已用黑线绣出了大半。

其间笔迹勾转如意,足见绣工的高妙。

耿苍怀看去,却是首七律,原来是自己旧年在中州时寄与聘娘的一首旧作。

诗不太好,只算一时感叹,字体却还是自己的字: 百尺楼台大好春,容华如谢雨如盆。

几耕阡陌恒无获,历经风雪略识荆。

回首苍茫无旧路,仰笑云无渺前尘。

我未成名卿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

字迹横竖耸乱,耿苍怀看了一眼,不由自惭——觉得那绣工远比自己字迹要强过百倍,用来绣自己的字真是未免太糟蹋了。

这时却听身后步履细碎,一回头,聘娘已走了上来。

她中等身材,装束极淡。

容长的脸儿,青眉素面,眼角也细细有些皱纹了。

每次见到她,耿苍怀都有一种欣喜的感觉,总觉得她依旧清爽如故。

他却不知道,聘娘始终能这么清洁淡素,没有于夫死孀居后神容散乱,实在也为耿苍怀还在之故。

她自觉此生颇愧负于耿苍怀,心中自有她的一番意思在——想我这一生可能已无任何方式可以回报你于万一,可以做的也只是让你不至后悔于当年对我的青目吧。

这在她也许是无奈后的坚持,但她并不知道——在耿苍怀心里,也等于有人给了他一个爱一个人以一生的机会,让他于世俗利欲、纷扰万相中始终有一份可以洗心相对、不改初衷的初欢。

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机会的。

也许这就是他忘不了聘娘的原因。

她是他的超拔与救赎。

两人见面总是淡淡的。

聘娘话不多,耿苍怀也从来不用尘俗繁杂来烦扰她。

只见聘娘轻轻扯过小六儿,笑道:“这孩子好机灵的,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耿苍怀答道:“他父亲是我结义兄弟,名叫许敬和,如今全家已为刺秦一案而死。

我把他从天牢里救了出来,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他。

想来你会好好待他的。

他年纪太小,和我行走江湖大是不便。

我想把他寄养在你在这儿,只有你这里我最放心。

这孩子很有灵性儿,我打算把一身功夫都传给他,但毕竟不能让他这么小就行走风尘。

放在你这儿,该读的书也就可以读几年,最好多认识几个字,不至于象我这样粗陋无识。

就只是这孩子干连甚大,只怕还有人在察访,你万万不可和人提起他的来历。

” 聘娘只微微一笑:“好。

” 然后轻轻一叹:“不提难道就没有人知道了吗?” 耿苍怀一笑道:“不错,这世上怕还没人知道我在芜湖还有一个于交好友,更不会有人想到我会把一个小钦犯藏到这里来。

” 他生性严谨,这一句话也就算是玩笑了。

聘娘却在看着耿苍怀,没有说话,唇角却隐隐现出一丝苦笑。

她不即刻开口似只是不想惊破这江湖汉子难得的一刻平静心情。

只是随口笑道:“快中午了,你们肯定也饿了,快吃饭吧。

” 近两月来,不管耿苍怀还是小六儿,只有这顿饭吃得最香。

因为都是家常菜,但难得的就是这“家常”两个字。

吃完饭,耿苍怀看着聘娘忙碌的身影,心中苦苦一笑——“家常”两字好温馨,自己是不是也该静下来了,在这个江城小巷中,置一处薄产,好好住下来,操上一份平常的活计,过上一段居家的生活。

碌碌江湖大半生,耿苍怀有时细细回想,只觉自己这一生真的一事无成。

他知自己的心太软,道义感太强,不可为、不忍为与不屑为之事太多。

有时他回想起二十出头热血沸腾,以天下事为己任的年纪,不由会涩涩地想:这二十余年,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威不如袁老大之令行天下;壮不如易杯酒之独撑淮上;势不如楚将军;勇不如梁小哥儿;阴险卑鄙更不如李若揭之护卫九重。

甚至后生小子如毕结,也可纠结起一派人马弄得个风生水起。

这些人无论善恶,但毕竟都是可以一己之力干预天下大势的英雄,自己却算是什么? “妇人之仁”——耿苍怀对自己有这么一句近于否定的评语。

年过四十后,他才终于苦涩地发觉:自己是不适合做大事的。

他为此苦涩,但如毕结所倡的“反袁之盟”该是大事吧?耿苍怀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以道义相妥协。

