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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一具!” “什么情况?” “也是抢劫。
估计是从后面,用布包着石头,干净利落地一下子砸在后脑勺上。
” 俯卧在那里的男尸,死因是钝物重击后脑,所以导致头骨被击碎,塌陷下去好大一块。
捕快头目宇文晟厌烦地看着地面: 被饥饿的野狗啃食过的尸体,现在看起来还很新鲜。
从被撕扯开来的血肉断面上判断,受害者被干掉的时间还不长。
鲜血分布得也很规律,应该没怎么搏斗,“砰”的一下,就结束了。
衣服和随身物品都被扒得精光,周围散落着一些与血的颜色迥异的汁液,以及高级汤匙和瓷碗的碎片,能看得出来,那是有钱人才吃得起的高级甜品。
刚刚进入夏天,死者的数目就不断地增加。
这完全是因为夜游的节目多了而已,冬天里早早关门的夜市和欢场,现在都开到了深夜。
以前有宵禁的时候还好,行人晚归会受到警告,形迹可疑的还会被立刻抓起来,治安说不上好,但也坏不到哪里去,可是现在呢?每隔两三天就会发生命案。
宇文晟心里暗自比较,感觉自己居然跟个老头子似的,讨厌起现在来了。
既然还有为了钱而行凶作恶的穷人在,就不应该给富人们提供那么多享乐的场所。
一味为了满足富人而变着法子让他们花天酒地,只能增添他们被害的危险。
宇文晟想到这里,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在远远的地方围观的乞丐和流浪汉们,叹了口气,告诉手下说:“去拿鞭子赶散,碍事。
” 随着十几条鞭子带起的凶恶风声和渐渐远去的惨叫声,宇文晟直起身来,他是个三十岁出头,正当年轻力壮的中等身材男人,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因为经年习武,四肢结实有力,拳头攥起来像个铁锤。
他干这行有将近十年了,从最低级的菜鸟摸爬滚打升到今天的位置,养成了一双明辨秋毫的鹰眼,和一个随心所欲揍人的强健体魄。
宇文晟用布把死者的脸蒙上,本能地扫视周围,在离尸体十几步远的一个黑暗角落里,有什么东西一闪,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走过去,在阴影下仔细打量: 是一条野狗。
随处可见的那种,饿得精瘦,身上满是斑秃。
此时,这个东西栽落在尘埃无声无息,因为它的脑袋,整齐地从脖子上断了开来。
宇文晟眯起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再三打量,甚至伸手翻了翻之后,他断定,这不是错觉,是真的: 这条狗,是被什么极端锐利的武器,一击斩断。
而且从新鲜度看,死的时刻应该就是和死者遇难在一刻之间。
是抢劫者的刀吗?还是说是受害者的垂死反击?宇文晟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心中掠过不祥的阴影: 能一刀切下狗头,这肯定不是用来削水果的刀子,屠夫们的刀也做不到这么漂亮迅速的一击。
宇文晟清楚地记得整个天启城持有武器用刀的所有平民,他们不会超过一百人。
至于贵族们有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宇文晟嫌恶地又瞥了一眼那些洒在地上的甜食,猛地一脚,把野狗连头带身子踢进了排水沟,然后喊道:“收工!” 春天结束的时候,空气里暖洋洋的慵懒气息被炎热一扫而空。
集市开张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早,太阳往西一偏,就有人在街上摆出冰山的摊子来——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的雪库,都开了封,每天川流不息地送到各家府上和集市上。
熟练的冰师们,把时下新上的草果在冰水里激一激,研成粉末汁水,兑上糖浆调好,往一碗碗的冰雪酪上一浇,立时送到人前。
吃的人用汤匙剜一勺送下,多焦躁的情绪,也都平复了下来。
在外面摆着卖的,浇头少,但也能摆出十几样来,糖浆多,鲜果少,买的人一多,两个时辰就没了;在大户人家的宅子里就要好得多,一色都是果泥,掺着冰屑,吃起来还有点儿冻牙。
飞扬着尘土的大街上,到处都有人在买这种降温的佳品。
