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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重生(2/3)

*队的警官，叫周伟嘉。

以前也曾经在其它案子中碰见过，因为工作与立场，有过合作，也有过分歧和矛盾。

周伟嘉本来觉得学生侦探什么的，未免太胡闹了，简直就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

但平心而论，这两个年轻人的确也算是帮过他不少忙。

所以虽然每次都觉得他们太儿戏，但周伟嘉对李小白和沈夙夜印象其实还不错。

周伟嘉对于李小白那一套怪力乱神的东西自然一概不信。

每次总说：&ldquo要是真的有鬼神的话，每个案子只要把被害者的鬼魂找出来问一声就知道凶手是谁了，还要**做什么？&rdquo 其实人鬼殊途，阴阳两界各有法则，真要沟通，又怎么会有说得那么容易？ 所谓&ldquo道不同不相为谋&rdquo，反正也说服不了他，所以李小白每次都索性懒得解释。

倒是沈夙夜淡淡微笑着打了招呼：&ldquo周警官又怎么会来这里？&rdquo 虽然以前有过合作，但周伟嘉还是迟疑了一下，才抬起手来，大拇指向重症监护室一指，&ldquo里面那个人，是我的嫌疑人。

&rdquo 怪不得这边前脚才刚进医院，后脚**就跟来了。

夏天蓝一听到嫌疑人这个词就炸了毛，激动地叫道：&ldquo你们到底有完没完？案都结了，还要调查到什么时候？我哥不是凶手，我们家也没有任何人杀过人。

于娜的死跟我们根本就没有关系！&rdquo 沈夙夜道：&ldquo夏小姐你先冷静一点。

&rdquo 夏天蓝根本听都不听他的，继续叫道：&ldquo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哥都变成这样了，你们还要冤枉他是杀人嫌疑人，你们这些**到底&mdash&mdash&rdquo 值班室的护士推开门重重咳了一声，&ldquo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

&rdquo 夏天蓝这才停下来，抿紧了唇，坐到走廊的椅子上，将头扭向一边，重重哼了一声。

周伟嘉向那边的护士道了歉，然后才向夏天蓝道：&ldquo抱歉，虽然要惹你不快，但有些问题我们还是要跟夏小姐你谈一谈。

&rdquo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向李小白，&ldquo还有你。

&rdquo 李小白一挑眉，伸手指向自己的鼻子，&ldquo我？&rdquo 周伟嘉道：&ldquo夏天诚那里我们安排有人监视，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一去，他就进了医院？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rdquo 李小白一摊手，&ldquo好吧，是我干的。

我们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病入膏肓，但又不肯来医院，所以我打晕了他。

&rdquo 周伟嘉微微抬起一边的眉毛来，&ldquo就这样？&rdquo 李小白点下头。

其它的事情就算她解释周伟嘉也不会信，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周伟嘉虽然有些犹疑，但也并没有追究，只是继续盘问了夏天蓝一些，她今天去找夏天诚做什么，当时是什么情况之类的问题。

夏天蓝虽然一脸不情愿，但碍于对方的身份，还是如实回答了。

周伟嘉对什么于娜的鬼魂还阳之类的事情自然嗤之以鼻，但左右也问不出别的东西来，便自顾在那里皱着眉沉思起来。

李小白也懒得理他，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向夏天蓝道：&ldquo天快黑了，我再回去看看。