他明知欲成大事,必善妥协。

连袁老大的功成名就也是以无数次妥协退让换来的。

——起码荒唐如冯小胖子、靡费如尉迟恭之辈得以名列缇骑,就不会是袁老大的初衷。

可耿苍怀虽为人仁恻,生活中可以退让处他往往主动谦退,但他无法象很多“豪杰”那样以别人的性命来妥协,那会是他最不能接受的道义上的妥协。

可不妥协又如何呢?这二十年来,寸功未成,枉负声名。

所成也不过就只是这一身功力还算日益深湛吧?可以毫不自惭地列入江湖绝顶高手之名场。

“通臂拳”炉火纯青,“块磊真气”已达一崭新之境,而自己所精研的“振臂一呼,千峰回响”的“响应神掌”也已臻于神妙。

想到这儿,耿苍怀心中还略有安慰。

——但纵是功力再深,不能干预世事,不能福延天下又有何用? 这个念头一直是耿苍怀心中之痛。

也许就是为了这个,他才会年复一年地在江湖风尘中劳碌奔走。

但他这一生都花在了“小事”上:救一个投井的被欺孀妇,惩罚一个乱发淫威的乡间小吏……这些事,对于他并不比拯万民于水火,杀高官恶吏于庙堂大殿为小。

也许,这就是他成不了“大事”的原因。

又也许,还有一个原因:他知自己不能静下来,如果自己一静下来,他不知该怎样面对聘娘,也不知该给她和给自己一个怎样的结果。

他总是不自觉地在聘娘的小楼里把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些事想起,宛如自浴、宛如洗心。

出神良久,他才发现聘娘正在自己身前三尺处站着,一双眼微微哀伤,有些关切地望着自己,手里拿着一封质地粗糙但没有题签的信封。

耿苍怀一愕惊觉,不好意思地笑道:“站了多久了?不好意思,我好象睡着了。

” 聘娘淡淡一笑,说:“这儿有封信是给你的。

” 耿苍怀一愣,这儿怎么会有信给自己?难道是聘娘有什么不好当面说的话?但这不似她平素为人。

他接过信封,心中疑惑重重,顿了下才把里面的信瓤抽出。

只见一张八行笺上,力透纸背地写着几个字: 耿苍怀兄: 近日舍弟与阁下困马集一晤,得益良多。

闻另有骆兄在座,年少高拔,剑气凛人,故愚下甚渴一见,以聆清教。

烦耿兄代为传言,以求一晤如何? 冒昧相扰,不胜惶恐之至。

切切。

袁辰龙敬上 耿苍怀一下从椅上弹起,疾声问:“这信你是怎么收到的?” 聘娘道:“三天前,我一早起来,下去吃饭。

那期间,我和伴姐儿都没上来过,就守着楼梯口。

等上来时这信就有了,放在那个绣架上。

我真不知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们是一早就料到你会来了。

” 她抚了抚小六儿的头:“你还说他们不会猜到。

” 她的语意浅浅带笑,但其实已隐约感觉其中潜藏的杀机无限。

耿苍怀却一握拳。

然后,就发觉窗外有人。

他不动声色,缇骑——今日他总算明白了缇骑倒底是如何的无孔不入。

他看着信笺上那个“袁”字,想起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的脸,那就是袁老大。

十年之前,自己与他也曾数度相会。

对袁老大的武功修为、果决善断,耿苍怀口中不说心中也是佩服的。

但袁老大——你就能一直都这么耳目灵敏,洞烛先机吗? 那袁老大信中的语意若凌厉、若温和,阴阳难测,耿苍怀也不知其用心所在。

他思忖了,窗外那人还在,耿苍怀于呼吸之间已听出那不过是个小角色。

暗想:看来,袁老大也不想太过张扬,大概也料到了有人会借骆寒出现之机大做文章。

俄所以希望自己传话,与骆寒暗中一见,单打独挑,将事情解决,而不想闹得轰传江湖。

耿苍怀正自沉思,窗外人忽道:“耿大侠,请放心,贵红颜知己和小六儿我们都不会碰,也不会知会李若揭——那是他的案子,不关缇骑的事。

但我们袁老大所烦请之事,务请用心。

芜湖城东正有武林大会,阁下何不前去一看,也算凑个热闹。

” 话未说完,那人人影已杳。

耿苍怀并未追出。

他知那人不过是个小角色,所知不多,追上也无益。

他似甚信任袁老大这个承诺。

有了这话,心下略安。

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就算想避让,也避让不开这场江湖风雨了。

耿苍怀一直腰,振起精神——只不知他们叫自己去城东是何用意?武林大会?那又是什么劳什子! 耿苍怀却不知,自那日活鱼酒肆中号称“江南武林峰会”之后,毕结和与会之人就已约定,以徽州莫家、并州李家、吴下颜家、端州端木、以及汝州姚家为中心,回去以后,在各处共开五个当地的武林大会,好联络一方豪雄。

