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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白了一张脸,指着这些契约说不出话来,秦琴站在秦管家身边劝道: “云哥哥,只要你愿意娶我,爹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云……秦府你依旧是少主人,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秦府?”云旷怒极反笑:“若是我不答应呢?” 还不待秦琴开口,秦管家便将茶杯重重一顿,对着云旷一声冷笑: “那凉州府衙的牢饭云侄便是吃定了!” 云旷双眸蓦睁,秦管家面目狰狞地欺近: “贩卖私盐、坐抬物价、贿上欺下……欲加之罪哪一条都能叫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秦管家站起身,阴恻恻地一笑,毒蛇般的声音自云旷头顶一字一句传来: “从或不从,是要坐穿牢底还是要尽享荣华,全在云侄一念之间。
” 推开房门,秦管家带着秦琴扬长而去。
玉京一个闪身,隐在了墙角下,捂着嘴巴看着那两个背影消失在眼前。
她原本是来找云旷的,却不想听见了这般…… 身子靠着墙委顿下来,她深吸了口气,探出脑袋悄悄地向屋内望了一眼。
屋里的屏风遮去了云旷大半身影,她只隐约瞧见他的侧影,一片灰色,颓败不堪。
心蓦地一痛,玉京咬紧嘴唇,双手握紧在胸前:“不要慌,不要慌,快想办法……” 半夜,云旷辗转反侧,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在床边,他张口欲呼,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嘘,是我!” 云旷眸光一亮,那个熟悉的声音接着道: “收拾收拾,跟我走,城西郊外我雇了辆马车在等着,什么也不要问,先逃出去再说!” (十二) 马车奔驰在黑夜里,夜风呼呼地吹着,玉京握紧云旷冰冷的手,连声安慰: “不要紧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脱身,等安顿下来再想办法,你一定能重新夺回云家的!” 他们准备去投奔云旷的远房表叔,借他的势力东山再起。
云旷眸含悲怆,摇头涩声道:“爹、娘,孩儿不孝,孩儿愧对云家列祖列宗……” 玉京鼻子一酸:“云旷,你不要这样,你还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像想起了什么,玉京从怀中掏出了一幅画卷,“你看!”她将它展开在了云旷眼前。
绚丽灿烂的画面上,是仙雾缭绕的“玉京馆”,青衫少年与眉眼含笑的少女并肩坐在云端上,看清风掠过浮世,花海如烟。
这是她这次带来要送给他的油画,玉京含着泪笑道:“你看,就算你一无所有了,我们还有天上的玉京馆,天上那么美,我会带你去星海,去银河,去好多好多地方……” 眼泪一滴滴滑落脸颊,玉京努力笑着:“所以,你不可以灰心,你要振作起来……” 云旷再也忍不住,红着眼眶一把拥住玉京,正要开口,车后面却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蹄。
马车在行出十里路时,秦管家带着人追了上来。
冷风呜咽,星月黯淡无光,萧然肃杀。
一片慌乱间,他们的马车竟翻下了山崖,劲风灌入,眼前天旋地转。
玉京握紧他的手,只觉心都要跳出来了,无数的片段闪过脑中,叫她隐隐作疼。
“谁是你妹妹,我的年纪一定比你大,你可不许小看人。
” “男子汉还哭鼻子,真是羞死人了。
”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我以后会经常去找你玩的。
” “不好,主人追来了,你快走!” “走啊!” …… “我叫陆宛珠,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 “云哥哥,你真笨,来呀,来追我呀。
” “我想做云哥哥的妻子,一辈子不分离。
” …… 玉京瞳孔蓦张,眼前仿佛飞起漫天的紫荆花,旋转着直刺入她的心里——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脑袋却一沉,意识愈发模糊,她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十三)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放走闯入百鬼潭的人!” “求主人饶恕,他是我的朋友,求主人放过他,玉京甘受任何处罚。
” 一身紫衣的小女孩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春妖缓缓扬起手,头上的幽明额环闪着蓝光,他眸光一厉,狠下心来便要一掌毙下,却在掌风触到玉京头顶时,终究不忍,收手拂袖,一声恨恨: “罢了,便留你一命!” 玉京一下软在了地上,春妖背对着她,抚上自己头上的额环,叹了口气,声音幽幽:“你这朵小紫荆啊,何苦如此,当真值得吗?” 你不过与我一样,到底太寂寞了。
放走了这一个,他不知又要等多少年了,玉京虽脱了死罪,却逃不了惩罚。
春妖罚她去镜园守护沉睡的花神,花神醒来那一天,她才能离开。
在去镜园前,玉京哀求春妖,能不能最后答应她一个请求。
十年,让她去人间找他,再伴他十年。
她说过要去找他玩的。
春妖允了她,于是,她便附在了陆宛珠身上,成了他的宛妹。
那漫长又短暂的十年,是她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冰天雪地,百鬼潭的林子里,流萤纷飞,她为他跳了最后一次舞。
“云哥哥,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 她在他怀里泪如雨下,湿了他的衣裳。
(十四) 玉京醒来时,已经身在云家。
山崖不高,下面又有树枝拦着,缓了冲力,他们幸运地活了下来,只受了点皮肉伤,被秦管家带回了云家。
她头痛欲裂,前尘往事悉数闪过脑海,很多事情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便被关在了一间小屋里。
她拍着门呼天抢地,回应她的却只有无边的黑暗。
