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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幽灵船(1/3)

如果你看到一个人在阳光下变成了灰，恭喜你，你看到了一只吸血鬼。

如果你看到一个人在阳光下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也许你只是碰到了珠宝推销员？ 如果你看到一个人被十字架灼伤，恭喜你，你看到了一只吸血鬼。

如果你看到一个人被大蒜熏跑了，也许你只是碰上了一个讨厌大蒜的正常人？ 如果你看到一个叫&ldquo吸血鬼JIM&rdquo的兽人战士，请给他一万G。

Lok'tarOgar！ By白夜灵异侦探事务所特邀嘉宾江明 &ldquo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rdquo 旅游大巴开得很快，窗外的景色一闪而过。

大巴的目的地是金沙市，跟白岱相距不远，临海，是这几年才发展起来的旅游胜地。

据说海滩特别漂亮，阳光下的沙滩就好像金子铺的一样，这也正是市名的由来。

前面几个少年一面看着风景一面聊天，十分热闹。

但沈夙夜和李小白这边的气氛却有些诡异。

沈夙夜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不看窗外，也不说话，只是拿着手机静静地看着电子书，但唇已抿成一线，嘴角还绷着，显然是不高兴了。

李小白也不太高兴，正扭头睁大了眼盯着坐在她后面的少年。

后排长得高大俊朗的少年也毫不示弱地瞪回来，眼睛一点都不比李小白小。

李小白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ldquo范海辛，你到底什么毛病？好不容易挨到放暑假，你也不回去探个亲、度个假什么的，老跟着我算什么事？&rdquo 范海辛哼了一声，低声回答：&ldquo我的任务就是盯紧你，免得一不注意你又干什么奇怪的事情！&rdquo 范海辛是个猎魔人，之前追着一名女巫来的白岱，之后就跟出身修真世家的李小白杠上了，非说她也是个女巫。

因为之前一起经历过几件事，李小白本以为他对自己应该有所改观，没想到他还是一直不放心地盯着她。

李小白很无奈地看着他：&ldquo我还以为我们算合作关系了。

&rdquo 范海辛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尴尬，却一点也不松口：&ldquo一码归一码，合作过也不代表你就永远可以相信了。

&rdquo 李小白咬了咬牙，心头冒火，音量也跟着提上来：&ldquo范海辛，你不要得寸进尺，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直接从这里扔出去！&rdquo 她声音一大，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虽然前面的话他们讲得声音很小，大家也没听清楚，但李小白这时看起来分明真的生气了。

范海辛也瞪着眼一脸倔强，眼看着就有吵架的趋势。

坐在过道另一边的柳红隽抬起手来拉了拉李小白：&ldquo好啦，好啦，既然都一起出来玩了，就少说两句吧，大家高高兴兴才好嘛。

&rdquo 后面刘宏伟就去劝范海辛：&ldquo怎么惹小白生气了？赶紧道个歉，男生嘛，大度点，不要和女生计较了。

&rdquo 几个人左右劝着打圆场，李小白没有继续发火，闭了嘴，回眸去看沈夙夜。

沈夙夜已经收了手机，闭着眼靠在椅座上，也不知有没有睡着，但好像根本没听见刚刚的争吵一样。

李小白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掏出游戏机来埋头玩游戏。

刘宏伟左右看看，叹了口气，也靠回椅背上，却发现身边的张咏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这次海边旅行是他们几个同学去年就计划好的，结果到了暑假，大家的时间又一直都凑不到一起，好不容易才敲定了今天。

虽然李小白和沈夙夜带上了一个叫吴雪怡的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又多了个范海辛，但刘宏伟对这次旅行还是很期待的，他可不想中途出什么意外。

看张咏歪着头在那冥思苦想，他问道：&ldquo你又怎么了？&rdquo 张咏皱着眉道：&ldquo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rdquo 刘宏伟就给他提了个醒：&ldquo钱包？&rdquo &ldquo带了。

