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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谢徽禛进御书房。
萧砚宁与其他随行侍卫一块候在殿外,这一站便是一个时辰。
巳时,谢朝渊自外回来,进门时晃眼间瞧见立于东宫侍卫之首的萧砚宁,一挑眉,叫了个内侍来问:“太子来多久了?” 内侍回:“辰时二刻便到了。
” 谢朝渊伸手一指萧砚宁:“那这小子就在这里站了快一个时辰?” 内侍道:“可不,奴婢们先前想请驸马爷进偏殿坐下歇会儿,驸马爷说他职责所在,不敢歇,奴婢们劝不动,只能算了。
” 这也忒实诚了。
谢朝渊摇了摇头,吩咐人去给外头这些侍卫都送口水喝,提步进门去。
清早谢朝泠召见内阁和六部主官商议政事,谢徽禛旁听,才刚叫众臣退下,这会儿谢徽禛正在帮他父皇批阅奏疏。
谢朝渊进来先与谢徽禛道:“你那个小世子是个傻子吧,他好歹一副统领,竟然跟着你来这里一站一个时辰,真没见过他这样的。
” 谢徽禛看手中奏疏,头也不抬:“我不让他来,他不肯,来了让他歇会儿,他也不肯,一口一句职责所在,脾气比驴还倔。
” 谢朝渊啧了声,这般性子的少年郎,他还当真没见过,不知道的还当是朝中那些半截身子入土了的迂腐老顽固,但那些个可个个都是人精,哪能像这萧小世子这般,轻易就被谢徽禛这小子捏在了股掌间。
谢朝泠却似很欣赏萧砚宁的性子,抿了口茶慢慢笑道:“萧世子才十七岁,能有这般韧劲,倒是可堪造就之材。
” 谢徽禛顺势与他道:“父皇,他傻是傻气了些,但品性没得说,多磨砺磨砺,将来必能有大出息。
” “嗯,”谢朝泠赞同点头,再次提醒谢徽禛,“你也得学着些,他如今虽在你东宫里,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心里该有个分寸。
” “儿臣知道。
”谢徽禛乖乖受教。
谢朝渊瞥他一眼,却懒得说了。
谢朝泠信这小子有分寸,他却不信,昨日萧世子初入东宫,当夜谢徽禛就派人传了太医,他听人说了但没将事情告诉谢朝泠,免得谢朝泠还要操心这小子的事情。
想也是,人都到自己身边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说了片刻话,外头忽然落起雨,转瞬便有倾盆之势。
谢徽禛搁下笔,眉头一拧,起身与谢朝泠说了声,去了外殿。
刚踏出殿门就看到站在玉阶之下的萧砚宁,与其他人一样被雨淋湿了衣裳,身形却依旧站得笔直,一动不动。
谢徽禛冷了脸,示意身边内侍撑伞下去:“将他叫进来。
” 萧砚宁上来,他被雨淋得狼狈,湿透的外袍紧贴在身上,满面都是雨水,发丝上也在淌水。
进门萧砚宁先低了头与谢徽禛行礼,谢徽禛没好气:“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躲,有意思么你?” 萧砚宁:“臣若是躲了,其他人怎办?臣是他们的领队,在众目睽睽下若不能以身作则,以后还有何威信可言?” 他语气平静,只为陈述事实,并无争辩之意。
谢徽禛听罢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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