她慌得不行,她不知道云旷被带到哪去了,他是不是已经被押到了衙门,是不是已经身在牢房里? 门外突然有了声响,玉京身子一振,却听得一个尖细的声音恶毒地响起: “你这个**!你知不知道,云哥哥宁愿坐牢,宁愿身败名裂,也不肯娶我!” 玉京心头一悸,拍着门切声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那个声音冷笑不止,咬牙切齿: “放你出去?让我送你下地狱还差不多,去死吧!” 玉京听到油泼在门上的声音,神色大变,惊恐地大声呼救。
屋外,秦琴吹燃火折子,狞笑着轻轻一掷。
火龙窜起,迅速蔓延。
当云旷赶到时,火光滔天,火势已经无法控制。
他一声大叫,不顾一切地要冲过去,身后的仆人们死死按住他,他双目赤红,撕心裂肺地吼叫着:“不!不要!玉京,玉京……” 他想起了一切!在马车跌下的那一瞬,被尘封的记忆纷纷放出,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终于明白了! 梦境里带他走出森林的小女孩,从小伴他长大的宛妹,给了他无限温暖的玉京仙女,是她,都是她! 大火肆意翻卷着,云旷嘶声恸哭,肝肠俱裂,心头有什么像被生生剜了出去,一口鲜血逼上喉间,喷涌而出。
他的仙女没了。
世上唯一待他好的那个仙女,再也回不来了。
云旷血泪混杂的脸吃吃一笑,仰天一声凄厉长啸,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十五) 她是来赎罪的,替她的老祖宗,陆宛珠。
是暑假在老家的阁楼上翻阅到的,那些布满了尘埃,泛黄了历史的卷宗。
凉州札记,一个秀才的手札,记录了凉州城的风情风貌与一些奇闻轶事。
她翻着翻着,不经意便抖落出了一段那样的故事。
陆宛珠,她在母亲的族谱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成亲当日与人私奔,独留新郎望眼欲穿,她看得正揪心时,书页却就此残缺,故事戛然而止,斑驳的历史最后,只伶仃地留下一句: “失所爱,吟诗投江,殁。
” 心蓦地一痛,她捧著书不能呼吸,大片的哀伤浸满心间。
为什么要这么傻?她感慨喃喃着,记住了那个痴情种的名字,云旷。
她想,如果她能回到这段历史,她一定要为她的老祖宗赎罪,一定要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本只是美好的异想天开,却没想到因缘巧合下她竟然真的回到过去了…… 是和这本手札放在一起的一面铜镜,玲珑小巧,花纹古朴,她一眼便喜欢上了,爱不释手地戴在了颈间。
是夜,月朗风清,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耳边忽然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
“宛妹,虽然你变心了,我却不会负你。
” 像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梦境,又像沉浮在冰冷的水中,她拼命挣扎着,耳边那个声音越发清晰: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她一个激灵,瞬间福至心灵,几个大字重重地砸上了心头—— “失所爱,吟诗投江,殁。
” 电光火石间,一声“不要!不要跳!” 玉京仙女的出场,便这样天雷滚滚地上演了。
此后一次次的欢声笑语,一点一滴的相处了解,那个纸上的名字变得立体熟悉,彻底融入了她的生命中。
她是对他撒了谎的玉京仙女,他却是走入她心底的一片云,再不能挥去。
时空错乱间,那些前尘往事闪过脑海,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前世,竟是百鬼潭的那朵紫荆花! 原来他们的纠葛,竟从一早便开始了。
百鬼潭的小紫荆,凉州城的宛妹,穿越回去的玉京仙女,无论身份怎样变化,是她,都是她! 都是深深爱着云旷的那个她! 所幸,她还是为自己赎了罪,云旷投江的结局终是被她改写。
(十六) 一条裂缝蜿蜒了镜面,玉京站在月下,对着月光举着镜子,急得快哭出来。
回不去了,她回不去了,镜子毁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像经历了一场好长的噩梦,大火的灼热感似乎都还围绕在身旁,她一觉醒来,人已身在阁楼,毫发无损,颈间的铜镜却裂了一条缝。
她如疯魔了般,举着镜子试了千百次,最后一声绝望凄唤,终是伏地痛哭,泣不成声。
母亲的族谱,阁楼的典籍,关于凉州城能找到的一切资料,哪怕是只言片语,她都不放过。
她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触摸到他,她想知道后来他怎么样了,她要补上书中残缺的地方,她要还原事情的全部面貌! 回到大学,带着所有资料,玉京一心扑进了图书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颤抖着手,终于拼凑出了那段完整的历史…… 凉州惊蛰,春雷初鸣,云旷在她走了一年后,借东风之势,以雷霆手段夺回了云家。
寥寥几笔,却勾勒出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云旷,果敢、狠绝、步步为营、凌厉得如出鞘利剑! 她不会知道,那场大火将他毁得多么彻底,腼腆宽厚的性子第一次被滔天恨意席卷,他以血泪立誓,义无反顾地掀起复仇巨浪,亲手将毒蛇送进了大牢,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但历史的最后,却依旧是那个伶仃的结尾,带着直逼人心的寒意和绝望—— “失所爱,吟诗投江,殁。
” 他将云家托付给了表叔,身无牵挂,到底在一个秋风日,随江而去了。
正在图书馆温书的同学忽然闻得一声动静,齐齐望去,坐在窗边的一个女生正伏案痛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以为她改变了历史,改写了这个悲剧,可她没有想到,错乱时空中前世今生的爱恨纠葛,从头到尾铸就这段历史的竟还是她! 窗外的阳光温暖地投在女生身上,漾出一圈朦胧金边,笼罩着她单薄的肩头,却让人觉得刻骨的寒冷。
(十七) 云旷站在江边,江水萧瑟,秋风萧瑟。
他的怀中,塞着一幅画,绚烂瑰丽。
他想,他终于可以去天上的玉京馆找她了,他们要并肩坐在云端上,看清风掠过浮世,花海如烟。
月下的森林,暗夜里的那朵小紫荆花,他们牵紧彼此的手,再也不会放开。
闭了眼,踏出一只脚,他念了最后一句诗——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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