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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血炎龙 1(3/3)

一小罐水。

苏苏已经把火生了起来,两只剥了皮的野兔串在沙荆条上,在火上烤着,香得勾魂。

“不该生火的。

”她皱眉,把水罐搁在苏苏脚边。

“我冷嘛。

”红发女孩整个蜷缩在鹿皮斗篷里,单露出一只手转动兔肉。

“没有火,夜里来了狼怎么办。

你不怕狼,我可怕。

”被群狼包围的记忆令染海打了个寒战。

“人比狼更危险。

别说引来左菩敦人,单来几个马贼,咱俩也就算是完了。

”女孩递给她一只滴油的兔子,咯咯笑道:“那有什么,你男人手下还有个最剽悍的马贼头子呢。

”染海的脸沉了下来:“他不是我男人。

”“你俩不是挺要好的吗?听说他一次也没进过娜斐的营帐,倒常上你那儿去呢。

”苏苏歪着头看她,神情像只好奇的鹌鹑,“怎么,拌嘴啦?”染海避开朋友的视线,低声嘀咕:“没怎么。

”半个月来,她与她的新婚夫君似乎达成了某种怪异的默契。

夺罕偶尔造访她的营帐,并留下过夜。

每逢这种时候,染海便遣开侍女,让她们把查尔达什送去交给母亲照看。

母亲对此十分满意。

在那些两人独处一室的夜里,夺罕只是裹着斗篷睡在火塘边的狼皮毯子上,这是个秘密。

夺罕仍在悼念他死去的恋人,这是个秘密。

没有夺罕的血统,父汗无法动摇夺洛的继承权;没有父汗的兵马,夺罕无法夺回汗王之位。

这场联姻只是开战前的准备,与喂养战马、锻造刀剑并无不同。

这一点父汗心里有数,但对于天真的妹妹而言,染海希望这永远是个秘密。

她受够了这些秘密。

“我们明天还往南走吗?”苏苏吮着手指上的油汁。

染海点点头:“如果左菩敦人真要去白石,一定会沿着蜜河往北走一段,然后在铁河河口往西转。

明天夜里我们就能赶到河口,只要在那儿等着就行了。

”苏苏瞪大橙红的双眼:“怎么等?要是左菩敦人后天才来,大后天才来,一直不来,那怎么办?大队后天早上从雁砬子拔营,明天晌午不往回走的话,就赶不上了啊。

老头说了,这次拔营是谁也不等的,掉队的人得自己想法儿去白石,到不了白石,冻死在外头也没人管。

”“转场能走多快?那么多牲畜家什,了不起一天五十里吧。

咱们的马好,就算他们早走三天,咱们一天就能赶上,怕什么。

”染海用牙撕下一条兔腿肉。

红发女孩忽然用油腻的小手抓住染海的袖子:“有人。

”南面的草原上,几点火光摇曳漂浮,向她们快速移动。

“是游哨?”苏苏猜测。

“游哨不该这么明火执仗……也不能是左菩敦人,这儿离左菩敦部的地界还有二十多里呢。

”“走吗?”苏苏看起来没有丢下肥美野兔的意思。

“跑也跑不远,冲咱们来的,看你生的这堆好火。

”染海起身从鞍侧取下弯刀,用毯子遮好,“你就接着吃吧。

”“嗯。

”苏苏用手指上的残油涂抹佩刀的鞘口,试试出刀是否顺畅,然后继续孜孜不倦地舔着手指。

来人是四个牧民打扮的男人,策马走近篝火前,却没有下马的意思。

领头的男人四十出头,脸上有常年酗酒留下的消退不掉的潮红,余下的三个都还年轻,有着与他一模一样的沙色头发和浅淡近于无色的黄眼珠,像是一家子。

染海确信自己从没在斡尔朵里见过他们。

“就你们俩?没有男的?”男人打量着她们。

“我们早上出来打兔子,追得太远,跟家里人走散了。

”苏苏嚼着兔子说。

小伙子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始终盯着染海,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

他说:“我好像没见过你们。

”“我们夏天住在七叶树湾。

”染海说。

七叶树湾草场荒瘠多沙,远在左右菩敦两部交界的铁河上游,如果运气够好,不论来人是哪一部的,这个答案都能蒙混过去。

“是吗?”那人弯下身子,“那你们是伽夏的妹妹和堂妹了?”染海打量着那张满是雀斑的年轻面孔,飞快思索该如何应对。

伽夏也许是个左菩敦人,也许是个右菩敦人,也许是个女人,也许是个死人,也许七叶树湾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也许这家伙自己就是伽夏本人……怎么办?他们有四个人,都在马上,佩刀伸手可及,她们逃不掉。

