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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官府就急需了结此案,当即判了斩立决。
于是当堂钉了重镣,下入死囚牢中。
那年轻人,正是谢渊然。
他倚在墙上,双足血脉不太通畅,行动也是不能。
他一直盯着囚牢的大门,似乎期待什么人的造访。
只是这样的地方,又有什么人能够到来? 不知这样看了多久,身后才传来一声叹息:“谢公子,你这又何必?” 谢渊然回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已经多了一人。
“大师,那王大夫惨遭毒手,也有我的责任,我早点除了那个畜生,也不至于此……”谢渊然回头道:“我偿他一命,也是应该。
” 迦巴川苌道:“哦?那还有呢?” 谢渊然微笑:“我之所求,大师应该都知道了……除此之外,就请大师你帮我给青驴找个好人家,它跟我这么多年,也辛苦了。
” “我不是来听你说驴子的!”迦巴川苌忍不住道:“跟我走,我救你出去!没有救一人害一人的道理。
” “一世的轮回罢了……”谢渊然继续微笑:“大师,我对非烟早已爱极,说不定生死轮回,我还有再和她相聚红尘的一天。
” 他面色极是恬淡,好像明日处斩是一件非常开心的旅途,迦巴川苌知道劝他也是无用,只好点头答应。
看着眼前少年踏春而来,踏春而去,修行如他,竟也不舍起来。
“谢公子,唯祝你早脱苦海,来生得遇伊人。
”迦巴川苌不愿再多说,合十一礼,人已消逝…… 第二日,一早,几个士兵过来除了谢渊然的手铐脚镣,取绳索来要上绑。
“慢着”,他忽然伸了伸手,仔细摸了摸头顶,然后古怪地笑了笑,负手背后,任由士兵拧过肩头五花大绑,插上亡命的招牌,押上了游街的囚车。
一路上满是人群,民怨沸腾,活活要将这凶手一起砸死。
谢渊然垂着头,绑绳几乎勒入骨头,他咬牙支撑着……只要一会儿啊,一会儿,他就又可以见到非烟了。
“不对啊……”洛阳城的百姓窃窃私语着——远处的北邙山,好像哭声震天,连天也是一片阴森,鬼气蒙蒙莫非这家伙真是冤枉?“ “哪有人冤枉他,不是他自己一口咬定的么。
” “会不会是凶手买了替死鬼?” “王大夫一生与人为善,谁费这么大劲对付他呢?” …… 只是,投掷的杂物终于慢慢少了,沸腾的人群也渐渐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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