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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本是千金之躯,其实不必受这些委屈的。
你回头吧,为了这么个男人,委实不值。
” 她深深地为许殊不值。
夫人多和气啊,受了这么多苦,仍然温柔善良,不改初心,老爷竟还辜负了如此情深意重的夫人。
许殊抿紧了唇:“若我不肯回呢!月娘,我这辈子为了这个男人失去了一切,父母亲人、荣华富贵、青春年华,还有孩子,统统都没了。
一切竟是一场空,我不甘心。
” 这样的女人月娘见多了,她轻轻摇头,真切地劝许殊:“夫人,不值得,你若真跟他回去了,会后悔的。
” 许殊定定地看着她:“我明白,若我说想报复回来呢?” “报复?”月娘吃惊地看着许殊,意外极了。
这个世道,男人是天,女人是地,男人比女人尊贵,可以肆意玩弄抛弃女人,可被抛弃的女人除了认命,没有哪个能报复回去的,尤其是双方的地位权势财富相差巨大,只能将苦果自咽。
许殊已经看出来了,可能是在沦落风尘这十年的经历,让月娘看透了男人,对男人极度不信任,所以才会好心提心她。
如此一来,月娘兴许能够作为她的助力。
许殊认真地说:“对,是他薄情寡义负了我。
如此算了,不让他付出点代价,我着实不甘!” 月娘光听了许殊的故事,心里都不平,更何况当事人。
她能理解许殊的心情:“可是,他如今位高权重,咱们如何能报复得了他?” 许殊听到“咱们”二字,便知道月娘是赞同了自己的主意。
她笑道:“你也说了,他如今的权势皆是娶了代战公主所得来的,若惹怒了代战公主呢?只要你速速怀孕,代战公主若知道了他回中原后又有了新的女人,还有了孩子,定然恨死他。
届时不用咱们动手,他便没好果子吃。
” 月娘定定地看着许殊:“夫人早有此打算吧!” 她也不傻,许殊说出这番目的后,她便清楚自己先前所忧虑的不过是多余。
相府家的千金,以前不过是被爱情蒙住了眼,如今郎君变心,她的理智也回来了。
许殊含笑点头:“对,只是不知月娘肯不肯站我这边,所以刚才试探了你一番,还请你别介意。
” 许殊把话说得这么敞亮,月娘实在怪不起来,摇头说:“夫人考虑得甚是。
只是不知道此事之后,夫人有何计划?” “我能有什么计划,搅散了他们,不让他如意,出了这口恶气,我便听你的,安生过自己的日子。
”许殊没有说实话,毕竟月娘认识不久,能不能值得信任,还需时间考虑。
她现在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女人拈酸吃醋之举,即便被薛平贵知道,她也能圆回去。
可若暴露她跟永安王合作打西凉国的主意,那就忽悠不了薛平贵了。
月娘没有怀疑她的话,欣慰地说:“夫人能如此想甚好。
不过老爷的身体只怕是不行,他这几日也急得很,我恐难怀孕。
” 许殊根本不在意是不是真的有孩子:“没事,只要你们圆过房,回头你假装怀孕就是,大夫也验不出来的。
” 电视上将把脉说得神乎其神,大夫一摸手腕就知道怀没怀孕,其实大夫也是结合了望闻问切,早期的孕反应和停经来判断的。
人类真正能够准确地测出怀孕这事还是现代医学的功劳。
只要月娘装作月经没来,恶心呕吐,闻不得腥味就能蒙混过去。
月娘没想到许殊连这都想好了。
她看着许殊说:“夫人真是思虑周详。
不过奴家有个主意,老爷这人自负得很,夫人对其忠贞不二,西凉公主对其另眼相看,若奴家给他戴顶绿帽子,让他替别人养儿子,一定很有意思。
” 许殊震惊地看着月娘:“你可想清楚了?” 她虽然有这种想法,可生孩子不是小事,吃苦受罪的也是月娘,所以她便没提,谁料月娘竟自己萌生了这个想法。
月娘盈盈一笑说:“夫人,实不相瞒,奴家这些年见得多了,也不敢相信能寻一良人,脱离苦海的想法。
奴家的姐妹,即便有从良的,可待颜色衰老,恩宠不再,便只能看当家主母的脸色。
若主母良善,妻妾和睦,方能寻一安稳之地度过后半辈子,若遇心胸狭隘的主母,膝下又无子嗣,被发卖亦是常有的事。
能得善终者,寥寥无几,奴家也不敢奢望。
若夫人不嫌弃,奴家生个孩儿,记在夫人名下,我们共同将他抚养长大,他以后给咱们养老送终,我们做个伴,下半辈子也不孤单。
