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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
他们都是绿林大盗,一居闽南,一在湖北,素不相见,与缇骑一向也势成水火,所以耿苍怀奇怪他俩人如何也入了袁老二手下。
却听东南方忽然一声惨叫,声音甚大,宛如熊嚎。
袁老二脸上便现出微笑,淡淡道:“诸位以为盯上这单镖银的就只店中这几位吗?我早探知佟百足与尉迟熊两个强贼也到了。
我原叫人照应着他们。
骆兄剑术太强,我只好把照应的人也叫来了。
我叫两名小校身揣旗花标出那两贼的位置,刚才那声惨叫该就是尉迟熊已被料理了。
” 皱了下眉:“现在,阿福也该到了佟百足那边了。
这厮更没用些,阿福怎么事还没办完?” 他话未落地,只听东北方又传来一声尖鸣,极为凄厉。
袁老二展颜笑道:“看来佟百足也寿命已终了,骆兄,这两人都是来打你镖银主意的,我叫人料理了,你倒该怎样谢我?” 众人没想还有这一番曲折,见袁老二口中说的客气,真不知他这回招来的不知是怎样一个高手——连佟百足和尉迟熊这样的人都只片刻之间就已折在他的手上。
这时只听一声呼啸,只见远远地奔来一人,这人身量极为高大,耿苍怀本算高的了,但和他一比,也就只到他肩膀。
再看他一身打扮,这么大冷的天也只穿一条红绸裤,裤腿用丝带扎住,上面是一件红丝背心,背心上绣了好大一朵莲蓬。
里面却什么也没穿,露出一身黑黝黝、筋暴暴的肌肉。
一脸愚鲁,满面横顽,头上却梳了个“鬼见愁”,脚下穿一双虎头鞋——这么一个三十多岁,黑乎乎、高耸耸、凶巴巴的大汉却是一副小童打扮。
本来该极具喜剧效果,众人看了却只觉汗毛直竖,令人恐怖。
那大汉一到袁老二跟前便双膝一屈,头一低,要跪下来。
口中说:“阿福见过二公子。
” 这么个能在片刻之间斩杀佟百足、尉迟熊这等绿林大盗的人竟只是袁老二手下一名家奴!他对袁寒亭似乎衷心诚服,下跪之势极重。
这么泥泞的地,毫无犹豫地就要磕头。
袁寒亭似乎早知他性子,先已出手一把揪住他后脖领提起。
那阿福却姿势不变,只是双膝悬空,在空中磕了三个头。
袁寒亭皱眉道:“小心,别又把衣裳弄脏了,回去云姑娘要骂的。
事办妥了?” 那阿福就站直身子,嘿嘿一笑,愚忠的脸上露出顽皮之意:“我把他们都杀了,照公子说的,每个人都只用了公子教的那三招。
他们的证物我还带来了。
”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
店外昏暗,众人先没看清,然后才看出那是两只人手,一个极细而瘦,想来是佟百足的;另一个肥厚多毛,该就是尉迟熊的了。
袁寒亭淡淡一笑:“回去叫云姑娘给你腌起来,你又多了两个‘挠挠’玩了。
” 众人面上变色,那说书的小姑娘已“呀”地一声遮住了眼,忍不住快要吐出来。
那个阿福站在袁寒亭身边,比袁寒亭高出两个头。
偏他像个小孩,而袁寒亭则像个大人一般,景象十分怪异。
那袁寒亭忽然拍手道:“该来的也都来了。
骆兄,小仆阿福代你杀了两个意图劫镖的小贼,你不赏他点什么?” 这话分明是挑战之意,骆寒依旧不答。
袁寒亭忽一挥手:“掌灯!”他身后本只有一根火炬,这时那四十余名铁骑都晃亮火摺子。
他们马匹上装备甚齐,当下每人点燃一根松油火把,登时把门外照得通亮。
骆寒依旧坐在座上,冷傲得不做一声,只冷冷抬头看向门外。
却听袁寒亭在一片火光中笑道:“是了,闹了这半夜,做的看的都该累了。
阿福,杀一匹马,烤熟了给大伙儿驱驱寒。
” 那阿福应了一声,转过身走到东首墙边茅棚下,一抱就抱起整半垛干柴。
柴太多,他洒洒落落地抱到了大门前,还剩下好大一堆。
接着往地上一抛,接过一支火炬,就生起火来。
本来这么阴湿的天,干柴毕竟也有点潮,燃起来也不会很快。