染海希望那个人不要听见她恐惧而疯狂的心跳声。

赌吧,只有赌了。

她微笑道:“你认识伽夏?”“何止认识,他前天还跟我一块儿练箭。

”那人也笑了,他长得其实并不讨厌,“走吧,送你们回营地去。

”“我们可不认识你。

”苏苏抢在前头说。

“我是安瓦雅的儿子茂乌。

这是我父亲,还有我弟弟匹安和坦森。

”年轻人歪头示意,男人和他其余的儿子们在马上傲慢地点点头,“我们在巡夜。

”染海扯起一把草,擦了手。

“我们现在离营地多远?”“营地就在东南方向,不到半个时辰骑程。

”茂乌跳下马背,手脚麻利地帮她们浇熄营火。

染海心里揪紧了,右菩敦部的营地在北面,雁砬子以东的右菩敦人都已聚集到那儿,东南方向不该还有营地才对。

她卷起毯子,青年看见底下露出的弯刀,歪嘴一笑。

“小姑娘带大刀,可别把自己绊倒了啊。

”“小心你自己脚下。

”染海侧身避开茂乌呼吸中湿润的羊乳酒味,手肘骨节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再靠近。

苏苏早已收拾停当,翻身上马,在他们身边轻快地兜了个圈子,笑盈盈地说:“走吧。

”他们沿着蜜河朝南骑行。

染海时不时看看苏苏,女孩悠然自得,哼着一首描述河络如何栽进酒缸里醉死的小曲儿,似乎完全不明白眼下的麻烦有多大。

如果这帮家伙是右菩敦人,理应认识染海的模样。

可是,眼下他们还在右菩敦部的领地上,左菩敦人根本不该出现在这儿,除非……他们正是要往白石冬场去。

染海在马背上默然沉思。

倘若真是左菩敦人,要弄清他们的营盘所在,跟着走一趟是最便捷的办法,却也等于带着血淋淋的鲜肉冲进狼群。

那个所谓的哥哥伽夏一旦看见她们,就会认出她们是两个冒牌货。

她们必须在那之前脱身。

六匹马前前后后在河岸上悠闲地走着,染海在心里逐一掂量同行的这四个男人。

安瓦雅身材瘦小,一路上不住地呷饮烈酒,眼白里满是醉意浓重的红翳,如果是在马上相向冲锋,苏苏的长枪足以将他挑落马背,然而近身战与冲锋突刺是两码事。

男人的三个儿子年龄各异,容貌却像同一个豆荚里蹦出来的豆子。

匹安是最小的,大概只有十三四岁,坦森比他高一些,肩膀宽阔,勉强可以对付,而茂乌……茂乌的目光与染海相遇,就紧紧粘上,她急忙垂下头,却还是感到那令人不快的视线在周身上下流连。

