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小说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十四幕 罪与罚(3/3)

信封袋。

&ldquo你很守约。

&rdquo恺撒打量她，带着审视的意味，&ldquo喝一杯什么么？&rdquo &ldquo用不着，把东西交给你就好了。

&rdquo女孩把信封袋扔向恺撒，&ldquo这里面就是我帮楚子航影印的资料，都是狮心会保存的羊皮本，有些已经缺损得很厉害了。

&rdquo 恺撒往信封袋里看了一眼，都是用古英文、古希伯来文或古拉丁文手写而成，配上粗糙难解的插图，就像是古早的塔罗牌图案，倒吊的男人、燃烧的塔、面容似骷髅的法皇。

&ldquo羊皮卷，&rdquo恺撒抚摸着那些纸页赞叹，&ldquo好东西，在中世纪，一本羊皮卷能换一个庄园，当时一位很有名的私人藏书家拥有七部羊皮卷，他因为那些收藏而自豪，那些书加起来价值连城。

书写匠们在珍贵的羊皮上书写，写完之后指骨还会被砍下来装饰在封面上，以此说明这本书不会再有第二本。

能够有这么高待遇的文字往往涉及的是巫术、炼金术和黑魔法，因此它们也是亡灵书和恶魔书。

据说公元前的亚历山大图书馆里有三万卷羊皮卷，却被阿拉伯的军队一把火烧光了，神秘学中多少和龙族相关的知识从此就化为灰烬了。

想起这些就叫人惋惜，&rdquo他直视那个女孩，&ldquo我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rdquo &ldquo关于&lsquo爆血&rsquo的一切都在里面，我看不懂，不过你应该可以，你是自负和他相当的人，他就是从这些缺损的记录中领悟的。

&rdquo 恺撒点点头：&ldquo你果然守约。

不过，楚子航让你经手这些东西，是因为他相信你。

而你这么做算是背叛他么？&rdquo &ldquo这跟你没关系，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是这样，你在听证会上支持楚子航，我就把这些影印件给你。

&rdquo女孩毫不回避恺撒冷冷的目光，&ldquo我们之间的交易完成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有一篇论文没完成。

&rdquo她起身向外走去。

&ldquo他发现这个世界上不止他一个人理解了&lsquo爆血&rsquo，会不会恨你？&rdquo恺撒欣赏着她修长的背影，&ldquo这是他的财富啊，你没有征得他的允许就动用了。

&rdquo &ldquo他只是个死小孩，不懂管理自己的生活。

&rdquo女孩的口气里透着不耐烦。

&ldquo死小孩？&rdquo恺撒一愣，&ldquo我一直看作对手的人，只是个死小孩？&rdquo 女孩回头，漆黑的眼睛里透着认真：&ldquo是的，死小孩。

不同的死小孩是不一样的，无助的时候，有的死小孩会哇哇大哭，有的死小孩就会犟着脖子低着头走自己的路。

他就是那种犟着脖子的死小孩。

但是不管哪种死小孩都要人帮忙。

&rdquo &ldquo为他付出的是不是太多了点？&rdquo恺撒靠在窗边，眺望灯火通明的&ldquo奠基之井&rdquo废墟工地，装备部连夜工作，恨不得把每立方厘米土壤都送进实验室分析，&ldquo我很抱歉，如果我知道你这个时候来，我就会让夏弥在别的房间里等一下。

