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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致命病毒(3/3)

地方。

&rdquo 看起来他还记得自己决定去做发动病毒的触媒的事。

李小白吸了口气，招呼了范海辛一声：&ldquo那我们去了。

&rdquo 江明点了点头，道：&ldquo医院这边就交给我了，如果追踪目标有了变化，我也会马上通知你们。

&rdquo 这个吸血鬼虽然又二又八卦，但关键时刻还是很可靠的。

有他的保证，李小白就很放心地走了出去。

在走廊上他们碰到了沈夙夜。

沈夙夜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越发显得干净、安宁。

他静静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像是专程等在那里一样。

李小白的脚步缓了缓，问：&ldquo阿夜，你怎么出来了？&rdquo &ldquo我来送你。

&rdquo 沈夙夜说完自己怔了怔，微微歪了歪头，露出迷茫的表情来：&ldquo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你要走了&hellip&hellip&rdquo 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是心灵感应。

他甚至不记得他认识面前的少女，但却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亲切而又紧密的联结。

少女却笑起来，拉过他的手，握了握，笑道：&ldquo我会回来的。

&rdquo &ldquo我知道。

&rdquo沈夙夜说完又被自己吓了一跳，但接下来的话却依然清楚而坚定，&ldquo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所以我只是来送送你，并没有什么可伤感的。

&rdquo 和总是许下空头愿望却从没实现的父母不一样，面前这个人虽然永远在说着似乎不靠谱的话，却&hellip&hellip从未令他失望。

沈夙夜不知道自己这些想法从何而来，但纵使什么也不记得，自己却依然这么坚信着。

他轻轻笑起来，声音柔和：&ldquo我等你回来。

&rdquo 他的笑容干净明朗，乌黑的眼睛清澈明亮。

李小白重重点下头：&ldquo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吃宵夜。

&rdquo 追踪到的地址是一家小IT公司。

李轻墨和桃夭已经先到了。

李小白在写字楼下跟他们会合，一见面就问桃夭：&ldquo拜托你的事情做好了吗？&rdquo &ldquo当然，不然我还敢来见你吗？&rdquo桃夭拿出一块粉红色的手帕递过去。

李小白扫了一眼后递给范海辛：&ldquo你看看这个魔法阵有没有画错？&rdquo 范海辛接过来并打开，见那不过是一块边长20厘米左右的正方形手帕，他也看不出是什么面料，又轻又软，手帕正中画着他教给李小白的魔法阵。

&ldquo倒是没错，可这么点大&hellip&hellip&rdquo &ldquo这么点大？你可不要小看了我们白岱的妖怪！&rdquo桃夭早听说过这个猎魔人的事，听他挑剔自己的手帕，有点不高兴，看向李小白，&ldquo小白，你说想要多大？&rdquo 李小白一挥手：&ldquo当然越大越好，最好把整个白岱都罩住！&rdquo &ldquo啊？&rdquo范海辛有点意外，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问出来，就见桃夭嘴里念念有词，把手帕往天上一抛。

手帕飘上了半空，见风就长，四下里延伸开去，没一会儿就铺天盖地。

城市与星空之间像是隔着一层淡粉色的屏障，看不到边际，而中间的魔法阵却发着幽幽的蓝光，果然将整个白岱笼罩其中。

范海辛看得瞠目结舌。

之前李小白问魔法阵大小会不会影响效果，他只以为她想缩小，好瞒过恶魔的眼，却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放大它。

