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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从珚已经放弃了挣扎,任由他胡乱亲吻自己,却还是绷起了脚尖。
拓跋骁早已急不可耐。
她当时就那么坐着,身后一片明灿灿的烛火,雪白的肌肤被照得发光,一张脸蛋粉扑扑的,浅粉色的轻衫披在她身上,像层云霞一样,浑身氤氲着光华,如同下凡来的仙子,美得都有些虚幻了,像极了一场虚幻的梦。
只有抱着她、亲到她,感受到她娇软的躯体,他才觉得自己拥有着她,不用怕她飞走了。
“轻点。
”姜从珚忍不住踢了他一下。
男人终于抬起头,用沙哑到几乎变质的声音道:“你放松些,别抖。
” 姜从珚:“……” 她咬着唇,说不出话,心里直骂这个狗男人。
是她不想吗?明明是他让她这么紧张的,她还不想吃这苦头呢。
拓跋骁只好暂时放弃,重新亲上来,对她哄了又哄,可她并没有感觉好多少。
都怪刚刚那一眼,虽然飞快闭上了眼,可还是让她看见了男人的模样,简直超出她的认知,一想到要如何如何,她就害怕得不行,要是没看见说不定还好些。
两人相差这么多,真的能行吗? 拓跋骁实在忍不住了,满头大汗,双目都泛起了恐怖的红,好似已经失去了理智。
若是一般郎君,心疼娘子可能就这样了,但拓跋骁明显不是这样的人,不仅不放弃,还百折不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现在有点明白若澜的苦心了,早知不好过,可她也没想到会这么难,再这样下去真可能受伤。
“等、等等。
”姜从珚叫住他,“你别、你等一下,我有办法……” 羞耻心什么的都是浮云了,如何顺利度过新婚夜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办法?”拓跋骁暂时停住,低低问,他其实觉得她在诳自己。
姜从珚呼吸也很急促,她伸出玉臂,朝床对面指了指,声音又涩又细,“……药膏。
” “什么药膏?” 姜从珚实在难以启齿,闭着眼睛,推推他,“在柜子里,你去取。
” …… 若澜辛苦准备的药膏,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
姜从珚闭上眼,细眉紧蹙,咬着自己的手背。
她此时仰躺在华丽的床铺里,长长的乌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映衬得她整个人像一堆雪,她眼尾半挂的泪犹如雪枝上晶莹的冰珠。
接着,温度越来越高,雪似乎都要融化了,从洁白变成了玉粉。
拓跋骁从未像现在这样畅快过,以前他还十分厌恶这种事,后来见着她,被她吸引,突然就很想跟她亲近,直到现在他才发觉世间竟有如此极乐之事,那些亲吻带来的快感还不足此间十一,难怪这么多人沉迷美色,还有许多人因为女色误了大事。
如果此时传来一份紧急军情,他说不定也抽离不出来。
要是早两三年遇到她就好了,他就能早早享受这份极乐。
要t是姜从珚知道他这么禽兽的想法,非得狠狠拍他一巴掌,就她现在发育好的身体都十分艰难,要是再早两三年,她才十四五岁,还要不要活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两人浑身是汗,大半都是被他沾的。
气温适宜的初夏,他却像个火炉。
可算熬过去了。
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等歇了会儿终于攒起一点力气了,她推他,想让他放开自己,力道依旧小得可怜。
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她想洗一洗。
她此时雪肤沾露,玉颈修长,一双乌黑琉璃眸水光盈盈,睫羽潮湿,眼尾飞红,这么怯生生地看着人,拓跋骁哪里受得住。
拓跋骁捞过刚才仍到一边的瓷瓶…… 她像一株柔软晶莹的雪蔓。
…… 今夜月光稍淡,漆黑的夜空却衬得漫天的繁星更加璀璨。
夏夜清凉的夜风吹过草原,吹过篝火,空气中的羊脂香将这份热情传递给每个人。
帐篷外的人们依旧在狂欢,热烈的歌声欢呼声隐隐约约地随着夜风飘荡过来,在这无比的热闹之中,唯独拓跋骁的王帐周围异常安静。
数十个鲜卑亲卫分部在四周,他们挂弓配刀,目光敏锐地盯着四周,一但有什么异样,绝对会第一时间冲上去解决。
这是王的新婚之夜,绝不允许任何意外。
这时,一道白色的巨大身影飞到了帐篷顶上,那些侍卫却当没看见一样,原来是灵霄。
灵霄高居于帐篷上,扭了扭脖子,那双血红色的眸子锐利地盯着四周,它像是最尽忠职守的骑士,尽心地守卫着自己的主人,一只苍蝇也别想逃过它的视线。
若澜候在帐外,面上虽还能绷得住,可心里已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哎,也不知女郎怎么样了。
她已经再三叮嘱过了,希望女郎能放下矜持,别为了面子硬撑。
怎么还叫水?还没结束? ……第二回比第一回更难熬……实在难捱时,她也气不过,在他后背狠狠抓了几下,可惜男人皮糙肉厚,她留的指甲不尖利,又没什么力气,只划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对男人而已不痛不痒,甚至于像是一种别样的回应。
“珚珚……” 他叫她名字,姜从珚满脸潮红,呼吸困难,不得不张着丹唇辅助呼吸,根本无法答他,她也不想答他。
…… 等到风停雨歇,姜从珚几乎累死过去,每根手指都被失了力气,连动一下都艰难,心跳却急促得在打鼓,大口大口喘着气来弥补刚才缺失的氧气。
男人搂着她,从背后贴过来,意犹未尽地亲着她的脸。
亲着亲着…… 姜从珚脸色一变,小脸都白了三分,“不行……”连拒绝的话都没了力气,声音细弱蚊蝇。
“就一回……” 曾经一言九鼎的漠北王现在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他却十分沉迷于做小人的感觉。
男人在床上说出来的话全是鬼话,姜从珚才不相信他,坚定地摇头拒绝。
“我也难受。
”拓跋骁说,还想哄她。
“……” 姜从珚都有点委屈了,狗男人只想自己快活,根本不管她的感受。
他动作这么急切粗鲁,力道又重,她都要疼死了,可只要男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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