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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双城 十四、舞者(2/3)

、在密风急雨般的引线空隙中转侧，用尽了所有残余的力量，穿梭在那一张不断收缩的巨网中。

&ldquo哦，不错，非常不错！&rdquo看到沧流帝国少将的身手，傀儡师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显然始终不曾出全力，&ldquo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对舞了&mdash&mdash我们再快一点如何？&rdquo 他手一拍，忽然间手足按照一种奇异的韵律开始舞动，举手抬足之间，手上的丝线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相互交剪而来，丝线之间居然激射出淡淡的白光，发出啪啪的声音。

苏摩的速度一加快、云焕不自禁地被逼着加快了闪避的速度。

因为太过剧烈的运动，心脏激烈搏动着、几乎已经无法承受体内奔腾的血脉。

颈中的伤口再度裂开了，随着他每一个动作、鲜血洒落在烧杀过后狼藉一片的地面上。

两个人的脚尖都踩着尸体，不停地飞掠。

夕照下，漫天若有若无的丝线反射出淡淡的冰冷的光，在两人之间织出看不见的网。

双方的身形都是极快的，然而身姿毕竟有别：云焕拔剑当空，已经有些力竭和急切，仿佛在漫天的闪电中穿梭，慢的一丝一毫、便会被闪电焚为灰烬。

苏摩却是一直控制着节奏，手指间飞舞着引线，切出点点鲜血。

然而他转动修长的手指、却仿佛是在拨动古琴的冰弦，神色沉醉自如。

伸臂、回顾、俯首、扬眉&hellip&hellip仿佛那不是一场踏在尸体上的对决、只是独面天地的一场独舞独吟。

那种独舞和独吟，在百年来孤寂如冰的岁月里、他已经面对旷寥的大荒，进行过无数次。

他没有再看云焕一眼，然而却能感觉到对手体力的急遽下降，已经跟不上那样的节奏。

苏摩手臂起落，越舞越急，蓝色的长发飞扬着，和透明的引线纠缠在一起，到最后已经看不清是他舞动这漫天的杀人利器、还是那些看不见的丝线带动他修长肢体的种种动作。

云焕已经来不及一一躲避那些飞旋而至的锋利的线，肌肤不时被割破，血如同残红般四处泼洒，滴落在刚被屠杀过的地面上。

傀儡师微微冷笑，那个笑容在夕照中有种奇怪的美感&mdash&mdash宛如此刻破坏燃烧殆尽的断墙残垣、流满鲜血的街道。

&ldquo老天爷，这个人、这个人在干什么？&rdquo街的另一头、一群急奔而来的战士猛然怔住，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那一幕诡异之极的情形。

夕阳已经落下，余霞漫天，如同燃烧着烈火的幕布、铺满整个天际。

那样的背景之下，极远处的伽蓝白塔更加显出静谧神圣的美&mdash&mdash然而，如此底色下，剪影般的、却是那个踏在尸体上的舞者，骖翔不定，静止万端。

那是以这一个污血横流的乱世为舞台的独舞者。

&ldquo他在跳舞&hellip&hellip&rdquo旁边另一个战士低声答，仿佛被那样诡异的美所震慑，&ldquo在跳舞！&rdquo &ldquo快出手帮少将！&rdquo只有潇没有被那种诡异的美吸引，抓紧了佩剑，颤声提醒大家，&ldquo少将受了很重的伤，快要支持不住了！&rdquo 不等众人出手，鲛人少女足尖一点，已经拔剑冲入了两人之间的对决。

&ldquo别过来！&rdquo瞥见潇那样的掠过来，云焕却是失声，知道以她的能力、一旦被卷入必死无疑，毫无益处，连忙厉声喝止。

然而刚一分神，&ldquo咄&rdquo地一声轻响、他的手腕就被洞穿，光剑跌落。

他连忙用左手接住剑，转过手腕连续格开三四条引线。

&ldquo哦，不错嘛，又来了一个。

&rdquo苏摩看也不看来人，嘴角噙着冷笑，手指挥出、无形的网忽然扩大了，转瞬将潇也包入其中，&ldquo一起到我掌心中起舞吧！&rdquo 潇拔剑跃入，削向那些千丝万缕的透明的线，然而忽然身形交错、她就愣住了。

&mdash&mdash是鲛人？是鲛人！那个和少将交手的人，是个鲛人！ 她还来不及多想，手上的剑已经触到了一根卷向她手腕的引线。

那样纤细到看不见的丝线，却居然将她手里的剑铮然切为两截、直飞出去！ 鲛人&hellip&hellip鲛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力量？！ 她踉跄后退，然而眼睛却是无法从对面那个傀儡师的身上移开&mdash&mdash那样惊若天人的容貌，就算在鲛人一族里面也无人能出其右&hellip&hellip 傀儡师微笑着击手，转身&mdash&mdash背后衣衫的破碎处，露出黑色的腾龙纹身。