也不怪他没往这边想，要把整个白岱市都笼罩的魔法阵该有多大？他几时见过这样通天彻地的法术？ 没给他太多吃惊的时间，李小白已招呼一声往写字楼里走去。

现在虽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但整个办公室灯火通明，还有10多个人在加班。

李小白隔着玻璃墙看了看，又放出神识去探查了一番，果然根本看不出哪一个才是恶魔。

她皱了一下眉，问范海辛：&ldquo想找出恶魔来，只能往他们身上泼圣水吗？&rdquo &ldquo也可以洒盐。

&rdquo范海辛回答。

很好&hellip&hellip李小白有点郁闷地撇了撇唇。

这里加上保安差不多有20个人，他们要是冲进去一个一个往人家身上泼水洒盐，估计还没等找到恶魔，自己就得先被抓起来。

当然也有一些非常规手段。

比如先用定身法把他们定住，然后再一个一个地洒过去。

这个说起来容易，实际操作起来却有问题。

李小白和李轻墨虽然出身修真世家，但毕竟还年轻，定身法这类法术由他们施展起来，能同时定住四五个人就差不多是极限了。

万一恶魔刚好是那个没被定到的怎么办？ 也可以用隐身术悄悄潜过去，每人身上洒点盐，估计也不会被发现，但这个法术得一直掐着法诀，一只手不太好活动，而且就算找出恶魔来，也会引起骚乱。

突然凭空冒出个人来，自己的同事又是什么恶魔，一般人不吓疯才怪呢。

他们又没有黑衣人的装备，用光闪一闪就能修改别人的记忆。

李家兄妹商量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可行又没后患的办法。

李小白叹了口气，道：&ldquo要是有孙悟空拔毛变瞌睡虫的本事就好了。

&rdquo 李轻墨道：&ldquo再修炼个一千年吧。

&rdquo 李小白看了一眼手表，她哪来的一千年时间？ &ldquo不行就蒙脸硬闯吧。

反正阿夜要是恢复了，肯定会有办法帮我们擦屁股的。

&rdquo &hellip&hellip原来平常沈夙夜都是派这种用场的吗？ 范海辛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吐糟的冲动，道：&ldquo如果要让所有人都睡着的话，我有办法。

&rdquo &ldquo诶？&rdquo李小白扭过头，看着他在背包里翻找，&ldquo难不成你还准备了催眠瓦斯什么的？&rdquo 范海辛额上滴下一滴大汗：&ldquo没那种高级货，只是准备了一些速效安眠药。

&rdquo &hellip&hellip听起来要是搞得到，他真的会准备。

李小白额上也流下一滴大汗，拍了拍他的肩：&ldquo兄弟，原来你才真是危险分子啊。

&rdquo &ldquo火遁，豪火球之术！&rdquo 智瑞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最近接了个很急的业务，员工们加班加得怨声载道。

这天加班加到晚上10点多，就听到前面有人敲门。

前台已经下班了，只好离门最近的人去看：&ldquo谁呀？&rdquo &ldquo外卖。

&rdquo门口是两个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轻男子，左边一个长眉凤目，脱俗出尘，右边那个则浓眉大眼，阳光帅气，正是李轻墨和范海辛。

李轻墨如今已经送惯了外卖，一脸职业笑容，老少通杀。

什么时候连送外卖的小哥都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了，这让他们这些技术宅男还怎么活嘛。

那名员工带着点小郁闷一面把两人放了进去，一面转头问：&ldquo你们谁叫了外卖？&rdquo 大家互相看了几眼，都摇了摇头。

&ldquo不是我。

&rdquo &ldquo没听谁打过外卖电话啊。

&rdquo &ldquo是不是送错啦？&rdquo 李轻墨和范海辛已经自动找了张空桌子开始往外摆食物饮料了。

听到有人这么说，范海辛便抬头回答：&ldquo当然没送错。

这里是青山路428号智瑞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没错吧？就是让送到这里的！&rdquo 李轻墨更是使出一种职业口吻：&ldquo您点的东西齐了，请慢用。

&rdquo 两人说完就往外走。

有人连忙叫住他们：&ldquo哎，你们不收钱吗？&rdquo &ldquo已经有人付过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rdquo李轻墨这么回答。

智瑞公司的员工们立刻热闹地猜测起来。

&ldquo哎呀，难道这还是个匿名请客的？到底是谁啊？&rdquo &ldquo会不会是老板良心发现请我们吃宵夜啊？&rdquo &ldquo管他呢，反正东西都送来了，不吃白不吃。

&rdquo 加班到这个时候，大家本来就又困又饿，正好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他们一面议论着，一面各自走到桌前，还有人自发地拿过纸杯，帮大家倒饮料。

