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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 十二、血婴(3/3)

然自从八岁那年被关入水底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这个扶南的师兄了。

不料多年后,第一次重逢、便是她自己出手取走了他的性命! 她颤声唤着他的名字,然而这个人是再也不能回答她了——记忆中,这个沉迷于藏书阁的大师兄是宁静而沉着的,不能想象他能以那般惨烈而绝决的方式,阻拦了她体内那个狂魔的复苏! 她怔怔望着那张苍白的脸,泪水一滴滴的落下来。

“我害死你了……”她喃喃低语,垂下手,将银色的红宝石额环轻轻放到他的发上,“对不起……对不起。

再也不会这样了。

” 一句话未完,她抓起了那把白骨之剑,倒过剑柄,蓦然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长剑从她胸口没入,贯穿了背后那个婴儿的头颅冒出——然而,没有一滴血。

她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仿佛这个身体是土石构成。

神澈几乎疯狂了,颤抖着手,毫不容情地削砍向自己,然而那一轮狂风暴雨般的自残没有丝毫作用,所有伤口在她拔出剑的瞬间立刻自行弥合,宛如从未出现。

“啊啊啊啊……”她疯狂般地尖叫着,最终因为力气耗尽而跌倒在地。

背后那个婴儿的头毫无生气地垂着,然而嘴角却露出讥讽的表情。

神澈的手痉挛的抓着锋利的白骨之剑,剧烈的喘息。

要怎样……要怎样才能死去呢?到底要怎样才能把她自己连着那个该死的魇魔一起杀死! 难道,就只能这样等待着那个怪物复苏、再一次占据她的躯体为非作歹么? 该怎么办……有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昀息大人……扶南哥哥? 神澈的头霍然抬起,望向了黎明前的月宫最高处。

那里,神庙的灯火依旧辉煌,百年不曾熄灭。

洁白的经幔上,溅着点点的血。

扶南和缥碧相互搀扶着,踉跄冲入了神殿,一边强忍着咽喉里翻涌的血气,一边合力将四门紧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方向的门关闭后,整个神庙内室墙上便出现了一个完整金环。

三百年前听雪楼入侵,一度造成圣湖枯竭神庙坍塌,然而大难过去后、孤光祭司和明河教主联手恢复了月宫。

他们重新召集子民在废墟上重建神殿,用八宝混着金粉书写成符咒,环绕着神庙一周。

从此后,每一任教主和祭司都会用全部的力量在神庙内书写下一道符咒,用自己的力量加强这一道结界,镇压着圣湖下的所有邪气。

四门闭上后,结界便已然启动,将所有邪魔阻拦在外。

两人筋疲力尽的跌倒在神像前,伤口中的血染红了那些洁白的座垫。

月神像前烛光如海,千百盏长明灯闪烁不定,映照出高高在上的玉雕月神的绝美面容。

“流光说,到了这里便安全了。

”扶南微微喘息,此刻才说的出话来,脸色惨白,“魇魔完全苏醒了……阿澈完了。

缥碧,阿澈完了!” 缥碧却是沉默,手指微微颤抖:扶南果然是平安从那个魇魔手里逃出来了……可流光……流光呢?她不敢问。

她忽然低下头,将头埋在了双掌中,发出了一声啜泣。

扶南望向她,却不知她到底是为什么而哭泣——这个平静温和的女子,一向是如忍冬花一般内敛的,没有太大的喜怒起伏。

此刻如此失态,定然是内心有惊涛骇浪翻涌。

月神高高在上,用悲悯的眼神俯视着这一对劫后余生、满身是血的年轻人。

扶南感慨万分地望着四周——距离上一次来这里,已经是过去了五年了吧?那一夜,他被迫参与了那场对师傅的伏击,将龙血之毒下到茶里后,又将他引导了此处。

然后,天籁教主猝及不妨地发动了机关。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到月神像前,俯下身去,够到了神龛底下的机簧。

那是打开红莲幽狱的机关——十年前,阿澈便是在这里被关入那个不见天日的水底;而五年前,那个天籁教主也是这样疯狂地冷笑着,恶狠狠地将昀息师傅推落到到那个黑洞洞的牢狱中。

