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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幕 康河上的叹息(2/3)

的灵魂。

龙威！ 汉高把一张手帕在冰桶里浸了浸，递给受伤的年轻人，&ldquo擦擦脸。

没关系，我没期望你能够和他达成什么协议。

我只是想探探他的口风。

你做得不错。

&rdquo &ldquo哦哦。

&rdquo年轻人惶恐地接过手帕按在脸上，冰水混合着血一路往下流，染红了他的衬衣袖口。

&ldquo看来我们贸然提出合作有些冲动，秘党表现出相当抗拒的态度。

&rdquo另一个年轻人说。

&ldquo未必，卡塞尔学院确实需要我们的帮助，仅以他们的实力，要挑战四大君主胜算太小。

不过，记住这个教训，在希尔伯特·让·昂热的面前，你可以跟他谈条件、开玩笑，但别尝试挑战他的底线。

&rdquo汉高转向那个受伤的年轻人。

&ldquo底线？&rdquo &ldquo不要触犯他死去的同伴，&rdquo汉高拄着拐杖，吃力地站了起来，&ldquo昂热已经130多岁了吧？130多岁的老人，早该把棺材准备好，安详地听孙子讲故事了。

可他安静地坐在我面前喝着香槟时，我却觉得他的身体紧绷着，随时会暴跳起来，就像是条捕猎前的鳄鱼。

&rdquo他拉开抽屉，摸出两柄金色的老式转轮手枪。

他卸下一颗子弹放在桌面上，0.5英寸马格努姆手枪弹。

这种子弹即便不改造也可以一枪打翻河马，而这颗子弹的头部刻有炼金武器特有的神秘花纹。

炼金转轮&mdash&mdash&ldquo德州拂晓&rdquo。

年轻人们互相看看，知道自己对待昂热的态度太过轻率了。

汉高已经很多年没有拿出这对曾经书写混血种历史的炼金左轮了，他已是混血种中地位超卓的家族领袖，动武早已不是他的工作。

但和昂热见面时，他却时刻处在武装的状态。

&ldquo跟他对面我不能不警惕。

我和他差不多年纪，可我已经老得快死了，他还生龙活虎像个年轻人。

为什么？科学研究会告诉我们，人的年纪取决于内心的欲望，50多岁的电影明星看起来像小伙子一样风流倜傥容易冲动，50多岁的公司职员却挺着一天天变大的肚腩准备退休，因为电影明星们有更大的欲望。

欲望让人年轻。

&rdquo汉高顿了顿，&ldquo昂热的欲望&hellip&hellip是复仇。

这种欲望比其他任何欲望更加生机勃勃，就像有毒植物的种子，会在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大树，最后让树的阴影把人的整颗心都罩住。

&rdquo &ldquo真羡慕他的年轻啊，&rdquo汉高把玩着那对炼金转轮，轻声叹息，&ldquo还有那野火般的&hellip&hellip欲望。

&rdquo &ldquo就这么&hellip&hellip算了？&rdquo一个年轻人打破了沉默。

&ldquo暂时观望一阵子，我们和昂热还有谈判的基础。

他和弗罗斯特·加图索不同。

弗罗斯特以加图索家的高贵血统为傲，他看其他家族都是俯视，当然也不会降低身份和我们谈判。

但是昂热&hellip&hellip他只是要为那些死去的同伴向龙族复仇，为了绵延长达百年的仇恨，他可能答应任何条件。

&rdquo汉高微笑，&ldquo何况他的背后&hellip&hellip还有弗罗斯特在逼他，我希望弗罗斯特排挤他再用力些，这样就会把昂热逼到我们这边来。

&rdquo 汉高走到一侧墙边，敲了敲那块墙壁，&ldquo昂热已经走了，出来吧。

&rdquo 隐藏在墙壁中的红色小门开了，一个人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

银灰色的西装、闪亮的皮鞋和玫瑰金的腕表，这一身的奢华和他健硕的身体搭配得恰到好处。

年轻人们不约而同地盯着他的双脚看，他的步伐坚定而落步轻柔，带着极强的韵律感。

何等充满自信的登场！强有力地诠释了&ldquo优雅成功男人&rdquo的定位，这男人完全可以取代肖恩·康纳利去代言LV的旅行袋。

他在汉高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他踏入这间混血种家族领袖聚会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