李轻墨和范海辛出了智瑞公司并没有走远，到电梯口打了个转儿就绕了回来，跟李小白一起躲在角落里隔着玻璃墙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加班中的白领们的战斗力还是很可观的，一堆食物很快就被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

特别加的佐料见效也很快，已经有人忍不住呵欠连天了，但却没有什么异常。

李小白不由得轻声问范海辛：&ldquo是不是圣水加到饮料里会失效？&rdquo &ldquo不会的。

&rdquo范海辛没好气地瞪回去，&ldquo你就不能对圣水多一点信心啊。

&rdquo &ldquo我是对你没信心啊。

&rdquo李小白毫不掩饰。

想想自己好像的确没在她面前做过什么漂亮的事情，范海辛虽然不服气，但也没有足够的底气直接反驳。

李轻墨轻咳了声，打断了他们的话。

他抬手指了指：&ldquo有个人一直没过来吃东西。

&rdquo 李小白顺着堂兄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没动。

那是个干瘦的小个子男人，戴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这时正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不知在看什么，嘴角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表情看起来跟那些加班加得苦大仇深的员工完全不一样。

&ldquo只有他没吃过？&rdquo李小白又向李轻墨确认了一次。

李轻墨很确定地点了点头。

&ldquo我看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rdquo李小白说着给守着写字楼各出入口的帮手发了信息，让他们注意不要让他跑掉，又跟范海辛确认对付恶魔的方法，&ldquo先泼圣水再洒盐就可以了？&rdquo &ldquo嗯。

&rdquo范海辛把剩下的圣水和盐分给了李轻墨兄妹，&ldquo泼上圣水，如果他有反应，就证明我们没找错。

然后把圣水灌进他嘴里，喝到一定量时，就能把它从附身的人身上逼出来了，最后洒盐净化它。

&rdquo &ldquo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儿？&rdquo李小白看着分到自己手里的盐包，对此还是有点怀疑，&ldquo还是说这恶魔的本体是什么软体动物？那也太恶心了。

&rdquo 范海辛懒得理会这个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扯出些无厘头玩笑的家伙，闭了嘴。

总之，这家伙对他就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又过了几分钟，除了那个戴眼镜的小个子之外，智瑞公司所有的员工都已经或趴或躺地呼呼大睡过去。

李小白他们三个便悄悄地潜入了办公室。

小心地绕过了睡着的员工，李小白打了个手势，三人便散开来，从三个方向把那戴眼镜的小个子围在中间。

那小个子果然警觉，包围圈还没合拢，便跳了起来，盯着李小白三人：&ldquo你们是什么人？&rdquo 李小白没空说话，一边念动咒语，一边迅速结印，布下了防止小个子逃跑的结界。

范海辛则直接将手里的圣水对着小个子洒了过去，他干这个可熟练得很，兜头就泼了小个子一脸。

小个子当即就惨叫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但仍然能看到有一丝丝白烟从他指缝间冒出来。

李小白倒抽了一口气：&ldquo你泼的是硫酸吗？&rdquo 范海辛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上前一步，两三下就将小个子掀翻在地，把剩下的圣水往他嘴里灌下去。

李小白连忙过去帮忙按住那小个子，又把自己那瓶递给了范海辛：&ldquo要灌多少？&rdquo 范海辛一边忙活一边回答：&ldquo不知道，灌到它有反应为止。

&rdquo &hellip&hellip怪不得要背上四公斤那么多。

小个子当然死命挣扎，但由范海辛和李小白两人一起按着，他哪里挣得掉？眼看着肚子一点点涨了起来。

就算刚刚为了找出恶魔在饮料里掺了些，圣水至少还剩下七斤多，这要全灌下去&hellip&hellip还不得把人灌成个水球？李小白正担心着，就听到小个子的喉咙里发出一张奇怪的咕噜声，跟着就翻了白眼。

李小白皱起眉来：&ldquo喂，这样到底行不行啊？会不会把人灌死啊？&rdquo 范海辛又瞪了她一眼，还没说话，就听见那小个子&ldquo哇&rdquo的一声从口鼻喷出一团黑烟来。

