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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和琅玕这一生的路已到尽头。
破坏神的力量已经在他体内觉醒,他停不下手!这个云荒上,如果我不阻止他,还有谁能阻止? “对于云荒,我要的,是守护,是平安;而他要的却是征服,是支配!大约,这也是皇天和后土分别选中了我们两人的原因。
从十几岁时拿剑投入战火中起,我们注定走向的是两个终点。
“我将孩子偷偷带出,然后开始调集自己麾下的人马、准备叛离。
“——我必须要杀了他,然后,将他的力量封印。
” “白薇皇后……”白璎定定看着虚空中那双冷光四射的眼睛,喃喃叹息。
那是她的先祖么?这样的决断魄力、雷厉风行的手腕,却是这一世里温柔文静的她身上极少具有的。
是七千年前的血,流到她身上的时候已经淡薄了么? “那一战中,我的兄长背叛了我,将我和我的军队出卖……苍梧一战后,我知道大势已去,便立刻遣散了麾下军队,孤身来到这里,想先放出龙神,结果……” 白薇皇后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终只是一声叹息。
想起帝后两人最后惨烈的结局,白璎不敢接口,只好保持沉默。
“杀戮太重,唯我独尊,这样的空桑迟早会遭到报应。
这个世上,从不存在‘绝对’的、没有‘制衡’的力量。
只有破坏,而不懂建构,再强的王朝也会渐渐衰朽。
“七千年,从里到外糜烂出来的空桑,最终灭亡了……而我果然只能在这里眼睁睁看着。
不知道他又在何处……封印了后土,皇天的力量也会从失控到逐渐衰弱,他如今也已经不复从前强大了吧?不然,如何会看着自己一手创立的王朝灭于外族之手。
” 白薇皇后长长叹息,眼睛阖了一下。
等这双眼睛再度张开的时候,已经瞬忽移动到了那条金色的巨大锁链旁,她看着白璎:“来,把龙神的封印打开。
” 白璎看着锁链上那双翼状的封印,诧然:“我……可以么?” “当然可以。
”白薇皇后微笑,“如果你都不可以,世上就没有人再能打开它了。
” 冥灵女子有些迟疑地飘过来,沿着那条巨大的垂挂着的金索走上去。
金光笼罩着她虚幻的身体,白衣女子仿佛是浮动在虚空中的光芒四射的神袛。
“把双手交错着放上去。
”白薇皇后吩咐道,“左右手交叠的顺序和上面的相反。
” “可是……我还没有成为魔……”白璎望着封印上那一双交错如飞翼状的印记,迟疑片刻,但还是如皇后吩咐地将手放了上去。
烙印上的那双手显然比她的手大得多,她将手放上去,恍如放入一盆金色的水中,转瞬淹没。
白璎陡然觉得有一种吸引力从手上传来,竟似要将她的灵体吸入! 她下意识地抽手,却发现手无法动弹,不由得失声道:“我没有办法打开——” “专心!”白薇皇后那双眼睛里却放出了冷芒,厉叱,“凝聚念力在后土神戒上!” 那样的话语,是直接传入白璎心底的,带着压倒一切的力量,不容反驳。
仿佛那一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操纵着,白璎全身一震,忽然之间闭起了眼睛——在她重新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苏摩陡然一怔:居然是完全陌生的眼神! 那样叱咤凌厉、清醒如冰雪,一扫平日带着的几分优柔,如寒夜星芒,照彻天地。
“白薇皇后?!” 他不由自主地脱口——果然,虚空中那一双眼睛已经无影无踪! 金光也在一瞬间大盛,仿佛要将站在金索上的那个白衣人影吞噬。
然而仿佛有一把雪亮的剑忽然切开了金色的幕布,裂开黑夜——金光散开处,白衣女子站在封印旁,右手手指上凝聚了一道光华,划破虚空。
那是后土神戒戴上她手指后,第一次回应出了如此夺目的光! 翻转手腕——结手印——左右裂开。
这一系列动作快如疾风,当白璎以空手切入金光、裂开那个封印时,整条金索簌簌震动起来,连带着这个万年黑暗死寂的空间,都起了一阵奇异的颤抖。
然而震动忽然就凝滞了,仿佛有看不见的泥潭忽然出现,胶着住了那样凌厉的力量。
那些四射的金光忽然也变得凝滞和朦胧起来,如雾气一样升腾,包裹住了白璎。
没能成功么?暗夜里仰望着的苏摩脸色也是一变。
是因为白薇皇后被封印七千年,力量也随之一起渐渐衰弱了?原本,创世神和破坏神若有一方被禁锢,这个云荒便会失衡,而双方的力量都将会逐渐地衰竭。