五年了,在穷途末路下,他居然又回到了这里。

“流光呢?扶南?”在恍惚中,他忽然听到了缥碧的问话。

悚然一惊。

仿佛是再也忍不住,她从掌心中抬起了脸,平静地望着他,咬着嘴角出声询问,眼角的泪痕宛然,霍然站起了身:“他……是不是死了?” “你要干什么?”扶南一惊,脱口。

“我去找他……”缥碧咬着牙,不顾身上多处的伤口里还在沁出血,低声自言自语。

多年来,她始终不知道他的心意。

他们相互微笑,点头问好,徜徉在典籍的海洋里,相互答疑解惑,汲取着知识和智慧。

他们一直保持着知交表面,彬彬有礼。

其实有谁知道,在少女时的某一日,在清晨的日光里看到书架另一边那张丰神俊秀的脸时,她的心也曾无声地急跳。

刚开始,她是真的因为喜爱阅读那些典籍才来到藏书阁的;然而到了后来,每一次去,却都是为了偷偷地看他。

都是为了他啊……每一次她徜翔在巨大的书架后,茫无目的地望着那些典籍,眼角的余光却时刻在留意着门口是否有他的身影。

那些堪天舆地,那些操纵风雨,那些长生不死,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然而每一次见到他时,她却紧张得连笑容都僵硬,连那一句简单的问好,都需无限的勇气来艰难道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他一直宁静淡漠,每次来只是沉迷于术法典籍,从不和她多言一句。

她从小是一个安静内向的女子,也只能这样远远地望着他罢了。

她以为这个人的灵魂,和自己是永无交集的。

——一直到,他留下了一句话,决然赴死境而去。

“你难道就从未替我考虑过么?你没想过我若答应了你,便会死么?” 那句厉叱在她脑中回响,而流光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更是镌刻般地印入她记忆——那样的激奋、不平和绝望,将多年掩饰的面具粉碎。

说完后,他拂袖而去,径自赴死,再也不看她一眼。

她来不及和他说一句分辩的话。

其实,要怎样和他说明自己的想法啊……在她心里,一直都觉得他是如此强悍,拥有了惊人的力量,似乎从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

就如那个孤傲如同天上月的昀息师傅一样。

正因为如此,在遇到选择的时候,她才会下意识地想,既然如此,就不妨让他多承受一些吧。

他定然能做到。

她在心底里是如此地倚赖和信任着他,同时,也是爱着他的。

然而,这一次,他可能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既然他去了死境,那么,她又怎能苟且偷生!心里有某种从未有过的激情排山倒海而来,缥碧走到了神庙的东门,伸手摘掉了门闩,推开写满了符咒的宫门。

知道外面便是死亡,但她依然头也不回。

“别出去!”扶南厉叱,一个箭步冲过去,“魇魔就在外头!” 然而,已经迟了。

缥碧的手推开了厚重的宫门,一只脚跨出了门槛。

但她的脚步凝滞在门口,眼神震惊而雪亮。

扶南的视线穿过了她的肩膀,望到了台阶下的人,一瞬间也是一惊,来不及多想、立刻侧身上前,将缥碧拉到了身边。

“阿……阿澈?”他直视着门外台阶上那个雪白的影子,喃喃。

想退回去关上神庙的门已然是来不及了,一开门,那个白衣的鬼魅般的影子就站在那里,手里还握着沾满鲜血的白骨之剑,睁着明亮的双眸怔怔望着他们。

那样的眼神,清澈而无辜,宛如初生的婴儿。

——片刻之前,他就是被这样的眼神迷惑,在伸手去拉她的时候,被她一剑刺中! “小心!”扶南想将缥碧拉走,然而她却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如死。

血从神澈的剑尖一滴滴落下,那一身白衣也染遍了血。

那、那上面,除了自己和扶南的、是否也有流光的血?阿澈既然能平安地冲到这里,那么流光必然是……! “流光呢?”那一刹那,她竟然忘了害怕,脱口问那个魔物附身的女孩。

“他死了……”神澈站在神庙台阶的尽端,拖着长剑,喃喃回答,眼神空洞而悲哀,垂头望着地面,忽然哭起来,“他在自己血里下了龙血之毒,引魇魔来汲取他的灵力——他是以身做饵故意送死的……他把魇魔暂时关回去了!” “死了?……”缥碧一个踉跄,攀着神庙的门缓缓坐倒,喃喃,“他死了?” 那一瞬间,她的心荒凉如死,枯竭的身体再也不能支撑,眼前一切仿佛都黑下来了。