汉高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ldquo下次能体面点出现在我面前么？&rdquo &ldquoPrada的订制西装，Hermes的皮鞋，Zenith的手表，&rdquo客人耸耸肩，&ldquo很到位了吧？&rdquo &ldquo你脑袋上罩着的是什么？&rdquo &ldquo你没见过肯德基的纸袋？不会吧&hellip&hellip&rdquo男人把一根抹了番茄酱的薯条塞进嘴里。

男人头上罩着一个肯德基的外卖纸袋，还抠出了两只眼洞一个嘴洞。

所以年轻人们只能盯着他的脚看。

&ldquo这一次是肯德基上校？前一次我们是约在一个银行见面，你脸上蒙着黑丝袜&hellip&hellip再前一次正好是万圣节，你戴着黑武士的面具，&rdquo汉高抚额，&ldquo你到底有多爱玩？你能专业一点么？&rdquo &ldquo专业点的伪装？你喜欢德古拉伯爵么？我跟伦敦几个著名的吸血鬼同好俱乐部有联系。

&rdquo 汉高沉默了很久，倒了一杯烈性的龙舌兰酒递给客人，&ldquo其实我喜欢埃及艳后，不介意的话下次请浑身涂满金粉并且裸露着来见我。

&rdquo &ldquo想不到你一把年纪还那么重口味！&rdquo客人嘿嘿一笑，&ldquo好吧，我刚才在吃肯德基的外卖，顺手借用一下而已。

现在还不是我露脸的时候吧？对你和我都没有什么好处。

&rdquo &ldquo能进这个房间的都是可信的人。

&rdquo &ldquo历史上哪一次情报泄露不是从可信的人嘴里？&rdquo 汉高一愣，&ldquo有点道理。

刚才昂热说的你都听到了，我们应该相信他的话么？尤其是关于龙骨。

&rdquo &ldquo听起来他并没有隐瞒什么，他掌握着一具龙骨，本来应该有两具，但另外一具沉进三峡水库后没能打捞起来。

校董会在索取这具龙骨，但是昂热没有交出去。

&rdquo &ldquo对龙骨有兴趣的人真多，&rdquo汉高笑笑，&ldquo可是除了用来炼制贤者之石，大家都不知道龙骨的真正价值何在吧？所谓&lsquo留存着龙王的力量&rsquo，这个力量宝库如何开启？&rdquo &ldquo如果谁都没有宝库的钥匙，就只能把宝库整个挖出来埋到自己家后院去，这样能够开启的那天自己能抢先。

&rdquo &ldquo他们下一个目标在哪里？&rdquo 男人摇摇头：&ldquo没有确切消息。

不过显然执行部最近动作很频繁。

最新消息是一份绝密资料刚刚从中国送到学院，不过立刻又被转送给校董会。

下一个目标很可能还在中国，他们一直在推行中文教育，培养一支能够熟练使用中文的团队，不会只是为了三峡的那场行动。

&rdquo &ldquo中国？那么继续关注。

&rdquo汉高点点头，&ldquo此外，我对于路明非很感兴趣。

&rdquo &ldquo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新生，今年大二了，正处在烦恼的青春期，运气一直都不错，目前最缺的是女朋友。

&rdquo &ldquo他有什么特殊背景么？拍卖会上有件不可思议的事，路明非入场之前，他账上的保证金只有200万。

但是他居然大胆地出价到2000万。

我们不得不暂停拍卖，检查他是否有支付能力。

第一次核查，他还是只有200万，第二次他要求复查的时候&hellip&hellip在十秒钟里，他的账户余额疯狂飙升，升到了1亿零200万美元。

他立刻把价格追高到一亿，买走了那套炼金刀剑。

落槌之后，由卡塞尔学院的账户转了一亿给我们。

记住，付账的并不是路明非的账户，但此时我们查看路明非的账户时，又只有200万美元了。

&rdquo汉高沉默了片刻，&ldquo就像是有人在他需要的时候为他垫付了一亿作为保证金！&rdquo &ldquo银行的电脑系统被黑了？要么是昂热垫付了那一亿。