&rdquo &ldquo手机？&rdquo &ldquo也在呢。

&rdquo &ldquo证件？钥匙？充电器？&rdquo 张咏翻着包&mdash&mdash确认：&ldquo都带了。

&rdquo &ldquo那是家里忘记锁门或关窗了？&rdquo &ldquo什么啊？我又不是一个人住，我爸妈都在家呢，要我关什么窗。

&rdquo张咏实在想不起是什么，索性一摊手，&ldquo算了，到要用的时候总会想起来的。

&rdquo 他自己这么说，刘宏伟自然也就不替他纠结了。

反正就算真的有什么忘记带了，大家借一下或者再去买一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直到下了大巴，他们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金沙市的街头，张咏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ldquo我忘记订旅馆了！&rdquo &hellip&hellip果然到用的时候才会想起来。

刘宏伟很无语，早知道就不该把这种事交给他来办。

好在现在才刚过中午，大家找了个快餐店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分头去找住的地方。

夏天是海滨城市的旅游旺季，几个人分了两组，各自找了大半个小时，宾馆的电话也打了十几通，都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要么是没房间，要么就是他们负担不起昂贵的房费。

最后他们索性让三个女生找个地方原地休息，让她们看着所有的行李。

男生们轻装上阵，几乎走遍了全城。

结果只有范海辛打了电话回来，说某机关招待所还有一个空的三人间，问要不要去。

连刘宏伟都想骂这小子。

他们四男三女七个人呢，一个三人间要怎么住？ 沈夙夜叹了口气，群发了短信让大家都回约定的地方：&ldquo住处我来想办法。

&rdquo 等人都聚齐，张咏迫不及待地问：&ldquo你有什么办法？不会让我们露宿街头吧？&rdquo 刘宏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ldquo就算露宿街头，也是你害的。

当初分工的时候，是谁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问题的？&rdquo 张咏讪讪地赔着笑：&ldquo我也不是故意忘记的&hellip&hellip&rdquo 沈夙夜道：&ldquo我有个熟人，在金沙郊区一个疗养院工作。

我刚刚给他打过电话了，他那边可以住。

&rdquo &ldquo太好了。

&rdquo张咏立马拎起自己的背包，&ldquo我们怎么去？&rdquo 沈夙夜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ldquo现在还有点早，他大概七点以后才能来接我们。

&rdquo &ldquo七点？还要两三个小时呢！&rdquo &ldquo那不是都天黑了吗？&rdquo 沈夙夜应了声。

有些人&hellip&hellip就是要在天黑之后才能出现。

&ldquo他不会让我们住在病房里吧？&rdquo 虽然大家对沈夙夜的这个熟人有着各种猜测，但看到对方是开着救护车来的时候，还是都吃惊地张大了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结果还是吴雪怡小朋友先出声了。

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她欢欣雀跃地迎了上去：&ldquo江医生！原来是你呀！&rdquo 范海辛一把拉住她，沉着脸，上前一步拦在前面，就像一条炸起毛警戒的狗。

&ldquo怎么了？&rdquo张咏不解地问。

李小白叹了口气，伸手把范海辛的手拿下来，顺势就抓着他的胳膊没松手，压低了声音威胁道：&ldquo你给我差不多一点！&rdquo &ldquo你知道的？&rdquo范海辛蓦地抬眼看着她，&ldquo你明知道那是个&hellip&hellip&rdquo &ldquo闭嘴。

&rdquo李小白抓着他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凑过去低低地道，&ldquo那是我和阿夜的朋友，他为人怎么样你可以自己看。

要是他会伤人，不用你出手，我就直接灭了他。

但你要敢再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就不要怪我不讲同学情义！&rdquo 范海辛咬咬牙，看看李小白，又看看从救护车上下来的人，闷闷哼了声，闭了嘴。

刘宏伟疑惑地看向这边，李小白立马咧嘴笑了笑：&ldquo范海辛只是很少自己出来旅行，有点紧张过度。

没事了。

&rdquo 李小白依然抓着他的手，范海辛当然不想直接在这里跟她打架。

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这种公众场合打起来他也占不了好，万一打草惊蛇反，那只吸血鬼跑了，问题就大了。

刘宏伟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范海辛，又看了看已走到他们身边的男人。

那个人身材高大，穿了件花里胡哨的短袖衬衫，下面是宽大的沙滩裤，趿着双人字拖。

天都黑了，他还戴着副宽大的墨镜，看起来的确不像什么好人。

&ldquo江医生才不是坏人呢。

&rdquo吴雪怡探头出来为来人辩白，&ldquo他是玉和医院的医生，就是他治好我的病的。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rdquo 来人将墨镜推到头上，笑眯眯地和这群少年少女们打招呼：&ldquo哟，小少爷，好久不见，小白还是这么精神啊。