&rdquo &ldquo回去是指&hellip&hellip我哥家？&rdquo想起那个阴森森的房间，夏天蓝不由打了个寒战。

&ldquo嗯，&rdquo李小白点点头，&ldquo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

&rdquo &ldquo不，没有关系。

我想呆在医院里等我哥醒来。

&rdquo夏天蓝这么说着，直接找出钥匙来给李小白。

这女孩子看起来大大咧咧，却似乎有一种让人不自觉信赖的力量。

至少在夏天蓝现在看来，就比旁边的**可信得多。

李小白接过钥匙，向沈夙夜道：&ldquo阿夜你在这里吧，要是有什么情况就给我打电话。

&rdquo 按理来说，那只鬼如果再出现，一般会先回到它习惯的地方，但也不排除它会跟着夏天诚来医院。

李小白避开周伟嘉，拉过沈夙夜的手，在他手心里画下一道符。

她倒并不是想在周伟嘉面前隐藏自己的能力，而是怕被他看到又要对她说教唯物主义科学观。

沈夙夜也习惯这种事了，看着她画符，轻轻道：&ldquo我之前都没有感觉到恶意，也许并不用这样小心？&rdquo &ldquo它对夏天诚也许是没有恶意，对其它人可说不定。

而且我们强行把夏天诚带来这里，谁知道会不会惹恼它。

&rdquo 李小白说完咬破自己的指尖，双指并拢将血滴按在沈夙夜手心，念动口诀，看着符文缓缓隐入了沈夙夜的皮肤，才收回手，自己舔着伤口，含糊不清地道：&ldquo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发现不对就通知我。

&rdquo 沈夙夜点了点头，李小白便向夏天蓝一挥手，自顾走了出去。

夏天诚家跟他们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天色暗下来之后，显得更加昏暗阴森，加之也没有人在，似乎连空气都泛着幽幽的凄冷之意。

李小白进去之后，先四处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给沈夙夜打了个电话。

那边也一切正常，夏家的父母都赶到医院了，夏天诚也已经醒来。

他一开始虽然很激动地把自己身上的针头都拨下说要回去，但是夏家的人和医生护士在旁边劝着，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

沈夙夜最后道：&ldquo我觉得他真不像什么恶鬼缠身的人，其实思想一直都很清醒，大半时候也算得上很理智。

&rdquo 这一点才奇怪吧？ 李小白想，哪个正常清醒的人，会明知道对方是鬼，还坚持要陪着它？照夏天蓝的说话，夏天诚对于娜也未必就真的有那么深的感情。

何况她在夏天诚家看到的照片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家客厅和卧室都挂着他们的结婚照。

于娜看起来的确是明艳照人春风得意，但夏天诚就明显的冷着脸不情不愿。

他为什么会在妻子死了之后，反而一往情深起来了呢？ 一时想不明白，李小白也不急，索性从包里掏出游戏机，坐在沙发上开始玩起来。

夜还很长，她不介意慢慢等。

结果没等来那只鬼，倒是没过多久就听到了门铃声。

李小白凑到门窥镜边看了一眼，发现外面的人竟然是周伟嘉。

她叹了口气，开了门，&ldquo周警官你来做什么？&rdquo &ldquo你又在做什么呢？&rdquo周伟嘉扫了一眼她还拿在手上的游戏机，&ldquo专程来别人家里玩游戏？&rdquo &ldquo嗯哼。

&rdquo李小白随口应了声，&ldquo他家沙发比较舒服。

&rdquo 这个女生鬼扯的本事周伟嘉早就领教过了，也不想跟她多废话，直接道：&ldquo我想进去看看。

&rdquo 李小白伸手拦在门口，&ldquo有搜查证么？&rdquo &ldquo有的话还用得着挑这种时候来？&rdquo周伟嘉将她的手往旁边一拨，自行挤了进去。

李小白本身倒也没坚持要阻拦他的意思，只是轻笑了一声，&ldquo这可不合你们的规矩。

要是你因为这个被告的话，我会说你强行武力突破的哟。

&rdquo 周伟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ldquo我也只是看看。

&rdquo 李小白只是耸了耸肩，回到沙发边坐下，继续玩游戏。

周伟嘉果然只是每间房里仔细看了一圈，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故意说给李小白听的。

&ldquo其实发现尸体的时候，现场调查已经做得很细致了。

应该也没什么疏漏，这些天又一直有兄弟监视这里，并没什么异常。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rdquo 李小白正忙着游戏，指尖的伤口有点影响她按键的灵敏度，战斗时有些手忙脚乱，根本就顾不上理会周伟嘉。

