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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雪 第十章(2/3)

淡漠的笑意，眼神渐渐又变得辽远：&ldquo我本来只是一个杀手，无亲无戚，无情无义，甚至连这个名字都不是真的&hellip&hellip说句老实话，用这种方法杀人，我早已用过几十次了。

只有你和任飞扬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才会上当。

&rdquo 风砂呆住，因为极度的震怒和惊异而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ldquo那你还回来干什么？是回来杀我灭口么？&rdquo她的声音已然恢复了平静，问着这样生死悠关的问题，却反而镇定下来。

&ldquo不。

&rdquo高欢顿了顿，简短地回答了一个字。

&ldquo那&hellip&hellip为什么回来？&rdquo风砂追问。

高欢低下头，第一次毫不回避地正视着她，眼里又闪出那种看不到底的淡漠笑意，一字一顿地回答着她的疑问：&ldquo我回来，只是为了告诉你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hellip&hellip只是为了，把你心底里的那一点梦，彻底的打碎！&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这句话带来的震惊，让叶风砂在刹那间失语。

那双眼睛是冷酷的，却仿佛洞察一切，连她心底那一点热情的萌动都了若指掌！ 花木葱茏的庭院里再度陷入了默然，这一次，是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头去。

&ldquo高叔叔，你真的杀了任叔叔？&rdquo沉默中，蓦然，有一个稚气的声音斥问。

一大群孩子不知何时已围了上来，一双双愤怒的眼睛盯着高欢。

高欢转过头，漠然颔首：&ldquo是。

&rdquo 孩子们震惊地看着他，单纯的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ldquo高叔叔是个大骗子！&rdquo&ldquo坏死了！&rdquo&ldquo打死他！&rdquo 蓦然，孩子们蜂拥扑了上来，哭着围着他又踢又咬，满目的仇恨。

高欢神色不动，任凭孩子们厮打，闭上了眼睛。

过了片刻，仿佛忍耐到了极限，忽然冷冷对风砂厉声开口：&ldquo够了，让他们安静！否则不要怪我对小孩子下手！&rdquo 杀气逼人的语声，让风砂不自禁的一个寒颤，扑上去拦住了孩子们，用了罕见的严厉语气：&ldquo你们快回屋里去，不准再闹了！不然&hellip&hellip不然我不要你们了！&rdquo 孩子们不敢不听她的话，悻悻散了开去。

然而，临去之时的回眸中，那些本来明亮天真的眼眸中，居然有那般深刻的仇恨&mdash&mdash或许，这是第一次将那些仇恨种入那样幼小的心灵中吧？ 高欢毫不回避地望着那些孩子的眼神，心神有些恍惚。

突觉有人扯他衣襟，低头，却见是小琪。

那个勇敢的小姑娘此时也毫不怕他，孤身走过来拉住他的衣襟，仰头轻轻地问：&ldquo高叔叔，你真的&hellip&hellip杀了任叔叔吗？&rdquo 在小姑娘那样明亮如水的眼眸中，心冷如铁的他徒然也是一痛！ 但他仍是淡淡点了点头。

见他承认，小琪脸色唰的苍白，烫着一般的放开了他的衣襟，目光立刻充满了愤恨。

&ldquo小琪，快回去！别闹了！&rdquo生怕她会惹来杀身之祸，风砂连忙呵斥，把她推走。

小琪听话地转头离开，却冷冷看了高欢最后一眼，冷哼了一声：&ldquo高叔叔坏死了！我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rdquo 这时，刚走开的小飞也折了回来，走到高欢面前三尺之处，仰头看着他。

小孩子的头刚刚及到他的腰，但是眼神却是成人般肃然的，对着高欢一字一字开口，仿佛是宣战一般地丢下一句话：&ldquo高叔叔，你是个坏人！迟早有一天，我学会了武功，会找你为任叔叔报仇的！你记住！&rdquo 小孩子握紧了拳头，认真的看着他，许下诺言。

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从高欢嘴角再次泛起，他看孩子们离去，这才抬头看了风砂一眼，从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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