是他！是他！真的、真的是百年前那个传说中的鲛人少年&hellip&hellip海皇的觉醒&hellip&hellip 潇被那样巨大的力量撞击，整个人往后飞出，然而眼睛直直盯着面前那个族人，震惊和猜测如同惊电在心中交错。

她居然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体已经要撞上那一张无形的网、无数锋利的细线即将把她切割成千百块！ 死神的引线在风里呼啸，那个刹那，云焕来不及抢身过去救人，只好将光剑脱手掷出，顺着潇飞出的方向破开那张无形的网。

那个刹那、潇只感觉那些断裂的线宛如利刃划破肌肤，她全身刺痛、却已经从那个被苏摩操控的结界里飞了出去。

&ldquo少将！&rdquo背心重重砸到地面的刹那，她终于回复了意识，惊叫。

那些丝线从苏摩指间飞舞，在半空中越来越多的分裂开来，漫天都是银白色的光，仿佛厚厚的茧，将云焕的身形湮灭。

旁边沧流帝国的战士提剑冲过去，但是简直是看得发呆，无从下手，不相信世上有如此超出自然力量的东西存在&mdash&mdash冰族建立沧流帝国后，将一切和宗教、神力、法术有关的东西统统销毁，严禁流传于民间，军队里更加是凭着机械力战斗，纵横整个云荒，从未遇到对手&mdash&mdash那些战士自然也从未想过会遇到眼前的情形。

&ldquo是做梦吧？&hellip&hellip怎么会有这种事&hellip&hellip&rdquo队长愣住了，看着面前奇异的一幕，晃晃脑袋，&ldquo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hellip&hellip我一定在做梦&hellip&hellip&rdquo 然而，话音未落，&ldquo噗&rdquo地一声，他眉心破了一个细细的血洞。

&ldquo少将！&rdquo她捡起随着她落下的光剑，嘶声大喊，顾不得全身碎裂般的痛楚，再次奔过去。

苏摩在这时终于往她的方向看了一下，眼神微微一变。

&ldquo快滚！送死无用，快回伽蓝城求援！&rdquo已经看不见云焕的身形，那奇异的白色的&ldquo茧&rdquo中，沧流帝国少将的声音传出来，冷定如铁。

&ldquo来不及！来不及了！&mdash&mdash我不回去！&rdquo潇已经看见有淡红色血从网中飞散，居然不听从主人的吩咐，重新冲了过去。

苏摩冷笑了一声，收了一只手，对着鲛人少女一弹指，引线聚集起来，合并为一束利剑、直刺鲛人少女的胸口正中：&ldquo身为鲛人，还为了沧流帝国那么拼命？&hellip&hellip我倒想看看你的心是怎么长的。

&rdquo 那个无形的网越来越密，转瞬将两人包裹在内。

潇只来得及把捡起的光剑尽力向云焕那边扔出，然而一抬头，就看见那若有若无的线直穿胸口正中而来。

她刚抬起手臂想要阻挡，手掌忽然间就被刺穿了，仿佛被提线操纵的偶人，无法动弹。

聚集的那一束引线，宛如利剑般呼啸而来，刺向她胸口正中的心脏部位。

&ldquo叮&rdquo，千钧一发的刹那，忽然间有另外一道白光掠过，齐齐截断集束的引线。

一击之下，引线断裂、然而那道白光也被震得飞了开去，当啷一声落地&mdash&mdash却是一支一尺长的银白色圆筒。

另外一把光剑？ 苏摩诧然回顾，看到了那个掷出光剑救人的剑客。

&ldquo不、不要杀她。

&hellip&hellip她是汀的姐姐&hellip&hellip潇。

&rdquo显然是已经身负重伤，西京赶到战场上，一只手捂着贯穿身体的巨大伤口，另一只手用尽了全力掷出光剑、阻止苏摩，将抱着的鲛人少女放到了地上。

汀的脸还是那样平静安然地笑，全然不顾其他人落到她脸上的视线是那样沉重如铁。

&ldquo汀&hellip&hellip死了？&rdquo自从昨日后就没有看到她，苏摩此刻看到西京放平鲛人少女的尸体，脸色忽然间也是微微一冷，停住了手，不再攻击、而让那个网形成了一个结界，截住那些沧流帝国的战士，&ldquo沧流帝国射杀的？&rdquo 西京无语，点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ldquo她一直照顾我、我却没能护得她平安&hellip&hellip但是、但是&hellip&hellip&rdquo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手指用力抓着废墟下的泥土。