周伟嘉又回到客厅来，道：&ldquo夏天诚的诊断已经出来了，是多脏器功能衰竭。

这一点也很奇怪，这种病一般是上年纪的老人，身体机能老化之后才会出现。

夏天诚才二十七岁，而且据监视的同事说，他有时候会出门去买东西，看起来还是很有精神。

&rdquo 事实上直到李小白见到他的时候，他精神也依然不错。

李小白终于过了那关，索性暂停了游戏，抬起眼来看着周伟嘉，笑了笑，&ldquo你真的想听我的解释么？&rdquo 周伟嘉皱起两道浓眉，半晌才叹了口气，&ldquo免了。

&rdquo 李小白又笑了笑，&ldquo我倒想跟周警官打听点事。

于娜到底是怎么死的？&rdquo &ldquo割脉。

留了遗书。

其实不论是根据现场证据，还是我的经验，都应该是自杀。

但是死者家属，主要是于娜的父亲，不肯接受这一点，给警方施了压，上面自然也就压着我们继续查。

何况于娜这种女人，的确没有自杀的理由。

年轻漂亮，家里又有钱又背景，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会想自杀？如果是他杀的话，夏天诚当然是嫌疑最大的那个。

虽然他的不在场证明很完美，但动机却能找出一箩筐。

&rdquo周伟嘉也不再隐瞒，扳着手指数，&ldquo畸形婚姻，夫妻不和，长期处于妻子家的压力之下，于娜的巨额遗产&hellip&hellip最重要的是，于娜死了之后，他的举动实在太反常了。

&ldquo 他说到这里顿下来，道：&ldquo别的不说，哪个正常人看到自己老婆死在浴室里，一屋子血，还能若无其事地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rdquo 李小白闻言走到浴室门口，这里的确还有最近使用过的痕迹，不管怎么说，这心理素质也太强了。

李小白伸出手，试图在空气流动中感觉些什么。

但是什么也没有。

一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除非是特别强烈的情绪，否则也很难再留下什么。

什么也感觉不到，就证明当日于娜的确是自己一心赴死的，所以并没有什么怨念或者煞气。

那么从阴世回来缠着夏天诚的那个，也许并不是于娜？ 那又到底会是谁？ 李小白站在浴室门口半晌没出声，周伟嘉也跟了过来，叹了口气，道：&ldquo当日的情形的确很惨，那样年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还一尸两命。

&rdquo 李小白蓦地回头看着他，&ldquo什么？一尸两命？&rdquo 周伟嘉点了点头，&ldquo当时于娜已经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了。

&rdquo 4．&ldquo听说您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rdquo 李小白回到医院的时候，沈夙夜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书，到她走近时才抬起眼来，说这边一切正常。

李小白隔着窗看了一眼病房里面。

夏天诚静静躺在那里，挂着点滴，身上连着各种李小白叫不上名字来的仪器。

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似乎已经睡着了。

夏天蓝陪在旁边，留意到李小白回来，便轻手轻脚走出来。

&ldquo他怎么样？&rdquo李小白问。

&ldquo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要再观察几天。

&rdquo夏天蓝回眸隔着窗子看向病床上的哥哥，&ldquo他没事了对吧？那个女人不会再来纠缠他了吧？&rdquo &ldquo不知道，我没找到她。

&rdquo李小白耸了耸肩，坦白，&ldquo大概也要再观察几天才能定论。

&rdquo 夏天蓝抿紧了唇，没再说话。

李小白拿出一道灵符交给夏天蓝，&ldquo你把这个放在夏天诚身上，如果那只鬼再来，我会感应得到。

&rdquo 夏天蓝伸手接过去，点了点头。

于是李小白便向她告辞，和沈夙夜一起回去了。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李小白下了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呵欠道：&ldquo困死了。

