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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媪姬】4(2/3)

看他们&ldquo要活着也不难，你们先帮我个忙。

&rdquo 两人眼睛一亮，忙不迭道&ldquo姑娘尽管吩咐&rdquo 桃夭的视线，再一次移到那排铁笼里 温家的人总是来得很准时，丑寅相交，夜色最浓，绝不早一刻也不迟一刻。

马车依然停在天鲜楼的后门，用黑布遮得严严实实的车厢比寻常马车大了半圈，两个戴面具的男子前后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才跳上了车，然后一个沉甸甸的布袋从车上飞到掌柜手里。

从头到尾，温家的人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ldquo二位爷慢走&rdquo掌柜两口子点头哈腰地目送着马车远去，再抬头时，恭敬的表情没有了，只得两张神色复杂的老脸。

马车飞速前进的声音，像要踏碎整个世界。

掌柜同温家的人说，这次的&ldquo货&rdquo本是九个，就在他们来取货前不久，运气好又收了两个。

马车里，躺了十一个人，都睡着了，空气里除了粗重的呼吸，还残留着一丝迷香的味道。

桃夭睁开眼，从人堆里坐起来，沉默地看着四周，尽管车厢里没有半分光线，她也看得特别认真。

&ldquo还没到，再睡会儿吧。

&rdquo黑暗里传来柳公子低沉的声音。

&ldquo有点闷。

&rdquo她轻声道，&ldquo太黑了。

&rdquo &ldquo我不记得你怕黑。

&rdquo柳公子翻了个身，继续假寐。

&ldquo这些人没有半分反抗。

&rdquo她说。

&ldquo病了，没力气。

&rdquo柳公子道。

&ldquo真正让人没力气的不是疾病，是绝望的心情。

&rdquo她的声音像从遥远的梦里传出来，飘忽得像一根随时会断的丝，&ldquo被最相信的人送到笼子里，像牲口一样被关起来&rdquo 柳公子睁开眼&ldquo等等，你是桃夭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

&rdquo 桃夭笑笑，没反驳。

片刻之后，她看向柳公子所在的方向&ldquo提醒你一下，一路上不要擅动妖力，最好就保持现状，当一个不能反抗的病人。

&rdquo &ldquo为何&rdquo &ldquo我的药能暂时止住你身体的不适，但你离香味的源头越近，药效就越薄弱，这香味的目的是除妖，你不动，它不动，否则有苦头吃的。

&rdquo &ldquo这究竟是什么香&rdquo &ldquo说了你也没听过。

睡会儿吧，恐怕一会儿咱们就能见到磨牙的丈母娘了。

&rdquo &ldquo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rdquo &ldquo睡觉啦。

&rdquo 车厢里的低语就此打住，重回死一般的寂静。

一牙弯月从云层里刚刚露个脸，立刻又缩了回去，急促的车马声穿街过巷，不知惊扰了几多美梦，眼看着温家大宅离他们越来越近。

柳公子仰卧而眠，却忽然睁开眼，猛一转头，突见那车厢一侧被封住的窗户上，不知几时探出来半个人，脸也白，头发也白，身子也白，白茫茫的像挂了一片冬天的月光。

此人双手合十，一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那头上的说是头发，却更像一缕缕漂浮在空中的白烟。

大半夜的，这是要吓死人的。

连柳公子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正要发作，外头传来几声马儿的嘶鸣。

很快，马车停住了，那白白的人，也如吹散的烟一样消失不见。

桃夭那边没有发出半分动静，睡得呼呼作响。

有人走到车厢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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