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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崩塌(3/3)

步扑过去,颤抖着手拉开门,尚未开到半边,“哗啦”一声,颠钗已连滚带爬地挤进来,一个趔趄扑倒在地,翻动两下,抬头看着她,眼中神色激动,却只露出呆滞笑意,结结巴巴道:“我回来了……我带他回来给你了!” 迎香惊愕。

心底那片阴云酝酿多日,终于成为澎湃无边的云海,此刻它飞旋起来,挟裹着层层雾瘴,遮天蔽日地翻滚。

其间雷鸣阵阵,紫电闪闪,紧接着暴雨倾盆,心湖掀涛,迎香心里一片昏芒,唯余浊浪滔天,难辨左右上下。

颠钗呆呆笑着,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放下怀中一直紧抱着的箱子,当她面打开,“你看,我把他带来给你了。

”她献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开启锁匙,然后推到迎香面前来,脸上满是邀功讨好的兴奋神色。

迎香的眼睛红了——箱子里是王生的头颅。

她设想过千百次,若与王生重逢,当是何等样情景?是雨雾迷蒙的四月,在金陵荡荡的秦淮河畔?她撑一把油纸伞,王生站在对岸,也撑着一把油纸伞,两人隔水相忘,脉脉无言。

然后王生会渡河而来,站在她面前,柔声道:“还是你最好,我已悔悟了。

”还是在烟柳繁盛的三月,京华盛地琳琅的楼台间?在与他初见的后园里,自己依旧坐在亭间看书,手边香炉里青烟袅袅,弥散柔雅的香气,他缓缓行来,哀戚而温柔,“还是你最好,我回头来,你可愿再同我成亲?”或者……是在寒风呼啸的山岭,长日将尽,山间下过几场冷雨,她一身狼狈,奔走穿行于乱石密林间,不时回头四顾,生恐有人追上来,惶急如丧家犬。

然后,王生出现了,携了她的手,带她离开这险恶之地,又对她道:“你受苦了,我们这就成亲。

”而此时……若真有此一幕幕,她必会朝他冷笑,恨恨地道:“不必了,我不再要你。

” 每次想到这里,她心里就闪过一阵冰凉的畅快,又带着一丝尖锐痛楚,像半冻的血,蠕蠕而动。

她幻想过千百次与王生重逢的情景,却从未想过,能与她重逢的,只有王生的头颅。

迎香眼前一片昏芒,只有那颗头颅。

它静躺在箱子里,睁着眼,嘴唇微张,似笑非笑。

颠钗的声音像从极远处传来,“你看,我带他回来给你了,你说好的。

“我替你把他带来,送给你,可好?” “好……” 脑中闪过颠钗临行前的话,迎香一阵恶寒,身子摇摇欲坠,那颗头颅的表情似乎都舒张开来,咧嘴露出大大的笑意,高声道:“我来看你了,迎香,你不是一直想着我吗?我来看你了……”看她迟迟没有反映,颠钗便将箱子又往前推,几乎要递到她脸上来,邀功讨好道:“我带他回来了,你喜欢不?喜欢不?” “啊……”迎香双目圆瞪,浑身抖如筛糠,再也站立不稳,一个趔趄绊倒在门槛上,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往外挪,身上却直发软,难以移动半寸。

颠钗仍傻乎乎的推着箱子给她看,那颗头颅在箱子里晃了晃,突然翻倒,露出脖子上凹凸不平、艳红刺目的断口来,映在迎香眼里,似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嘴,要将她一口吞进去。

她语无伦次,身上乱抖,依依呀呀地乱喊,声音却似被掐在了喉咙里,难以传开,只余嘶嘶喑哑。

“你喜欢不?我……带他来了。

”颠钗似牙牙学语的孩童,一字一顿,痴痴笑着。

“别过来……我,我不要你了……”迎香发出虚弱的呻吟,徒劳地后退。

眼前浮起那夜王家血案,竹丽五指如刀,仰天长笑,泪水与快意交织出迟来的复仇;幻境中,苏公子挺剑激战,骊思欢掩藏在漫不经心下的残忍血腥;还有……那个凄迷夜晚,她独行山道,带着一身伤,一脸泪,惶然疾奔,只盼赶紧逃进金陵城,去朱雀大道找王家,王生在等她,她也在等王生——等她守孝期满,等他来年三月上门提亲。