昂热还是能调动一亿美元的。

&rdquo 汉高摇头，&ldquo都不是，电脑系统一切正常，卡塞尔学院也没有支持路明非。

支持路明非的，是一个庞大的人群，股市散户。

在那10秒钟里，从美洲到欧洲到亚洲，全世界各股票交易市场的散户，一共2500万人，每人从账户上向路明非汇款4美元，共计一亿美元。

拍卖结束后这些钱又自动地退了回去。

换句话说，在路明非需要钱的时候，全世界给他捐钱，2500万道现金流指向他，而在他不需要这些钱的时候，钱又自动回去了。

这些钱的撤离在瞬间让全世界主要股票交易市场的指数，从道琼斯工业指数到伦敦金融时报指数，同时下跌0.000001%，换来路明非瞬间暴富。

&rdquo 男人思考了很久，摇头：&ldquo虽然听起来更像是黑客的作为，但是全世界2500万散户，要黑这样海量的账户需要巨量的服务器资源，我觉得目前世界上没有哪个黑客组织有这种技术。

&rdquo &ldquo不，不像是黑客，就像是&hellip&hellip神的手&hellip&hellip在拨动财富的天平，&rdquo汉高轻声说，&ldquo现在开始把监控路明非作为重点。

&rdquo &ldquo明白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rdquo男人把玩着手中那杯龙舌兰，褐色的酒液里泡着一条蜷缩起来的蝴蝶幼虫，&ldquo汉高，你当年一定是个酷毙了的西部牛仔，选酒都那么西部。

&rdquo &ldquoTequila镇产的，纯正的蓝龙舌兰草酿造，是顶级品。

&rdquo汉高把盛着细盐和柠檬片的银器皿推向男人，&ldquo试试吧。

&rdquo &ldquo早知道要喝酒我就化妆成佐罗。

&rdquo男人遗憾地说，&ldquo肯德基上校有点碍事。

&rdquo 他小心翼翼地把纸袋上的嘴孔撕大，熟练地在左手虎口撒了点细盐，拈起一片柠檬，右手举杯，凝视那只蜷曲在褐色酒液中的蝴蝶幼虫，深呼吸，&ldquo真是纯爷们的酒！&rdquo 男人吮了一口柠檬，伸出舌头把细盐舔得干干净净，豪迈地一仰头。

整杯龙舌兰酒入口，接着响亮有力地把那只虫子吐在银盘里。

&ldquo哇！&rdquo他舒服地扭动了一下，&ldquo就像一个火球刚刚滚进我的胃里！&rdquo &ldquo你真有表演欲，现在变成一个球从这里滚出去吧，别忘记关门。