&rdquo &ldquo没关系，我喜欢他&hellip&hellip跟他喜欢我，是没有关系的两件事。

&rdquo女孩垂下眼帘。

&ldquo我会把他平安地从中国带回来，因为有我在他根本不会和龙王对面。

但是那之后他会选择夏弥或者你，就不是我的事了，有些事&hellip&hellip如果我是你我会争取。

&rdquo恺撒举杯，&ldquo晚安，苏茜。

&rdquo &ldquo照顾好诺诺，她收到你求婚短信的那天晚上很开心。

不过真要求婚，还是应该带着戒指来的。

&rdquo苏茜在自己身后扣上了门。

意大利，罗马。

弗罗斯特把看完的报告扔在桌上，叹了口气：&ldquo本来也没有指望这次就能够解除昂热的校长职务，可是如果能够在楚子航身上找出问题，至少能够动摇昂热的地位。

可是恺撒&hellip&hellip这孩子好像永远都不明白家族对他的爱。

&rdquo &ldquo是我的失误。

&rdquo帕西毕恭毕敬地站在桌前。

&ldquo跟你无关，你已经尽了全力，做得很好。

&rdquo弗罗斯特温和地勉励，&ldquo谁在猎人市场悬赏屠龙的任务？有任何线索么？&rdquo &ldquo没有，那个ID属于一个资深猎人，但是根据准确的情报，他几个月前在大溪地度假时遭遇了鲨鱼，被鲨群分食了。

因为没有搜获遗体，所以警方迄今还把他列在失踪人员名单上，也是因此猎人市场没有立刻取消他的ID。

&rdquo &ldquo那么别致的死法？然后他又幽灵般地复活在猎人市场里？向着全世界发布屠龙的任务？&rdquo弗罗斯特笑笑，&ldquo对手很嚣张啊。

&rdquo &ldquo是的，&rdquo帕西说，&ldquo这是在挑战所有混血种都遵循的惯例，绝不对人类泄露龙族的秘密。

但先生，这条消息可信么？&rdquo &ldquo如果只是谣言就好了，&rdquo弗罗斯特沉默了片刻，&ldquo可惜不是。

&rdquo &ldquo我们已经检测到了&lsquo大地与山之王&rsquo的苏醒？&rdquo帕西吃了一惊。

&ldquo是的，通过对地震频率的检测。

&rdquo弗罗斯特拿出一张地图摊开于桌面，一张中国地图，整个地图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标记。

&ldquo四大君主的苏醒其实比普通龙类的苏醒更容易观察到，因为他们的力量太强大，都会带来类似灾难的事件。

&lsquo青铜与火之王&rsquo的苏醒没有被觉察是个特例，因为青铜城沉入了三峡水库，龙王苏醒时的高热被巨量的水吸收了。

当终身教授们推断这一次苏醒的是&lsquo大地与山之王&rsquo，我们就开始收集全世界的地动数据。

地面每时每刻都在震动，小型的地震每天都在发生，但是如果某个地区的频率和烈度骤然上升，那么一定有特殊的事情在地壳里发生。

你看到的这些标记都是地动记录，通过计算，我们最后把目光放在了这座城市。

&rdquo弗罗斯特点了点地图中央的红色五星，&ldquo北京，那是中国人说&lsquo龙气所钟&rsquo的地方，中国的最后一个王朝清王朝入关之后从敌人的手里继承了那座都城。

因为它坐落在燕山旁，那座山被认为是一条古龙的遗骨，向东延伸出山海关，关外就是满洲人的故乡。

满洲人循龙而入关，终于在北京城顶看见了密集的&lsquo龙气&rsquo。

这些说法被认为是荒诞的&lsquo堪舆&rsquo学说，但历史总是演变为传说，现在一切的线索都往那座城市汇聚，那里也许确实隐藏着与龙族相关的东西，甚至&hellip&hellip一条真正的古龙。

&rdquo &ldquo我们在北京展开行动了么？&rdquo帕西问。

&ldquo还没有来得及，最后让我们确信那里有什么东西存在是因为几天前的意外事件。

我们和在北京的两名专员失去了联络。

家族一直在执行部中培养可以信赖的人，他们的臼齿里装着卫星定位装置。

即使他们死了，定位装置也应该继续工作。

&rdquo &ldquo信号消失了？&rdquo &ldquo并未消失，每隔大约两分半钟，这两个信号会重新出现一次，原因不明。

我们还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

但是无疑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了，失去联络前他们曾经打电话预警，电话被强行中断，随后再也拨不通了。