现下虽早了些,但自己既已在金陵附近,性命攸关的时刻去投奔他求助,他定当会护得自己周全吧?过往一一在她眼前浮现,这些亦真亦换,忽远忽近的画面彼此交融,倾轧,吞噬,分不清到底是竹丽杀了王川,还是骊思欢杀了苏公子,又或者,其实是苏公子杀了竹丽,骊思欢又杀了王川?而自己昔年的遭遇过往,都只是幻象,只有眼前,眼前这颗头颅是真实的,那黑洞洞的双眼、散乱的头发、糊满血污的面颊、咧开泛黑的嘴唇都在蠕动,同她说话,呼唤她的名字…… 迎香眼前白光乱闪,无数嚣杂的声音洪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渐渐淹过她的脚踝、腰肢、颈项,吞没她整个人,从她眼中夺走一切鲜活现实的色彩。

世界摇晃起来,似一座分崩离析的高塔,在她眼中逐渐凋零破碎,飞速旋转,围绕那颗头颅为中心,翻滚、起伏,万物皆在奇异的节奏中起舞,渐渐腾跃飞升,似有听不见的旋律将它们串联起来,还有看不见的手指挥着它们的移动。

忽然,那颗头颅朝她翻出个白眼,咧嘴大笑,口中喷出大股大股浓腻的血浆,腥气弥漫…… 迎香已在这癫狂的环境中魔怔了,瞪大眼盯着这一幕,身心似都已脱离现实世界的羁绊,沦入混沌虚空。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断喝:“退开!”颠钗如遭雷轰,手上一抖,身子往后跳去,不意间一脚踢在箱子上,将箱子碰翻,那头颅便跌落下来,滴溜溜滚到一旁。

迎香呆滞在地,目光只随那头颅移动。

喝令过后,龙蒴大步走入,先将倚在门槛上的迎香推开,即刻关门落锁,防人看见院内这一幕。

所幸这处宅院位于巷底,若非有人专程上门来买香料经文,平日里绝少有人经过,颠钗与迎香不过寻常对话声量,动静不大,才未引人注意。

龙蒴关好大门,回头细察二女形状,心头不由暗暗吃惊。

颠钗本非凡人,心性愚钝,痴呆固执,只知听从命令,此刻受他喝止,顿时撒手抱头鼠窜,躲在树下缩成一团。

迎香的情形看上去则更糟糕十倍,她整个人仿佛已失了魂魄,状若疯癫,眼中满盈惊恐,嘴角却挂着笑,紧盯住那头颅,手在空中乱舞,嘴里不知喃喃说些什么。

龙蒴皱眉略一思索,心下已有计算,走上前来,想将迎香扶起,她却视而不见,手脚伸直,在空中乱扑乱打,嘴里呜呜有声,不似人言,更像困兽的咆哮。

龙蒴架住她双手,凝神盯着她双目,眼中流动若有若无的神异光彩。

迎香为他目光震慑,渐渐平静下来,手脚不再乱动,双眼却依旧呆滞,张了张嘴,未吐出只言片语。

龙蒴松开手,她便睁着眼软倒下来,如一滩烂泥瘫在地下,浑然无觉。

龙蒴摇头,欲扶她回房歇息,忽尔一阵风来,头颅上散乱的头发经风撩动,往她那边拂了两下,迎香身子一抖,又朝那颗头颅慢慢伸出手去,却因隔得远了,够不着。

见这番情景,龙蒴知事情有些不妙,索性将她拖起来,连拉带抱地弄回房去,迎香也不反抗,只呆呆盯着地下头颅,双目似要脱眶而出,眼里渐流下泪来,婴儿般发出意味不明的“咿呀”声。

龙蒴将她放床上躺好,出去教训颠钗,颠钗早缩成一团躲在树下,见他过来,更吓得不知所措。

她并无神智,却擅做主张将事情搞砸至此,龙蒴心头不由火起,将颠钗拉起来,厉声问道:“这头颅从何而来?” “我……我带回来的。

”颠钗抖抖嗦嗦,一字一顿,呆呆地说道:“她说好,我就带回来。

” “她让你带回王生的人头?”龙蒴闻言一愣,深觉诧异,相处已有段时日,以他对迎香的了解,当不至如此血腥才对。

颠钗呆了半天,似无法理解这样复杂的问题,愣神想了一阵,点点头,又摇摇头,喃喃道:“我问她,带他来给你好不好,她说好……可是,他不跟我来,还要欺负我,我,带不动那么大,就……”说到此处,她顿了顿,忽然浑身一抖,低头往自己腿上看去,将裙子提起来,露出两条光光的腿。