“扶南哥哥,我把流光杀了!”带着哭腔,神澈在黎明的夜色里张开了满是血迹的手,似乎在寻求他的帮助,“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 “缥碧,小心!”看到她伸手,扶南大惊,立刻俯下身用尽全力拉起了昏倒在门槛上的缥碧,急退,手中的却邪剑划出一个弧,护住前方,“妖孽!别过来!” “扶南哥哥!”神澈一怔,忽地说不出话来。

是的……是的。

他也已经不再相信她了。

在白骨之剑洞穿他身体的时候,魇魔在狂笑,用她的手毫不留情地斩杀着。

那一瞬间,他便以为她彻底的死去了。

她不顾一切地跑到这里来,想寻求最后的安慰和帮助。

然而,这个世上唯一还爱着她的人、也以为她已然死去。

她已被所有人遗弃。

她还真的活着么? 神澈讷讷地站在那里,保持着张开手的姿式,仰头望着里面巨大的玉雕神像和如海的烛光——那是多么光明美丽的境界……她幼年时成长的地方。

而如今,站在这里的她,双手沾满了所爱之人的血,已然不能踏进半步。

扶南将缥碧扶到神像下,抬起头,眼里有绝决的亮光——事已至此,也只能尽力一搏了!无论如何,这个魇魔即使要杀缥碧、毁神庙,也要先跨过他的尸体去! 然而,抬起头,就看到了门外黑暗中那个站着的白衣少女。

穹门宛如一个精美的画框,漆黑的底色上是少女白色的剪影,美丽如一口气就能吹散的幽灵。

神澈的眼神宛如婴儿,怔怔地张开双手,抬头望着神庙里的月神像,眼角流出晶莹的泪水——扶南心里一凛,随即强自压下了那种动摇。

再也不能被这个魔物骗了! 这样装出来的无辜和纯洁底下,却是握着滴血的白骨利剑,随时准备洞穿别人的咽喉。

“扶南哥哥……我是阿澈啊!我不是魇魔……不是魇魔……你相信我!”她的视线从月神悲悯的眼神上移开,喃喃地反复说着,望着神庙里浑身浴血的两个人,却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取信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某种绝望在心中火一样燃烧,她忽然扔掉了剑,不管不顾地朝着他奔过去,哭着张开手:“扶南哥哥!我是阿澈啊……你不相信我了么?” “别过来!”她一动,扶南随即厉叱,挥剑想将她格开。

神澈没有丝毫闪避,任凭却邪剑切开她的身体。

“阿澈!”在感觉剑切入的瞬间,扶南下意识地脱口惊呼,抬起眼,看到那双悲痛欲绝的眼睛。

忽然间,他心里有什么东西醒过来了,不顾一切地呼啸出声来。

那是阿澈!那一定是阿澈! 那一瞬间,痛悔吞噬了他的心——是他亲手将阿澈杀了么? “因为龙血之毒,魇魔暂时没办法操纵我了……”却邪剑贯穿了她的身体,但在那一刻、她终于近到了他身侧不到两尺的地方,孩子似地茫然道,“我不知道怎么办好……它还会再醒来的!到那个时候……怎么办啊……” 扶南怔怔望着那双明亮却空洞的眼睛,仿佛终于确定了什么,颤声问:“阿澈……阿澈!真的是你么?真的是你醒了?” 然而尽管如此,他的手却依然没有松开却邪剑,身子也有意无意地挡在她和缥碧之间。

“扶南哥哥……我知道你再也不肯相信我了。

”神澈退了一步,让那把剑离开了胸膛,丝毫不觉疼痛地对他伸出手来,喃喃:“那么,你杀掉我吧……我杀不了我自己……我是来找你杀我的……” 在她退开的一瞬间,扶南诧异地看到她胸口那个致命的伤口、竟然奇迹般地痊愈了! ——这是魇魔! 这个念头如同电光火石闪过心头,来不及多想,趁着她退开一步、正好踩在那个位置,扶南闪电般地俯下身去,掰开了神龛下的那个机簧! “喀嚓”一声响,神庙的地面瞬间移开了,仿佛有黑洞洞的巨口猛然张开。