千年之后,如今后土的力量已经无法解开那个星尊帝设下的封印? 看着金光重新将白璎淹没,来不及想,苏摩手指弹出,便急速地沿着那条引线掠去。
无论她如何、去了何方,只要那一线不断,便能找到她。
然而在他掠入金光的一刹,整个漆黑的空间忽如骤停的心脏重新跳动一样,齐齐震了一下!虚空中的苏摩感到了一种突然而至的压迫力,他一惊:收缩!居然是这个空间骤然间收缩了一下!怎么会?一个封闭的、凝定的空间,忽然间有了巨大的变化?金索在转瞬变成了金色的雾气,而雾气慢慢稀薄。
与此同时,上空巨龙的双目忽然变成了赤红色,蓦然发出一声咆哮,奋力一挣! 喀喇喇—— 忽然之间,这颗黑色的心脏骤然跳了一下——仿佛是天穹裂了。
一线灰白的光从头顶延展开来。
先是一点,然后是慢慢延长的一线。
然而不等那一线扩展开,一道金色的闪电霍然裂空而出,撞开了这黑色的铁幕,瞬忽消失。
那是——龙!是走脱了的龙神! 苏摩已经掠到了原先封印所在,然而却失去了白璎的踪影。
那一刻他望着虚空中的裂缝,望着消失在其中的蛟龙,忽然便是一刹的失神。
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一进入结界后变得无比宁静的心体,又开始燃烧起来! 背后仿佛也有裂缝在延展,似有利爪在内撕着,霍然从他身体里挣脱出来。
他的手因为剧痛而绞紧,那条引线切割着他的手指,滴落点点血红。
傀儡师咬牙忍受着体内无数次反复发作的剧痛,将手伸向背后,他的手痉挛着,忽地用力抓住背后衣衫,连血带肉地将整片衣服撕下! “龙!”他眼里的碧色更加深了,隐隐有妖异的惨绿,他忽地低呼一声,“该出来了!” 在背后整片血肉被撕下的瞬间,仿佛同样有什么封印被解开,一道金光从傀儡师身体里裂体而出!依稀之间竟然也是龙的形状,在半空中盘旋了一瞬,便立刻扩大到无限,轻轻一绕,密室内风云骤涌。
“去!”苏摩咬牙忍受,断喝了一声,“追你的肉身!” 那道从他体内出来的金光一个盘旋,旋即向着那一线裂开的虚空里追去——又是“喀喇”一声,在这道金光撞上黑暗空间的刹那,这个密闭的虚空忽然一个剧烈的颤抖,然后就如裂卵一样四分五裂! “苏摩!”在结界破裂的瞬间,他听到白璎的声音,“出来!” 苏摩以手支撑着地,想从这个正在坍塌萎缩的空间里走出,然而背后完全是一片血肉模糊,仿佛无数利刃在身体上剖过,露出森森白骨。
那样的伤势,超过他以前任何一次。
他的手几次按着地面用力,然而却使不出力来。
空气再一次因为坍塌而收缩,密度忽然变大的空气让他窒息,宛如鱼离开了水。
“苏摩!苏摩!”白璎声音从上方那一道越来越大的裂缝那端传来,焦急而惊恐。
如果再不出去,在这个结界毁灭的一瞬,里面所有东西就要随之“湮灭”吧? 就在他再度使力却无法起身的瞬间,忽然觉得一种力量从手上传来。
那种力量是细微而坚定的,凝成一线,瞬间将他从地上拉起,直向那个虚空拉去。
头顶上方,依然是灰白色,而脚下已经没有了黑色的汹涌波涛。
黄泉之水在结界破裂的瞬间被巨大的力量倒吸回地底,苍梧之渊的风浪也已然停歇。
从困龙台上看下去,只看到巨大的金索直垂向不见底的裂缝,那一线地裂竟似真的没有底,她动用了灵力凝视着最深处,依然看不到终点在何方。
她的视线,被阻隔在了两界的边界上。
然而她的手,却无法按住如此之多的伤口。
血从苏摩身体各个部位涌出,染红黑白两色的石台,冰冷而殷红,似是无法停止。
凭着那一线,不顾一切地将苏摩拉出深渊,白璎却是束手无策。
直到这时候她才明白偶人自己挣断引线的严重性——在这个封闭的、停止的空间内,一直受控于主人的傀儡竟然挣脱了引线!在时空都停止的空白区间内,由于偶人不愿意和苏摩一起赴黄泉地底冒险,出于自身的强烈意志,竟然自动割裂了和傀儡师的联系。
镜像和本体第一次分离开来。
然而由于结界中一切都处于绝对静止的状态,所以平衡不曾被打破,一切暂时都保持着原样,并未显露。
如今封印一旦破裂,静止隔绝的结界就开始松动,慢慢重新融入外面的六合,阿诺挣脱后的可怖后果便显露出来——对应着偶人身上引线的位置,苏摩每一处关节都仿佛被拆开,出现了一个个的血洞,不停地流出血来! “白薇皇后,白薇皇后!”她用尽了所有方法,依然无法阻止苏摩身上可怖的流血,终于忍不住脱口呼唤,在台上往虚空里顾盼,希望能寻求到那个人的帮助。
然而在结界裂开,瞬间返回深渊之上的困龙台后,那双眼睛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用……”仿佛听到她向着虚空求援,苏摩忽然微弱地摇头。
