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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在燃烧。
厉思寒已停止了反抗,双手上的镣铐和双腿穴道的受制,让她几乎已动弹不得。
她也没有喊人,因为她明白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的,说不定只会让这个衣冠畜生更疯狂! 她一停止反抗,那双手更肆无忌惮地撕扯她的衣物,那个人压在她身上,气喘吁吁地道:"小美人……你…你只要从了我,一定……饶你死罪,从轻发落……" 那双脏手一接触她的肌肤,她全身都忍不住在颤栗! 她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最多当成被疯狗咬了一口罢了——可在她一遍遍为自己打气之时,前所未有的恐惧、绝望和耻辱也在一步步向她逼来。
恍惚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十一岁因偷了块烧饼而被人团团围住大打出手之时——一样的恐惧、无助与羞耻,是在以后九年中她始终挥之不去的恶梦。
"滚开,你这个畜生,滚开!"她终于忍不住厉声大喊,拼死反抗着加诸在身上的凌辱。
可那人却象八爪鱼似地缠住了她,一双手仍在撕着她已不蔽体的衣物。
她稍稍把舌尖放在了牙齿之间…… 突然,她只觉身上一轻,那个压在她身上的家伙向后直摔了出去! "杨知府。
"那个人一字一字道,声音冷冽如冰,"这么晚了,还在监牢里?" 杨知府正在庆幸将要得手之际,突被人拎着脖子甩了出去,全身散了架似地痛。
他怒火冲天,正待破口大骂。
但一听那个冷酷如冰的声音,心下一下子彻底冷了,颤声问:"神……神捕?" 他正在思索该如何为自己巧言分辩,只听铁面神捕冷冷道:"人犯我立时亲自带走,押解回京再行审理。
杨知府,你没意见罢?" 杨知府本想巧言几句,可一与他那冷酷之中又含着怒火与不屑的目光一碰,立时心虚得说不出一句话。
铁面神捕解下斗篷,甩在厉思寒身上,双指连弹,已解了她双脚穴道,低声:"你还能走么?" 厉思寒惊魂方定,天性中不甘受屈的傲气油然而起,傲然道:"当然能走!"她挣扎着起身,恨恨盯了杨知府一眼,跟在铁面神捕身后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很大,吹得斗篷猎猎扬起,厉思寒双手仍被铐在一起,扯不住斗篷。
夜风直灌进了斗篷中,让衣衫不整的她遍体寒意。
一阵风过,她左手拉不住斗篷,手一松,斗篷一角随风扬起。
突然一只手闪电般扯住了斗篷一角,另一手伸过来在她腕上一捏,铁镣生生断开,铮然落地。
"好好跟着!"那个淡淡的声音吩咐道,高大的身影转了回去。
厉思寒心下莫名地有一阵暖流涌起,脱口问:"你不怕我逃跑?" 铁面神捕头也不回地开口,低沉的声音里有不容置疑的自信:"你逃得了么?" 泉州城的冷月下,厉思寒不再作声,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她明白,这一去,将是几千里的押解之途。
要想从这个人手下逃脱,她必须有更大的耐心与细心! "刘……刘师爷,这可如何是好呀!"天不亮,杨知府就紧急地叫来了心腹师爷,在后堂象没头苍蝇似地乱转,"这个臭捕头向来软硬不吃嫉恶如仇,他此番若回京参一本,我头上这顶乌纱肯定不保了!师爷,你要救救本官呀!" 刘师爷半夜里被叫醒,心知一定出了大事,听杨知府这么一说,他眼中也不由一阵为难。
沉吟半晌,咬了咬牙,他一拍桌子:"好,就只有这么干了!" 他转头对知府道:"杨大人,在下有一妙计,包管为您除去这一心头大患!" 他低声细细说了一遍,只见杨知府从焦躁到疑虑到眉花眼笑,最后忍不住连连点头,夸奖:"师爷端的好计!本官立刻按所说的办!" 刘师爷轻摇纸扇,阴xx道:"白道黑道一起上,管他什么神捕不神捕,我叫他不能活着走到京师!" "我说,你停下歇歇行不行?走了老半天的路,你不累人家可累了,到了官府我要告你虐待犯人!"厉思寒停住脚喘息,终于忍不住发作了出来。
从凌晨到中午她一刻也不停地跟着这臭捕快走路,已被累了个半死。
她刚开始还不服输硬撑着,后来脚下发软饿得要命,终于还是嚷了出来。
反正,前头就是平川城了,正好歇息一下。
她语音才落,铁面神捕目光扫了一下城下张贴的告示,脸色忽地一变:"快走!" 她没反应上来,只觉肩上一紧,已被人拎进了一条胡同里。
"你搞什么鬼?"她不甘被人如玩具般拎来拎去,火气大盛。
"闭上你的嘴。
"铁面神捕蓦地回头,一字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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