李小白下意识地往后闪了闪，黑烟便飞快地冲了出去，撞在结界上，又折了回来，在半空里一顿，直接就扑向在一边维持结界的李轻墨。

这一切不过就发生在一眨眼之间，李轻墨本来就距离稍远，还没看清发生什么，就见一阵黑烟向自己扑面而来，似乎想从他口鼻钻进去。

&ldquo小心！&rdquo &ldquo洒盐！&rdquo 李小白和范海辛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但李轻墨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黑烟已越过他，撞上了后面的结界。

黑烟里一个喑哑难听的声音似乎很吃惊地说了句什么，李小白没听懂。

&ldquo魔法阵起作用了，它不能附身了。

&rdquo范海辛追过来，手一扬，往黑烟上洒出一把盐。

李小白跟着洒了一把。

黑烟&ldquo滋滋&rdquo作响地四处乱窜着闪避，虽然连连发出惨叫，但它好像并没有太明显的损伤，连速度都没有慢下来。

&ldquo好像不太管用，怎么办？&rdquo李小白问。

范海辛皱起眉，对付这种东西，他这也是第一次实战，老实说心里不太有底。

李小白索性把手里的盐袋也交给了他：&ldquo不然这样，你一边洒盐，我一边放火，咱们双管齐下试试。

&rdquo &ldquo好。

&rdquo 配合着范海辛的动作，李小白堵在黑烟逃跑的方向，双手结印，从口中喷出一团明亮的火焰。

&ldquo火遁，豪火球之术！&rdquo 黑烟正忙着躲避范海辛洒出的盐，根本没有防备两手空空的李小白，直接被烧了个正着，整个被那团火焰卷了进去，也没落地，就在半空里熊熊燃烧起来。

火焰中传来凄厉的惨叫，另外它还吼了一些奇怪的语言。

李小白就算听不懂，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话，索性又喷了团火焰上去。

本来温暖的橙黄色火焰卷着黑烟，颜色变得诡异起来，不停变幻着，从橙变红，又从红色变成黑色，甚至还夹杂了几丝绿色，最终才恢复了纯净，跳了跳，灭了。

那股黑烟当然也跟着消失了，什么也没剩下。

李小白用西部牛仔吹枪口的表情吹了吹自己的手指：&ldquo果然一开始就应该放火烧的。

&rdquo 范海辛咧了咧嘴，没有反驳。

倒是李轻墨走过来，问：&ldquo你刚刚那不是三味真火么？豪火球之术是什么名堂？&rdquo 李小白摆摆手：&ldquo招式名称什么的&hellip&hellip就不用太计较啦。

&rdquo &hellip&hellip小心人家告你侵权啊！范海辛额上冒出一滴大汗！ 李小白蹲下身去看那个被他们灌了一肚子水的小个子，他只是昏了过去。

李小白才刚松了口气，手机就响了起来。

江明打来的，语气很急切：&ldquo你们找到那个恶魔了吗？&rdquo 李小白瞬间又紧张起来：&ldquo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阿夜怎么样？&rdquo &ldquo刚刚所有的失忆症病人都昏迷了。

&rdquo &ldquo诶？&rdquo李小白抬眼看向范海辛，&ldquo不是说干掉它，失忆的人就会恢复么？怎么会突然昏迷？&rdquo 范海辛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有点慌神，猜测着说：&ldquo也许是记忆突然回去了，冲击太大？&rdquo &ldquo那现在&hellip&hellip&rdquo &ldquo啊，你等等。

&rdquo江明在那边突然顿了一下，像是扭头去跟别人说了什么，又匆匆道，&ldquo大少爷醒了，我先过去看看。

&rdquo 李小白连忙叫道：&ldquo别挂电话，看他什么情况直接跟我们说。

&rdquo 江明应了声，开着手机去了沈晨暝的病房。

沈晨暝是医院里最后一个失忆的病人，所以昏迷时间最短，不过短短一两分钟就醒了过来。

李小白握着手机，听着江明在那边给沈晨暝做检查，问他问题，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屏着呼吸，一点大气也不敢出。

