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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
今天带有私人意味的会见,一面体现了她本人对海盗的友善,另一面却强调了帝国与海盗之间,谁才是主导。
正应了那自古以来的看法,头戴王冠的人,不论外表看起来什么样,但有一点终归是相同的。
——他们为政治而生,本身就等同政治。
“在海上谋生的人总有相似之处,”萨兰说,“不过,我能肯定,绝不是所有海盗都能够像我们这样有这等荣幸得以面见尊贵的陛下。
” 阿黛尔莞尔一笑:“你们的勇敢和传奇,我已经听道尔顿讲过,也许你们愿意讲讲在海上遇到的事?” 萨兰在心底遗憾叹气。
如果单纯是他觉得十分迷人的美人提出这个问题,那他大可讲讲一些轻快的,勇士般自由潇洒的故事。
但是,提出这个要求的人,先是一位精明的王者,其后才是他欣赏的美人。
于是,虽然玫瑰开得茂盛,芳香弥漫,美人的面孔在日光下越发艳丽迷人,下午茶和甜点也样样精致,但交谈的内容却同浪漫风雅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从天国之海到赤海,从赤海再到水银海,轻便敏捷的海盗船穿行在唯独他们知道的险恶礁石之中,从种种商船难以防卫的地方鬼魅般地出现。
随后就是商船武装与海盗船的交战,炮火和鲜血。
海盗们有他们的办法辨别船只来自什么地方。
来自雅格王国的船只船艏楼高大而笨重,雅格的商人以橄榄油和香料为主要经营种类。
来自自由商业城市的船只,因为他们兴旺发达的银行业而经常满载最重的金属和宝石,然而这些船只往往物资充足,会谨慎地避开便于海盗战斗的地带,鲁特帝国的染料产业发达…… 随着谈话的进行,阿黛尔很快地通过萨兰的讲述,在心中勾勒出了布满航线的海图,并且从另一个角度看到了各类船只的适应性和不足。
“埃尔米亚大陆那边有着他们自己的信仰,他们相信人的灵魂在死后会回归太阳,相信太阳鸟九死九生,世界随之九次陷入黑暗,然后再从黑暗中九次恢复光明。
”转入到埃尔米亚大陆的时候,讲述者从萨兰变成了魔术师。
尽管魔术师是个喜欢让小丑玩偶代替自己说话的怪胎,但道尔顿的介绍没有错。
他同时还是个杰出的冒险商人。
他像游历过很多地方,连埃尔米亚大陆这种异教徒的土地都了如指掌。
对于各地的物产和市场的微妙变化有着敏锐得可怕的直觉,阿黛尔听了一会儿,打断他。
“您是埃尔米亚人?” 她温声问道。
魔术师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骤然紧绷起来,在那一瞬间阿黛尔感觉他像一柄差点出鞘的剑。
同一时间,萨兰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不用紧张,先生。
”女王安抚道,“您将自己的口音掩饰得很好,只是埃尔米亚语言音节更为短促,习惯还是会残留一点痕迹。
不过,我相信今天之后,这个小小的瑕疵也不会再出现了。
” 魔术师幽绿的眼睛与女王久久地对视着,女王唇边带笑,态度亲和。
他一点一点让自己恢复常态,但接下来的讲述显然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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