虽然处于极度衰弱中,傀儡师身上具有的惊人灵力却依然如往常那样地保护着鲛人脆弱的肉体:在关节上的伤口出现时,会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催着那个血洞迅速地愈合,肌肉生长的速度几乎是肉眼可见。
然而,这次在旧的伤口刚刚愈合,立刻就会有新伤口再度凭空出现! 仿佛傀儡被拔去了引线后,身上留下引线的洞,那几个血洞顽固地出现在苏摩的各处关节上,无论怎样催合伤口都不管用。
她将后土神戒放在他伤口上,想用灵力给他治伤。
然而不知为何,方才那斩断金索的巨大力量,此刻居然半点也不见效果。
血越来越多,渐渐浸润了整个石台,让黑曜石和白玉的台子染上了淡淡的红。
她居然无法动用后土的力量? 难道是……因为她没有成魔,所以后土的力量只闪现了一瞬就不再出现? 冥灵女子仓促之下直接用手去按住伤口,只想让血流缓慢一点,然而鲛人的血从冥灵虚幻的手掌之间穿过,冰冷而殷红,不停地带走傀儡师的生命。
无论灵力多强,鲛人的身体却是脆弱的。
“白薇皇后……白薇皇后!”白璎徒劳地张着手,看着血一滴滴从掌心流过,她终于压不住内心的恐惧,对着虚空颤声呼喊,“快来!救救他!” “啪!”忽然间虚空里一声脆响,一击猝然落到了她脸上,打得她一个踉跄。
“自己去救!这般没出息!”头顶那一线灰白里,无声无息浮现出了那双眼睛,冷芒四射。
那一掌将白璎从恐惧急切中打醒,她讷讷:“我还未成魔,真的能继承后土的力量?可我、可我没法用出来……” “那是你心神根本没凝聚!”白薇皇后在虚空中怒斥,眼里的神色凌厉,“所谓成魔,不过是试试你。
你知道‘护’的代价是什么?隐忍、牺牲、悲悯,这些如果你都具有了,才能继承我的力量。
我就是要知道你为了空桑,能牺牲到什么样的地步!” 仿佛是怒气稍缓,白薇皇后凝视着白璎,微微叹息:“你决心很大,那我就成全你。
其实冥灵并非不可继承力量,只是——冥灵不能转生,一旦我将力量传给了你,在你消散后,力量也将湮灭,后土一系就将自你而绝!事关重大,所以我一定要知道自己最后一个血裔,是不是值得托付。
” 白璎恍然,只觉忽然间不敢和那双眼睛对视,她低下头去。
那样的压迫力啊……白之一族的先祖,空桑王朝的国母,千年后依然有着这样的气势。
“你的本心纯善,完全符合‘护’之奥义,所以我将力量传承给你,同时在‘意识’还未消散之前,我会尽可能地指点你。
可是……”白薇皇后的眼睛再度冷凝,审视着抱着苏摩坐在血泊中的白璎,“你的性格太柔弱仁慈,临大事决生死之时,竟慌乱如此——七千年后,我的血裔真成了娇小姐了么?拥有‘护’之力量,却救不了想救的人?!” 白璎低下头去,一句话不敢说。
那样毫不留情的怒斥,也只有在少女时代独居白塔神殿时,才听训礼女官说过吧? “哈……只知道骂别人。
七千年前……你也有‘护’的力量……”垂头听训间,她忽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出,虚弱却冷嘲,“那时候……你,你可曾救回了你想救的人?” 一语出,虚空中那双冷芒四射的眼睛,忽然间凝定了。
“苏摩?……”白璎诧异地看到一直处于半昏迷中的傀儡师睁开了眼睛。
那自幼就盲的双目中依然是混沌的碧色,然而眼里、嘴角,全是锋锐的笑意,他用力从血泊中支撑起身子,看着虚空中的眼睛,断断续续地反问。
白薇皇后静静凝视着这个鲛人,眼睛黯淡下去。
“虽然有着一样的脸,可你一点也不像纯煌。
”静默了半晌,忽然,半空中一物“啪”地一声跌落,“是不是因为这个东西的原因,所以你一点也不像纯煌?” 仿佛被扯着引线拉回,一个偶人仰面朝天地跌落,正好落在苏摩怀里。
偶人手脚上还有丝丝缕缕断了的引线,线头上滴着血。
然而偶人脸上,却交织着痛苦和快意,恶毒和讥诮的神色——白璎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脱口低低啊了一声: 不是错觉……这一次,绝不是错觉! 只是从结界里转了一趟回来、阿诺居然又长高了半尺! “不错,它是在长大。
”仿佛洞察自己血裔的任何心思,白薇皇后将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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