&rdquo 帕西沉思了片刻：&ldquo如果信号每两分半钟出现一次，一直循环，说明他们可能在某个循环运动的东西上。

虽然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rdquo &ldquo这些交给恺撒去查明好了。

我们派出恺撒一组，昂热派出楚子航一组，这是在&lsquo尼伯龙根计划&rsquo的人选上进行直接竞争。

但是最终的荣誉必须属于恺撒，大地与山之王Fenrisulfr，那将是死在恺撒手中的第二条龙。

而且，我们必须掌握他的骨骸！&rdquo &ldquo明白，但是现在的情报非常有限，不像三峡行动时那么明朗，我担心恺撒无从找起。

&rdquo帕西说。

&ldquo所以我们才给他配备了龙王骨骸中提炼出的贤者之石。

&rdquo弗罗斯特微笑，&ldquo那是件武器，也是件诱饵。

那就是龙王之血，所有龙类都会嗅到那血的浓烈气息，他们会找上恺撒，大地与山之王也不例外。

&rdquo 帕西脸色一变：&ldquo但恺撒还不知道&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用为他担心，恺撒是家族等待了几百年的人啊，&rdquo弗罗斯特轻声说，&ldquo他只是需要锻炼，但我们绝不会允许他夭折，他是我们选来开启新时代的人！&rdquo 在家族中，血统上远比恺撒更纯净的后代也出现过，他们展现的各种高危言灵都被记录在册，却没有被看作继承人加以培养，而是被从族谱中悄悄地除名，像异类似的被秘密送往海外。

等了几十年，始终只是失望失望再失望，直到家族长辈们从护士沾血的手中接过了那个沉默的婴儿，婴儿没有发出任何哭声，却从离开子宫那一刻就睁开了冰蓝色的眼睛观察世界。

&ldquo他的名将是恺撒，意大利历史上伟大君王的名字，&rdquo长辈爱若珍宝地抚摸着这个婴儿，&ldquo他是我们等待上千年的人。

&rdquo 恺撒·加图索，那是千中选一、万中选一、十万中选一的血统。

以恺撒的骄傲，都难以想象自己的未来，因为那未来太浩瀚太恢宏，已经完全超越了时代。

可惜的是他不听话！ 不听话的小孩最烦人，有时候看着他那张死犟的脸，还真想一巴掌抽上去。

可是抽上去又有什么用，即使你抽得他脸颊开裂血丝溅到眼睛里，那双冰蓝色的瞳子还是眨都不会眨一下，不屑地看着你。

这才是真正的死犟，到死都要犟。

&ldquo都有叛逆期啊。

&rdquo弗罗斯特叹了口气。

午夜，芝加哥国际机场，一架波音747-400大型客机正等待着它的越洋飞行。

这个时候只有红眼航班还在飞，停机坪上静悄悄的，一辆摆渡车把乘客们送到了机翼下方。

&ldquo没搞错吧？为什么让我们坐摆渡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登机？&rdquo芬格尔大声地抱怨，&ldquo不是出公差么？怎么是经济舱？就算不能坐头等至少也得是商务啊！我们这可是去为人类捐躯的！&rdquo &ldquo据说其他航班的票已经卖完了，所以这是一架夜航包机，能抢到这架飞机的票也不容易了，最后三张经济舱。

&rdquo楚子航淡淡地说。

&ldquo居然没有优先安排给恺撒那一组？&rdquo芬格尔有些欣喜，&ldquo看来这次我们很受重视啊！&rdquo &ldquo听说恺撒征用了他家里的一架&lsquo湾流&rsquo公务机，一个小时前已经起飞了。

&rdquo &ldquo啊嘞？这话不应该是咬着牙花子说出来的么？亏你看起来也是个富二代，你不为自己是个穷富二代而恺撒是个富富二代觉得羞耻么？你甚至没有一点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意识！&rdquo芬格尔严肃地评论，&ldquo我看缺乏这种斗志我们这一组要输。