但是每一个付钱的人周围,总有更多的人用羡慕的眼光眼巴巴地看着。
吃不起的人们里面,除了衣着褴褛的穷人,也有穿得整整齐齐的斯文人。
倒是那些被限制不许穿五色衣服的商贾,买起来毫不手软。
于是在黑暗的小巷子里,因为买了一杯冻雪而横尸地上的人,也自然而然地出现了。
除了冰山雪酪,受欢迎的还有红果凝,是用时下的酢果(大红色浆果,外有刺,里柔软多汁)泡在蜂蜜里,再把牛奶、鸡蛋和粉芡大火烧开调成糊状,滴入些酒,然后搅在一起,分开器皿装好,搁在雪窖里冻几个时辰,拿出来便是娇嫩粉红颤巍巍的一块,吃起来爽滑剔透,沁人脾胃。
不过红果凝比不得冰山,做的功夫长,配料也贵,每天做出的分量就那么些,所以吃得的人少。
在这些之外,还有很多花样翻新的精致甜品,它们的做法各异,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吃在嘴里,可以让人忘记了现实与梦幻之间区别的美丽食物。
而如果在初夏的下午,几个人聚在水面的亭子里面,把这些甜食都装在冰盘里摆在桌上,旁边是一溜飘着冰块的水缸,里面泡着早上的西瓜和其他水果,清风送爽,把扑面的凉气和着花果的香味悠然送至——这样的生活,应该是惬意到了极限。
此时此刻,有几个人就正在享受着这样的生活。
五皇子素王府的凉亭之上,几名男女或卧或坐,静静地体味着这难得的夏日小憩。
素王白徵明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亭子的栏杆上,手里翻着几页纸的清单。
他是个身材高大、看上去非常健壮的男子,但是看起来对于凸显肌肉没什么兴趣,所以衣服都松松垮垮地堆在身上,只有腰间的装饰玉器垂落下来,偶尔晃动两下。
他敏捷地把清单项目看完,抬眼问面前恭敬站立着的宫女:“给二哥送过去的时候,说了什么没有?” 女孩子歪着头想了想:“二殿下只是点了点头,说费心。
” “大哥那边呢?” 这次女孩子反应很快:“大殿下我没见着,管家说给送进去。
” 卧在白徵明不远的地方,正在吃红果凝的一个白衣男子忽然哼了一声,薄薄的嘴唇里说了一句:“挺有谱儿的啊。
” 白徵明没搭话,只是又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清单:“没有送漏的吧?” “没有。
送一家我勾一家。
” “好。
”白徵明从桌子下面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竹篓,“这是留着,是特意准备赏给你的,拿回去吃吧!” 女孩子欢天喜地地接过来,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谢谢五殿下赏的糖蟹!” 五殿下白徵明秘方腌制的糖蟹,还没等在天启望族挨着门送过一遍,称赞的声音就传遍了全城。
能够得到和贵族们一样的礼物,也难怪她雀跃。
女孩抱着宝贵的竹篓,扭头正要飞奔着冲下凉亭,突然迎面撞上了一股强力,她猝不及防,站立不稳,竟然从亭上直跌了下去! 亭上的人都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白徵明惊叫了一声,还没等起身,女孩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栏杆外面。
他急得扔下清单,两步跨过去,要去救这个不幸的孩子。
然而,预料中的水声没有响起。
同时,白徵明还没奔到栏杆边,就被人挡住了。
他的身材本来就已经够高,但是拦住他的这个人,居然能把他整个罩在自己的阴影下面。
白徵明不耐烦地抬起头看着对方,刚一看见来人的脸,一股反胃的感觉差点儿让他吐出来。
这张大脸足有一尺见方,似乎没有任何皮肤覆盖在上面,只有一条条的肌肉痉挛着勾勒出五官的位置,眼珠骇人地从眼眶中凸出,每次转动都好像要掉在地上,鼻子几乎就剩下了两个黑洞,周围粉白的肉随着呼吸不时抽搐,而嘴倒是出乎意料地完整,泛着一层珠光,跟周围结合起来只有一句话:怪异到了极点。
他足足比白徵明要高出一个头,脑袋几乎碰到凉亭的柱顶,浑身上下是一色的漆黑,外面巨大的斗篷遮住了绝大部分身体。
白徵明看着心里直冒凉气:“快点儿闪开!救人要紧!” 怪人纹丝没动。
然而在亭外,刚才报信的宫女冉冉从栏杆后面升了起来。
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揪着她的衣服领子,把她凭空拎起,“啪”地扔在地上。
