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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花凋(1/3)

血案发生的那一刻，冲羽正在楼下厨房里催促着宫里带来的御厨，等听到上面的惊呼，从楼下返回时，最高层已经人去楼空。

在满地的狼藉里，躺着一具具贵妇的尸体，有的咽喉被巨大的力量瞬间扼碎，有的被拦腰斩为两截，场面极其血腥，令人惨不忍睹。

冲羽只看了一眼，便大概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不由变了脸色&mdash&mdash时隔多年，玄靖居然又在这里开了杀戒！在他离开的短短片刻，魔的力量竟然已经飞速蔓延，瞬间侵蚀了他的心！ &ldquo他走了？&rdquo冲羽飞快地冲到窗口，失声问。

冲灵点了点头，看着夜空下的大地，神色也是复杂的，喃喃：&ldquo他&hellip&hellip他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好像被什么附身了一样，真可怕。

&rdquo &ldquo你怎么不拦住他？&rdquo冲羽气得跺脚，呵斥妹妹，&ldquo玄靖状态很不对劲&hellip&hellip你怎么能就让他走了！&rdquo &ldquo我哪里拦得住？&rdquo冲灵愤怒起来，&ldquo倒是你，又去哪儿了？&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冲羽想要分辩，然而看到一边初霜的脸色，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道，&ldquo喂，奶妈，你没事吧？&rdquo 初霜没有回答，脸色苍白地看着窗外，忽然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低声说出了一句话来：&ldquo这&hellip&hellip大概就是最后一面了吧？&rdquo &ldquo什么？&rdquo冲羽猛然一震，却看到初霜忽然间弯下腰，剧痛似地按住了心口，猛然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来！ &ldquo喂！奶妈！&rdquo冲羽动作飞快，在她倒下之前便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震惊地低呼，&ldquo你怎么了？&rdquo 然而，初霜只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撑起身体，攀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个字，便颓然松开手来，身体一沉，失去了知觉。

&ldquo快！回梦初堂！&rdquo冲羽还楞在那里，冲灵却猛然推了哥哥一把，大喊，&ldquo回医馆找人来救姐姐！&rdquo &mdash 初霜在揽月阁上猛然呕血昏迷，等他们联手将她送回医馆，已经是子夜。

云澜秉烛出来，将师父迎入了房间，俯下身仔细查看着她的病情，又忙不迭地把梦初堂里医术最好的几个弟子都叫了起来，来到了师父的房间里，各自用了全力，试图挽回初霜的生命。

冲羽坐在一边，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苍老容颜，只觉得脑子里也是空白一片，许久才问一边的妹妹：&ldquo今晚&hellip&hellip你们两个怎么会在那儿？&rdquo &ldquo我刚从外地回来，约了和初霜姐姐在楼上吃饭啊！&rdquo冲灵嘀咕了一声，露出了愤怒的表情，&ldquo我也听到了隔壁那些女人的血口喷人&mdash&mdash要不是姐姐拼死拉住我，早就冲过去把她们打一顿了！&rdquo 冲羽苦笑了一声：&ldquo如果是你冲过去打的，倒也好了。

&rdquo &ldquo好什么？&rdquo冲灵撇了撇嘴，&ldquo幸亏我没动手，否则岂不是看不出来了？&rdquo 冲羽愕然：&ldquo看不出来什么？&rdquo &ldquo看不出来玄靖他其实也很喜欢初霜姐姐啊！&rdquo冲灵眼神闪闪发亮，忍不住吐了一下舌头，&ldquo哎，我看过他在葛城是怎样对待那些醉鬼的，简直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mdash&mdash你看，别人怎么待他他都无所谓，可一听到那些人说初霜姐姐坏话，他居然就炸了！那不是喜欢初霜姐姐是什么？&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冲羽震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妹妹，发现那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少女似乎一夕之间长大了不少。

冲灵恨恨道：&ldquo那些女人真讨厌，我都恨不得把她们的嘴全缝上！&rdquo 冲羽叹了口气，道：&ldquo是讨厌，但也罪不至死，是不是？&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冲灵无语了一下，无法否认地跺了跺脚，&ldquo反正杀也杀了，还能怎么着？你还想帮她们报仇不成？&rdquo 冲羽沉默了片刻，道：&ldquo我只是震惊于他的失控。

&rdquo 是的，十几年了，他一直以为玄靖比自己有控制力，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所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片刻，玄靖居然就按捺不住，动手杀了人！初霜一直就在隔壁，看到了这一幕，估计心里也已经明白了吧？这样一来，他们两人之间十几年僵持不下的微妙局面倒是可以彻底打破了&hellip&hellip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缘吝一面，便总是差了那一步。

他默然想着这一切，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

&ldquo他最后抱了初霜姐姐呢&hellip&hellip那时候我心跳都快要停了！&rdquo冲灵却还在那边兴奋地喃喃，满怀不解，&ldquo可为什么他后来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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