&rdquo &ldquo我爸爸只是个帮人开车的。

&rdquo楚子航面无表情地递上登机卡。

乘务员浅笑如花，接过登机卡撕开，把一半递还给楚子航：&ldquo欢迎，新面孔啊。

&rdquo 楚子航隔着墨镜和她对视一眼，沉默了几秒钟，点了点头：&ldquo明白了，你好。

&rdquo 波音747-400巨大的机舱里座无虚席，这好像是个旅行团的包机，乘客们彼此间都很熟悉，有的聊着天，有的逗弄邻座的孩子，有的则翻阅报刊。

&ldquo座位真窄。

&rdquo芬格尔一边嘟囔，一边窥视不远处发髻高耸的美女。

路明非有些惊讶。

他从没觉得芬格尔很壮实，这家伙总是穿着件宽松的大衬衫，躬缩着走路，让人觉得他有点病弱，不过塞进经济舱的座位里就能看出，他委实是很大一堆，把座位挤得满满的。

&ldquo这次是直飞，我们会走白令海峡的路线，贴着北极圈，大约十四个小时的航程。

&rdquo楚子航递过两个小包，各是一套眼罩和耳塞，&ldquo最好睡一觉，落地就要开始工作。

&rdquo &ldquo哦哦，真是像奶妈一样的关怀！&rdquo芬格尔很开心。

路明非漫不经心地接过来，麻利地戴上眼罩和耳塞。

他这些天都提不起精神，可脑子里又总是闪动着乱七八糟的、不该想的事，睡着了就少想点。

眼罩和耳塞好像把他隔绝在一片独立的黑暗里，隐约听见芬格尔高声喊：&ldquo喂喂，空姐什么时候供餐啊？你们这里有啤酒么？我可以要双份饭么？&rdquo 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的夏末他也是这么蒙着眼罩躺在黑暗里，雨打在飞机的外壳上，他摸着兜里的手机，想着是否还有半个小时，有人会给他发一条生日短信。

其实订婚什么的，那时候就已经悄悄地发生了吧？只是还不知道，所以觉得还有点希望，于是在飞机上还做了一个贱兮兮的梦。

&ldquo见鬼！这座位真把我脊椎都折断了。

&rdquo芬格尔嘟嘟囔囔地摘下眼罩，站起来活动双肩。

飞机已经升到了云层之上，外面是黑沉沉的夜，机舱里灯光调得很暗，楚子航和路明非并排睡得像死尸似的。

喝了双份啤酒之后难免有些尿意，芬格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哼着走调的Rap，扭动着走向洗手间。

他心满意足地走进洗手间，一抬头，瞪大的眼睛几乎突破眼眶！ 刚才走向洗手间的时候，他背对那些乘客，现在改为面对，于是他清楚地看见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的金色瞳孔就像是一双双并飞的萤火虫，甚至那昏睡的熊孩子的眼缝里都流动着淡淡的金色。

一个正在看报的老人觉察了芬格尔的注视，冷冷地抬头瞥了他一眼，一瞥之间瞳孔中金色盛烈如刀剑！ &ldquo我一定是发烧了&hellip&hellip&rdquo芬格尔摸自己的额头。

&ldquo先生找不到座位了么？赶快回到座位上坐好，我们在高速气流中。

&rdquo空姐柔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ldquo你还不知道你在带着一群什么样的乘客飞往中国吧？无辜的小白兔？&rdquo芬格尔哼哼着扭头，看见那个被他看了好几眼的漂亮空姐眼里&hellip&hellip金色浓烈得就像汽灯照射的香槟！ 空姐拍了拍芬格尔的脸，捏捏他合不拢的嘴，微笑：&ldquo帅哥，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在一架什么飞机上？没有血统的人可是上不了这架飞机的哦。

