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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龙战 二、石中火(1/3)

晨曦微露的时候,傀儡师在巨大的黑色翅膀中醒来,他凝望着桫椤树顶的天空,忽地开口:“其实那天晚上,我看到了那颗流星。

” 也不知和谁在说话,他只是喃喃:“萤惑现于北——是空桑有女子亡故前来九嶷转生了。

但那颗星,是一颗暗星啊。

应该已经消亡多年了……可奇怪的是,却似乎是它一直在牵制破军。

难道,那,便是慕湮剑圣的星辰? “云荒三女神来迎接她的魂魄返回天界……云浮城,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天界么?” “嗯?”幽凰被惊醒,她慵懒地簌簌抖了抖羽毛,在清晨的寒气里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貌似未醒地开口,懵懂地问,“你说谁死了?什么破军?” 苏摩却没有接她的话,他只是沉吟。

似乎是片刻间没有想到什么头绪,他站了起来,手指一动,树梢上那个晃荡的傀儡就“啪”地掉落在他手心。

在寒风里挂了一夜,阿诺发间凝结了寒气,脸也冻得发白,然而一对眼睛依然是灵动的,似笑非笑地看着主人。

“走吧!”忽然间感到烦躁,苏摩牵起偶人转过身去,他跺了跺脚,和地底的女萝们打招呼,“我们去苍梧之渊!” 顿了顿,他嘴角浮出一个冷彻的笑意:“然后,再去九嶷离宫!” 去九嶷离宫,找那个百年前折辱过自己的空桑人! 每一次看到傀儡师露出这样的表情,幽凰心里就是一阵寒冷——被这个傀儡师如此憎恨的人,不知道将会得到怎样的报复? 现任的九嶷王就是先代空桑的青王辰,也正是她生母的胞兄,她的舅舅。

正是这位青王,在(九十)年前将府中作为娈童的苏摩送入伽蓝塔顶,引诱太子妃破了戒——青王唯一的目的便是想扰乱选妃典礼,拖延时间,让当时尚年幼的外甥女有机会当上空桑国母,这样便更有利于他继续把持朝政,不让白族夺权。

尽管最后皇太子出乎意料地赦免了太子妃的罪,然而白族的白璎郡主还是从伽蓝白塔上一跃而下——那一跃,震惊了天下。

倾国之乱由此而起,白族和青族结下不解的冤仇。

那时候,最痛苦的,便是她身为青族郡主的母妃。

知道继室和胞兄勾结谋划了此事,白王一怒之下将王妃废黜,连着女儿一起放逐。

那时候她只有六岁,还处于什么不懂的时期。

唯一知道的,便是忽然间所有的仆人都不见了,锦绣金玉忽然间消失,她看到了母亲居然要亲自出门去汲水,要出头露面地和那些贱民打交道,买菜买柴,自己生火。

那样的剧变让她无法忍受,六岁的她恨父亲,顺带着也恨那个从未谋面的异母姐姐。

“她夺走了你的一切。

”每夜,母亲那样怨毒地在她耳边喃喃,如失心疯的妇人,“那个私奔贱人丢下的女儿,夺走了你的一切——麟儿,你本该是云荒的女主,空桑的皇后。

” 她并不知道什么是云荒的女主、空桑的皇后,然而,她隐约地知道,正是这个人,夺走了她的仆人、她的锦绣玩器、她的父王,害得她和母亲被赶到这里住,必须和那些贱民为伍——还在什么也不懂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学会了恨。

那样的生活过了七年,她在怨恨和不甘中长到了十三岁,开始出落得惊人的美丽。

每日里都听着白族和自己母族相互征战的消息,眼看两族之间仇恨越来越深,知道白王再也不会原谅自己,母亲的生命终于在担忧的煎熬和艰苦生活里消耗殆尽。

在她十三岁的某一夜,昔日青族骄傲尊贵的青玟郡主含恨逝去。

“我的麟儿,比那个贱人的女儿漂亮多了……”在最后的弥留中,母亲脸上有傲然的自得,然而满怀怨恨,“你本该是云荒的女主……空桑国母……她夺走了你的一切!” 母亲的手抓得她手臂一片青紫,十三岁的她开始懂事,知道那凝聚着多少的恨意和不甘。

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恨! 然而不等她有机会抒发恨意,空桑的灭顶灾难席卷而来,将一切戛然终结。

趁着白族和青族连年内战,实力大损,外敌从南泽登陆。

将泽之国收服后,依次灭了玄族、紫族和赤族,最终直指六部中实力最强的白族封地。

无数同族的血亲战死,头颅被斩下,悬挂在冰夷的九翼旗帜上,血染红了封地。

父王没有再顾上这些眷属,他带领一些勇将拼死杀出血路,西归帝都。

剩下的王族无路可逃,被冰夷压往西方尽头的空寂之山——那里,早已为他们挖好了坟墓。

驱逐入地宫后,屠杀便开始,那是她十三年来最战栗最刻骨铭记的一刻。

每一个白族死前都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白璎!——她知道那是她的异母姐姐。

那个白之一族最强的战士,手上戴着后土神戒,被视为白薇皇后转生、司掌“护”之力量的姐姐白璎。

“如果白璎郡主在的话”——无数白族人在被屠杀的时候,都是那么想的吧? 在屠刀临头的时候,十三岁的女童终于忍不住因为恐惧而哭起来,忘记了自己是如何憎恨那个异母姐姐,她如旁边所有族人一样,脱口喊着“白璎郡主”,仿佛那是一句符咒,可以将那个殉情而死的战士重新召唤出来,保护大难临头的族人。