大家好啊。

&rdquo他又摸了摸吴雪怡的头，&ldquo哟，小雪怡，你康复得很好嘛，都能出来旅游啦。

&rdquo 这人正是江明，原本是白岱市玉和医院的医生。

之前吴雪怡因为车祸而昏迷不醒，灵魂滞留在梦的世界里，正是他和沈夙夜救了她。

带她来旅行也是那时李小白和她约好的。

（吴雪怡的故事，参见《梦行》） 江明还有另一个身份，即只能在暗夜里出没的吸血鬼，真正不老不死的血族。

普通人看不出他的特别之处，但专业的猎人却一眼就能识破他，所以范海辛一见到他，就如临大敌。

江明当然也注意到了范海辛，但他只多扫了一眼李小白抓着的他的手，便笑了笑，招呼大家上车。

李小白还是头一次坐救护车，好奇得很，左看右看，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江明虽然在驾驶室，却好像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向后吼了声：&ldquo别乱碰，弄坏了仪器照价赔偿哈。

&rdquo 李小白也大声吼回去：&ldquo你怎么敢把救护车开出来？&rdquo &ldquo这不是一时也没找到别的能装下你们七个人的车嘛。

&rdquo &ldquo这算&hellip&hellip公器私用吗？&rdquo柳红隽有点不安地问。

&ldquo没问题。

&rdquo江明毫不在乎地应道。

张咏觉得这人有点不靠谱，悄悄对刘宏伟道：&ldquo他不会让我们住在病房里吧？&rdquo 刘宏伟一脸黑线。

想想能开着救护车出来接人的家伙，还真说不准会不会这样安排。

江明工作的疗养院离市区有点远，就在海边。

那里环境很好，除了集体病房之外，还有独门独院的小别墅，专门用来接待高级病患。

江大医生就利用关系和职权占了一幢。

他本来只是因为掩饰身份方便，现在倒正好可以让李小白他们住进去。

虽然说这个也是&ldquo病房&rdquo，但比起张咏和刘宏伟之前的想象，已经好了不知多少倍。

家具家电齐全，有空调有电视有网络，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冰箱里除了啤酒之外什么也没有。

不过想想江明一个单身男子，大家也可以理解。

由江明陪着去疗养院的食堂吃了顿晚饭后，大家就慢慢散着步往别墅走。

头上是满天星斗，身边花木复苏，带着海腥味的风迎面吹来，耳边还能听到海浪的声音，这真是说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ldquo这里真舒服。

&rdquo柳红隽忍不住感慨。

张咏点头附和：&ldquo说是疗养院，我看是度假村还差不多。

&rdquo 江明笑起来，弹了弹烟灰，道：&ldquo你们没听说过休假式治疗吗？&rdquo 沈夙夜斜了他一眼：&ldquo跟小孩子说这个干吗！&rdquo 江明咧着嘴，挑起一条眉来看着他：&ldquo小少爷已经不算小孩子了么？&rdquo 沈夙夜懒得理他，索性退开几步。

江明又道：&ldquo不过说得也是，你们不用管这些，放心在这里住着，开开心心地玩好就行。

&rdquo 刘宏伟他们应了声，向江明道了谢，又问现在能不能去海滩。

疗养院内本身就有一片海滨浴场，江明指了路，几个小的就欢欣雀跃地跑回去换泳衣，准备晚上去转一圈。

沈夙夜似乎兴致不高，静静走在后面。

江明又多看了他一眼，几步赶上前面的李小白，伸手搂了她的肩，凑过去问：&ldquo你和小少爷吵架了？&rdquo 李小白扭头看了一眼他那张八卦兮兮的脸，没好气地答：&ldquo没有。

&rdquo &ldquo那就是他明明只想和你出来旅游的，结果你还叫上了一堆小鬼。

&rdquo &ldquo不是啦，这次旅行是我们几个同学一早就定好的。

&rdquo李小白解释，并回头看了沈夙夜一眼，&ldquo要这么说，他才是那个之后加入的人。

&rdquo 江明松开了李小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ldquo那就是在吃醋吧，比如说明明他就站在旁边，你却去拉其他男生的手之类。