&rdquo 这是一个飞行的&hellip&hellip龙巢！ 恺撒在床上醒来，舷窗外一片漆黑。

这架湾流公务机上恰好有三张全尺寸的大床，足够他们三个人休息。

他看了一眼腕表，还有四个小时到达中国，他们正在北极圈上空。

恺撒很喜欢这架公务机，睡床的软硬是按照他的要求调整过的，但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好，梦里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什么东西在逼近。

他向舷窗外看了很久，机翼上一闪一灭的红灯照亮了下方的云层，红光像一层泼上去的血。

他估计自己再也睡不着了，打开随身的箱子，看了一眼那套弩弓弩箭，箭头上的人造水晶中一丝亮光闪动。

他从箱子里拿出笔记本接入网络，从收藏夹中调出了经常访问的一个网站，&ldquo猎人市场&rdquo。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恺撒·加图索的另外一个身份，他是个猎人。

他在进入卡塞尔学院之前就是个猎人，十五岁有了&ldquo猎人市场&rdquo的ID。

他当然无需为了赏金而工作，即使最优厚的赏金，也不过能打平他私人飞机的油钱以及随手撒出去的小费。

他只是喜欢做点冒险的事，而且猎人里有很多很好玩的人。

他的ID是&ldquo高卢总督&rdquo，历史上那个独裁者恺撒曾经征服高卢。

悬赏龙王的帖子被置顶了，数千个回帖，大约很多混血种都在这里有ID，以前只是潜水，现在都浮上来了。

有的人表示惊讶，有的人表示对谣言的淡定，有的人猜测会有多少人会奔赴北京争取这份高额的赏金，也有人混在人群里说烂话。

热闹得就像是个堂会，看起来混血种们至少从人类那里遗传了八卦的心。

恺撒下拉页面，掠过了垃圾信息，阅读有价值的回帖。

这里不像卡塞尔学院校内新闻网那样每个ID都可查，很可能会有些家族领袖级别的人物藏在某个平凡的ID后面说话。

恺撒手里也没有任何龙王的线索，他寄希望于这个鱼龙混杂的网站。

忽然他停下了。

一条还没有人回复过的跟帖：&ldquo出售龙王相关情报，二十万美元现付。

&rdquo 这类跟帖并不止一条，猎人市场里总有人试图出售情报，但绝大多数都是假情报。

这就像是普通网站中经常出现的广告帖一样，经常混迹这里的人自然会忽略他们，目光扫过连个脑电波都没有。

但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回帖的时候，恺撒感觉到太阳穴微微一跳。

作为一个广告帖，它有点不对，但是说不上哪里不对。

他把那个回帖反复读了几遍，咀嚼每一个字，但依然没有找到那个奇怪的疑点。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神经质了，于是决定继续往下走。

这时候他看到的发帖人的ID，&ldquophoenix&rdquo，&ldquo凤凰&rdquo。

他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他从未看到这个ID出现在猎人网，但是&ldquo凤凰&rdquo这样的常见ID应该早就被注册掉了。

这是一个潜水了很久的老ID，它浮起来只是为了兜售假情报？ 恺撒点开了&ldquo凤凰&rdquo的资料页，在猎人网通常资料页都被清空了，但是凤凰保留了某些条目。

譬如注册时间，它注册于二十三年前，那时全球互联网还是个雏形，猎人市场大概还是什么测试版，这个ID已经被注册了。

它是这里第七个被注册的ID。

恺撒沉思了片刻，给凤凰发出一封站内邮件。

他的注意力全在屏幕上，没有释放&ldquo镰鼬&rdquo，于是没有注意到机身下方海面一样的浓云好像沸腾了似的，黑色的阴影吹开云气升起，无声地跟随在这架湾流飞机后面。

而云层下方巨大的北极浮冰上，冰面开裂，同样的黑影浮起，起飞时沉重的一击拍裂了浮冰，成群的黑影如编队的战斗机那样在下方跟随着公务机。

像一群渴血的蝙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