他们会上将不提反袁,只是另竖旗帜,以为一方之盟。

——在袁老大缇骑治下,江南武林,久已不敢聚会结盟了。

一干名门大派,纷纷封山闭门,约束门徒。

不少绿林瓢把子也纷纷洗手,退隐江湖。

连世家大族的子弟也多有远离世事的。

这一切只是因为缇骑不许。

袁老大论官职只是从四品,但一言既出,天下皆震。

他最恨的就是地方帮派迭出滋扰生事,还有世家巨族割据一方。

按他说——朝廷之积弱、百姓之不安,就是起因于此。

所以袁老大曾有一句名言:“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这前一句我不太管得着,后一句,我忝当此责,岂能不办?” 其实前一句缇骑又何尝不管了?袁老大自己其实也深知,宋室已成积弱之朝廷,如果由着下面文士新见迭出、武人并起、世族各兴异帜,以如此衰弱的朝廷政权、昏君奸相,又如何约束得住?只要一招失错,恐怕天下星散。

到那时金人南下,就更无一骑可以抗敌之兵了。

但天下大势,本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他虽组建缇骑,网罗天下,可缇骑为害之烈却也酷甚,这些袁老大也不是不知道。

但袁老大本是极有自信之人,他相信那是他不得不做的妥协。

而缇骑所有能为害之处,毕竟还在他控制之下。

他与耿苍怀本是旧识,但政见之上,两人却素不相能。

耿苍怀虽杀昏官,但心中其实还是忠君的:他衷心地希望朝廷上有个好皇帝;如果不是好皇帝,他宁愿杀身成仁以将他改造成一个好皇帝;实在不行,他宁兴义兵,拥立一个好皇帝。

在政事上,他只想朝廷之上尽是贤臣,劝出一个好皇帝。

那时帝在庙堂,龙行布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整个天下也就太平了。

如果贤臣少,奸臣多,那他杀尽奸臣如何? 所以他虽处江湖之远,说到根底,他还是忠君的。

袁老大却不这样。

他虽看似拥护朝廷,但在他心中,并非忠于君上的。

他想:皇帝总不过是这样的,换个人又如何?如果换的代价太大,他情愿不换。

宋室天下如已患上病入膏肓之症,在他看来,大手术是动不得的。

他不忠于君,却忠于事。

如果他认为天下还需要这么一个昏君来做做招牌,那他也就不许任何人动他。

袁辰龙是尝过靖康之难后,天下崩离之苦的。

也亲眼目睹过众多的百姓流离。

他曾发誓:只要他在位一日,有力量一天,他就不能容许那种局面再度发生! 耿苍怀是把小六儿寄放在聘娘家后,才匆匆赶来白鹭洲的。

他知道自己形貌显眼,江湖中认识自己的一定不少,此时也不欲让人知道他现身芜湖——为了聘娘与小六儿的安全,所以特意乔装改扮了一下。

一出了聘娘家,他就溜进了附近一家酒馆的厨房,取了些柴灰和水,又和上点儿面,将脸上皮肤揉得皱皱的,让肤色看着暗淡了不少。

路上又顺手买了个舀水的瓢和一套乡老儿前服,把瓢扣在背后,穿上那乡老儿的土布衣衫,用一根旧布带缠住头,插上根旱烟杆,戴上个斗笠,勾腰驼背,十足一个乡老儿的形像了。

快到白鹭洲,他向一船家租了一条船。

见那户人家正有人病着,熬的还有膏药,索性买了一帖贴在脸上,又借了那家的蓑衣披上,自划了船遥遥地向白鹭洲而来。

舟行荡荡,将近白鹭洲时,耿苍怀已看到沙洲中心坐着十几个人。

这十几人显然是首脑,坐在洲心一座古台的废基上。

另有百数十人各样装束,一群一群散落水边沙际。

那白鹭洲甚大,洲心有个荒废的台基,耿苍怀也不知叫何名目,只记得从前来玩过,好象还是前朝的遗迹。

耿苍怀才把船靠在沙洲边,就有个汉子过来发问:“老头儿,你什么人?没看见为白鹭洲上今日有事吗?这么大年纪,还不长眼,真算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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