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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寒,秋季刚过,凯丽夫人就不容质疑地把温暖的外袍给她裹上了,眼下领子周围有着一圈白,越发衬得她五官精致冷厉。
罗德里大主教的视线在她清瘦了许多的脸颊上停顿了一会儿。
帝国六月的大审判,他也知道。
尽管身在教皇国,但罗德里大主教依然负责着女王的一部分情报网,一些详情他恐怕比一些亲身经历过那场审判的人还要清楚。
从女王处理埃尔米亚事件中,他清晰地看到了女王的变化。
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他只能缄默。
“能够得到您的赞赏是我的荣幸。
”罗德里大主教沉默了片刻,回答。
“所以这就是您最后寻觅的路?”女王问,目光略带几分审视,“你希望让思想的纷争在思想领域解决,而不该因思想的分歧而加以肉体上的迫害。
” “是。
” 女王注视了他一会儿:“凯丽曾经担心过,您会不会过于偏激。
现在看来,不需要为此担心了。
” “您让我来教皇国,不正是为了让我亲眼目睹迫切偏激者的结局吗?”罗德里大主教反问。
“有这么一部分原因吧。
”女王没有否认,“虽然我确实不相信神明,但我清楚,至少在目前,以及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依旧会需要它的存在。
一样东西如果它已经存在了上千年,那么要摧毁它必然是需要艰辛的努力,同样需要耐心,绝非一朝一夕。
” “圣特勒夫斯二世希望在朝暮之间完成,于是他死了,他的努力也随之烟消云散。
”罗德里大主教低声说,显然这段时间蜕变的不仅仅是女王。
他停顿了一下,“想要让人们接纳一种与以前截然相反的观念需要时间。
但……只要思想是自由的,那么就像人们不会因为对教义的争辩而受到生命威胁一样,随着越来越多不同的观念先后提出,人们总有一天也会为神到底是否存在而争辩。
” “那么,您想做什么呢?”女王问。
“需要捍卫的不是某一种观点,而是提出观点而不遭迫害的权力,”罗德里大主教平缓地说出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像在陈述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宗教裁决所和异端审判必须被废除,火刑架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 女王微微俯身,靠近了罗德里大主教。
过了片刻,她重新靠回椅背上:“提前祝您成功。
” 彩绘玻璃窗透过来的光琉璃梦幻,银发的女王坐在光里,像一尊低垂着眼注视人间的神像。
罗德里大主教伸以很轻的力道握住了她的手腕。
“因为我们就生活在这样的时代里,陛下。
” 他低声说, 就像她属于“阿黛尔”的部分逐渐消失,蜕变为半神般的纯粹君主一样,他全盘否定了自己的信仰后,一点一点地又亲手塑起了新的脊梁。
罗德里大主教垂着眼,注视她的手——支撑他毁灭旧我塑造新我的,是她。
是那个雨夜的彷徨质问。
一开始只是在黑暗中溺亡的人死死地握住的一束光,后来看着那束光在长夜里坚韧不可磨灭,就如同看另一个永不倒下的友伴。
到最后,虽然清楚地知道,他们追寻的事物分错在两条不同的道路上,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但凝视那一束光也已经成为了习惯。
他走在无神的道路上,却在灵魂深处,为她立起天蓝与金黄的祭坛。
她成为他永恒而沉默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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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力,就是能分辨出谁是隐藏的日本人,其他的都不太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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