苏摩不说话，低下头去，俊美的脸上交错着闪过复杂的表情。

顿了顿，深深吸一口气，云荒第一的剑客忽然抬起了手，横起右臂，举过额头，对着鲛人的少主低下头去：&ldquo我想替汀完成她的愿望，用所有的力量、帮助所有的鲛人回归碧落海&mdash&mdash苏摩少主，请接受我的要求。

&rdquo 许久许久，只听到风在废墟中低语，卷起腥风，傀儡师没有说话。

在西京诧异的抬头时，忽然间身侧唰的一声响，蓝色的长发垂落在他眼前。

苏摩单膝跪地，对他深深俯首，回应他的礼节，抬起手伸向空桑名将，握紧，阴郁的眼睛里有某种奇异的光芒，闪烁而锐利。

声音艰涩地开口：&ldquo你为汀向我低头&hellip&hellip阁下，海国所有鲛人将感激你献上的力量。

&rdquo 西京怔住，一直到苏摩冰冷的手握住他的手掌，他才惊醒&mdash&mdash他没想过这个孤僻冷漠的傀儡师、居然作出这样的举动。

毕竟还是鲛人的少主&hellip&hellip &ldquo那么，请你放了潇。

&rdquo西京的手里都是血，滴滴顺着苏摩手指上的引线低落，空桑人抬头，看到被困在结界中的鲛人少女，慢慢道，&ldquo汀一定不希望她的姐姐死。

&rdquo &ldquo不可饶恕的背叛者。

&rdquo苏摩的眼神慢慢变冷，空茫的瞳孔里凝聚起了杀气，&ldquo二十年前，听说就是她的出卖导致复国军一败涂地&hellip&hellip二十年后，她居然加入征天军团来杀戮我们，包括她的妹妹汀！再三再四的背叛，不可饶恕。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西京忽然不说话了&mdash&mdash汀从未曾和他说过、她的姐姐在二十年前就背负着叛徒的恶名。

她说起潇，总是一脸对于长姐的依恋和景仰，数十年念念不忘。

&ldquo征天军团对所有服役的鲛人，都使用了傀儡虫。

&rdquo西京看着被困在结界内，和云焕背对而立、时刻提防再度受袭的鲛人少女，声音黯然，&ldquo她们只会服从，不会反抗，变成了傀儡&hellip&hellip并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这一回，忽然间轮到了苏摩沉默。

&ldquo汀一定不想让姐姐死去。

&rdquo西京再度重复，忽然间因为重伤而涣散的眼神慢慢凝聚，&ldquo我会竭尽全力守护她的愿望。

&rdquo 傀儡师忽然间不说话了，许久，闭上了眼睛，低声道：&ldquo那好。

&rdquo 他的手指一收，一支引线忽然飞出，缠住了正在提着断剑防备的潇，卷起，想将她扔出那个无形的网：&ldquo你可以走了。

&rdquo &ldquo少将！&rdquo潇惊呼，然后发现那一支缠绕自己腰间的引线居然是没有力度的，只是卷起她、远远向着外围扔出。

云焕眉头一皱，忽然间伸手在引线上一搭，身形飞出，挟起了潇，随着那一支引线飞掠开来。

&ldquo你的命还得留下，少将。

&rdquo苏摩皱眉冷笑，手指间的光芒如同利剑刺向云焕。

然而，就在那个瞬间，云焕的手一横、光剑抵住了潇的下颔。

&ldquo住手！&rdquo西京陡然脱口，然而苏摩的眼里却是空茫的杀气，继续刺向云焕。

云焕胸口被刺破的刹那，光剑同时刺穿了潇的下颚，直抵脑部，血从鲛人少女颈中瀑布般流下。

碧色的眼睛一动，苏摩终于不敢再继续刺杀，松手收回那些袭击云焕的引线，再度卷向潇，想将她夺回。

云焕身形片刻不停地掠出，离开苏摩控制的范围，然而他也松开了手。

潇被引线卷着，跌在苏摩身侧。

&ldquo想逃？&rdquo傀儡师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着带伤逃离的沧流帝国少将，手指一弹，漫天的引线忽然都归为一束、呼啸着聚集起来，追向云焕。

追上沧流帝国少将的刹那，正待收回指间引线，忽然间，苏摩觉得一痛&mdash&mdash闪电般格挡，夹住了一柄刺破他肌肤的断剑。

在身侧猝及不防出手的居然是潇！潇一击不中，然而那一延迟、云焕已经脱离了追杀，消失在废墟中，头也不回。

&ldquo&hellip&hellip&rdquo苏摩手掌加力、丝线勒入了她的血肉，嘴角浮起了冷笑。

西京心下雪亮，知道他要杀人，然而却已不知道自己还有无能力阻拦。

&ldquo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瞧瞧，到底傀儡虫是啥样？能让一个鲛人这样死心塌地的为沧流帝国送命？&rdquo低头看着她，杀气让眸子更加碧绿，丝线缠绕上了潇的颈部，勒得她无法呼吸。

