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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陷我,故意设陷阱害我。
” “哦,你将此事从实道来。
”刘义马上说道。
薛平贵添油加醋,将魏虎的恶行放大再放大,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他昨日被抓这事更是扣到了魏虎身上。
许殊若非知道内情,都要被他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给搞得深信不疑。
开什么玩笑,魏虎又不能未卜先知,还能提前知道他昨日会上门要钱。
而且魏虎要有这等心计,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但刘义相信了,义愤地说:“好个魏虎,身为大元帅竟侵吞军饷,迫害将士,本将军定要在陛下面前参他!” 许殊很想给刘将军鼓掌,干得好,省心了。
别看魏虎似乎是友军,可他要真动起来,绝对是帮倒忙的,刘义能提前除了他,那可真是感激不尽。
薛平贵也站出来表示:“刘将军,我愿意出来作证。
” “好,好,不愧是我大唐好男儿!”刘义极其满意。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竟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许殊。
等刘义走后,薛平贵高兴地对许殊说:“宝钏,你回去吧,不日我就将回家,你不用担心。
” 许殊高兴地点头:“好,那我们在家等你。
” 这才拎着篮子出去。
回到家后,她就让小红递了一封信给永安王,让他暂时先别动手除魏虎。
既然刘义要做这等好事,他们就省些功夫呗。
刘义办事真是雷厉风行,过了几日便收集好资料在朝堂上捅破了魏虎贪污军饷一事,皇帝震怒,群臣激愤,永安王的人顺势跟着参奏魏虎,提议要严惩。
王相在府中养病,魏虎失去了最大的靠山,独木难支,又逢墙倒众人推,面对兵部查出来的铁的证据,他当堂认罪。
皇帝感念王相为国尽忠几十年,只是撸去了魏虎大将军的职务。
刘义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他本来还打算将薛平贵这个人证拉出来,顺便让他见见皇帝的,但魏虎跪得太快,他根本没机会,便只能作罢。
魏虎被削掉了官职,贬为平民后,没了阻碍,刘义便利用手中职权将薛平贵给放了,还请其到府上喝酒。
晚上,薛平贵喝得醉醺醺地被刘府的人送了回来,他进门就抓住许殊:“宝钏,我,我回来了,哈哈哈,那魏虎被夺去了官职,贬为了平民,痛快,痛快……” 酒后吐真言,看看,十八年前的过节都还记在心里呢。
许殊将他扶进了屋:“好,我知道了,你喝醉了休息吧。
” 薛平贵推开许殊:“我没醉,你爹看不上我,你姐,姐夫也看不上我,哈哈哈,如今他们一个老,一个成了平民,个个都不如我……” “好,是他们有眼无珠,你快休息吧。
”许殊真不耐烦伺候这酒鬼,随便哄了两句。
薛平贵大仇得报,心里高兴,说得起劲儿,根本不听许殊劝,说了大半天才累得睡着了。
等他睡着,许殊赶紧吹了灯出去。
外面,月娘听到动静,跑了过来,见到许殊,拧眉指着里面,一脸的不情愿。
许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关心老爷,老爷喝多了,睡着了,你就别去打扰他了,回你的房里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 月娘扁扁嘴:“知道了。
” 两人各自回了屋。
次日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时,小红端了一份红烧鱼上来,月娘闻到鱼腥味,忽地捂住嘴,跑到屋外大呕特呕起来。
薛平贵皱眉:“她生病了,请了大夫吗?” 心里却说:吃饭的时候呕吐,真是败胃口。
许殊赶紧端了一杯清水过去,等月娘吐完,她将杯子递给了月娘:“漱漱口!” 月娘谢过许殊,接过杯子漱了口,轻轻摆手说:“夫人,你去用膳吧,奴家,奴家闻不得那鱼味!” 许殊让小红将鱼端走,然后把月娘扶到桌旁,眼睛盯着她的肚子,关切地问道:“月娘,你的小日子来了吗?” 月娘仔细想了一下,摇头:“没,迟了三天了。
” 许殊欣喜不已,扭头眉开眼笑地对薛平贵说:“平贵,月娘许是有喜了,咱们快叫个大夫过来给她瞧瞧。
” 薛平贵听到此话,满心的怨言都没了。
这可不光是子嗣的问题,还能说明他下半身没问题。
“真的,快,去请大夫。
” 许殊朝小红点了点头,然后关心地问月娘:“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哪里不舒服,尽管跟我和老爷说。
” 薛平贵欣喜地点头:“对,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