年轻男人误解了这一低头的意思,并马靠近,伸手来抓她的腕子。

染海自小不曾受过如此轻薄,抬头刚要呵斥,却不禁窒住了呼吸。

夜空不再是黯淡的钢蓝,而是半穹污浊的血红。

流云低垂疾走,灰黄炊烟随风轻斜,如数千数万道尘埃的柱子连入云端。

她甩开茂乌的手,催马往前赶去。

铁河自东方流淌至此,草原地势逐渐低陷,形成一道平缓阔大的土坎,落差十尺有余,河水就顺着这台阶般的坎子翻了下来。

眼下这道低矮的瀑布被火光映得金红通明,瀑布之下,两岸大小帐幕不可尽数,如雨后新生的蘑菇,各自绵延铺展至七八里外,如同凭空出现的没有围墙的广袤市镇。

这是染海毕生所见最庞大的转场队伍,相距尚远,已能听见鼎沸的喧嚣声。

记忆中,往年右菩敦部的十五万部众在雁砬子会合时,规模也略逊于此。

帐幕间人头蠕蠕,羊群像黄旧棉絮覆盖草地,最上游处一座雪白毛毡大帐,帐顶飘扬金紫长旌,明艳夺目。

她猛然勒马。

是那个人的王帐……左菩敦部的王帐。

此去西北,除了白石,再没有一处能让他们赶在初雪之前抵达的冬场。

这些人与右菩敦部奔赴的是同一个地方,可白石冬场绝容纳不下两部人口牲畜同时越冬。

无论是哪一部,如今都不再有分毫退让的余地,一旦改变路线,就会在半途遇上冻雨和初雪,接踵而来的就是死亡。

苏苏跟了上来,染海在她眼里看见了与自己一样的恐惧。

只要再前行片刻,她们就会陷入绝境,安瓦雅父子一声呼喊,便能招来数十名巡逻的卫士。

“快走。

”苏苏低声说,“我在前头,你跟紧我。

”红发女孩蓦然勒转马头,抽出鞍侧长枪,狠劲踢马,向着错愕的匹安与坦森呼啸而去,染海紧随其后。

匹安在苏苏长枪横扫之前及时躲开,坦森太高,为了避让枪尖跌下了马鞍,失声呼痛。

从打开的缺口中,两骑疾驰而出,安瓦雅出现在右前方挥舞马刀拦截,被染海长鞭抽开。

但茂乌打马追上,弯身捞起坦森掉落的马刀,伴随野蛮的怒吼向她们大力掷出。

染海伏身躲避,刀刃飞速旋转着撞上她的右腿,几乎削下巴掌大一片皮肉。

她咬紧下唇,死死抱住马颈保持平衡,浸满热血的布料立即被夜风吹透,冰凉地贴着皮肤。

三兄弟中最年幼的匹安策马冲向染海,苏苏回身向他刺出长枪,少年却敏捷地闪开了进攻,仍旧由侧面单刀直取。

染海拔刀不及,好在白母马如通人心,蛇行着绕开攻击。

伤口的血直往靴筒里淌,手脚逐渐冰冷,染海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只会拖累苏苏。

若她落入左菩敦人手中,并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她儿子的父亲正是左菩敦部的汗王。

但她还是咬牙打马,竭力控稳缰绳,向北奔逃。

多可笑,一年前,她愿付出任何代价见他一面,但如今她只想远远逃离那双狼一样的冷蓝眼瞳,不愿再想起它们是如何含着笑,对她说谎。

茂乌再度追近,染海依旧伏在鞍上,抽刀砍伤他坐骑的脖颈。

灰马长嘶人立,将骑手掀翻,染海手中弯刀被马蹄高高踢起,翻转着落在地下。

苏苏旋即兜马回来,长枪带着尖锐风声掠过染海肩上,刺中安瓦雅右胸。

坦森正朝营盘方向打马狂奔,苏苏被匹安死死缠住,染海也无法阻截,只得忍痛去摸鞍后的弓箭,将箭扣在弦上,竭力将弓张满。

稳点,再稳点,绝不能让他去大营求援……一定要射中。

她两手直颤,眼前一阵阵昏黑。

身体骤然腾空,天地颠倒,脸颊狠狠拍在地上,嘴里灌满湿润的泥土与鲜血滋味。

染海艰难支撑着自己的重量,缓缓翻身向上,茂乌正从上方俯瞰着她。

是茂乌把她拖下马背,甩在了地上。

染海摸索腰间的匕首,却没有找到。

她转动视线,见匕首落在不远处的草丛中,便拖着撕裂的腿伤,极力探手去够,终于摸着了,紧紧握住。

乌钢刃身,刀柄的熟牛皮缠带中散出一绺乌金色的长发。

是夺罕的头发。

那就祈祷我的头发会给你带来好运……新婚的那天清晨,夺罕说。

去你的好运。

染海吐出嘴里的污血。

茂乌走近她,一手是打马的短鞭,一手是弯刀。

弯刀在她面前竖立起来,明晃晃的,比起她手里纤小的匕首,宽得像面墙。

染海霍然明白,也许等不到被押送至夺洛面前,她就会先死在陌生人的手里。

靴底淤积了血,脚下直打滑,染海用手肘拄着地面,歪斜地站起身,茂乌伸手拧住她的下巴,张口要说些什么。

奇异的啸鸣起于风中,却比风还快,震颤着劈裂空气,直贯耳畔。

茂乌的脖颈发出脆响,头颅滑稽地猛然左扭,带动躯体缓缓倒下。

染海眨着模糊的双眼,看见他布满斑点的右太阳穴上多出一段箭翎。

一支,又一支,箭零零落落,胡乱坠下,似乎全然没有目的,也不分什么敌友。

染海手脚并用,爬到灰马的尸体后躲藏。

射手发箭并不流畅,像个结巴急着要说话,舌头却总是打结。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紧闭双眼,默数那尖锐的啸声。