&rdquo 李小白对他翻了个白眼：&ldquo拜托，我那时要不去拖住范海辛，他当场就会拿大蒜扔你，拿桃木桩子往你心口扎！&rdquo &ldquo哎呀，那还真是多谢了。

&rdquo江明又挑了一下眉，拖长了声音，&ldquo那小子果然是个猎人？&rdquo &ldquo还是个蠢到家的固执猎人咧。

&rdquo李小白叹了口气，&ldquo他跟我做同学一学期了，至今还把我当女巫防着。

你自己小心点啊。

&rdquo &ldquo放心，那种程度我还不放在眼里。

&rdquo江明笑了笑，把话题拉了回来，&ldquo那小少爷到底为什么不高兴？&rdquo 李小白一摊手：&ldquo我怎么知道？&rdquo 江明向沈夙夜那边努了努嘴：&ldquo那你不该去弄明白吗？&rdquo 李小白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ldquo诶？&rdquo 江明怔了怔，然后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ldquo&hellip&hellip小少爷摊上你也真够辛苦的。

&rdquo &ldquo什么啊？！&rdquo李小白打开他的手。

&hellip&hellip到底关她什么事嘛。

&ldquo这里祭龙王竟然要供奉童男童女？&rdquo 李小白他们来得很凑巧，第二天刚好碰上金沙市一年一度的祭典。

范海辛在&ldquo和大家一起去看热闹，顺便监视李小白&rdquo跟&ldquo留下来监视吸血鬼&rdquo之间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

毕竟祭祀是白天，吸血鬼也不能活动。

何况他昨天也打听过了，除了吴雪怡的证词之外，还有疗养院其他人的。

大家都认为江医生是认真负责的好医生，医术高明又细心。

虽然说这里只是个疗养院，但他也救了不少人，才来这里半年多，就收了好几面锦旗。

&hellip&hellip可以暂时不动他，看看再说。

范海辛这么说服自己，但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些怪物手软起来？以他所受的教育来说，分明是只要发现怪物，便应该立刻诛杀的。

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受了那个女生的影响吗？范海辛抬起眼看着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的李小白，皱起了眉，不知道这种改变到底是好还是坏。

金沙市靠海，祭的是龙王。

庞大的游行队伍穿过整个城市，一直延伸到海边的龙王庙。

一路锣鼓宣天，热闹非凡，最前面是数条颜色鲜艳的舞龙开道，后面跟着带了面具、穿着彩衣的舞者，再后面是各式花车，花车上是祭品和香烛，其中竟然还有一对纸扎的男女娃娃，做得十分精致，就像一对金童玉女一般。

李小白这一行人挤在围观的人群里跟着游行的队伍看热闹。

吴雪怡年纪小，身材也小，几个大的怕她被挤丢，索性让最健壮的范海辛背着她。

她伏在范海辛背上，看得反而更清楚，这时正偏头问旁边的沈夙夜：&ldquo阿夜哥哥，那两个纸人也是祭品吗？&rdquo &ldquo应该是吧。

&rdquo各地的祭祀风俗不同，沈夙夜也有点拿不准。

&ldquo但是，龙王要个纸人做什么呢？&rdquo 旁边一个大叔听她问，&ldquo噗&rdquo地笑出声来，道：&ldquo小妹妹，你看它们是纸人，龙王爷看它们可不是。

&rdquo &ldquo诶？那是什么？&rdquo &ldquo童男童女啊！&rdquo 吴雪怡还没怎么样，李小白先扭过头来：&ldquo诶？这里祭龙王要供奉童男童女？&rdquo &ldquo是哟。

&rdquo那大叔促狭地眨眨眼，逗吴雪怡，&ldquo就是要像你们这样粉嫩的少年少女咧。

把你们打扮好了，送到祭台上，半夜就被龙王爷带到海里去啦。

&rdquo &ldquo真的吗？&rdquo吴雪怡睁大了眼睛问。

旁边的人笑起来：&ldquo什么啊，吓唬人家小女孩做什么？那都多少年前的老皇历了，早就不用真人啦。

&rdquo &ldquo要我说这都是迷信，祭典嘛，看个热闹就好了。

哪里真有什么龙王？&rdquo &ldquo可不能这么说，据说没祭龙王那些年可是每年都有小孩失踪的。

人人都说是龙王爷生气了呢。

&rdquo &ldquo真的假的？那些年世道那么乱，只怕是别的原因吧？&rdquo 旁边的人说说笑笑把话题扯远了，吴雪怡拉了拉沈夙夜的衣袖，轻轻问：&ldquo阿夜哥哥，以前祭祀真的会用活人吗？&rdquo &ldquo远古时候可能真的会用活人。