白等了大半个晚上，什么收获也没有。

&rdquo 沈夙夜随后下车，也没看她，自顾向前走去，一面道：&ldquo你难道不是在夏天诚家玩了半夜游戏？&rdquo &ldquo诶？你怎么知道？&rdquo李小白小跑了几步追上去，&ldquo阿夜你能感应到我在做什么吗？&rdquo &ldquo不能。

周警官在你之前来过医院一趟而已。

&rdquo &ldquo啊，那个大叔&hellip&hellip跑来跟我说这里不对劲，那里想不通，却偏偏又不信我的话&hellip&hellip&rdquo李小白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伸手一拉沈夙夜，&ldquo等等。

&rdquo 沈夙夜听出她声音里的紧张，这女生在那一瞬间已从呵欠连天变成了备战状态，一双黑得发亮的眼微微眯起来看向前方。

沈夙夜跟着看过去。

前面的路灯下有一道淡淡的人影，昏黄的灯光下看来，似烟非烟，似雾非雾，氤氲缭绕，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李小白啧啧嘴，&ldquo我在那里守株待兔，没想到人家竟然找上门来了。

&rdquo 他们在这里一停下，那边的人影便晃晃悠悠向这边飘过来。

近了才看清是个年轻女人，相貌与他们在夏天诚家里看到的照片上的于娜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半透明的，而且像雾气般不时隐现，甚至有时候身体某些部分完全就是空的，可以直接看到后面的房屋草木。

就算是沈夙夜已经见惯这些东西，也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她飘到离李小白两步远的地方，便停下来，先向李小白低头行了个礼，轻轻道：&ldquo我听说过您。

&rdquo &hellip&hellip这开场白，真是完全在李小白意料之外。

她嘴角不由抽动了两下，&ldquo听说过什么？&rdquo &ldquo听说您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rdquo 李小白愣在那里，皱了一下眉，又回头看了一眼沈夙夜，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这算什么事？ 一只鬼跑来跟一个法师说&ldquo您是可以信赖的人&rdquo？ 没等她开口，那边的女鬼继续道：&ldquo您应该能看出来，我的时间不多了。

&rdquo 是的，她显然连正常的形体都已经不能保持了。

想来为夏天诚续命已经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量，只怕随时都可能会魂消魄散。

李小白叹了口气，道：&ldquo所以？&rdquo 女鬼再一次低下头来，语气里充满了迷茫、痛苦与请求：&ldquo我只是&hellip&hellip想找人谈一谈&hellip&hellip&rdquo 作为一只鬼，也许的确没什么倾听与畅谈的对象。

但因此而找一个法师谈心，也实在太离谱了一点。

想来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合适，所以在被李小白带回家里之后，反而安静下来，似乎在犹豫着不知从哪里说起。

结果还是李小白先开了口，问：&ldquo你不是于娜吧？&rdquo &ldquo嗯，我不是。

&rdquo女鬼点了点头，然后顿了一下，才缓缓接了上去，&ldquo这一世，我本该是她的女儿。

&rdquo &ldquo我猜就是。

&rdquo李小白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沈夙夜却有点莫名其妙，回眸来看着她，&ldquo女儿？这一世？这是怎么回事？&rdquo &ldquo前一世，我并不是一个好人。

&rdquo出声解释的是那个女鬼，声音轻缓，娓娓道来，&ldquo所有人都厌恶我，惧怕我，恨不得我早一天死。

但是后来我遇到一个人，就算他知道我的身份，也依然像对一个普通女人一样对我好，照顾我，保护我&hellip&hellip结果我却害死了他。

那一世里，唯有这件事，我一直心存愧疚，耿耿于怀。

所以过奈何桥的时候，我并没喝孟婆汤，我想，我要记住他，下一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补偿他。

&rdquo &ldquo那个人&hellip&hellip不会就是夏天诚吧？&rdquo李小白忍不住插了嘴问。

女鬼并没有直接回答，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ldquo我因为生前的恶行在阴世经受了各种酷刑，那里没有日夜明暗，没有四季轮回，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只有这一点赎罪的念头支撑着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等来了转世的机会。