然而那个女人,哪里还记得什么族人和土地?!在从白塔上一跃而下时,她早已将这一切抛弃。

那一刹,她好恨……那个贱女人,从自己手里夺去了那样尊贵的地位,却完全不能担起和那个地位匹配的责任!如果她是太子妃的话,必然不会—— 然而,在想到那一刹的时候,屠刀已然斩落。

血色泼溅,剧痛让魂魄飞散。

她作为“人”的记忆,终止在那一刻。

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恨! 灵魂腾出躯壳的刹那,她恨极地呼啸,听到墓室里全是新死魂魄的声音。

然而,封印镇压着他们,他们满腔的仇恨无处发泄。

渐渐地,为了避免消散,更多的恶灵凝聚融合在了一起,顺带着将种种恨意和不甘汇集。

然而在白族的所有恶灵里,她的恨是最强烈的,她的灵也是最尊贵的,因此她便成了白族灵体的主宰。

因为智者封印了空寂之山,他们无所逃逸,一直蛰伏了四十多年。

那么漫长的岁月里,很多亡灵都因为执念的消退而渐渐衰竭,只有她的恨意越来越强烈——没有人知道一个死时才十三岁的女童,为何心里会有那样难以泯灭的仇恨和不甘。

她咬牙收爪地忍受,只为等待着复仇的时机。

终有一日,一群盗宝者来到空寂之山的地宫,破坏了智者设在空寂之山的封印——她也趁机逃脱,从而进入了阳世,成为了一只强大的鸟灵,被拥立为同类中的王。

出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外面已经天翻地覆。

空桑早已亡国,六部无一幸存,父王战死阵前,帝都的十万百姓沉入水底无色城沉睡。

如今的云荒,已然是冰夷外族的天下。

六王自刎于王陵神殿前,皇太子被车裂封印,空桑人亡国灭种…… 种种宛如当头冷水浇下,灭绝了她复仇的可能。

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恨! 她曾带领鸟灵们四处袭击军队和冰夷百姓,和帝国为敌,然而很快就吃到了苦头,知道了沧流军队的可怕。

为了自保,她只有暂时地隐忍下去,和十巫达成了协议。

重生了一次,游荡了几十年,家与国的概念在她心里都变得模糊。

唯一越来越清晰的,便是生前积累的那种恨意——不仅仅恨冰夷,更恨无色城里沉睡的那个人! 当然,她也深深地恨着这个引起了一切灾难的鲛人傀儡师。

然而这种恨意里,却夹杂着无数复杂的感受——是这个人,让自己最恨的姐姐从万丈高塔上一跃而下,伤心亡故。

那种报复了姐姐的快意,每一念及她心里都快活得要颤抖起来;然而,也正是这个卑贱的鲛人引起了倾国大祸,从而让她的父族和母族反目,最终覆灭。

被封在空寂之山地宫的时候,她是无数次揣测过那个傀儡师的,带着无限好奇。

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竟然能引得文静安分的姐姐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 种种快意、好奇、鄙视、仇恨被搅拌在一起,调出了百味的毒液来。

在桃源郡屠杀过后的晚宴上,第一眼认出那个傀儡师时,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扑上去杀了他——然而一击之下,便知道自己的力量和这个人相差了太多。

心念电转,一瞬间她便装出了和面貌相称的懵懂天真,装作喜欢他身侧的那个玩具偶人,想解除他的敌意。

“我知道你要杀他。

”然而,在抱起那个诡异偶人的刹那,她听到了那个傀儡忽地在她心底说话,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因为震惊而几乎摔了那个偶人,然而那个小小的东西却自动张开冰冷的手抱住了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喜欢你……白族的恶灵,我们一起杀了他吧。

” 她因为惊骇而踉跄后退,折身飞走。

那一瞬,傀儡师对她动了杀气,却被赶来的白衣冥灵女子阻拦。

——她终于在几十年之后,第一次看到了异母姐姐。

果然……她是没有自己美丽的。

一眼看过的时候,她骄傲地想。

然而在第二眼的时候,她却忽然间无法直视——那个已经死去的冥灵,眉间依旧保存着纯净淡定的神色,周身发出的微微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

那是恶灵终其一生也永远无法拥有的光芒。

从心到魂,这个异母姐姐都拥有这样纯白的颜色么?那一瞬间,她的嫉恨无法抑制。

在振翅飞去的时候,她遇到了迎面前来的空桑冥灵军团——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地别过头去,不想和紫王赤王照面。