十七箭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静得令人恐惧。

没有人声,没有马蹄,只有旷远草海飒飒作响。

染海睁开双眼打量周围。

到处都是落空的长箭,在地面与人马尸体上乱七八糟地插着,一箭命中茂乌,三箭扎进匹安背后,苏苏仰面倒在匹安身下,无声无息。

“苏苏……苏苏。

”染海顾不得疼痛,死命支起身子向红发的女孩挪去。

唰。

哪里的草丛被拨开了。

染海的动作骤然凝固。

不是幻觉。

听不见脚步,却听得见一路荒草倒伏,窸窸窣窣,如旱蛇在贴地爬行,越发逼近。

忽然一阵噼啪作响,大片粗壮干枯的草根折断,来人像是跌倒了,又诅咒着爬了起来。

染海认得那声音。

一定是错了。

怎么会是这个胆小鬼呢?他连马也骑不好。

但那个声音开始呼唤她们的名字,愈渐清晰。

朔勒跌跌撞撞地出现在染海面前,手上提着一张旧弓,刚要开口,却又露出惊恐神色,直瞪着染海身后。

染海警觉地攥紧匕首回头,见匹安的肩耸了起来,尸体以一种奇异的姿势翻身滚开,苏苏随之坐起,惊魂未定地喘息,抚摸右颊上一道深深的新伤。

染海松了口气,转头对朔勒急促说道:“快走,刚才有一个逃了,很快就会喊来救兵的。

你的马呢?”朔勒惊慌失措地摇头,好一会儿呼吸平复,才指着东面说:“逃走的那人,我杀了。

马吓、吓跑了。

”染海这才发觉金发少年的后衣襟在往下淌血,不禁蹙眉:“转过来。

”狰狞刀伤几乎横贯他纤瘦的后腰,垂至大腿的金色发辫染了半截血,硬结得像一条赭红的粗糙草绳。

“你杀了他?刚才是你放的箭?”染海难以置信。

这家伙杀了去报信的坦森,还在漆黑夜色中一箭命中茂乌的太阳穴?朔勒局促点头:“我刚才正准备回去报信,迎面跟那人遇上……”“你不是跟着夺罕吗?”朔勒把眼光尴尬地转向一旁:“夺罕尔萨带着诺扎毕尔出去了……他让我留下来听游哨队调遣。

”“你放的箭?”苏苏盯了他好一会儿,眼眶忽然红了,“是你放的箭?”“……啊。

”朔勒畏缩地回答,却被苏苏跳起来用刀柄狠劲照肚子给了一下。

“都怪你!”少年疼得弯下腰直抽凉气,却又扯着了背后的伤,碧绿的眼里满是泪花,“怎、怎么了你……”苏苏指着脸上的血痕,声音里拖着哭腔:“被你破了相啦!嫁不掉啦!”染海想笑,却没能笑出来。

腿疼得厉害,站立不住,天像是急速地黑了下去,世界在眼前一寸寸陷入空无的深渊。

可是,天本来就是黑的呀,她想。

她在轻微的颠簸中醒来,愣了好一会儿,才认出眼前摇晃的东西不过是一张蔑子骨的牛皮车篷。

周身都疼,但还能忍受,腿上的伤已被干净的布条扎裹起来,上过药膏。

柔暖的浅金日光穿透车帘子,抚在脸上,牧人叱喝羊群的声音被风一程程吹送而来。

是黄昏还是清晨呢?染海想翻个身,撩开帘子看看外头,却动弹不得。

愕然低头,是米夏在睡梦中紧紧搂住她的手臂,如同搂着心爱的玩偶,圆脸蛋依偎在她腰侧。

染海屈指弹了弹弟弟的鼻尖,眼看小人儿烦恼地发出咕哝声,扭动身体,她禁不住轻笑出声。

这笑声似乎惊动了什么,有道人影猛地从车厢角落蹿到她眼前,不由分说扑了上来。

太快了,染海看不见那人的脸,却认得那股从小就熟悉的香气,羊乳与蜂蜜,掺杂一抹槐花芬芳。

“好啦,别哭了,我没事儿。

”染海轻声说。

娜斐还是死死地抱住染海脖颈,不顾米夏被挤在中间,一个劲地抽泣。

“苏苏和朔勒还好吗?”染海抬起自由的那只手,抚摸妹妹的银发。

娜斐闷在染海的颈窝里点头,泪水蹭了她一脖子:“苏苏拿了火油,说是要给朔勒洗后背上的伤,差点把他衣服给脱了,硬是叫阿拉穆斯和妲因从营帐里轰出来了。

”说着,自己也扑哧笑了。

米夏终于憋醒了,使劲从她俩之间钻出来,揉着蒙眬的睡眼嚷道:“姐姐,你打仗不带我去!下次不准这样!”娜斐蹙眉轻拧他的耳朵:“你这么喜欢打仗?”“大英雄都喜欢打仗。

巴蓝王喜欢打,东陆皇帝喜欢打,父汗和夺罕哥哥也喜欢。

”四岁的男孩挺着小胸脯得意洋洋地说。

“什么时候才能打下一场?”他抓住染海的手,使劲摇晃。

染海怔了怔,许久没有开声,只是伸手揉乱弟弟的银发。

“别急……就快了。

”终于,她叹息似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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