&ldquo我、我没有服&hellip傀儡虫&hellip&hellip&rdquo潇的下颔被刺穿，血流如注，说话声音都已经含糊，然而她的眼睛却是冷醒的，完全没有傀儡所有的失神，看着鲛人的少主，&ldquo我是&hellip自己愿意的跟随他的&hellip&hellip我已经不再有资格当鲛人&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什么？&rdquo听得那样的坦白，同时脱口的是苏摩和西京，震惊。

&ldquo&hellip&hellip。

好呀。

你厉害。

&rdquo沉默，苏摩忽然笑起来了，带着说不出的诡异神色，&ldquo倒是叛离得彻底啊！很好&hellip和你妹妹，完全走两条路。

&rdquo 潇大口呼吸，然而血还是倒着流入咽喉，堵住她的话语。

她的眼睛微微落低，看到了一边西京怀里死去的鲛人少女，忽然间，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个微笑：&ldquo不&hellip那不是我妹妹&hellip&hellip我不配有那样的妹妹&hellip&hellip我只是、只是一个人&hellip&hellip天地都背弃&hellip&hellip&rdquo &ldquo天地背弃&hellip&hellip？&rdquo听得那样的回答，苏摩的眼睛忽然微微黯了一下，他低下头去，许久，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松，放开了潇，低声问，&ldquo如果我饶恕你以往所有的背叛、你会回到复国军中来么？&rdquo 潇震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鲛人少主，忽然喃喃道：&ldquo你&hellip&hellip果然是&lsquo那个人&rsquo吧？鲛人的希望&hellip&hellip海皇，龙神&hellip&hellip我还以为那只是个传说。

&rdquo &ldquo不是传说。

&rdquo苏摩对着她低下头，伸出手去，&ldquo来一起把它变成现实吧。

&rdquo 潇怔怔看了傀儡师许久，忽然间惨笑了一下，缓缓摇头：&ldquo不，请赐我一死，也不要让我忏悔&mdash&mdash箭离开了弦，哪里还有回头的路。

&rdquo 苏摩一怔，似没有想到这个鲛人如此执迷不悟：&ldquo那么，如果我放你走，你会&hellip&hellip&rdquo &ldquo还是杀了我罢。

&rdquo潇挣扎着对着鲛人的少主跪下，用流着血的手按着地面，低头，&ldquo如果我回到少将身边的话，还是会尽力助他在战场上获取胜利的！&rdquo &ldquo什么？&rdquo西京本来只是静静听着，但是听到这里他终于低声喝止，&ldquo一个在战斗中把鲛人当作武器的人，你还要为他不顾性命？&rdquo &ldquo不是每个人都有汀那么好的运气&hellip&hellip&rdquo潇忽然笑了起来，用悲哀的眼光看着西京，&ldquo我虽然是个天地背弃的出卖者，但我对于云焕少将的心意、却是和汀对阁下一般无异&mdash&mdash请莫要勉强我。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西京忽然间语塞。

潇抬头看着苏摩，眼里种种欢喜、希望、愧疚、绝望一闪而过，忽然再度低首行礼：&ldquo或许我没什么资格叫您少主，但是还是要请您&hellip&hellip请您尽全力扭转鲛人的命运，让海国复生&mdash&mdash虽然那时候我定然会化为海面上的泡沫、无法在天上看见了&hellip&hellip&rdquo 话音未落，她忽然拔起断剑，刺向自己的咽喉。

&ldquo嚓&rdquo，那个瞬间，凭空闪过细细的光亮，那把剑猛然成为齑粉。

&ldquo你可以走了。

&rdquo苏摩的手指收起，转过头，不再看她，声音淡淡传来，&ldquo我会尽力为海国而战&mdash&mdash到时候，你请在云焕身边尽力阻拦吧！&rdquo 顿了顿，没有看潇震惊的表情，傀儡师只是低下了头，微微冷笑：&ldquo这次为了汀，让你走，下次就要连着你的少将一起杀了&hellip&hellip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背叛就背叛的彻底吧。

&rdquo 漫天的夕照中，云层涌动，黑色的双翼遮蔽了如血的斜阳。

然而在返回帝都的风隼编队中，忽然传出了一个少女尖利的哭叫声。

一架风隼陡然剧烈震动了一下，仿佛内部有什么东西爆发开来&mdash&mdash那个瞬间、周围的沧流帝国战士只看见有蓝白色的光芒一闪，然后那架风隼内发出了一阵惊呼，整个机械就开始失去了控制！ &ldquo副将！副将！&rdquo一边的战士大声叫，然而只看见铁川副将从窗口稍微探了一下头，嘶声大喊：&ldquo皇天！皇天！&rdquo&mdash&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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