&rdquo汉高淡淡地说，&ldquo顺便提醒你，最好换个东西遮脸，你的纸袋要裂了。

&rdquo &ldquo这怎么难得住我？&rdquo客人转动纸袋，把裂缝转到了脑后，完好无损的背面挡住了脸。

&ldquo下次见啰，汉高警长。

&rdquo他起身，效仿德州警察敬了一个难看的礼，转身离去。

&ldquo砰&rdquo的一声，他撞在门柱上。

&ldquo忘记抠眼孔了&hellip&hellip见鬼！&rdquo他嘟囔着，摸索着出去了。

汉高默默地看着窗外，开始思索把混血种的未来交付给这种二货&hellip&hellip到底是勇气还是神经错乱。

玛莎拉蒂在高速公路上狂奔，硬顶敞篷打开。

一老一少戴着墨镜，阳光和风迎着他们的脸泼洒。

&ldquo把这个交给教务委员会，他们会免掉你的补考。

&rdquo昂热把潦草写就的便笺递给路明非。

&ldquo这就行了？&rdquo路明非接过那张关系自己绩点的纸头。

根本就是张便条而已，连个私章都没盖。

&ldquo这可是校长特别授权。

&rdquo昂热瞥了他一眼，&ldquo我很少动用这个特权，免得校董会质疑我作为教育家的公正性。

&rdquo &ldquo校长，您表情很严肃的样子&hellip&hellip&rdquo路明非小心翼翼地窥看昂热，又扭头看了一眼车后座，后座上沉重的黑色硬壳箱子里装着价值一亿美元的炼金武器。

他们就像两个大贼，刚从少林寺屠狮大会上抢了号令天下的屠龙刀，正骑着快马出奔，难道不该得意地笑么？但是原本兴冲冲的校长被什么老朋友喊去喝了一杯后，反而一直面无表情。

&ldquo号称老朋友的那些家伙，很快就会变成我们的敌人了。

&rdquo昂热明白路明非的心思，&ldquo如果我们能杀死全部四大君主&hellip&hellip我是说如果。

最后一个龙王倒在血泊里的一天&hellip&hellip也就是混血种们彼此开战的一天。

&rdquo &ldquo开战？大家可都是一奶同胞&hellip&hellip&rdquo &ldquo龙类对于同胞并不那么有感情，虽然康斯坦丁和诺顿之间似乎有强烈的兄弟感情，但更多的龙类会自相残杀。

所谓龙族血统，是进化史上至强的基因，它的天性，就是决死斗争。

只有血统最优秀的龙族能活下来，一步步提升基因优势。

这种天性也遗传给了我们，只是你还没有觉察。

&rdquo &ldquo那我觉得我还是别觉察的好，作为一个怂蛋，觉察自己的基因是胜者为王，真是悲剧啊！&rdquo &ldquo你能有点自尊么？你可是我们唯一的&lsquoS&rsquo级！&rdquo昂热无奈地笑笑，&ldquo我们已经把你推出去了。

参加这场拍卖会是你踏上混血种社交舞台的第一步，他们已经对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很快全世界的混血种家族都会知道，一个新的优秀血裔出现了。

他的名字就是路明非。

&rdquo 路明非愣了一秒钟后，炸毛了，&ldquo喂！这次我只是个托儿对不对？做托儿的&hellip&hellip没必要让每个被他骗的人都记住他的名字吧？&rdquo 他明白了老家伙的险恶用心，这根本不是什么扬名立万的机会，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火坑。

很快，全世界的爬行类都会知道他路明非是卡塞尔学院新的王牌。

王牌是什么概念？就像三国时代关云长关大哥，声名显赫，大家都知道他是刘备手下最得力的小弟，是当时天下最棘手的亡命徒之一，全天下的亡命徒都想杀了他，只是不敢。

提起他曹操都竖大拇指，拽到爆。

但是他死了，拽了几十年后，被无名小辈给埋伏了。

这还是他真有点本事才活了那么长，如果当王牌的是蒋干呢&hellip&hellip根本撑不到走麦城，过五关斩六将的时候就挂掉了吧？ 相比关大哥，路明非不介意承认蒋干和他更相似。

蒋干多好啊，当说客周瑜不杀他，偷了假情报曹操也不杀他。

难怪请柬上写的是他真名，不是学院懒得捏造假名，而是他们早就准备借这个机会让人知道&ldquoRicardoM.Lu&rdquo这个名字。

&ldquo混血种和龙族一样，都以血统优势自豪。

每个家族都会把血统最优秀的后代介绍给大家，拥有越多的优秀血裔，家族越被尊重。

我们好不容易发掘出你这个&lsquoS&rsquo级别，当然要把你推出去，&rdquo昂热说，&ldquo就像介绍家里最美的少女上社交场一样。

&rdquo 路明非真想一头撞在前面的安全气囊上，让那东西弹出来把自己的脑袋包住。

&ldquo校长，您把我定成&lsquoS&rsquo级真的不是耍我？&rdquo路明非哭丧着脸。

&ldquo当然不是，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你的&lsquoS&rsquo级，&rdquo昂热意味深长地看了路明非一眼，&ldquo是根据你父母的血统纯度确定的。