” 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许殊的心情了。
月娘的想法在这个时代未免太大胆,太离经叛道了。
不过对她这样的欢场女子来说,这无异于一条坦途,自己养个孩子,总比嫁人为妾,看人脸色,说不得哪日又被转手卖了强。
许殊虽然不能如月娘所希望的相互扶持,做个伴共度下半辈子,但她也可以给月娘这种大胆、侠义的女人一点帮助。
“如果你想好了,我没意见,这个孩子可以记在我名下,不过得由你抚养。
如果老爷那时候还留了财产房屋给我,我也能尽数给你们母子。
” 月娘见许殊竟没斥责自己大逆不道的念头,还认真盘算起来,欣慰地笑了:“遇到夫人,乃是月娘之福。
” 既然两人都决定送薛平贵一个“喜当爹”,那自然从现在就先行动起来。
许殊问了月娘的月经周期,然后算了一下她的危险期,很不巧,就在两日后。
“过两日,便是你的易孕期,这期间跟男子行房,最易怀孕。
后日,你先灌老爷酒,再弄点药给他吃,等他睡着了,你便悄悄出门吧。
不过借谁的种你想好了吗?这人最好是年轻、俊朗、聪明、健康,这样诞下的孩儿,也可能更聪明好看。
”许殊将自己所知道的知识说了出来。
这些说法,月娘闻所未闻,她还以为许殊出身大户人家,可能有什么秘辛,便没有多追问,道:“人选倒是方便,我可以让花楼里的妈妈给我安排一个年轻俊朗的穷书生,此事过后了无痕,也不用担心。
” 许殊来的时日尚浅,在花楼方面也没什么人脉,更不可能找永安王拉皮条,便由着月娘发挥了:“你安排便罢,此事不要留痕迹,省得留下后患。
” “夫人放心,奴家晓得!”月娘一口笑着应下。
接下来两日许殊变着法子给薛平贵各种补身。
薛平贵也挺着急的,前阵子他还能用伤未好全做理由宽慰自己,可如今已经十几日,伤口都彻底愈合,他也能下地走路了,下身还是没什么反应,莫不是真的不能用了? 男儿雄风不在,他面上镇定,心里比谁都急。
于是这晚,月娘端来一碗酒,说里面放了秘药,能够助兴催情后,本来不屑用这些手段的薛平贵还是仰头一口喝完了这酒。
这碗酒真的有奇效,喝完后,他浑身都热了起来,一直没精神的小弟弟也抬头,就是后劲有点大,他脑子有点晕,不过好在重振了雄风。
这一晚,薛平贵畅快不已,醒来的时候发现室内一片狼藉,月娘浑身青红痕迹地躺在一边,可以想见昨晚有多激烈。
薛平贵心里不禁很得意,他可没废。
月娘听到身边的动静,睁开眼,羞答答地看着他:“老爷,老爷昨夜好凶,折腾得奴家都没力气了。
” “让你勾引老爷!”薛平贵摸了一把月娘的脸蛋,高兴地起身洗漱去了。
月娘悄悄翻了个白眼。
成事之后,月娘就以身体不舒服,搬出了薛平贵的房间。
薛平贵的身体已经复原,也不用人伺候了,他不是很在意。
只是晚上没人伺候,才尝过了温香软玉的滋味,他多少有些不得劲儿,本想叫许殊搬回去的,可看见许殊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和粗糙的手指,他又什么兴致都没了。
温柔乡不在,他又惦记起了旧人。
“夫人,那魏虎欺我,克扣了我的军饷,害得夫人以野菜为食,吃尽了苦头,此事我定要找他讨个公道!”薛平贵一副大义凛然,完全是为许殊不平的模样。
许殊看这剧情是躲不过了,不管她怎么折腾,如今发达了的薛平贵都想去找魏虎“讨个公道”,要讨便讨吧,不过在这之前先让她做好准备。
许殊点头:“成吧,不过能不能等明日。
相爷虽不认我了,可他好歹生养我一场,听说他的病情还未见好转,我着实不想去气他。
不若咱们明日去府衙找魏虎吧!” 作为一个好男人,怎么能拒绝妻子这点微不足道的要求呢,他便答应了。
许殊浅笑:“我去厨房里看看鸡汤炖好了没。
” 她来到厨房悄悄将一张纸条塞给了小红,让巫老四今日就送去给永安王。
次日,用过早膳,薛平贵便穿上了他那身最华丽的衣服,带着许殊准备去找魏虎讨个公道,谁知刚打开门,便看到外面站着个穿着异域服饰的男子。
见到薛平贵,他扑通一声跪下:“大王,小的总算找到你了!” 薛平贵吃惊地看着他:“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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