但那阿福一嘬厚唇,只吹出一口气来,火苗就一长。
他的一张嘴真赶得上一只风箱,没两下,火势就健旺起来。
火一燃,他就翻身走进院内,找着镖局的车,“啪”地一掌,就劈断一根车辕。
马一惊,齐齐惊嘶,他已拣最肥最大的一匹扯断套索,扛到前院来。
一匹好马怕不有六七百斤,亏他怎么扛来!众人这才知道他真的是要杀马。
只见他回到门口,把马放定,那马长嘶一声,阿福并不用刀斧,一伸手,一只铁爪竟生生从那匹马肛门掏了进去,他胳膊极长,又不避腥恶,直挖出一颗马心来。
他对袁二公子的话似乎说一句听一句,务必要做到十成十。
那匹马已倒在泥地里做临死前的抽搐。
阿福一掌劈断店门口挂店招用的足有粗瓷碗口大小粗细的旗杆,在石上磨了磨,“脱”地一声用尖端就从马的肛门刺了进去,再从前胸穿出来,一匹活马竟这么生生被他料理了! 然后他用几根干柴支成了两个三角架,把马架在火堆上烤。
众人都看得骇然变色。
袁二公子却气定神闲,悠然抚掌道:“骆兄,听说你久居边塞,马肉之味想来很熟吧?咱们这火烤马肉,荒凉小店,加上半壶劣酒,也足以遣此良夜了。
勿谓我招待不周——只不知当兄之意否?只是这么一匹一匹杀下去,骆兄那十几二十车银子只怕就没牲口拉了。
” 众人才知他此举深意。
他是要激怒骆寒,嫌店堂狭小,要引他到门外再动手。
再者也要借此激励属下志气。
三娘轻声道:“他是七巧门中高手,暗器奇绝。
只要在店外黑暗之中,他一声令下熄灭火把,只怕他那一身暗器就更难逃避了——何况还有阿福那一身蛮力。
” 她出言就是为了提醒那少年别上当。
那少年见袁老二杀马,也是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残忍,面上就露出一抹忿意。
冷声道:“马杀绝了不要紧,我还尽可多捉几个缇骑来拉车。
我一贯茹毛饮血。
塞外野人,吃不惯你们这些斯文人做的东西。
” 袁寒亭面上阴气一盛,忽一甩衣袖,那阿福已掏出把尖刀来分切马肉,竟真的要把这血腥之物一人来上一块。
众铁骑似已习惯,但店中连金和尚这等鲁莽之人都只觉如芒在背,心里胃里都慌得恶心。
金和尚喃喃骂道:“老子一直以为老子够狠,哪想跟这么一干斯文人比起来,老子竟成了活菩萨。
” 院外一名铁骑见血兴起,一伸手,已抓住院中的一只小狗和一笼鸡雏,一扬手,齐向火堆上投来。
袁寒亭像很满意,在一边笑道:“兄弟这可算是鸡犬不留了。
” 众人也没想到那少年会忽然大怒,他怒叱一声:“你!” 一拍椅背,人已再度腾空而起。
连袁寒亭也没想到他会为几只小鸡一条小狗发动,但也正中下怀。
骆寒一动,袁寒亭就已动。
他是向后退,两手中却不断有暗器向那少年袭来。
没想那少年这次扑出居然没有持剑,也不是扑向袁寒亭,他势头极快,一跃之下,人已先那只小狗和那笼鸡雏到了火堆之上,一手接狗,一手接鸡笼,当即接住,身子一顿,衣服边上已被火燎焦一块——众人再也没有想到他会为救那几只小狗小鸡连剑都未拿。
转眼间,袁老二喝道:“灭火!”铁骑手中四十余只火把齐齐被转头按进泥里按灭,店外只剩下一堆阿福才生的火。
袁老二疾喝道:“阿福!” 他主仆心意相通,阿福手一提那匹毛已焦臭的死马,往泥里一滚,沾满泥水,然后就往柴堆上一压,燃得正旺的一堆柴轰地一声散了,登时被他这一压一拧全部熄灭。
店中人只觉眼前突地一暗,很不适应。
好一会儿,众人缓过来,还觉门外仍成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这一个雨夜无星无月。
袁老二却笑声忽起,掩藏在他笑声中的是一只只金钱镖声、袖箭声、飞石声、青竹镖声、铁蒺藜声……五花八门,种种不一。
这七巧门中高手终于抓住时机发出了他的致命一击。
店外却绝没听到那少年的声音,连狗叫鸡啼也没有。