然而那两个王者还是认出她来了吧?所以眼里才有那样的震惊和鄙夷。

六部中最高贵的白之一族,如今化成了这样的恶灵。

以前那两个不如白族的贱族,心里一定在偷偷地笑吧? 那一瞬间,她心里的恨意更加凛冽,她几乎就要折身返回,直接去找那个异母姐姐。

但念及傀儡师和那个诡异的木偶,她终究还是不敢。

她没有料到,还未飞出桃源郡,却是苏摩前来寻着了她。

原来是那只叫阿诺的偶人说服了主人,前来寻找她,问她是否愿意一起同路去往北方。

为什么不?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作出欢喜的表情,去拥抱那只木偶。

跟着你,总有机会可以杀掉你……或者,从姐姐那里、夺走你。

然而,就在她默不作声暗怀心思,跟着傀儡师往苍梧之渊继续赶路的时候,身侧游弋的白色森林瞬忽收入了地下——“小心!”——同时,她听到地底传来闷闷的警告。

他们此刻已经快要走出那一片桫椤林,就在那一瞬间,苏摩一抬手,一个回肘就将踏出林子的她挡了回去!幽凰猝不及防,痛得哼了一声,却发觉苏摩同时将手一挥,她身侧立刻结起了雾气般的屏障。

怎么了?鸟灵也感觉到了一股强大力量在迅速通过头顶上空,她诧异地抬头。

“征天军团?!”那一瞬间,看到遮蔽天日的巨大机械,她变了脸色脱口惊呼。

然而苏摩看了她一眼,随即加强了结界,干脆将声音也封闭起来。

咦,他这是想保护她么?幽凰忽然觉得沾沾自喜,昨夜的种种压不住地涌上心头,那种迷乱狂欢的极乐,无论生前还是死后的一百多年里,都是从未体验过的。

仿佛初经人事的少女,忽然被打开了另一扇乐园的门。

那一瞬间,她才知道生于世间,竟然有这样微妙极乐的滋味,顺带着她对面前这个傀儡师也有了微妙的改观。

那种情绪是只知道憎恨的她所不清楚的:似是迷惘,憎恨或者轻贱,却又带着某种说不出的狂热和欢欣。

她从来都不曾料想,自己某一日会失身于一个鲛人——那从来都是空桑奴隶的卑贱鲛人! 一念及此,她内心便有一种隐秘的战栗。

纯粹靠着怨恨维系着的灵体里,忽然有了奇异的波动。

姐姐,姐姐当年也和这个鲛人做过这样的事吧?……所以不能当上太子妃,所以才在婚典上从高入云霄的白塔顶,一跃而下? 胡思乱想的一刹,鸟灵女童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起了激烈的变化。

女萝全缩回了地下,消弭了形迹。

那一瞬间,巨大的阴影平移着通过了上空,呼啸的气流卷过上空,九嶷山麓的树木如同水草在浪中起伏不定,一波波漾开。

那一支闪电般移动的编队前列,赫然有一辆体积超过同类一倍的机械,色做赤玄两色,一翅红色一翅黑色,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

那庞大的机械移动速度极快,竟是一路带领着风隼编队直奔北方尽头而去。

“比翼鸟?”幽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喃喃,“他们……出动了比翼鸟?!” 沧流帝国建国将近百年,征天军团建军也有五十多年,然而麾下可以出动的比翼鸟座架,却不过区区五架,一般只有十巫级别的元老才可以动用。

除了五十年前巫彭元帅操纵首架比翼鸟,远征北荒平叛,此后帝都从未派出过这种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虽然以前曾和沧流帝国军团交过手,但鸟灵们始终没见识过这种传说中的可怕机械,然而仅风隼的攻击力,已经让幽凰刻骨难忘。

如今,他们居然出动了比翼鸟?! ——是预知了苏摩一行的到来,所以要去苍梧之渊戒严? 那一瞬间,满心憎恨的鸟灵也有了微微的畏缩——毕竟还是个十几岁孩子的心性,虽有着偏执的恨意,然而也有着娇生惯养带来的畏惧和退缩。

“是比翼鸟啊……”她有些无措地转头看着傀儡师,语气已经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无主和求询,“他们去了九嶷了!我们、我们还要去苍梧之渊么?” “自然要去。

”待得那一支军队呼啸去远,苏摩撤了结界,想也不想,“走吧。

” 幽凰缩了一下翅膀,嗫嚅:“可……可去苍梧之渊不是自投罗网?你一个人打得过比翼鸟么?何况还有那么大一支军队!”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仅仅过了一夜,她的语气里已经有了如此微妙的转变,有抱怨,更有担忧。

然而她的话还没结束,傀儡师已经自顾自带着阿诺走远了。

地底下窸窸窣窣的,是那些女萝们潜行跟上的声音。

幽凰站在桫椤树林里迟疑了半天,最终还是一咬牙,拍打着翅膀跟了上去。

哪怕前面有危险,她还是想跟着他。

“上次苍天部在桃源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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