只见她方才摔伤的腿上出现一条殷红血痕,这血痕似蜿蜒的蛇,在她腿上缓缓游走,很快,血痕便绕着腿部划了一个圈,四周迸出龟裂的痕迹,接着“嘶啦”一声,圈子以下的部分便掉下来,落在地上。

这条断腿方一落地,又在转瞬间消解融合,血肉骨骼模糊难辨,似团稀烂死肉,又像堆色调奇特的烂泥,仔细看去,却什么都不像,如此刻蒙昧阴郁的天空,无风无雨也无晴。

这堆血骨交融的异物摆在地下,散发清新与腐朽夹杂的味道,让人莫名地不快。

颠钗感觉不到疼痛,亦不明白这代表何事,只顾呆看着。

片刻后,她似乎意识到什么,想要走动,却觉单脚移动不便,便提着裙子跳了两下,似乎还颇觉有趣,抬头朝龙蒴嘻嘻一笑。

她的时间不多了。

龙蒴沉下脸,心头一凛。

看来,此番奔波耗去了这具人形傀儡的大部分精元,身体朽烂的速度比想象中还要快,兴许撑不到一个月了。

他暗暗盘算,扭头看了看东屋。

如今迎香那副模样……从竹丽大闹王家算起,这段时日接连受到刺激,此刻又见头颅,紧绷神思当是承受不住。

从她反应来看,这颗人头绝对在她计算之外,因此顷刻间神思崩乱,深陷疯魔也是难免,恐怕一时恢复不过来。

本想问她当初如何交待这傀儡行事,但她如今模样……龙蒴摇头,又看了看颠钗。

颠钗无知无识,要探问她此行见闻亦不可能,况且时间不多,只能……方想到此处,忽见颠钗面上露出惊异神色,指着院中“啊啊”有声,龙蒴回头望去,见迎香不知何时离了屋子,又走到院中,跪在地上,将那颗头颅捡起来,紧紧抱在怀里,涕泪横流,脸上却挂着笑,明显已是疯癫了。

也罢。

龙蒴神色渐冷下来,叹了口气。

事既至此,各自孽缘,便让她彻底痴迷一番,能否醒悟,破茧重生,只能看她自己了。

这便是凡人痴顽可笑的庸俗,还是真心挚情的可贵呢? 在凡人的立场上,这些兴许都是缠绵百转的恩义,牵扯纠葛的深情,但若站在更高一些的地方来看……龙蒴淡然一笑,这些事情他并不很明白,也没有必要去明白,对他这种已活过太久,经历过太多的异物而言,无法像短寿,且生活所能接触到的事物十分有限的凡人一般去思索、去体悟,反倒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正如人与猿猴的差别——瓜果很美味,纵跃山林、在太阳下午睡,也都是快乐之事,但对人而言,显然不仅仅关注这些粗浅的快乐。

相反,在许多更重要的时刻面前,这些快慰的意义根本不值一提。

龙蒴走到迎香身边,低头看了她一阵,她依旧抱着头流泪,龙蒴又叹了一声,低声问道:“你到底是恨他,还是恋他?” 迎香没有回答。

龙蒴道:“你要是心里迷障难解,我就顺了你的意,让你彻底迷梦一次。

若你受不了现实,不想醒来面对,愿终生沉沦幻境也可以,就当偿还你救我的恩义罢。

若你能真正清醒,勇敢走出来,我更乐见其成……”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什么,又都止住了。

天上层云低回,白日光从厚厚云层上铺下来,惨淡稀薄,四下悄然无声,繁茂而静默,弥漫着别样萧疏之意。

龙蒴凝神静气,身上寒香似有所感,渐渐形成一圈若有若无的雾障,笼罩在迎香身上,同她怀里的那颗头颅一道陷入了痴迷梦境当中…… 龙蒴收拾一通,分别安置好迎香与颠钗,已是长日将尽,天边射出暗淡的金光。

突然,门上传来叩击之声,罗环的声音在外响起:“请问龙兄在家么?” “在的,罗兄请进。

”龙蒴打开门,见罗环一身劲装,端立门外,面上神色肃然。

想请他进来坐,罗环婉拒道:“不坐了,专程来给龙兄和嫂子告辞的。

师尊已下葬,县城里相关事务也处置妥当,今日收拾半天行囊,这就准备出发返回了。

” “天色向晚,罗兄不等明日一早再出城么?”龙蒴问。

罗环摇摇头,神色萧然,“不了,早一日回到天山,将镇上此番随行的人送到家,交托好事宜,便可早一日开始为师尊复仇。

隐居这些年,不问江湖事,竟连凶徒是何方来历都不清楚……要做的事委实太多,探察那人身份行踪、提高修为,诸事繁杂,况且这人功夫在我之上,性子又狂嚣凶残……唉,一日也耽误不得了。