&rdquo刘宏伟插了嘴，&ldquo你看馒头，不也有最开始是祭祀用的人头的说法吗？&rdquo 吴雪怡想了想早上才吃过的馒头，脸色顿时有点发白：&ldquo要祭祀的不都是保佑凡人的神明吗？怎么会真的要牺牲人命去祭呢？那也太残忍了。

&rdquo 见小女孩真的害怕起来，李小白笑了笑，道：&ldquo神灵这种东西离我们这些凡人太遥远，大家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也许的确有残忍嗜血的神灵，但大部分情况还是人类一厢情愿地把自己认为合适的东西拿去做祭品而已。

且不说生祭活祭吧，我们那里每年祭山神都要用鸡、鱼、猪，但其实子郢&hellip&hellip我是说山神，根本就不吃那些。

&rdquo 吴雪怡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ldquo是吗？你怎么知道山神不吃？&rdquo &ldquo呃&hellip&hellip&rdquo李小白被噎了一下，挠了挠头，&ldquo你看《西游记》里的山神什么时候吃过那些东西？&rdquo 沈夙夜回眸斜了她一眼，这丫头找借口转移话题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了。

她分明就认识一个活的山神，还从小跟人家一起厮混。

虽然一直没发现山神的身份，但她对他的生活习惯自然了解得很。

刘宏伟很配合地就把李小白的话头接了过去：&ldquo《西游记》里要童男童女做供品的可都是妖怪。

&rdquo 听他这么一说，吴雪怡的身体微微一颤：&ldquo真的有妖怪吗？&rdquo 李小白把刘宏伟往旁边一拉，伸手拍了拍范海辛的肩，对吴雪怡笑道：&ldquo放心，有范海辛这个正义超人在，不管是龙王还是妖怪，他都会帮你打跑的。

&rdquo 范海辛还在介意她包庇吸血鬼的事，没好气地哼了声。

李小白丝毫不在乎，继续笑道：&ldquo他要不行，还有江明和我呢。

&rdquo 跟范海辛相比，吴雪怡显然对救过自己一次的江医生和李小白的信心要大得多。

她重重点了点头，继续看游行去了。

范海辛有点无语，好歹还是他背着这小姑娘，她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几个人看了祭祀，又逛了大半天庙会，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回去，准备来个沙滩烧烤。

对于烧烤这种有吃又好玩的事，大家兴致都很高，何况还是在海边。

也不用催促，简单分了下工，大家就干得热火朝天了。

他们在海滩上撑起两把大阳伞，搬了桌椅，一趟趟把食物和饮料搬过去，将烧烤架子支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大家才发现李小白不见了。

&ldquo江医生也不在呢。

&rdquo柳红隽看了看周围，加了句。

范海辛咧了咧嘴&hellip&hellip现在虽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但阳光还挺强的，那只吸血鬼会出现才怪。

&ldquo江医生值晚班，白天要补眠的。

&rdquo吴雪怡帮忙解释。

昨天江明也是用这个来解释他为什么住在地下室的，并要求大家没事不要去吵他。

所以，张咏他们也没有太在意。

他们本来就跟江明不熟，有没有他也没关系，但李小白不在就有点扫兴了。

柳红隽给李小白打了电话，结果那丫头竟然回了别墅。

几个人吵吵嚷嚷地骂她偷懒，叫她马上过来干活什么的。

沈夙夜微微皱了一下眉，李小白向来爱热闹，大家都忙活着，跑去一边偷懒也不像是她的个性。

他放下了手里正在穿的肉串：&ldquo我去叫小白，顺便拿些调料来。

&rdquo &ldquo明年夏天，我们还来海边玩吧。

&rdquo 沈夙夜回别墅找了一圈没看到人，打了电话才知道李小白在江明的地下室。

江明已经醒了，沈夙夜敲了门进去，见李小白正趴在江明背上看他玩游戏。

江明一面操作游戏人物一面挣扎：&ldquo别碍事，粘小少爷去，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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