差官领我进入轮回道的时候，我简直欣喜若狂，终于能脱离苦海再世为人，也终于能够了却心中夙愿。

&rdquo &ldquo这一世的母亲，是个十分温柔的女子。

在她腹中的感觉十分温暖安逸。

她会放柔和的音乐给我听，会跟我说话，告诉我世界的美好和自己殷切的希望。

&rdquo 李小白听到这里忍不住与沈夙夜交换了一个眼神，人的立场不一样，态度果然就完全不一样，对人的看法也截然不同。

女鬼似乎并不在乎对面两人的神色，继续道：&ldquo但是父亲就很冷淡，我几乎没有听过他的声音。

大概过了四五个月，母亲的情绪就开始不对了。

她开始常常一个人悄悄哭泣，一个人悄悄喝闷酒。

对我也开始时冷时热，一时凄厉地咒骂我，说我根本不该有，要打掉我。

一时又悲切地哭泣，说不是我的错，我是无辜的。

后来有一天，母亲追着父亲问，他爱不爱她，会不会爱我。

父亲回答说，你知道的，我从未爱过。

&rdquo 李小白叹了口气，沈夙夜也是一脸无奈。

像夏天诚和于娜那种夫妻，本身就是一场悲剧。

&ldquo所以那天晚上，趁父亲不在，母亲就在浴室里割了自己的手腕。

&rdquo女鬼亦轻轻叹了口气，&ldquo那是一种很慢的死法。

她靠在浴缸里，回忆着她见到父亲的那一刻，回忆着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一声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hellip&hellip慢慢死去。

我在她腹中尖叫，我哀求她不要，她告诉我世界如何美好，却又这样轻易地舍弃了自己的生命，连同我。

可是什么用也没有，我只是一个五个多月的胎儿。

只能眼睁睁等着死亡向我们袭来&hellip&hellip&rdquo 李小白又叹了一口气，&ldquo所以说，于娜的确是自杀的？&rdquo &ldquo是的。

&rdquo女鬼点了点头，&ldquo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就这样离开了阳世。

但我不甘心。

我熬了那么久，才有转世的机会，这样就没了。

她那样爱他，爱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他却一点都不珍惜。

他害死了我的母亲。

所以我想尽办法留下来，我要为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rdquo 她这样说着，李小白几乎能想象当时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怎样凶狠暴戾，怨气冲天。

但现在听起来，她的语气中却只有平静甚至凄楚。

于是李小白再次问：&ldquo但夏天诚就是你要赎罪的那个人？&rdquo &ldquo是。

&rdquo女鬼再次点下头，&ldquo我以母亲的相貌出现，用尽手段，要让他爱上这个他本来不屑一顾的女人，当日母亲的感受，我想让他全部都体验到，然后再取他的命。

但是&hellip&hellip在我真正接触他的那个瞬间，我就明白，他就是那个人。

&rdquo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又要害他，又要为他续命，还不愿意离开。

听到这里，连沈夙夜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ldquo他依然是个好人。

&rdquo女鬼的唇边缓缓浮起一丝笑容，有点伤感，有点无奈，但更多却是幸福温暖，&ldquo我一直在矛盾和犹豫，但他却毫不在意。

他知道我不是活人，却宁愿陪我一起去死。

我本来想，就这样也好。

如果你们不来，大概要不了两天，我们就会一起死去。

&rdquo 看着她越来越稀薄的形体，李小白皱了一下眉。

&ldquo但你要是继续滞留人间，耗尽真元&hellip&hellip就根本连鬼都做不了了吧？&rdquo 女鬼又笑了笑，&ldquo我想为母亲复仇，但面对那个人，却又狠不下心。

我想向他赎罪，却又再一次害了他。

这样的我&hellip&hellip继续存在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索性魂飞魄散也不是什么坏事吧？&rdquo 李小白静了一会，轻轻问：&ldquo那么，你现在想怎么办？&rdquo 女鬼也跟着沉默下来，半晌之后，才又凄然一笑：&ldquo我也不知道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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