” “嗯,有理。

”龙蒴点点头,“既如此,也不强留罗兄用茶了,为尊师报仇雪恨是正经。

那人功夫高绝,观他语气神态,应是盛名在身,想必江湖上早已如雷贯耳,罗兄略做打探,当不难得知。

” 罗环点头称是,两人又寒暄几句,正要告辞,龙蒴似突然想起一事,从怀中摸出一物交给他,道:“此物赠与罗兄,今后或堪大用。

” 罗环接过,在手里一捻,不由愣了。

这物形似水滴,手感如冰似玉,颜色墨黑,对着光一看,呈现茄皮般的油润紫色,角度一偏,却又泛出陈年古玉的绿意来。

“水滴”大小不过寸许,掂在手中却颇有分量,怕是比等量的黄金还重些。

罗环从未见这般奇特的物事,不由问道:“这是……?” “是一片龙鳞。

”龙蒴淡然一笑,说道:“罗兄也知,我曾修过一些玄门之法,这是昔年从师门里带出来的。

我已在上边略施法门,对你寻人兴许有助益。

我不日或许还要上京一趟,京城里人事繁杂,消息灵通,关于那人的行踪,我也帮着打听打听。

若得了消息,用此物即刻便可联络到你。

你随身带着,倘若察觉它发热跳动,记得拿出来看看,那是我的讯息到了。

” “这……此物太贵重,怕是收之不妥。

”罗环一惊,连连摇头,想将东西交还,龙蒴推辞不受,摆手笑道:“我这里多着呢,罗兄拿着就是了。

”罗环犹是不敢置信,又推托了好一阵,方勉强收下,口内不住称谢,告了辞,转身准备离去。

龙蒴看着他背影,心里那问题沉浮数次,终于出声叫住他,问道:“罗兄,你觉得尊师……是否有些太执迷?” 罗环闻言,肩头一震,并未回头,立在当场静默半晌,长叹口气,沉声道:“兴许是吧。

师尊一生……皆受那异灵所言困扰,言行无不为它支拙。

有时我也曾想,若我是师尊,定要抛开那异灵的每个字,快意过我所要的人生,管他主角配角,有何要紧?你强,世上总有比你更强之人,不过你不知,或未曾遇见罢了。

况且,人都是要老的,老了、衰了,再强之人也不过一堆土馒头,新旧更替乃自然常理,何必那般心高气傲。

我是我,如此便可了了。

”说到此处,他回过头来,苦涩一笑,“呵,大约因我不曾同那异灵真正接触过,才能这般站着说话不腰疼。

” “……罗兄是否觉得,尊师最后力战身亡,未随那骊思欢去作恶,也算是抗争命运得胜呢?”龙蒴又问道。

“我理当如此认定。

”罗环皱眉,双手握拳,又渐次松开,朝龙蒴道:“那人凶残歹毒,血债累累,师尊若随了他去,必不得善果,能力战身亡,不失为侠,但……”他顿了顿,面上露出淡淡哀愁,轻声道:“不瞒龙兄,我总隐约觉得,师尊一生的命运并非如此简单可作答。

‘命数’二字,恢弘莫测,若仅是如此而已,对我等凡人而言似乎太过轻易就给勘破了。

但你若问我如何才能解这场纠结命运之题,我却万万答不上来。

龙兄,我……我确实不知。

”说到这里,他眉头紧蹙,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似乎被困伏在无垠迷宫中的旅人,难辨方向。

龙蒴在心中轻叹。

命数,谁人说得清呢?即便龙神,也不过是这命数罗网中的一环。

若面前这人知晓苏公子的命运同他自己紧密相连;知晓苏公子致死不甘的配角人生是为成全自己未来的辉煌岁月;知晓苏公子所有的痛楚隐忍、远走他乡,都是奠定他扎实武学基础,培养他良好品性心态的注脚,又当如何面对呢? 罗兄,你对尊师敬如天人,若你知晓他一生遭际背后的真正意义,你当如何自处? 这句话在龙蒴心里翻转多次,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朝罗环一笑,嘱咐他路上当心,早日得偿所愿。

罗环转身离去,天色更阴郁了,黯淡的金光已彻底隐没在西天尽头,黑灰色的云层叠叠涌来。

暮色四合,他高大的影子融入这片阴沉,似一个灼灼生光的剪影,走入愁云惨雾的夜晚,如海上灯塔般巍然挺拔,驱散了凄迷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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