店中人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心里觉得无限恐惧,眼中望去也是一片黑暗。
怎么会这样?——那小姑娘英子一只手紧紧抓住爷爷的衣袖,嘴角微瘪,心里为那少年担忧无限。
金和尚哑声道:“我给他送个火。
”说着挑起一根燃着的柴就掷向门外。
但刚到门口,就听到阿福大喝了一声,打熄了。
众人也就无法。
都知七巧门的暗器,光天化日之下尚难闪避得过,何况是这凄风冷雨黑漆漆的夜? 众人知道,袁老二既叫出“鸡犬不留”,只怕骆寒一倒,店中诸人也都在他们扫净荡除之列。
有一盏茶的功夫,那暗器声犹在肆虐,也不知袁老二一身哪藏得那么多暗器,放了这半天,不见少只见多了起来。
三娘一脸忧色,道:“怎么还没完?” 耿苍怀轻轻道:“暗器不绝,就证明那少年未死,怕的倒是暗器停了。
” 那小姑娘一听,心一酸,几乎要哭出来。
三娘已明其意:只有相信骆寒已死,袁寒亭的暗器才会真的停下来。
半晌忽听“叮”的一声,却是一柄飞刀射进店来,杜淮山及时抓起一把茶壶掷去,啪地一响,那镖钉在了柱子上,深可及柄,才算没伤到人,但这已足见袁寒亭的腕力了。
外面依旧没有骆寒的声音。
良久,忽听骆寒一声低哼,但袁寒亭同时也有些痛楚地哼了一声,似是两人都受了伤。
然后,一团黑影飞进门来,扑得店中灯焰猛缩。
金和尚就要出手,耿苍怀却伸手一拦,急道:“别动,是他。
”金和尚忙停住。
众人还未看清,那少年一扬手,店内灯火俱已被打灭,众人也就不知他的所在了。
一时店内店外,俱是一片黑暗。
店内还有火塘中一点余火,但那一点火只剩一影老红,一缕残热,什么都照不清映不见的。
店内只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人人都不由在想:“那少年退进门来,分明身形已乱,只不知伤了没有,不知他为何打灭火焰——看来定是伤得不清,怕缇骑看见,要来个敌明我暗。
” 外面缇骑中人却一时也不敢进来。
——以那骆寒剑术,若于黑暗中伤人,谁都只怕是一命难逃。
店中人也想到这儿了,这才明白:那少年一定负了伤,否则,如何不敢让缇骑随意进来? 门外袁寒亭半晌方传出一声哑笑,还伴着一阵轻咳,只听他喃喃道:“骆兄,你还活着吗?”语意温和,竟似探询多年故友一般。
然后他干声道:“点灯!”看来他也伤得不轻。
只是那少年,只怕伤得比他更重。
门外火摺子一闪,已有数根火把亮起来。
袁寒亭站在火把下,脸色苍白,却面带微笑,他吩咐道:“阿福,你先进去。
” 敌暗我明,他也怕暗中中那少年算计,所以叫阿福先进去照亮屋子,或者先引那少年出手。
阿福应了一声,大踏步举着火把就进来了。
店中人有意要拦,但见过他杀马生火的绝技,也就止住了。
那阿福一进屋,屋中便一亮。
众人眼睛一时还不适应,眨了一下,才见那少年依旧坐在他原来位子上。
桌上放了一只小狗、一笼小鸡,安安稳稳地都不叫唤。
那少年右肩却一片乌黑血色,桌上还有把刀,想来是刚从肩上拔下来。
那少年正侧着颈,吮他右肩上的鲜血。
那血是黑色的,想来有毒,只见他双眉微皱,吮一口,轻轻吐一口,再吮一口,再轻轻吐一口。
脸上一片冷静兀傲,似乎并不以伤势为意,也不以生死为意。
脸上那一种蔑视的神情,让三娘看了心里都隐隐一痛。
店中人都齐齐望着他的身影,眼光胶住了,一动也不动。
三娘心头一酸,侧过头去——她已明白那少年为何进店就打熄灯火,他并不是怕缇骑跟踪进来,他只是受了伤,他是个又孤独又骄傲的少年,便是受了伤,疗伤吮血也不想让人看见的。
那小姑娘英子不知为什么胆子大了,见了血也不晕了,勇敢地凑上前,递上一块洗得极干净的旧绢帕。
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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