女孩子早就吓昏过去,怀里依然死死地抱着竹篓。
白徵明急忙俯下身探视,发现只是惊吓致昏,这才放下心,把她扶在一边躺下,这才转过身来问:“干什么的?怎么随便就进来了?”口气不像质问不速之客,而是责备下人不小心。
毫无疑问,这是对来者赤裸裸的蔑视。
但是巨脸男就像没听见一样,只是向前迈进一步,闪进凉亭,偌大的躯体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竟然轻得没有一点动静。
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空气似乎都颤抖了一下,降低了温度。
在场所有的人都在同一时间感到,像有滚雷从地下沉默地经过,震得人心慌意乱。
巨人的声音是从喉咙深处涌出来的腹音,言简意赅,但足以强迫听者印象深刻:“五殿下,回礼。
” 白徵明被这强悍的气场慑得心中一动,顿时无名火起,正要大声将其呵斥下去,忽然听见,下面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仆人们跪在岸边高声回答:“大……大皇子殿下的……” 什么?五皇子哽了一下,气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
巨人就在他的正对面,低着头,用那双马上要滴下水来的暴眼,直直地盯着他的脸,看得白徵明一阵恶心。
他不自觉地撤后了半步,脑子里激烈地转着回答的言辞,还没来得及整理,刚才那个一直半躺半卧,专心吃红果凝的男人这才抬起头来,一脸轻佻的笑容,抢先出了声:“大殿下有谱,连个回礼也搞得这么隆重,不愧是带兵之人哪。
喂,我说大个子,你叫什么?” 巨脸男暴突的眼睛危险地转到眼角的位置,但随即沉稳地又前进一步,根本没搭理。
仰面躺在亭上另一角的凉床上,用一块纱巾蒙着脸的女子扑哧笑了,话头直指刚才说话的男人:“厘于期,连我都觉得没必要理你,你谁啊你?” 厘于期把手里的甜品扔下,直起身子来,双眼眯缝成一条线:“确实,我是谁不重要,可我就见不得有人撒野,怎么办呢?” 巨脸男就跟没听懂一样,木然不动,甚至连脸上的肌肉纹路,都没有弯折。
厘于期的笑容温度骤降,一抖袖子把桌上剩下的红果凝打翻在地上。
晶莹透明的甜食甫一落地,飞溅开来的汁液顿时染红了地面。
然而流淌的液体并没有渗入地面,反而颤抖了一下,像蛇一般窜向了巨脸男的脚下,无数道闪亮的赤浆,眨眼间就要盘绕上巨人的斗篷。
白徵明只来得及跺了一下脚,心里叹了口气: 可怜这大个子的斗篷,要被厘于期的恶作剧给泼一身黏液了。
他猜得十分正确,厘于期就是这么打算的。
出乎意料的是,还没等红果凝靠近,巨脸男的眼睛突然睁大了整整一圈,两个雪亮的眼珠里,瞳孔骤然膨胀了两倍。
他那把身体遮得严严实实的斗篷,像是忽然被风吹起来一角,有什么东西在内里探头出来,等厘于期看清的时候,有一道纤细的黑影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
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风都没有带起。
那黑影从厘于期的左边腋下猛地洞穿而过,就听见后面的凉亭水帘“哗啦”大响,整面竹编的帘子被齐齐地断为两截,悉数落水。
随着这声音,人们看到,刚才本来是扑奔巨人的红色汁液,早就被什么凌厉的劲风吹散,在中途化成水滴溅到了四面八方,没有一点沾在巨人的身上。
一切攻势完成之后,黑影又缩回了他的斗篷中,悄无声息。
厘于期坐在那儿没动,但是脸色已经变了,原本轻浮的神色一扫而空,两眼射出冰冷的视线。
白徵明看得清楚,失口喊出来:“臭棋!别动手!” 躺着的女人也翻身坐起,面纱从她的脸上滑落,露出她额上一绺鲜艳的红发——她正是当朝大司徒的女儿甄旻,此时脸上也满是紧张。
亭中一时静到极点。
白徵明率先打破尴尬,居然换出一脸笑容来:“大哥的回礼何在?” 巨人默默地解开斗篷,这时人们才看到,他的身上,本来应该是护身甲的地方,全部缠满了一种暗黑色的金属薄片。
这些薄片似乎是以某种方式连接起来的,与身体和四肢密切贴合,天衣无缝。
厘于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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