” 他终于又要有一个儿子了。
哪个达官显贵,如他这般,都快近四十岁了,膝下只有一儿一女的。
万一哪天儿子有个好歹,这偌大的江山岂不是要便宜别人了。
许殊听到他的心声,只恨没有录音机,不然将他这心里话录下来,放给代战听,一定很精彩。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一边诊脉,一边问了月娘许多问题,比如上个月小日子是什么时候,最近身体有什么变化等等。
问完之后,他高兴地表示:“老爷,夫人,恭喜了,如夫人应是有喜了,只是日子尚浅,脉象比较薄弱。
” “好,多谢大夫。
”薛平贵高兴地站了起来,从袖子里直接拿出一锭银子打赏大夫。
大夫高兴地接过,又开了安胎的药,跟他们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方才离开。
月娘有喜是大事,整个薛府都陷入了巨大的喜悦中。
就连薛平贵这几日也没想东想西,老老实实在府里陪月娘,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殊不知月娘面上高兴,心里其实烦透了他。
得亏有大夫前三个月不能行房的叮嘱,晚上她才能单独睡,躲着薛平贵,让自己清净清净。
如此过了好几日,这天,薛平贵忽然收到了一封信,说是刘府送来的。
他拆开之后一看,道:“宝钏,刘将军请我去他府上饮酒!” 许殊善解人意地说:“你能少遭些罪,这么快就从牢房里出来,多亏了刘将军,这理应是咱们携厚礼登门道谢才是。
让对方邀请,已是失礼,自是不能拒绝。
” 薛平贵听后点头:“你所言甚是,只是这……”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他带的钱快要花光了,没钱置办厚礼。
“只是什么?莫非平贵有什么顾虑?”许殊侧头诧异地问道。
薛平贵当着个女人的面,尤其是为他吃了十八年苦头的女人的面,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没钱了。
而且他也清楚,即便他说没钱,许殊也是帮不上忙的。
只能揉了揉额头说:“没事!” 因为有意跟刘义交好,薛平贵也想送点厚礼,可无奈实在是没钱。
他仔细琢磨了很久,次日也只能拎了点便宜的东西去了刘府。
这一呆又到晚上。
这次薛平贵倒是没喝得酩酊大醉,进门就兴奋地嚷嚷:“宝钏,宝钏,好消息!” 许殊笑着出来,扶着他的胳膊到榻上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笑着说:“什么好消息?” 薛平贵兴奋地说:“刘将军很赏识我,有意收我为义子!” 这刘义果然是痴心不死,哪怕没找到证据证明薛平贵的身份,但他仍没放弃,还打算收薛平贵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兵做义子。
许殊笑道:“这是好事啊,刘将军刚直不阿,为人善良。
他既看中了,应是真心喜欢你,咱们切莫辜负了刘将军的好意。
只是这……认义父要办礼吧,咱们总不能两手空空去。
” 薛平贵想起要花钱的事,身形一顿,很是为难,在心里将魏虎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日魏虎若乖乖给钱,不搞那些幺蛾子,他今日又怎会为了区区一点银子焦头烂额。
“我想想办法。
”薛平贵苦恼地说。
认亲当日,可是有刘氏族人和一些亲近的达官贵人来见证,他总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许殊点头,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平贵,我记得你前阵子跟我说,你答应了公主,一个半月内必返回,如今是不是快一个半月了?你没按时归去,公主必然着急,不若给她写封信,禀明情况,以免她担心。
” 薛平贵记起此事,心里大恼,回来之后发生了太多事,他竟忘了这个。
“算了,这千里迢迢,送信诸多不易,等事情办完了再说吧。
”薛平贵嘴上否认。
许殊却听到他心里说,该写封信让金翎鸽送去给代战,说明情况,容他再呆些时日。
许殊笑了笑:“也行,咱们先办了刘将军认义子这事再说吧!” 薛平贵点头,他目前也最重视这事,次日便出门了,许殊怀疑他是想办法搞钱去了。
等他出门后,许殊也借着采买为由,出了府在茶楼上的包间与永安王见了一面。
“王爷,何事这么急?” 这还是永安王第一次主动要见许殊。
永安王这回连礼节都免了,头痛地说:“刘义要认薛平贵做义子,你可知道?” 许殊点头:“他昨日回来已经跟我说过了。
” 提起这事,永安王就烦躁:“刘义那厮不安好心,他不但邀请了重臣,还想方设法说通了陛下那日去他府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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