神澈一惊,脚尖下意识地在地面上点了一点,仿佛身体里有什么苏醒了,在催促她本能地跃出这个陷阱——然而,她只跃起了一半,旋即控制住了身体。

不,她不能逃!只有把自己永远、永远的关起来,才能不伤害到更多人。

半空中,她强迫自己没有再去挣扎,任凭背后那个婴儿的脸扭曲如恶魔,只让自己如纸片一样轻飘飘地落入打开的水底。

“扶南哥哥——扶南哥哥!”她仰面跌下,却尖利地呼喊,对着他伸出手来,眼里有某种孤独和恐惧——那一瞬间,她是知道结果的。

她知道这一坠落后,又将面临着怎样漫长而孤寂的岁月。

扶南望着她跌落,那一瞬间心里有巨大的洪流呼啸而过,悲喜莫辨。

在白衣掠过身侧时,忽然间有一只冰冷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神澈望向他,电光火石中,那眼神是如此的绝望而依赖。

“扶南哥哥……”那一瞬间,他听到她用细细的声音轻声说,“我害怕。

” 坠落的刹那,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一瞬间,天性里的软弱再度铺天盖地而来,他用同样绝望的眼神望着那个坠落的女孩,却没有推开那只冰冷的小手。

这一刹,他忘记了别的,只记得自己终究不能扔下她一个人——她自小是那样的怕黑,怕寂寞,又怎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去面对那永无止境的黑夜? “不要怕。

”他情不自禁的低声说,握紧了她冰冷的手。

这一次,他握得那样紧那样坚定,仿佛要弥补多年来几次三番的优柔懦弱造成的种种遗憾——神澈不再挣扎,唇边浮起一丝满足的微笑,就这样紧紧拉着他,跌落在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内。

红莲幽狱转瞬关闭,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沿着石壁,从这边走到那边,一共是三十七步。

如果不贴边走,从这个角落到对面的斜角,则是四十五步。

她无声地笑了起来,侧头望了望,那个白衣的男子坐在角落里,同时对着她温和的笑。

于是她的心又安定下来,百无聊赖的开始在黑暗中进行着丈量——因为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实在是没有别的消遣。

每日里,她只能仰头望着上方幽蓝色的水面,看着那些死灵如同巨大的鱼类游弋着,张牙咧嘴呼啸而过。

到了夜晚,她就像当年的沉婴一样穿越牢壁,去水底采摘那些长在极阴处的灵芝。

如今,她知道了:在密室的外面,是一座水下的墓地。

无数白石铺陈在水底,白石基座上,是一具具桫椤木的灵柩。

每一具加持了符咒的灵柩里静静地长眠着的,都是一位拜月教祭司。

恶灵不敢接近这块圣地,那里的水安静得如同凝固,无数洁白的七叶明芝在棺木间偷偷地伸展着枝叶,光线轻柔地投射下来,穿过棺木上镶嵌得水晶,映照在灵柩里长眠的脸上。

那些脸,都保持着生前天神般的俊美,那种俯仰天地的气质长久的凝固在轻阖的眉眼间。

每个人的表情一无例外地都是安宁而静默的,仿佛在光阴的深处安眠。

那么多接近于“神”的人啊,如今都这样静默地长眠在幽蓝色的水底了了…… 她留恋于这座水下圣墓,每日里出来采摘灵芝之余,徜翔在墓地中,俯视着一具具灵柩里的脸,对每一位祭司的生平都有着无限的遐想。

日子,就无声无息地这样一日日滑过。

身体时时烦躁不安——是那个受了重创的邪魔,还在不甘心的蠢蠢欲动。

魇魔是永生而强大的,人心里的阴暗面也是永存的。

魔生于人的心内,无可阻挡。

但是,魇魔却低估了人类的牺牲和自制精神——即使无法阻拦它的寄生和存在,但是,一代又一代的人却前赴后继地用生命和鲜血阻拦着它的肆虐,宁可死亡,宁可自闭于地底,也要用一生的孤寂和隔绝、来换取对它的暂时封印!如流光和扶南,又如沉婴和她。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昀息大人以前曾经说过,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

而如今,在这荒芜的彼岸,她如一朵花般在黑暗里默默成长,默默开放,又默默老去——虽然这一切只有身畔的扶南可以看见,但即便只是这样,她也不会觉得孤独了。

她将以身体作为牢笼、囚禁着魔物,直到死亡来临。

【完】 2005-9-10~2005-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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