&rdquo &ldquo爸爸妈妈？&rdquo路明非心底悄悄地颤了一下。

多少年没见，嘴里说着对这靠不住的两个人不抱指望了，可心底还是很想他们的。

每次提起他们，总是白烂不起来。

狂奔的玛莎拉蒂忽然减速。

昂热把车停在高速路边的休息区上，点燃一支新的雪茄，深深吸了一口，把烟吐向头顶湛蓝的天空。

&ldquo你对父母的记忆不多，对吧？&rdquo昂热眺望远处。

&ldquo不多，大概12岁吧，他们就离开家了，再也没回来。

&rdquo路明非有点出神，&ldquo那时候他们在地质研究所上班，也经常要出差，一出差就很久的，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

小时候我吃百家饭。

&rdquo &ldquo百家饭？&rdquo &ldquo就是这家吃一顿，那家吃一顿。

&rdquo 昂热点点头，&ldquo有没有怪他们？&rdquo &ldquo还好吧，小时候觉得我爹妈出差去全世界好多地方，比别人爹妈都牛一百倍什么的。

在我的印象里他们就是印第安纳·琼斯，就该游历世界似的&hellip&hellip后来才觉得虚荣心不能当饭吃，爹妈再牛逼，不能来接你放学也是白扯。

&rdquo路明非挠挠头。

&ldquo印第安纳·琼斯？&rdquo昂热无声地笑了，&ldquo不，他们远胜印第安纳·琼斯。

路麟城、乔薇尼，这是我们在楚子航之前所发现的血统纯度最高的血裔&hellip&hellip都是&lsquoS&rsquo级。

&rdquo &ldquo不会吧？不是说很多年都没有&lsquoS&rsquo级学生了么？&rdquo路明非错乱了。

一家三个&ldquoS&rdquo级，听起来组队下什么副本都可以横扫！ &ldquo你父母在卡塞尔学院只是进修，不能算作学生，只能说是校友。

而且他们的资料一直都是保密的，很少人知道。

你知道一旦龙族基因的比例超过人类基因，混血种就会出现明显的&lsquo龙化&rsquo现象，这时他们更像龙类而不是人类，换而言之，血统纯度一超过某个阈值，也就是&lsquo临界血限&rsquo，强大的朋友就会瞬间变成强大的敌人。

最初发现你父母的时候，他们对龙文表现极其强烈的共鸣，我们都很担心他们的血统纯度超过&lsquo临界血限&rsquo。

那时你还没有出生，但已经在你母亲的子宫里了，我们必须抉择是否让你出生&hellip&hellip&rdquo &ldquo喂！校长，过分了吧？我可是头一胎，计划生育都管不着的！&rdquo路明非立刻抗议。

虽然毫无疑问他顺利地度过了那个危险的胚胎时期，但是想到曾有一次关于他是否应该出生的表决就让他禁不住后怕，投票的都是帮什么心黑手狠的杀胚啊！ &ldquo那是一场很严肃的表决。

因为在你出生之前，即使我们最资深的血统学教授也不清楚你会不会是头龙。

&rdquo &ldquo您说&hellip&hellip龙？&rdquo路明非怀疑自己听错了。

&ldquo是的，不是真正的纯血龙族，而是龙族血统极高、表现出龙类外表的混血种。

我们也称之为&lsquo龙&rsquo。

通常混血种的龙血纯度不会很高，彼此之间结合，生下的孩子也都是人类形态。

但在极其罕见的情况下，两个龙血纯度极高的混血种结合，可能出现血统的&lsquo纯化效应&rsquo，这个就像古埃及法老往往会娶他的姐妹为妻，因为他们都拥有高贵的皇族血统，被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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