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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点重新搭建。
于是鲜卑人发现,这个汉人公主来到草原不过半个月,王庭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们随处可见正在动工的作坊,那些汉人一个个忙得热火朝天,修起一座座土屋,也不知道具体是作什么用,可那架势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片土地的主人,许多人出门时都忍不住张望几眼。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向拓跋骁抗议过,说这些汉人霸占了属于鲜卑人的土地,但拓跋骁从不理会。
她建起的作坊都是他需要的,对他有利无害,也只有她能让那些汉人工匠完全臣服为她效力,当初把工匠交给鲜卑人的话肯定没有现在这么顺利,拓跋骁十分满意现在的情况,更不用说晚上还能趁机多贪一会儿。
姜从珚白天要处理各个作坊的事,晚上还要应付男人的索求,实在疲惫,幸好,她月信准时来了。
终于可以歇歇了。
她想。
今天拓跋骁似乎有些忙,一直将近亥时才回来,连晚饭都没赶上。
姜从珚早洗完上床了,她累得很,很快就睡了过去,直到被男人吻醒。
她憋气憋得难受,用力推开男人的脸。
拓跋骁就继续亲别处。
她刚醒,一开始有点迷糊,直到男人的粗粝的掌心钻进衣摆贴上她腰腹,打算往下,姜从珚想起什么,赶紧按住他作乱的手。
“不行。
” “嗯?”拓跋骁停下盯着她。
“我来月信了。
”姜从珚解释。
她以为说完这句话男人就懂了,没想到他居然还一脸疑惑。
接着他问,“月信是什么?” “???” 这下换姜从珚疑惑了。
她瞪大了眼看着他,一时分不清他是真不懂还是想占便宜故意这么问的。
“你不知道月信?”她又问一遍。
拓跋骁依旧摇头,“这是什么?” 说着他又亲下来,今天回来得晚了,估计只能要一两回,不该浪费时间。
姜从珚:“……” 看他模样是真不懂,不过也可能是说法不同。
“你先停下,今天真的不行。
”她憋足了力气将男人的脸从自己脸上推开。
仅这一个动作就叫她累得喘气,雪白的美人脸泛起了肉粉,实在勾人得很。
她平复下呼吸,大概组织下语言,“就是……女子十三四岁后,会从下体那里排出血液,大约每个月一回,所以叫月信。
” 拓跋骁回想了下,他好像也听过一两句。
军队里都是汉子,有时说起话来荤素不忌什么都敢往外掏,感兴趣的无非就那几件事儿,肉、酒、女人,他有时听到他们抱怨时机不凑巧,好不容易回家结果媳妇儿身上有血。
原来就是这件事。
“你来月信我们就不能做那事儿了?”他问,眼神明显还带着期望。
“自然,月信不洁。
” “我又不在意。
” “……” 姜从珚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恼怒,甚至在想他是不是真是一个变态啊!他居然想在生理期时…… 她狠狠拧了他胳膊一下,可惜他肌肉太紧实她根本拧不动。
拓跋骁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他是真不嫌弃,只是一点血而已,还是快活更重要。
恼怒之后,姜从珚见他脸色十分坦然,虽然带着明晃晃的情欲,却不像是有某种变态的癖好,她心里突生出几分怪异——拓跋骁似乎对女子之事似乎不太了解。
当然,这其实也正常,这个时代信息传播很受限,没有那么多途径给他科普,他又是高高在上的王,从来都是女人捧着他,他不需要纡尊降贵去了解这些。
“不行。
”她说,“月信不洁,这时还那样的话容易感染疾病。
” 拓跋骁怔了下,抬起眼皮,“竟是这样?” “嗯。
”姜从珚脸色缓和了些,又认真给他科普了几点坏处。
拓跋骁思索了下,她本身就柔弱,若是这样会引起病症,那…… “行吧,我不弄你了。
”拓跋骁低声说,语气失落得像一只没吃到肉的大狗。
先前亲了她一会儿,身体里的火已经被挑了起来,现在弄得不上不下的实在难受,他长臂一伸把她捞到怀里紧紧搂着。
姜从珚能清晰感觉到他力道有多大,身体绷得有多紧,勒得她都有点难受了,但她却没动,任由男人箍着。
结果他不仅搂着,还老用脸蹭她,呼吸越来越沉。
“……你安分点吧。
” “我难受。
” “那你自己睡去。
” 拓跋骁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 空气安静得只剩两人的呼吸和心跳,男人明明这么难受,可他却非要跟她待在一起,他似乎也没想过找别人解决…… 不止今晚,之前好几次也是这样。
一路走来,她并没有见过拓跋骁身边有别的女人,抵达王庭后也不曾见过,目前来看好像只有她一个。
这个时代大多早婚,十四五岁结婚的一大把,尤其拓跋骁登上王位后绝不缺女人,草原部族向来荤素不忌,还有父死子继的传统,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她从没奢求过拓跋骁守身如玉。
尤其是他已经二十岁了,一般人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她之前不愿深究这些给自己添堵,只要她的身份是正妻,他对自己尊重些,她能获得相应的权力她就满足了。
可拓跋骁今晚的反应让她脑子里冒出一个近乎荒诞的想法——他之前难道没有过女人? 理智觉得这不太可能,因为她看拓跋骁就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人,相反他还十分贪欢,但她又隐隐有种感觉。
拓跋骁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抬起她下巴看着自己,“怎么了?不高兴?” “没有。
” “不,你情绪不对。
”男人十分肯定地说。
他力道松了些,稍稍拉开距离,一脸严肃地盯着她。
姜从珚抬起长长的睫羽,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抿了抿唇。
要直接问他吗? 如果只是她多想了呢? 很大可能她只会得到一个失望的答案。
但这一刻,某种感性的情绪竟压过了她强大的理智,支使着她缓缓张开了口,“你……你之前……” 她一句话断断续续,从没在他面前这么犹疑过。
“我之前怎么?” 男人生了一双幽深的碧眸,仿佛能望穿人心底,四目相对,竟叫人心尖发颤。
姜从珚躲开他的视线,垂下眼,看着他泛起淡青色胡茬的下巴,终于横下心,鼓起勇气将那句话t问了出来—— “在我之前,你有跟别的女子这么亲近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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