一直到听到江明确定沈晨暝确实恢复了，沈晨暝自己又接过电话来，对李小白说了声&ldquo你们成功了，谢谢&rdquo，她才喘了几声，问：&ldquo阿夜呢？&rdquo 江明拿回了手机，道：&ldquo小少爷虽然还昏迷着，但既然大少爷没事，他的恢复也应该只是时间问题了。

&rdquo 李小白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范海辛也松了口气，看着李小白问：&ldquo放火放到脱力了吗？&rdquo 李小白哼了一声，也不争辩，只顺手把躺在旁边的那个小个子的钱包翻出来，问李轻墨：&ldquo刚刚那些夜宵总共多少钱？&rdquo &ldquo&hellip&hellip就这样吧。

&rdquo 李小白回到医院的时候，几个病情比较轻的病人都已经恢复了。

李小白匆匆跑到沈夙夜的病房，他还没醒，床边坐着一个双鬓染霜却依然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正静静地看着他。

她怔了一下，中年男子突然抬起脸来看着她。

如果说沈晨暝、沈夙夜兄弟就像是玄冰与初雪，那么这一位&hellip&hellip就是在冻原上屹立千年的花岗岩。

李小白马上就猜出了他的身份，拘谨地行了个礼，斟酌了一下称呼：&ldquo&hellip&hellip沈&hellip&hellip伯父？&rdquo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ldquo你叫李小白？&rdquo 李小白连忙点头应声：&ldquo是。

&rdquo 沈院长上下扫了她一眼：&ldquo你很好。

&rdquo 这听起来像是夸她，但语气却依然硬邦邦的。

李小白轻咳了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ldquo这次多谢你。

&rdquo沈院长说完这句就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ldquo诶？&rdquo李小白忙道，&ldquo沈伯父，您不多坐一会儿？阿夜说不定马上就醒了。

&rdquo 沈院长脚步顿了一下，却依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道：&ldquo就这样吧。

&rdquo 李小白张着嘴，伸着手，想再叫他，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半晌才讪讪地放了手，叹了口气。

跟着就听到身后有人也淡淡地道：&ldquo&hellip&hellip就这样吧。

&rdquo 李小白刷地扭过头来，见病床上的人不知几时已经睁开了眼。

&ldquo阿夜？&rdquo李小白睁大了眼睛，&ldquo你什么时候醒的？一直在装睡？&rdquo 仔细想想，沈夙夜应该是倒数第三个失忆的病人，比他严重的都恢复了，他怎么可能还昏迷着？ 李小白咧了咧嘴，凑到床边：&ldquo你好诈！&rdquo 沈夙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将脸扭到一边，轻轻道：&ldquo只是醒来时发现他在这里&hellip&hellip也不知道要说什么&hellip&hellip只好&hellip&hellip&rdquo 李小白就跟着把头探到另一边去看他，咧着嘴笑。

沈夙夜伸手拨开她的头，轻轻叹了口气：&ldquo我知道你和江明的好意&hellip&hellip但，现在一时说要和好&hellip&hellip我们也不知道要怎么相处&hellip&hellip还是&hellip&hellip就这样吧。

&rdquo 等等，他的记忆恢复了，而且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清楚？ 李小白突然有点不祥的预感，忍不住想往后退。

沈夙夜一把拉住她：&ldquo想去哪儿？&rdquo &ldquo啊，那个，去看看宵夜有没有送来&hellip&hellip&rdquo 沈夙夜挑了挑眉：&ldquo哦？不是害怕东窗事发？&rdquo 李小白讪讪地笑了声：&ldquo什么东窗事发？&rdquo &ldquo我记得有人不但背着我乱八卦，好像还试图在我失忆的时候忽悠我买什么PS3？&rdquo &hellip&hellip看，他果然记得！ 李小白干咳了声：&ldquo那不是&hellip&hellip呃&hellip&hellip我不要了还不行么？&rdquo 沈夙夜拉着她的手，紧贴着她温暖的掌心，目光柔和，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是另一回事：&ldquo扣下来的零用钱，你也别想要了。

&rdquo 李小白发出一声哀鸣。

还没走远的沈院长的脚步又顿了顿，嘴角微微一弯。

&hellip&hellip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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